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來客

文姬洛水春,蘇武天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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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欲情天 9

(2011-01-17 21:34:21) 下一個


若水的爸爸是我們學校的語文老師,所以若水的語文特別好,但這隻是一個方麵。

人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人家若水的才女資質那也是頂呱呱的。

若水的才女風範我從小就有領略。

記得廣播裏說毛主席逝世的那天正好是個綿綿細雨天。聽了廣播後,我和林若水幾個人在屋簷下對著細雨發呆。若水突然就大哭起來。我們看到她跟毛主席的感情這麽深厚,也被她傳染了,也免不了濕了眼眶。她哭了好半天才停下來,淒淒然地說:“不是說毛主席像太陽嗎?現在毛主席死了,那麽以後我們就再也看不見太陽了。”

我們聽她這麽一說,仔細想想也覺得就是這個道理,於是我們都覺得萬分恐慌,回頭想想以前有太陽的日子是多麽美好啊。於是我們也跟她一樣變得淚水漣漣的了。

 

長大以後我們經常拿這件事取笑若水的才女潛質。她能把“像”太陽想象成“是”太陽,這種資質可不是什麽人都有的。林若水在學校裏是老師的寵兒,老師們在課堂上最喜歡點她的名,聽她發言了。

我在學校裏學習比不上若水,可是我也有我的風光。

夥伴們和很多女同學都稱我為‘大將’,因為無論玩什麽我都是頂尖的,像是跳皮筋,踢毽子,跳房子,打沙包………,誰搶到了我,那就是勝利的保證。

我隻要玩起來就無師自通,而且技藝純熟,而且身輕如燕。

 

那時我媽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我哥身上,從不管我。我就能玩一個昏天黑地。

我總是覺得每天天黑的太早,總是覺得還有什麽技藝需要提高,總是覺得為什麽其他人都那麽笨,總是覺得為什麽每天課間的時間會那麽短。

我玩兒得興致勃發,滿腦子都是一個‘玩’兒。

有一天,上課鈴聲想過之後,我人回到了教室,心裏還在琢磨著剛才跳皮筋時出現的一個僵局。我琢磨著該怎麽下腳,怎麽在腰上使巧勁兒,才能起死回生。

老師看見了我是個沒魂的人,就點我的名字,可我就是聽不見,我沉浸在‘大將’的絢爛美夢中。

不知道老師喊了幾遍,我總算聽到了一個‘鍾’字。

我慌忙站起來,懵懂地問:“啊?鍾大將?”

我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隻聽見全班的哄堂大笑聲。

老師怒衝衝地衝到我的課桌前,說:“交出來!”

我嚇得一膽顫,剛才的美夢徹底地醒了。我怯怯地問:“交什麽?”

“皮筋!”

我低下來頭,不敢看她。

她也不理我,上來就從我的課桌抽屜的書包下麵把我的皮筋掏出來拿走了。

老師沒收了我的皮筋,那個最讓我引以為傲的寶貝。那是桃子姐姐跳過的皮筋,是她送給我的。

從此我的‘大將’的外號也就傳開了。

而我喜歡我的這個外號。這個外號比‘鍾小妹’要神氣一百倍。為什麽我爸我媽一開始不給我起這個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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