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女友——瓊
每天早上 , 晨霧撩繞 , 是那夏日蓮花最美的時侯 . 那粉紅的蓮花 , 隻有我初戀女友瓊的笑臉才能相比 , 瓊那粉紅的笑臉 , 和她愛穿的粉紅衣裳 , 就像那夏日的蓮花 . 人如花 , 花如人 , 其實還是瓊比花美 .
---- 摘自我的短文‘暑假 ’
我漫不經心的拿起話筒,“你是奇嗎,你猜我是誰?我是瓊 ’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瓊是我的初戀女友。 我們一直聊了四個小時。兩個月前, 我的老同學錢來美國開會,我給了她電話號碼,錢回國後,瓊從錢處得知我的消息和電話號碼,就馬上打電話給我。人生如夢,我們互相講述著如夢人生的多年經曆。瓊告訴我:
‘我已經第二次結婚了。兩次婚姻之間,我當了好幾年的單身母親。我一生中有三個男人: 你,我的前夫,和我現在的丈夫。我現在的丈夫不如你和我前夫高大,健壯,帥氣。他肚皮肥大,高血壓,高血糖,高血脂。他是個大公司的總經理,前妻的小孩已長大了。但是最大的優點是他可靠,他愛我,我也愛他。我們可以安度餘生。我的前夫是個花花公子,我受不了跟他離婚了。兩年後他生意失敗,破產,竟然跳樓自盡了。’
我愛懷舊,瓊的電話更令我懷念舊事。 我和瓊認識在大學的飯堂。瓊經常來我們大學看望她的好友娜娜。我認識娜娜。娜娜很美,瓊也很美。午飯時,我到大學飯堂。兩個美女坐在飯堂角落的一張桌,我進飯堂時,兩人像不經意似的看了我一眼,顧自談笑。我老實說是很在意的看了她們一眼。她們中任一個就夠美的了,兩人坐在一起,那吸引力太強了。我拿了午餐,就這樣情不自禁地給吸引而走到她們桌邊。‘這位置沒人吧,我能坐嗎?’我問,‘沒人,沒人,坐吧。’我看到兩雙美麗的眼睛,兩張歡迎的笑臉。娜娜把我和瓊彼此介紹認識。那天我高興興奮了整天。哼著那維吾爾民歌:春天裏的花兒多麽美麗,春天裏的姑娘更漂亮,春天花園裏遇到心愛的姑娘,我的生活便立即變了樣。。。。後來,瓊告訴我,娜娜和她早就談論過我了,娜娜已經有男友了。所以幫了她一把忙,認識我。
我和瓊很快就墮入愛河。年輕,激情,阿哥阿妹的情意長, 好象那流水日夜響。鮮花開放蜜蜂來, 鮮花蜜蜂分不開。大學附近的小南湖公園,廣場公園,留下了我們攜手漫遊的蹤跡,留下了我們說不盡的情話。瓊在電話裏說:你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到那些我們的老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我說;當然,當然。
然而,畢業分配的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逼近。分配的地點和前途越來越多的占據了我們談話的內容。現實相當的嚴峻:我們很大可能被分配到不同的城市裏。要調動不容易。我們可能要長期兩地分居?可是我們同樣堅定的彼此相信。我們的愛情一定能經曆重重考驗,無論遠隔千山萬嶺,也能聞到幸福的花兒香。
分配的日子終於來臨:我和瓊見了麵。兩人臉色鐵青 . 瓊分到 Z 市,我分到 G 市。兩地相隔兩百公裏。我們山盟海誓之後,就各自報到工作。工作後的兩個月,我們書信電話來往不斷。我的思念之情日益加重。但是到了第四個月底,瓊給我來了一封信說:‘我們分手吧,我們兩地分開,生活不便,調動幾乎沒有可能。分開後,我們各自條件都不錯,一定都能找到好對象的’。我再給信給瓊,但再也沒有回音了。
