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冬城（30，31）

30

再回到現實的工作中的時候，打工賺錢，似乎也很微薄，不可能這輩子就要交給這個南斯拉夫人的餐館了，想到這些，對自己的將來心裏充滿了壓抑，聖誕夜的時候，自己就無法控製住自己，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抬了回宿舍了事。那天早早關了店門，普瑞給大家在另一家餐館訂好了晚餐，我感覺就像他是特意為我定的，因為除了我和薩娃，全是他家人了，幹嘛非得那麽隆重呢，他的太太和最小的孩子，似乎一歲都不到，看到這一切，我對自己的處境感覺都要崩潰了，我算個什麽事啊，。。。即使我想算的話，也不會挑個普瑞吧，他還一本正經地敬著酒，笑著對著我，還有他太太。

我不停地灌自己酒的時候，一句話也不想說，大餐上來的時候，我就開始往外吐了，不知道吃了什麽，或者根本就沒吃，沒過多久，就被他們給抬回了住處，我知道我吐光了就好了，當然要折騰一晚上了。我知道。。。我其實沒有那麽瀟灑，至少我的心不願意享受沒有愛意的隻是肉欲的關係。我不會把自己當作薩娃。但是還要有多久，我必須保持這份工作，保持這份關係呢？！我上了賊船，不是我想下就能下的，。。。這是個絕望的處境。還不如他玩夠了，早點甩了我更讓我容易了斷。我想，那就是我死命灌醉自己的原因，表麵上似乎是矯情一下，讓普瑞心疼我一點，其實是我自己迷了路，玩不下去也得玩了！

再一天上班的時候，我就當作啥事也沒發生過一樣，普瑞繼續在我麵前罵著薩娃，還會有時瞟我一眼，我早已過了幸災樂禍的階段了，有時真想罵到普瑞的臉上去，不知道你弟弟在玩她嗎？！這個可憐蟲也值得你那麽作踐她麽？！幹嘛不去趕走你自己的弟弟呢？！不是一了百了了麽？！什麽男人麽！第三世界出來的就是賤！

薩娃隻能可憐巴巴地看著我，要不是她一開始那麽欺壓我，還有那麽享受托尼為了她而欺壓我，我早就幫她罵普瑞了，我不是一個喜歡看著男人罵女人的性格，早在學校的時候，就幾次惹了麻煩，那個肥豬小鳥教著我們旅館業務會計課，有個北京來的高中剛畢業的姑娘，有一天被小鳥攔在早餐外麵數落她的考試很差，我坐著吃我的早點，過了15分鍾還不放她吃早飯，我就覺得這澳洲人也太過分了吧，這破考試連個文憑都沒有，他估計連做老師的資格都沒有考證過。。。至於麽，讓個如花似月的女孩子哭成這樣？！

站起來，我就走到他跟前，說，你把她搞得哭成這樣還不給吃早飯，你想怎麽樣麽？！你於心何忍啊。。。

你個大男人就那麽享受讓個女孩難堪的境地麽？！小鳥當時就漲紅了臉，羞愧難當，馬上放了那女孩，真是的，考不好他的課說明是他教得不好麽！我們又不是不努力！隻要是國內來的，讀書不會差，除非教不好的或者我們就根本聽不懂的！那就是你招生隻想賺錢的問題了！從那以後，那位小鳥老師沒給我少找麻煩。

31

過完了聖誕節的瑞士，天氣總是陰沉沉的，沒有太陽的照耀，也沒有溫暖的空氣會突然之間升上來，很多瑞士人會在這個季節裏生病，有偏頭痛的很多，早一年在學校的時候，就有人發燒或尿路感染，學校於是帶我們去爬學校附近的瑞吉山，烏雲籠罩著盧塞恩，黑壓壓的那天，纜車把我們送到山頂，半路上穿過雲層，突然之間陽光四射，令人吃驚得五體投地，校長帶大家曬太陽來了，沒有太陽的整個一個月，學生很多就病倒了。

餐館裏雖然經常跑來跑去出著汗就要好許多，但是我也有個麻煩，我的私處突然開始長起了膿包，一個接著一個，絲襪裹著打工都很不舒服，天，我自己晚上看到兩個，心就緊張起來了，最怕的是性病，雖然我覺得不會啊，普瑞還是挺幹淨的.，而且每次也都有保護作用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心裏更害怕的卻是當時流行的艾滋病。。。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大窟窿。

和普瑞說要去看婦科，他給我找了個醫生，就在餐館的樓上，驗了血也沒查出什麽來，。。沒有就好，估計是緊身襪太緊了，我就盡量一有空就脫了緊身襪。

有一天中午早點來餐館喝杯咖啡加上好的巧克力，這是我們一向忽悠普瑞的手法，我嫌一杯咖啡太苦，就會加半包上好的巧克力，或者幹脆就一整包巧克力犒勞自己做小費，泡在咖啡杯裏顏色和咖啡差不多，普瑞根本看不出來，不過他有時會叫嚷幾聲，這個阿姆拉特巧克力怎麽那麽快就賣光了，估計他知道我們在偷著喝，但是抓不著也沒辦法。

看到坐著的有兩個男孩很漂亮，黑頭發黑眼睛，不是阿爾巴尼亞就是南斯拉夫來的，清秀也吸引人，不是托尼那種中年人的身板，薩娃給我介紹說其中一個是她的未婚夫，喲，我馬上倒抽了一口冷氣，心想不好，薩娃這下要小心了。早就聽她說未婚夫要來，好像也想叫普瑞給簽工作簽證，那托尼又會怎麽樣呢？！

托尼來的時候，似乎很上得了台麵，遞了支煙給他們，還聊了會天，似乎很罩著薩娃。薩娃似乎應付自如，。。。我想，即使結了婚也還是可以通奸的，對有些人來說，或者如果利益一致的話，即使大家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也還是可以和平共處的，不是麽？！我又要失去一場好戲看了，這有點遺憾。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