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iel & Sunwind

在這個信仰混亂,物欲橫流的世界裏,我如同拯救世界的大神般降臨了,帶著耀眼的太陽般的光輝,小民們,懷著虔誠的心情,膜拜我吧!!
正文

CQ第二回

(2007-01-19 08:59:53) 下一個
第二回 不肖子濫交損友 鼠兄弟冷水戲貓

話說那秦半仙走了之後,吳教授雖不信這位江湖騙子之言,可為人父母,卻總是盼著子女有大出息,雖說對克命之說多有不快,可若是兒子真落了俗命,無甚說法,反倒不如作那梟雄之命,因此每與妻子提起此事,雖嘴上都說不信,心下卻願那征兆宿命成了真。
因為有這將信將疑的念頭,怕兒子真的屬貓難養,便取字為“養”。吳教授本是書香世家,家中還存有排輩家譜,兒子正逢“忻”字輩,這名字,就喚作“忻養”。

紅塵之事,浮雲蒼狗,歲月彈指一揮,宛如白駒過隙。轉眼已是24個年頭。那位屬貓的吳忻養,回首間已由一個呱呱墜地的嬰兒,長成了一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雖說這孩子多有不肖,倒沒見克了誰去。可想起這些許年來樁樁件件,吳教授仍是難以釋懷。
原來吳忻養到了十六歲上,結識了兩位朋友,三人臭味相投,整日一同出入。本來交了朋友,也並非什麽大事,可自打吳忻養交了這兩位朋友,性情大變。原本被父親一手調教,那叫一飽讀文史,柔和內斂,謙恭有禮。加上相貌本清秀風流,人見人誇是才子臨風。誰想不到兩年,變得渾身匪氣,橫行市井,油腔滑調,走路帶風,轉眼間吳秀才,出落成了一代吳少俠。
到了十八歲,吳少俠不顧父母百般勸阻,和兩個兄弟一起,毅然考取了司法院校,遠離北京皇城,去了西北重鎮長安。那吳教授本心,一直希望兒子能研讀物理,考個京城名校,將來退可安居樂業,進可富貴榮身。可屬貓的兒子,哪肯讓父親栓了手腳。
好容易四年大學畢業,小兄弟三個,也懂了些當年年少輕狂,知道了皇城根下才好端金飯碗,又各托關係,回了京城。那吳教授夫婦早年過花甲,本指望兒子這趟回來,就在附近單位找份穩定工作,自己也好安享晚年。
誰知這吳少俠,在西北呆了四年,當年那股子油痞匪氣不僅沒有減少,又多了份西北狼的彪悍粗橫。更和“文質彬彬”四字差得遠去了。回了北京,家裏托人讓他進政府,他說什麽都不肯,說什麽前門樓子下滿街爬四品,沒混頭,“非大丈夫所為”。硬是自己跑去公安局應聘,結果在海澱區作了刑警。

那吳教授夫婦,不禁感慨造化弄人。這屬貓的兒子,不去當警察抓老鼠,又能指望他做什麽?

2008年逢鼠年,農曆戊子,大年三十,看了聯歡會,父母上床睡覺,這吳刑警自己出了門。一通電話,約出兄弟倆人,這是每年的例行公事。
說這兄弟三人,都生在84甲子,吳忻養排行老三,老二姓齊,名帷添,九月初九生人,性格老成,為人和氣,有個網名叫“好胖的貓和”,源於他家裏有隻老貓,是他三歲生日那天,家裏親戚的貓正好下了窩小貓,偏巧有一隻頭頂有撮青毛。那齊老二天生額頭正中,有塊筷子頭大小的青色胎記,家裏大人都說這小貓和齊老二有緣,就送給他家養著,誰知一養就是二十一年,都快成精了,還活著呢。
吳忻養小哥仨剛剛認識不久,三人同去齊家玩,那會那隻貓已經十三歲,算隻老貓了,整日趴在電視機後麵睡覺,也不見他挪窩。小哥仨的老大魏國義老家是南方人,京腔裏總夾著點南方音,見到這隻老貓,大叫一聲:“我靠,好胖的貓——嗬。”這句話就成了小哥仨的典故了。
說這老大魏國義,身世之離奇不比兩個兄弟差,原來84年陽曆也逢閏年,魏國義卻是2月29號生人。那魏家祖上是江南的古董販子,至今父母還在作字畫古玩生意,也算書香門第,可家族裏沒有出吳忻養舅舅那樣的江湖騙子,這生日慘雖慘點,倒也沒有什麽說法。自打認識了吳忻養,這吳忻養知道了魏國義是閏日生人,便把舅舅的典故說給他聽,結果這魏國義,便糊裏糊塗也屬了貓。

