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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模樣--觀長相思 (3)塗山璟—柔軟卑微執拗的守望之愛(1)

(2023-10-26 17:30:31) 下一個

塗山璟—柔軟卑微執拗的守望之愛

塗山璟,塗山氏二少主,未來族長,被稱青丘公子。塗山氏,九尾狐神後裔,居於青丘,善經營,是大荒內最富有的氏族。曾經的塗山璟,在世人眼裏:‘白玉無瑕,四世家六大氏的子弟,無一能出其右。聰穎多智,容貌俊逸,琴棋書畫那是樣樣精通,不但言談風雅有趣,還善於經營,以致大荒內所有女子都稱青丘公子為心中的如意郎君。’如此風光無限的天之驕子遇到小夭時,卻破衣爛衫滿身汙穢,躺在清水鎮河邊奄奄一息,連扔在眼前的一個饅頭都無力拿到。彼時的小夭,曾經的皓翎王姬,流落民間已經三百餘年,經曆過非人的磨難,不僅隱姓埋名生活在清水鎮行醫為生,原本的容貌都忘記了,以男子的模樣示人,取名玟小六。三百多年看盡了人間的險惡,她的心變得硬而狠,十分警覺,輕易不相信旁人,偽裝成大大咧咧玩世不恭油滑貪財的樣子。第一次在河邊看到塗山璟,怕惹麻煩,走開了。但本性中的豪爽憐弱還是驅使她又回到河邊,看到這個將死之人,手裏握著的,不是串子早些時候扔到他麵前的饅頭,而是一支花,她的眼裏透出疑惑好奇,於是把他背回了家。他身上的肮髒,可怖的傷,嚇得串子麻子都不敢靠近,她卻毫不避諱地給他清理,治療。塗山璟雖為神族,但被哥哥折磨三年之久,滿身遍布鞭傷,燙傷,刀傷,刺傷,腿也被打斷了,幾乎已無生機,幸而小六體質特殊,她的血能夠讓人起死回生,才救下了塗山璟。

他們相遇時,小夭是四處流浪的男子,勉強度日,塗山璟也不再是令女子仰慕的青丘公子,滿身滿心傷痕,心如死灰。玟小六本能的照顧,把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也喚醒了他心中對生的渴望。塗山璟生性善良溫和柔軟細膩,經曆酷刑折磨,本該性情大變,卻心中善念不改。夜裏醒來,看到趴在床邊為照顧他睡著的玟小六,立刻注意到她頭邊一隻蠟燭,怕蠟油滴到她,就把自己纏滿了繃帶的手伸過去接著,因為他不能說話,甚至不能動,隻好費力用手擋住。清晨玟小六醒來,看到燭台邊他的手上已經堆起厚厚的一層蠟,即使睡著了,他都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雖然重傷至此,他依然敏感細致。這是第一次小夭感受到塗山璟的入微的體貼。

身上的傷好治愈,心中被摧毀的尊嚴卻千瘡百孔,塗山璟站起來了,曾經能言善辯的公子而今沉默不語,連自己的名字都不願意提起,他想徹底忘記曾經的一切,從前的自己。他執意留在這鄉野小村,甘願做小六的奴仆,小六給他取了新名字:葉十七。他就想這樣呆在這裏報答恩人。敏感如他,很快發現小六原本女子:小六幫他脫衣沐浴,本來還大大咧咧取笑他羞於一身傷痕暴露人前,脫到一半兒卻忽然轉過頭,話未說完就跑走了,不敢看他。這突如其來的羞澀,十七看在眼裏,猛然意識到小六是女子。那一刻,他的心也猛然醒來,愛,就這樣有了生命。後來他對小六坦言:‘被大哥羞辱折磨了三年,我已是心死之人,萬念俱灰,你救了我,給我講笑話聽,替我梳頭,喂我吃飯,我身上的傷恐怖醜陋,連我自己都沒有勇氣麵對,你卻對我毫不嫌棄地溫柔照顧,細心嗬護,那天,看到你臉紅,那一瞬間,才覺得自己猶如死灰複燃,真正地活了過來。在你眼裏,我仍然像個男人一樣,那天你看著我,羞得連話都沒有說完整,就落荒而逃。從那天起我就決定我永遠都不離開你。’

