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太多就任性
——《2015羊年春晚》漫談
終於,又過年了,又吃上了一次央視春晚這餐盛大的年夜飯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從一開始,今年的春晚就沒有產生過巨大的磁場,並未能夠吸引人們對它有過更多的關注與期待。也許是它自己都沒有底氣,也覺得今年的春晚一定會少點什麽,因而不僅不可能同往年的春晚相提並論,更別指望能夠帶來什麽驚喜或震撼。事實上,也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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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曆屆春晚一樣,是一定要有個開場歌舞的。今年的開場歌舞的主題是《四世同堂闔家歡》,是由15位演藝界人士聯袂主演的,其中大部分是資深歌唱家如李光羲、楊洪基、劉秉義、於淑珍、耿蓮鳳、朱明瑛、關牧村、鄧玉華等。也有影視界的人物如陶玉玲、雷恪生、張凱麗、韓童生、佟大為、關悅,還有小童星張峻豪等。坦率地說,這個開場歌舞毫無新意,就是一個眼花繚亂的載歌載舞,一閃而過,無法給觀眾留下什麽深刻的印象。與其邀請了那麽多明星充當群眾演員,還真不如讓一群專業舞者來表演,那樣不僅會更喜慶,更有年的氣氛,也會更有觀賞性與藝術上的衝擊力。
接下來是歌曲《中華好兒孫》,是由影視界的所謂三個硬漢,即張豐毅、段奕宏、朱亞文來演唱的。說句老實話,演影視劇的人即使是再有歌唱天賦,畢竟不是專業歌手,由他們在這麽重要場合上,唱響春晚的第一首歌,實在是有些是魚目混珠,不倫不類了。貌似很有趣,卻是降低了春晚的檔次。知道他們的人就不在乎他們的唱功了,不知道他們的人,還以為中國的歌壇就是由這麽些個不入流的歌手領軍組成的呢!因為通常人們都會認為,在那個時間段,又站在那裏的人,一定是當今華人世界最出類拔萃的歌手了。可是,春晚卻這麽任性,叫歌星和歌迷情何以堪!
更加讓人瞠目結舌的卻是第三個節目,也是今年春晚的第一個小品,是由賈玲攜手沙溢,李菁和瞿穎表演的。雖說是這個小品叫《喜樂街》,可是一點都不喜樂。隻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子被她一口一口地叫著哥的兩個大老爺們,在大庭廣眾之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推來搡去的。還把她的腦袋像個撥浪鼓似的摁來摁去,非常暴力。這個女子就是因為胖,又是因為沒有工作,也是因為還沒有男朋友,就被她的兩個哥百般地取笑和虐待,甚至是直言不諱地稱她為女漢子和大齡剩女。那個女子也是夠了皮實的了,非但沒有痛哭流涕,反而還很配合,好像是很喜歡被羞辱,被虐待似的。
對於春晚的節目,今年春晚的組織者曾經很高調地宣布過三個不用原則,那就是“低俗媚俗的節目不用;格調不高的節目不用;有汙點和道德瑕疵的演員不用。”可是沒成想,春晚的第一個小品就讓人一頭霧水,大惑不解了。這個節目明明是很低俗的,是格調不高的,怎麽還能夠堂而皇之地做為首個小品出現在春晚的大雅之堂呢!不是說拿殘疾人說事兒的小品是很低俗的嗎?那麽拿人家的肥胖說事兒又算是什麽呢?拿人家的到了適婚年齡卻未結婚說事兒又算是什麽呢!女漢子本來是對性格潑辣豪爽的女人的一種讚譽,可是到了這個小品裏卻成了一個嚴重的貶義稱謂。
小品中的女主人公就是因為不是所謂女神級別的女子,就被兩個男人從精神上到肢體上,給予了粗暴的奚落與摧殘,這個小品到底要傳遞一個什麽樣的信息?一種什麽樣的價值觀呢?顯然這個節目毫無故事性與趣味性可言,就是一個抖機靈,耍貧嘴的的段子,根本就不能被算作是一個小品。對於這樣的節目,觀眾要是不反感就不正常了。因為賈玲扮演的那個女子的被虐,以及她還自嘲自虐的樣子,都是令人非常不舒服的。李菁的那副老臉,自始至終都是肌肉僵硬著,演黃世仁是不用化妝了,演小品就太格格不入了。這個所謂的小品能夠上春晚,隻能說明央視的所謂三個不用原則,並不是一碗水端平的,而是因人而異的。
