戶口

 

上星期，美國最高法院判定加州政府違反憲法，

歧視外州移入的窮人。在加州的窮人每月能領取

600多美元的救濟，而從路易斯安那新移入的窮

人隻能有200元的救濟金。最高法院說加州的規

定侵犯了公民的基本權利----居住自由。

 

前些天，北京報導中國政府招收公務員，應征者

必須有北京戶口。

 

“戶口”也可以說是中國社會主義特色。雖然古

來就有戶籍，但是老百性還是一直有遷居自由。

碰到“苛政猛於虎”，大家就跑了。除了流放，

充軍，十年八年不許還鄉。那年頭城鄉也沒有多

大區別，退休的大官不是都要“告老還鄉”麽。

據說解放初的憲法裏還有遷居自由這一條。

 

戶口把人分為“城裏人”和“鄉下人”，另一種

形式的生下來就定性了的貴族和賤民。把城鄉差

別提到了曆史上從未有的高度，無論是經濟上，

政治上，教育上。在大城市，特別是北京和上海，

談婚論嫁之前，家長最關心的就是：“他是哪裏

人啊？”不知拆散了多少好鴛鴦。

 

認識一些農村的朋友，戶口給他們造成的壓力，

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而戶口製度把農民拴死在

土地上造成的愚昧和貧困，更令人心驚。曾和一

個小山村的放牛娃聊天，他的理想是要“當皇

帝”。還說：“我要是當了皇帝，一天吃三頓

炸油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