兄弟三人,自打17歲那年起,每年春節過了零點,家人睡下後,都要相約出來喝酒,喝到大醉,再跑去洗桑拿,說是蒸去舊年的晦氣,這才好過初一。
這年三人都逢本命年,喝過了酒,三人跑去浴城,準備舒舒服服的蒸他一年。年三十夜裏,零零落落幾家開著的店鋪,都門廳冷清,偌大的更衣室,就兄弟三人。這三人脫掉衣服,卻是一人一條大紅內褲。
吳忻養斜著眼看齊帷添,笑道:“知道你丫的大,也不用穿這麽緊的,顯擺給誰看啊?”
那齊帷添嘿嘿一笑:“我哪知道今年都流行平角了,我這不是曉穎給買的嘛。”
魏國義聽了這話,笑道:“弟妹有福啊,這年頭大的好找,像老二這麽大的沒譜的就難找了嗬。”
吳忻養聽魏國義這話,不禁大笑開來,齊帷添指著兩個人,笑道:“什麽東西!還大學畢業,一個做警察的,一個當律師的,滿口汙言穢語。敗壞斯文啊!”
魏國義眼睛一翻:“這哪叫敗壞斯文?這叫雅俗共賞。”
齊帷添見說不過兩人,也不惱,自脫了紅內褲,昂首挺胸,腰間連塊手巾都不圍,招搖過市的進了桑拿間。
吳忻養一笑:“嘿,這小子行,有種,說他兩句就開始喘了。得,咱哥們服了,甘拜下風。”
魏國義也脫掉內褲,披了張大浴巾,邊往裏走邊說:“人家有老婆的人,有本錢喘,你我這樣的,也就嘴皮子上過過癮薩。”
“要過你過,我可不會用嘴~~過癮,”吳忻養笑著脫內褲,“你丫當律師,說話也該講點分寸,別說得讓人那麽容易聯想嘛。”
“就你小子這種大腦灌精蟲的人,才那麽富於聯想咧!”魏國義回眸淫笑,掩了桑拿間的門。
“得!”吳忻養見人都不跟自己貧了,也便搖著頭,走到桑拿間前,抬手便去拉門,忽然想到魏國義那回眸一笑,其中似乎有詐,心下暗叫不好,手裏卻已然停不下來。嘩啦一聲,門楣之上一瓢冷水從天而降,將吳刑警光溜溜的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我靠……”那吳刑警剛要動怒,忽然靈機一動,二話不說,直奔更衣室,也不擦身上的冷水,套上紅內褲,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齊魏兩人愣在當地,半晌沒回過神來,不幾分鍾,就聽浴城外警笛大作,且不問這陣警笛,嚇壞了浴城三樓小包間內多少鴛鴦,齊魏兄弟二人卻早已跌足叫冤,那魏國義叫到:
“我靠這小子太不是人了,耍他一下,他也要報複的這麽過火,都坐他車來的,身上又沒帶多少錢,今晚咱倆可怎麽回家薩!”
“得,”齊帷添幹脆往板壁上一靠,把濕毛巾王頭頂一搭,“咱哥倆就跟這兒蒸到天亮,再坐公車回吧。”

齊魏二人,悻悻靠在桑拿間內死磕之時,可怎麽也想不到,一瓢冷水,卻破了一幢驚天大案。
[ 打印 ]
閱讀 ()評論 (3)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