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歪正傳 之九

九春節過完，春假結束。所有休息的借口都沒了，就隻有乖乖回來接著拉套。有雲，我本將心向明月，耐何明月照溝渠！說的是男女之間，剃頭挑子一頭熱時，有情一方的無耐的感慨。這話用在人與人，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上，也是同樣的道理。所以，萬事上趕著不是買賣。更有甚者，好心幫人，到頭來恩將仇報，也是有的。君不見咱天朝，幫一個仇家結一個，數一數街坊四鄰，遠的近的，真可謂沒有一個好東西。可話又說回來，橫不能一地球全是壞人，就咱自各兒是好人吧？要是咱幫過的人都一個個反來咬咱，咱是不是得琢磨一下是否犯了二五眼？不但交不著真朋友還到處樹敵？感慨發光，接著說老歪。卻原來，老歪媳婦自打領略了雲雨之歡的妙處後，也貪戀上了這鴛鴦胡蝶的美夢。一有心情，就給老歪置下四碟小萊，一杯美酒，盼老歪吃美了後，表現不俗。一開始，老歪正中下懷，頎然領受。她老婆自是十分滿意，可到了後來，老歪卻發現自己越來越不中用，四碟菜吃了，公糧卻越交越困難了。他老婆一開始以為是老歪偶爾沒在狀態，後來漸漸發現是新常態了，也就不依不饒起來，有時使激將法，有時就冷潮熱諷，有時幹脆就撥米撒麵，指桑罵槐。老歪自知提不起氣，就幹脆一律不應。這就由主動變了徹底被動。從此以後，看見四碟子萊，就隻有篩糠和肝顫的份了。事情到了這一步，甭說三千炮了，二千炮幹不幹的下來，都是個問題！哪裏還敢提當年的賭？哪裏還有半點當年的豪氣？！眾人聽罷，稀噓慨歎！正在大家都悲天憐人，彷徨無計之時，忽然角落裏有一洪亮聲音響起。吾有一計，可令汝重振雄風，不知願否？麻老歪的故事到此講完。他本不叫老歪，隻因一次喝醉了酒，便去小睡，醒來後喝水，發現嘴不好使，老漏。別人一看，不是嘴漏，是歪了。而且那一邊的眼也斜了，而且那一邊眼的開合速度，還老是慢半拍，好像快慢機。後來雖多方診治，仍不能除根，遂得此外號，麻老歪！至於角落裏說話的這位是誰？有什麽故事，以後有機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