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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04 19:07:31) 下一個
1915年,大約51歲的馬克思.韋伯寫下了《儒教與道教》一書。這兩天在讀,行將結束,感慨萬分。我喜歡韋伯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其實讀他的書並不算多,但是一提到他或他的書,我卻總是有一種極其親切的感覺,看他的文字有回家的意味。 “在中國人的民族素質”一節裏韋伯提出了一些我長期深切體會到的東西,比如中國人的迷信,盡管中國人更多受儒教的理性約束,但依然算是迷信的,甚至是一直崇尚巫術,主要表現在非常懼怕未知的和不能直接看到的東西”。這方麵甚至連我自己都有,而且至今如此,所以我對任何事物差不多持“懷疑論”。 還有,“中國人在實際生活中往往嚴重缺乏同情心,即使對最親近的人,也少有惻隱之心,這同社會團體的強韌的團結,似乎是一種明顯的對立。未成年的子女普遍不受愛憐,根本沒有起碼的權利”。注意這是1915年時期的看法。但我認為其實很多部分也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對於今天市場經濟之下的道德淪喪,人們有許多猜測,認為古代中國人的情況可能好些,韋伯在當時就說:“在商業中,零售貿易似乎很少知道什麽叫可信賴,即使在本地,固定價格也常常是假的。中國人彼此間典型的不信任,已為所有觀察者所證實,這同清教派中對信徒的誠實品質的信賴,成為鮮明的對照。即使在宗教團體以外,清教徒的誠實也可以信賴。”其實,現在形勢更為惡劣的是,即便原先沒有誠信,但大家還有敬畏,還有傳統道德的約束,現在則約束全無了。 “中國的一切信任,一切商業關係,明顯地建立在親戚關係或親戚式的純粹個人關係的基石上。新教倫理與清教徒的偉大業績,就是爭端了宗族紐帶、建立了信仰和倫理的生活共同體,取得了勝過血緣共同體的優勢。從經濟角度看,這意味著將商業信任建立在每一個個人的倫理品性的基礎上。”198 “無論在中世紀還是今天,商人都為文人所不齒。但是靠經濟政策造不出資本主義的經濟思想,儒教根深蒂固的倫理同資產階級的生活方法論之間沒有過渡的中間環節,清教徒卻威信地創造了這種生活方法論。” “中國人能夠非常冷酷地控製博愛之心,甚至對骨肉同胞,這痛謹小慎微的自私的鬼神敬畏,恰成鮮明對比。” “從某種意義上說,中國人百折不撓的性格和冷漠感,也許同他們的宗教信仰中完全沒有酒神成分有關。”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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