接下來出場的節目就不是令人驚訝與反感,而是令人痛心疾首了。因為這個節目是對國粹的一種公然踐踏了。這個名為《聯唱》的單元,美其名曰《明星反串鬧新春》。唱流行歌曲的羽泉組合竟唱起了國劇經典唱段《三家店》,那叫一個難聽,那叫一個擠眉弄眼,簡直就是慘不忍睹。一向在觀眾心目中印象不錯的京劇藝術家於魁智,舍棄了自己的長處,而用短處示人,唱起了流行歌曲,聽到那個無法恭維的聲音,真讓觀眾為他難為情。一台自詡為國家級的春節聯歡晚會,怎麽就成了學校裏才有的班級聯歡會的水平了?這種質量的節目隻有在那種場合上才會出現。現在卻被當作正菜端到了央視春晚的盛宴之上,真是咄咄怪事。可以肯定的說,這個作品至少是缺失了對藝術的景仰與尊重。
還有,深受歌迷喜歡的鳳凰傳奇竟然被筷子兄弟兼並了,膾炙人口的《民族最炫風》被《小蘋果》嫁接了,這不僅是玲花與曾毅的悲哀,也是對優秀歌曲《最炫民族風》的淩辱。同時也讓風靡一時的《小蘋果》變得很惡心了,叫人不反感也難。可見一個腦殘的編排,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同時糟蹋了兩首歌和兩個表演組合,所以說這一屆春晚真是有點太亂來了。曆屆春晚那些好的東西不僅沒有被繼承下來,反而還被拋棄得一幹二淨,致使這屆春晚的水平倒退了很多。相信這不是觀眾的審美能力出了問題,而是編導的判斷力出了故障,也是他們權利太大了就任性,而變得隨心所欲了。
到了第五個節目,才讓觀者的心情好了一點兒。這是由德雲社的著名相聲演員嶽雲鵬與孫越合說的相聲《忍不住了》。他們穿著傳統的長衫,用傳統的藝術形式給觀眾帶來了一陣陣發自內心的歡聲笑語。第六個節目,叫兒童創意表演《自古英雄出少年》,也不錯,朝氣蓬勃地讓人心情舒暢。第七個上場的是萬人迷劉德華,他的歌《回家的路》正對應了過年這個大主題,旋律又好聽,所以令人印象深刻。不僅如此,劉德華的衣著打扮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看得出來他對春晚的重視與禮敬。他的穿戴,甚至是發型都體現了一種民國的紳士風度,讓人有一種溫文爾雅,似曾相識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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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台節目有36個,其中第4個節目中又有5個小節目,所以實際上是41個節目。有的有一定看點,有的就是徒有其名,是不夠資格到春晚這個舞台上來的。蔡明和潘長江的小品《車站奇遇》,不算太差。蔡明繼續保持她的毒舌風格,一張口就能甩出一句狠話,比如:喲,這還蹲著一位/長得太驚悚了/應該坐個寶寶椅,等等。笑點不少。莫文蔚的歌《當你老了》,很不錯。莫文蔚的台風也好,對於觀眾的視覺和聽覺來說都是一種享受。劉和剛的歌《拉著媽媽的手》,則是很感人,可以讓人聽得淚眼汪汪。
馮鞏的小品《小棉襖》則乏善可陳了。再說馮鞏也實在是可以休矣了,不必再在春晚上混了,以免讓人產生極度的審美疲勞。雜技《青花瓷》是力量與技巧的展示,很藝術,有品位。這次所選擇的魔術表演,走了草根路線,由香港業餘玩家周家宏表演的《紙牌幻想》,並不絢麗,卻一樣有驚奇。鄧紫棋的歌《多遠都要在一起》不在於她唱了什麽,而是在於她上了春晚,這是對她才藝的一次肯定與表彰。沈騰,馬麗表演的小品《投其所好》太直白了,離藝術很遠,距活報劇倒很近。那個新上任的局長怎麽能演成那種德行,真是對廣大幹部的一種抹黑,其裝腔作勢的派頭可謂是登峰造極了。
東方歌舞團的舞蹈《絲路霓裳》,別開生麵,洋溢著濃濃的異域情調。可惜的是,好像還沒有演完就結束了。那英的歌《絲路》,不是那麽出彩兒,她的打扮卻是挺雷人的,看來歌後的審美能力還是有待商榷的。武術《江山如畫》,新穎,大氣,卻是虎頭蛇尾。歸根結底還是缺少了一點有生命的東西,隻有型而沒有質,顯得比較空洞。《高手在民間》還是頗有驚喜的,幾位達人都是來自草根階層,都有不俗的才藝。李宇春的《錦繡》,變幻莫測的畫麵與造型非常得奪人眼球,以至於她唱的是什麽?她的歌聲怎樣?似乎都並不重要了。難道李宇春改行做模特了?