為了救命之恩,為了一個女子在自己最難堪落魄一無所有的時候給與的溫柔嗬護,塗山璟毫無保留地傾盡溫柔去愛,他的眼裏,從此隻有小六的身影,他的心裏,除了對她的愛,再無其它。葉十七是小六給他的名字,葉十七這個人也就屬於了她。這一份情愛,無比純粹,赤裸,纖塵不染,同時又因滿身傷痕而始終卑微。他那麽想要愛這個女子,一身醜陋的傷疤,半廢的修為,卻讓他欲言又止,自卑令他自覺配不上她,卻無法放棄,隻要她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他的目光就牢牢鎖在她身上,仿佛整個世界隻有一人,那目光沉默卻又似述說著萬千情愛,卑微又執拗。不像小六,他很少言語,可但凡開口,卻句句動聽:都是平常的言語,隻因發自他最本真的心,最溫柔的情,而能頃刻融化人心。每次看到小夭,他的眼裏立刻蕩漾著快樂,克製的卻也是無顧忌的;每次分別,他的目光裏都是不舍,久久盯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眼裏的光也隨之暗淡,還有些許恐懼,怕再也不能再見。離別的傷與孤獨他不忍心讓她承受,他心疼她曾經經受的很多離別之苦,所以每次他堅持讓她先走:‘我想你回頭能看到我,我不想你覺得離別是一個人的路。’他用目光一路跟隨她的腳步,讓她的歸途始終有伴。塗山璟天生的敏感,溫柔,體諒,讓他無需多問就可感知小夭內心所喜所懼,從而予她以溫暖安全為她遮擋黑暗寂寞。塗山璟的情愛,如月光下的潮汐,一浪一浪,沒有止息。

小夭心性冷清,她的母親是大將軍征戰沙場而死,父親是皓翎王,她生性便比平常女子多了剛毅果敢理性,又流浪了三百餘年,曆經磨難,性情裏籠罩著一層灰色的悲觀,每遇挫折失望,就後退,怕自己受傷:塗山璟給她送的酒突然中斷,她便覺得一定是他已經忘了她,就想放棄:這酒一放,就有了等待的味道,我在玉山已經等了七十年了,已經嚐夠了等待的滋味,不管再喜歡的東西,隻要有了這個味道,我就不想要了。她很小的時候母親遠上戰場,沒能回來,在她看來:我娘為了大義,舍我而去。她外爺為了她的安全,把她送到了玉山,不讓回皓翎,蒼玹答應去玉山接她,可他自己當時自身難保,到處躲避五叔的追殺,沒法去玉山,她在玉山苦等七十年,最後自己離開,一個弱小的姑娘,隨時處於被懸賞捉拿吃掉的恐懼中,到處躲藏,因為身帶異能可以變換麵容而躲避一時,最後還是落入九尾狐手中,被鎖在籠中折磨了幾十年,靠著頑強的求生欲找機會毒死了他而逃脫。在她看來,最親的人都拋棄了她,她又怎能再信任?:‘我隻是一個被遺棄的,無人可靠,無處可去’。她的血液裏流淌著狠辣絕決,不容易動情,卻能幹脆地放棄: ‘不管再好的東西,隻要不值得了,我都會割舍。’ 如果王叔甚至外爺對蒼玹造成了威脅,她連他們都敢殺。出生王室的她,骨子裏是狠的,冷的。同時,被囚禁幾十年的噩夢後,她又是極其怕寂寞的,需要陪伴的,因為不對未來有期待,所以貪戀眼前的煙火,所以收留了兩個孤兒,一個逃兵,與他們一同生活了幾十年。

