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和他的臣民
當年出國的時候路過東京機場,那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生活中的日本人。對日本人的概念都是從電影上或者是從電視劇得來的。要麽就是青麵撩牙的皇軍殺人放火搶糧食。要麽就是山口百惠那付清純可人溫婉美貌樣子。到是有一次從日本來的女學者來參加年會,她的作派好像更接近山口百惠。即然在東京等機,我的眼睛就到處在找,希望能看到像山口百惠一樣漂亮的女人。
很快 50 名穿著製服的日本空姐要坐我們這加飛機去美國培訓。真是大大的失望呀,她們的個子好小,嗨,想看滿街穿著和服像山口百惠一樣漂亮的女子是不能實現了。
當年在血管外作項目,對麵就是神經整形外,那個老板是個女的,挺有架子。她有兩個女的住院醫生。其中一個是凱倫,殺伐決斷像一個女王。她好像覺的她比天下的人都聰明。另外一個是惠特妮,她個子不大,圓圓的臉。說是惠特妮是心胸外科主任的女兒。她的衣服總是穿的有點大,有點不休邊幅。她看上去像是鄰居家乖女兒。
幾個月後來了一個日本的心胸外的醫生,個子不大,起先也沒有怎麽注意。在走廊裏會跟他點一個頭。每天 9 點多鍾他提著點吃的在手上一搖一晃的來了。好像下午兩點鍾他就走出去再也沒有回來。
有一天早上他在我的門口跟我打招呼,他一副很緊張的樣子,他的臉好像憋得通紅比劃了半天,最後我才明白他想借一個溫度計。 OK , 沒有問題。我把溫度計給了他。他走了出去又跑了回來跟我介紹了他自己。他說他叫“炯”,這是英文發音。我估麽著他想問我什麽是候我需要我的溫度計。我跟他說不用著急,先把溫度計拿回去用吧,下午還回來就可以了。他說的英語真的是很難懂我都是瞎猜的。
下午炯來還溫度計,他還帶了紙和筆在上麵寫了兩個歪歪扭扭的字說是他姓福田。從那以後他總是來我門口打招呼。剛開始,我隻能聽懂他說的早上好。他再多說幾句英語他就開始緊張了。我鼓勵炯慢慢說。
後來隻由我能聽懂炯說的英語別的人都還是聽他說話有困難,因為他老是來我們血管外,迥開始認得我們這邊幾個男住院醫生了,炯變的開心了。有一天他突然給我鞠了一個 90 度的躬。
“這是在美國,不是在日本,有話盡管說,不用鞠躬”。
炯說他來的第一天就想跟我說話,但是他說他有點害怕我。“啊?我看上去很凶嗎 ? ”
我問炯“為什麽”
炯說“二戰的時候日本人在中國做了很多不能原諒的罪行。他說做為一個日本人他有負罪感。他說他看見中國人有點怕。”
“你當過日本兵嗎?打過中國嗎”
炯的兩隻手搖的像不浪鼓一樣。“我是二戰後出生的。我和那場戰爭沒有關係”
“好吧,你被原諒了,”
真是好奇怪呀,這個炯不像任何一個我在電視裏看到的日本人。他不像日本鬼子,也不像山口百惠呀。好多年一後我總算發現了另一個日本人挺像炯的就是那個湖南台天天向上節目裏那個浩二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