小品《一定要找到》並不是一個優秀之作,可是劉濤的表演為這個小品增色不少。小品後麵又突然出現的那個劇情,也讓這個波瀾不驚的故事,陡然間峰回路轉,出現了精彩。京劇《鎖麟囊》和《跳財神》很棒,可惜太短,一晃就過去了,白瞎了那些好演員,好服裝。殷秀梅和廖昌永的歌《共築中國夢》,很是硬朗啊!孫濤,邵峰的小品《社區民警於三快》表現的是一個民警的先進事跡,可是藝術性並不強,讓人有俗不可耐的感覺,倒是後麵也有些驚喜。劉歡的歌《從前慢》,也是不在於他唱了什麽,而是在於他出場了,沒有缺席。更重要的是給他伴奏的是朗朗和呂思清,這個是夠牛的。雷佳的歌《相戀》,好聽,歌唱者的形象也好,令人有很美好的感覺。
韓磊和阿魯阿卓的歌《人間何處》,還有莫華倫和呂薇的歌《把心交給你》,旋律都不錯,很好聽。零點之後的歌舞,華貴,熱烈,大氣,非常好。周緯,武賓的相聲《圈子》就是對口詞吧,政治大於藝術。不可理解的是,春晚的時間本來就不夠用,為什麽還要讓陸毅一家占用那麽長的一段時間,來表現所謂的《幸福家家有》呢?有必要嗎?這是典型的舍本逐末的做法。孫楠的歌還是不錯的,他唱的《搭把手》還是很有藝術含量的。軍旅歌唱家閻維文自然是要唱《強軍戰歌》這樣氣貫長虹的歌了。不過他也是老了,無論是從歌聲還是形象上看,都沒有往昔的那種精神與銳氣了。
苗埠和王聲的相聲《這不是我的》,號稱是以反腐為題材的相聲大作,聽了後也不過如此。既不是反腐,又不相像相聲,是個四不像。倒數第二個節目是張英席和王莉的歌《時代的勇氣》,是一首硬歌。最後一個節目就是年年春晚都會有的《難忘今宵》,這首歌唱了多少年,人們還願意聽,還聽不夠。因為這首歌音樂優美,歌詞有感召力,並且能夠讓觀眾很有參與感。對於春晚這個特定的場合,再沒有另外一首歌能取代它的作用了,它已經成為春節晚會的會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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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今年的春晚節目,沒有風格,沒有驚喜。好像並不是經過精心準備的,就是一部半成品,被匆匆地端到桌麵上來了。所謂今年的創舉是第一次有了吉祥物,非常不好意思地說那個吉祥物一點都不成功,因為既不生動,麵部又毫無表情。再就是有了兩個演播廳,把語言類節目放到一個小舞台演出。恰恰是這些個所謂的第一次,並不給力,相反還拖了春晚的後腿,令春晚的整體水準下降了不少。春晚既然是國家級的年終晚會,華麗,炫目,流光溢彩才應該是它的標誌與強項。可是那個小劇場卻體現不出這些該有的特質,反而顯得特別小家子氣。就算是那個大演播廳,也是缺少了往昔的壯觀,變得很不舒展,放不開手腳了。看過了去年春晚的那些令人目不暇接的精彩呈現,再看今年的春晚,就無法令人不歎息了。
春晚畢竟是一次可以傳世的重大綜藝節目,一年才一次。因此在手段上搞得怎麽奢華都是應該的。有許多花費可以省,但是在春晚的花費上卻是不能省,也沒有必要省。就像是美國總統的就職典禮一樣,即使是同一位總統連任之後的就職儀式,也不可以是因為他已經有過一次就職典禮,就可以刪繁就簡了。相反還是不可以有半點馬虎,還是要一絲不苟地舉行一個就職儀式,一切還得按著規章和禮儀重新來過。這樣做是對選民的尊重,也是對總統這個職位的尊重。同樣,每年一次的春晚,也應該有它該有的神聖與尊嚴,不可以馬馬虎虎地草率行事。也不可以因為某些因素就可以敷衍塞責,應付了事。而是應該怎麽辦得隆重,怎麽辦得喜慶,怎麽辦得華美,怎麽辦得令人難忘,就應該怎麽辦。