這樣一個內心千瘡百孔的人,是多疑的,不容易愛的,心是難以融化的。塗山璟很明白:‘你不會給你自己希望,不會先信任,不會先付出。你即便是真心實意,如果對方不珍惜,你也會舍棄。我願意等,等到你願意時。’ 一旦愛了,塗山璟便一味地,執拗地堅持著。以在小夭看來又傻又笨的方式,以無比的溫柔,難舍,等待,徹底的接受,一點點去探尋她的愛,如春日溫暖的陽光,融化冰山。

塗山璟陪她去辰榮軍駐紮的山裏挖靈藥,她怕他因為是神族被殺,讓他等在安全的地方,囑咐他天黑了不回來就先回家,塗山璟就聽話地呆在原地,走了幾步,小夭回頭看看他:‘這世上,誰都不會等誰一輩子,累了,自然就離開了。不想沒幾步被軍師相柳抓了,毒打一頓,還扣留了一夜,她根本沒想過看上去很弱的塗山璟會來救她,她習慣於自救,卻驚訝地看見他不顧危險尋到了這裏。鏡頭回放,這一天一夜,他就那麽站在她交代的地方,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走遠的方向,一天都過去了,他實在擔心,於是施展追蹤術,找到辰榮軍的大營,背她回去。小夭問他如果找不到呢,他隻是重複著三個字:一直找。一次又一次,這樣的守望,質疑著進而動搖著小夭的悲觀厭世。在五神山,塗山璟約小夭見麵,他早早等在海邊,而小夭卻在半路被相柳劫走,扔進海裏,她遊了大半夜才回到約會的地方。沒有等到小夭,塗山璟就那麽靜靜地站在海邊,等待,潮水漲上來,他一動不動,一夜過去,他大半個身體都泡在海水裏,他還在等,終於等到遊得精疲力竭快要溺亡的小夭,從水裏把她救上來。小夭可以相信,塗山璟永遠不會失約,永遠等待著她。

以葉十七的身份在清水鎮平靜快樂地生活了六七年後,塗山家還是找到了他。那一刻,小夭才知道自己救下的,是如此顯赫的人物,而且,他有一個未婚妻,在他失蹤的十年間,以兒媳婦的身份幫著打理家族的事情。這個塗山氏未來的族長,怎麽可能再呆在她的身邊做她的奴仆,等他離開,他對自己的情分,也就盡了吧,那一句我永遠都不離開你的話,如今算什麽?小夭的心重新跌落進寒冰裏,對塗山璟立刻就變得冰冷疏遠,她想在不可收拾之前斬斷這情愫,免得日後成痛。在她看來:‘ 許諾的人千千萬,守諾的人難尋覓。與其怕日後後悔,不如現在就遠離,隻要讓心變得又冷又硬,痛苦就會少一點。’

塗山璟對自己婢女的到來沒有喜悅隻有痛苦,他再也不想做塗山璟,也不想報仇,他就願意永遠呆在清水鎮,留在小夭身邊,青丘塗山氏的財富權力,與小夭比,什麽都不是。小夭對他的冷淡拒絕,讓他非常難受,他理解:‘我多麽希望自己隻是葉十七,我知道你討厭塗山璟,我克製自己不來見你,但我做不到,我不敢離開。我怕我稍微一轉身,再回頭時就再也找不到你了。無論你去哪裏,我都做好了一起和你走的準備。’這一份柔軟,難舍,是小夭無力抗拒的。串子的媳婦曾對她說:人心一旦又冷又硬,可以隔絕痛苦,可也隔絕了歡樂。是啊,何必為了躲避可能的痛苦舍棄眼前實在的歡樂?小夭似乎豁然開朗,不再那麽糾結於十七這個青丘公子的身份。正因為對未來沒有期待,她才想要抓緊眼前。她的心在不肯離開的塗山璟的目光裏又軟和了些。