瓊在電話中告訴我:‘我一分到 Z 市就遇到了我的前夫。他一下子就糾纏上我。’這人高大英俊,很有女人緣。跳舞很好,會玩樂器。同時有三四個女孩在追著他。他的父親是國民黨的軍官,扔下他母親和他 跑到台灣。在台灣做生意,賺了錢,又另外娶了老婆。但這男的父親經常寄很多錢給他的前妻母子。所以這男的很有錢。他帶著瓊吃遍了 Z 市最好的餐館,最好的飲食。替瓊買了最名貴的手飾和衣服。對出身中等家庭的瓊來說,這是一種極其新鮮而奢華的生活。瓊當時也有嬌傲感:那麽多的女孩追這男的,他都看不上,就是死死的愛上了她。說死死的也沒錯,當初瓊曾告訴他,我是她的男友,不能接受他。他當場就在瓊的前麵拔刀要自殺。瓊在電話裏說:其實她當初就看出這男的精神性格有弱點。為他日後跳樓自盡留下可能。這男的另一次拔刀是在和瓊結婚後了。一次和單位領導吵架時,拔了刀子插桌子上威懾領導。那領導當場就腿軟求饒了。但是事後也當然把瓊的前夫炒魷魚了。從此,瓊的前夫就開始從商。瓊結婚後馬上就懷孕了。從瓊懷孕到生產,她的前夫沒停在外和多個女人亂搞。為了方便亂搞,他甚至去做了輸精管結紮絕育手術。玩女人就要花錢,瓊的前夫很快就把公司敗掉了。瓊很快就知道了前夫的惡行。而且擔心他在外邊亂搞給自己帶來性病。 瓊和她前夫連續大吵幾次後,帶著女兒和前夫分居了。女兒三歲的那年,她和那無藥可救的前夫離了婚。瓊說,令人惡心的是,那男人到離婚了,還口口聲聲的說他愛瓊。離婚兩年之後,瓊的前夫跑到台灣找他父親要錢不成,跳樓自盡了。這花花公子敗家子居然選了瓊的生日那天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聽著瓊的敘述,無限感慨惜噓,我替瓊高興的是,經過當了七年的單身母親,女兒十歲時,瓊找到了現在的這個好老公。雖然絕不風流倜灙,但正如瓊說的,是個可以共同安度餘生的男人。
感慨之餘,我問瓊,娜娜現在怎麽樣啦? 瓊說:娜娜已經離了兩次婚了,有一個女孩。現在娜娜在深圳,和一個電視台的領導同居。我聽了啊啊的說不出話來。當年大學飯堂裏的兩張美麗的笑臉,兩雙美麗的眼睛似乎還栩栩如生在我腦海,我不禁長歎:自古紅顏薄命,這話當真。
瓊:從良心來說,那麽多年來,我很婉惜我們的感情。但是我真的從不擔心,我知道你很快就能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孩照顧你的。
奇: 我確實很快找到了另一個女朋友。她家裏不但有錢,更有勢。她是省政協副主席的女兒。她家在G市裏有私人房產。每個周末,省政協送來各種演出的票,我們永遠在中間最好的位置。那些年紀一把的幹部還對我們倆個年輕人點頭哈腰的。可以感受到她父親的權勢無處不在。吃用享受就更不用說了。
瓊:你看,我早就料到了。
奇:可是這段來往隻持續了幾個月。我受不了她那姬指氣使。她看不起我的家庭,把我看成吃軟飯的男人。我父母為此和我幾乎翻臉了。
瓊: 啊,其實你應該忍耐一點的。
真到極來真亦假,假到極來假亦真。 這是一篇回憶記述文。絕對的真人真事。寫下來隻是為了幫助自己回憶人生片段。我現在終日勞碌,為五鬥米折腰,真的沒有文學創作的衝動。
難得美國有夢大駕光臨。像您這樣的小說大作家能說我的小文像小說就是對我的鼓勵啦。說不定將來,我有時間,我也要想您一樣,花八年時間,寫出一篇像樣的小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