因此,從內容上說,春晚應該有一個重新定位。也就是說什麽人可以上春晚,什麽人不可以上春晚,什麽節目可以上春晚,什麽節目不可以上春晚,等等,都應該有一個定式,有一個規範。這樣既可以保證競爭的透明性與公正性,又可以保證了春晚節目都是上乘之作,都是第一流的。原則上說,應該是在過去的一年裏,在藝術上有不俗表現的藝人才有資格上春晚,以及非常受歡迎的節目也才有可能上春晚。春晚是為全國觀眾提供了一次,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看到他們所喜愛的明星,或是喜歡的節目的機會,就像是與他們一起聯歡一樣,近距離地同明星麵對麵,享受他們的演技與親和力。
春晚上的節目,應該都是最有名的歌手唱他們最拿手的歌曲,最有名的影視演員展示他們最擅長的語言類節目。所有的表演都應該是當下華人世界中最有水準的,最有知名度的,最受觀眾歡迎和喜愛的。什麽反串,逆襲,都是小兒科,都是資源浪費,都是不可取的旁門左道。像這屆春晚,朗朗給劉歡伴奏,固然是讓劉歡得到了極大的榮耀,可是對於朗朗來說卻是一個不小的資源浪費。難道華人都自滿到不屑於再聽朗朗的鋼琴獨奏了嗎?顯然不是,隻能說春晚的組織者在藝術修養上還是差了些,在文化上學養上也是太淺薄了點兒,他們把朗朗隻當作了一道背景,而不是把他當作難得的世界級鋼琴家來認識和對待。
對於春晚來說,有一個致命之處是,春晚的編導們總是很貪心,恨不得能在這有限的幾個小時裏,囊括一切被他們視為好的作品。因此春晚的演出總是時間不夠用,為此總是要把許多節目壓縮成一個節目,一個人隻能唱一句,或者是說一句。這樣的編排,好節目也會變得索然無味了。觀眾因此也會變得得很疲勞,一場春晚下來,也自然會嚴重的消化不良。這個不好的習慣為什麽就不能改改呢?為什麽要那麽貪心呢!不可以把節奏放慢一點兒嗎?不可以讓演員演得不必那麽得慌慌張張,觀眾也不至於看得那麽囫圇吞棗嗎?
看文藝演出,本來就是一個種對美的欣賞與享受,可是春晚倒好,硬是把觀眾當作了趕著回家的春運大軍了,把春晚辦成了春運列車。列車一進站,旅客們就蜂擁而上,列車也就匆匆開動,急不可耐地奔向了下一站。一站又一站,一個節目又一個節目,讓旅客疲於奔命,也讓觀眾應接不暇。其實,以今年的36個節目來說,完全可以砍掉10個到16個節目,剩下20到26個節目才好。從晚八點開始到晚上12點結束,四個小時的時間對於一場年度大餐來說完全夠了,不可以再長了。這樣,一個節目包括主持的串場詞在內,可以擁有9到12分鍾,比現在的隻有平均不到的8.3分鍾,一定會有更好的效果。
說到這裏,就不能回避一個關鍵之點,那就是現在的春晚被賦予了太多的責任和使命。好像是以全社會之名義,舉辦的一次年終表彰和總結大會。所以,在這種境況下,春晚本身的意義已經是名存實亡了。春晚早已經不是表演和看表演,而成了宣傳上的某種動員大會與誓師大會了。這個責任太重大,這個負擔也太沉重了。是到了該給春晚放下這些擔子的時候了,讓春晚就成為一餐真正的年夜飯才好。比方說要宣傳正氣,表揚先進人物,就單獨召開一個全國性的電視表彰大會不是更好!這樣就不必讓全國道德模範們屈尊在春晚上亮相了,像是喧賓奪主似的硬插進來。隻有這樣,春晚才會從承載太多,不堪重負的狀態下被解脫出來,使它得以返璞歸真,回到它該有的原生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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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晚會的質量如何,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主持人的素質與氣場的高低。今年春晚的主持人隊伍就不如去年那麽整齊有生氣,也不如去年的有看頭,實際上今年春晚的主持人隊伍是曆年春晚中表現最差的一次。也許是跟分開了兩個演播廳有關係,或者是因為搭配得不好所造成的。不論是何種原因,都可以看出這屆春晚的編導,對主持人的調度與使用是不重視的。首先主持人出場的環節就被安排得不隆重,不突出,顯得非常的隨意,隨興與不起眼。主持人的氣場沒有被提升起來,整台晚會的水準也就受到影響與破壞了。這也是今年的春晚讓人覺得雜亂無章的一個原因。