他對她說:‘但凡我有,你皆可拿去,若我沒有的,我幫你去尋。隻要你開口,我一定做到。’這些承諾,絕非空頭支票,塗山璟實實在在地做到了:相柳需要藥品逼迫小六向十七開口,她還冷著塗山璟,怎麽開這樣的口?可她又怕相柳,隻好把塗山璟約出來,他那麽歡喜她肯見他,看見她,由不得滿目的笑意,聽到她原來見麵的目的是讓他弄一批藥材,並沒有任何不悅,還是笑著,隻輕輕說了一個字:好。連小六都詫異了:身邊就站著相柳,他很明白這藥是給叛軍的,而且以目前的形勢,求藥非常困難,卻問都不問。附近藥品已經全被蒼玹控製,塗山璟便用極其珍貴的歸墟水晶動用關係去富戶那裏換。塗山璟對小夭便是如此:無論目的為何,隻要她要,他就給。小夭的所有的話,他都牢牢記著,有時連她自己都忘了,他卻一一履行。蒼玹中了防風意映的毒劍,傷口無法止血,生命垂危,隻有冰晶可以暫時凝血,這冰晶她隻在塗山璟的院中見過,做成風鈴掛在屋簷,也是十分難得貴重的稀有之物。她去見他,說想要一串兒,塗山璟還是那樣笑著,什麽都不問,讓婢女去拿來一大盒。不管因為什麽,隻要能見到小夭,他就無比歡喜,在她身邊的每一刻,都彌足珍貴,他所求,非富非貴非權,不過是愛著小夭,也渴望被她所愛,或者隻要能如此近在咫尺,長長久久,也是幸福。小夭曾說希望他永遠不要傷害蒼玹,他便處處幫他。小夭要助力蒼玹登上王位,他便為他聯絡中原氏族,在他孤立無援時力勸豐隆支持蒼玹,預感到蒼玹有危險時及時派出救援,為他出謀劃策,幫他解決河運事務,提供軍需,不遺餘力,從無遲疑。

以塗山璟的敏銳敏感,早就洞察了相柳和蒼玹對小夭的心思,他的心裏一定是有妒意的,每看到她與相柳在一起,他的眼神都會變得黯然,聚會上不明所以的豐隆對小夭獻殷勤也讓他心裏格外難受,他卻從未說過什麽,想到自己滿身的傷,殘疾的腿,以及雖無半分情意卻被安排的未婚妻,他就非常自卑,覺得配不上小夭:‘我知道我配不上你,這世間有許多健康,英俊,聰明的男子。’但這卑微的情又無法壓製,他不敢向前,卻又無法後退,於是這般遠遠地沉默地疼著愛著。有多少次,他望著遠處的小夭,等她回頭,或者,目送她遠去。小夭諷他:你這個人,一邊說著絕不敢奢望,可是呢,也絕不肯放手。塗山璟可憐巴巴地回:我沒有辦法,我知道你值得更好的,可我沒有辦法放棄。

小夭批評他:心活麵軟,優柔寡斷,做起事情來拖泥帶水沒個決斷。塗山璟的柔軟,拖泥帶水,皆因對她愛之至深,他也隻在她這裏軟弱,無法決斷的,隻是他的情。與其無欲則剛,何如有情脆弱?除了小夭,塗山璟不會為任何人的話傷心,也絕不優柔寡斷。麵對其她女子,他界限分明。愛上小夭,他連頭發都不再讓婢女梳,小夭聽到他說,不由地滿意地笑了:小夭並非善妒之人,但塗山璟這樣體貼的舉動,哪一個女子,不歡喜?塗山璟在每一個細節,表達著自己專注的情愛,不讓小夭有一絲一毫的不快。他一次次明確告訴防風意映倆人沒有情意他要退婚,也充分考慮了周全的補償。勸不動,他就故意把身上的傷疤暴露給她看,讓她心生厭惡。她拉著他的衣角祈求,他就割斷衣袖。他感激她對塗山家的付出,所以始終彬彬有禮,但他的態度卻也非常堅決。在防風意映眼裏,塗山璟冷酷無情,不過她根本不在乎,她原本就隻愛著塗山璟的哥哥篌,她絕不肯放手的,是塗山族長夫人的地位,若沒了青丘公子的身份,沒有了塗山氏的財富,沒有身上的錦衣華服,沒有了未來族長的權力,防風意映怎會多看他一眼?更不用說忍受這許多屈辱。所以塗山璟所有的拒絕都無用。這個小夭眼裏‘又傻又笨’的塗山璟,心思太簡單,麵對陰毒的防風意映,顯得十分脆弱無力,幾度被算計坑害而不自知。