記得前幾年看央視的《我要上春晚》這個節目,就讓人對主持人的作用有了充分的認知。《我要上春晚》把主持人的地位擺放得非常醒目,給予了主持人以最大的禮遇。比如節目一開始時,場內的焦點就聚集在主持人的出場上。主持人從遠處走來時,追光燈就照射在她的身上,直到她走到台前,並大聲的問觀眾:我要上春晚,你說好不好?台下則立時就傳來了排山倒海般的聲浪:好!好!好!那個熱烈的氣氛一下子就被調動起來了,這樣的造勢,要想那個節目不火爆都難。不可理解的是,春晚這麽一台重要的節目,主持人的地位卻被邊緣化了,並且以今年春晚做得最甚,這可是很大的遺憾,等同於是做了一個削足適履式的壯舉。
越來越覺得畢福劍當春晚的主持人是有點勉為其難了,他的風格,他的嗓音,他的口吻在這種晚會中是難以擔當大任的,他的調侃也顯得總是那麽得不合時宜,帶給觀眾的是尷尬多過愉悅。康輝雖然是央視的新聞主播,可是他的嗓音並不夠寬厚與敞亮,所以從這個條件來說,他當春晚主持的能力是捉襟見肘了。何況他的笑容並不是那麽自然,導播還老給他近景,好像是有意放大他的短處似的,有種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感覺。朱迅有活力,可是她的聲音太不給力了,聽聽她在魔術表演中的那幾句串場詞就明白了,她的鼻音太重了,說得一快,一興奮,音調一高,她的語音就變形而失真了。
李思思現在是越來越有點應付自如了,看來她以後是有挑大梁的可能性了。撒貝寧同李思思配對站在一起,就不是最佳組合了,撒貝寧就真得變成貌不驚人的小撒了,不僅個頭比李思思矮了不少,他的才氣也完全被李思思的光芒遮住了。現在央視主持人的台柱還是男有朱軍,女是董卿。這兩個人都是聲音純正洪亮,既可以口若懸河,又不至於荒腔走板。這是在主持人崗位上長期磨練的結果,是真功夫。二人之中,又以董卿更為出色。董卿的知性與口才,頭腦與反應,都是可圈可點的,再配上她端莊的儀態,不俗的氣質,讓觀眾很有信任感。董卿作為大型綜藝晚會主持一姐的地位,暫時還是沒有人能夠撼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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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梭,來去匆匆。春晚這台大戲造就了許多明星,也造就了許多主持人,編導和幕後製作團隊,當然也培養和提升了一批又一批觀眾的審美水平與欣賞能力。同時在弘揚民族傳統,維係家庭的價值,以及人與人之間的親情與友誼方麵,貢獻良多,功不可沒。這些是它的主流,是無法抹煞的功績。因此可以說從1983年春晚開辦以來,春晚已經走過了33個光輝歲月了。不知道下一個33年後是不是還會有春晚,但是可以相信的是,目前的這33屆春晚記載,到了那個時候一定還是會有價值的,這些節目也還是會有人看的。自然也是會被人喜歡,甚至是被當作一門學問來加以研究與探討的。
因為那個時候的人,或者是那個時候更後麵的人,要了解他們前人生活的方方麵麵,就不會再像我們今天的人一樣,要去挖老祖宗的墳墓了,他們不必再依靠出土文物,來判斷比他們早了許多年的那個時代的事情了。至少在大眾文化方麵,這33屆央視春晚就是一份厚重的資料,為此可以讓後人對今天的文化水準或是津津樂道,頂禮膜拜。或是感慨有加,品頭平足了。但是不管怎樣,他們也一定會看得出,如果將一台新年娛樂節目賦予了太多的責任,那麽這個節目就會因為超負荷承載而變異了,也就是說因為它擔負的功能太多,也就無法不任性了。這一點,對於今天的人而言,就已經是一個應該麵對的事實了。
感謝褒獎!
不過,不看完了,發言權從何而來!
不認真地評論一番,又何以有說服力!
可以任性,莫要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