塗山璟本是九尾狐,聰明機靈狡猾,隻是在小夭麵前才笨拙。他最早認出小夭的女兒身份,與小夭一同長大的蒼玹,哪怕被小夭舍命相救之後,都隻是在猜這個玟小六一定有什麽他還不清楚的目的而對她始終警覺。而相柳,一次次與小夭近距離接觸,卻不能完全肯定。對於情敵,塗山璟是狡黠的,綿裏藏針:相柳用小夭逼迫他幫忙運貨,他沉默了一會兒,回答:‘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拿小夭做交易,不過這件事我應下了,防風君教小夭射箭,有授業之恩,我對防風君十分感激,這次,算是我幫小夭償還欠你的恩情。’ ‘你替她還我恩情,經過她允許了嗎?‘ ’這是我和小夭的事,不勞防風君費心。‘這個時候的塗山璟,著實有些狡猾:既為了小夭幫了相柳,又不動聲色地向他宣告了主權。相柳被深深刺傷,卻無法反駁。

對於小夭來說,經過了她認為的數次拋棄,以及漫長的寂寞孤獨,堅守與陪伴成為她最渴望的東西:除非這世上有一個男人,無論麵對任何選擇,我都是他唯一的選擇。不論遇到任何原因,他都不會放棄我,我才會跟他一輩子。塗山璟正是這樣稀有的男子,無論葉十七時還是成為青丘族長,他對小夭長情如一,專注溫柔又執著。無論小夭對他態度如何,如論自己身在何處,隻要小夭需要,他就出現在身旁,他視她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他愛她,沒有保留沒有條件,如赤子一般。這樣的柔情與愛,小夭怎能不動心?何況,在她看來:‘璟壓根兒不是白玉,何來蒙塵?塗山璟是姣姣明月,明月雖然陰晴圓缺,但暗夜不染,清輝常在。他不需要任何人可憐。’塗山璟能如此傾情,也因為小夭對他的接受,真的,還有誰能如小夭這般不在乎表象,毫不嫌棄得抱起衣衫襤褸滿身汙穢的他。小夭想要徹底治好他的腿,讓人看不出異常,塗山璟自卑地問:你介意它嗎?她沒有回答,輕輕吻著腿上的傷疤,塗山璟望著,不禁紅了眼眶,小夭抬起頭,輕輕說:你說我介意它嗎?相對的四目間,流轉著溫柔與情愛。璟說:既然你不介意,那就不用醫治它了。小夭回到:我雖然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別人介意,我不想讓別人看低你,如今的你,一點兒都不比以前的青丘公子差,在我心裏,甚至更好,我隻希望你能夠開心。她不願意旁人對璟有任何嫌棄憐憫。璟深懷感激:我明白,你擔心我會因為別人介意的目光而難受,可我不會的。小夭,隻要你肯看我一眼,不管任何人說任何話,我都不會傷心。小夭對塗山璟,始終如玟小六對受傷的葉十七,照顧護愛;塗山璟對小夭,從來如葉十七對玟小六,觀察入微,善解人意。兩個人麵對時,塗山璟始終能用無邊的溫柔,讓小夭也變得柔情似水。塗山璟在小夭麵前是羞澀的靦腆的,隻有當他看到了感受到了小夭對自己敞開的情愛,他才吻上她的唇。他所欲的,是吻中小夭對他的喜愛,這喜愛,才讓敢他把滿心的柔情與愛在吻裏傳遞給她。‘你的吻,是甜的’,‘因為你是甜的’。‘為什麽?上次在海灘邊,我請你吻我,你都沒有?’,‘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你,我隻想占為己有,也許因為我現在很自私,隻為自己考慮,也許因為,你剛才太誘人了。‘這美好的一幕,伴著柔情的音樂,讓觀者也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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