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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鮮為人知的講話(ZT)

(2010-06-29 07:34:03) 下一個




毛主席鮮為人知的講話

作者:井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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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毛主席的講話,皆出自中央文獻出版社的《毛澤東傳》,屬官方資料。筆者去圖書館查閱時,發現其厚厚如磚頭,兩大本(上下兩部)。我剛讀完幾頁就有了疑問,這樣違背“曆史”的毛主席講話,官方怎麽敢公開出版呢?我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政治家的思路:這樣兩部磚頭,有誰會去讀呢?放心吧!中國人是不讀書的,讀書也隻讀教科書;等到他們明白過來時,一切改造的事業都已經完成!

    現僅從筆者所閱讀過的部分摘抄幾段,共饗如下:

    1.“—搞包產到戶,一搞單幹,半年時間就看出農村的階級分化很厲害,有的人很窮,沒法生活。有賣地的,有買地的,有放高利貸的,有娶小老婆的……這是搞無產階級專政,還是搞資產階級專政?……現在用幾盒香煙就可以把一個支部書記給賄賂了,如果把一個女兒嫁給幹部,那就要什麽有什麽。這些人就是修正主義者,就是官僚主義者階級。”

    2.“要實事求是。把豬都並到一起,就不實事求是了。初看可以,經不起細看,經不起分析。要告訴縣裏,叫他們不要搞這一套……對虛報的人要進行教育,進行辯論,不要講假話,是多少就是多少。” (一九六二年十月二十一日,對調查中發現“幾個村的肥豬集中起來,讓人參觀,弄虛作假”的浮誇風現象的批評)

    3.“家具可以不歸公,這是一部分生活資料。吃飯集體,衣服、床、桌、凳等等不能集體嘛……對私人間的債務問題,一風吹,又一次‘共產’哩。這是勞動人民的勞動所得,把你的拿過來,這不是租借是侵略了……要把勞動力多的農戶的積極性調動出來,使他們收入多點,工資多點,不要平均主義。多勞多得是社會主義原則。”(一九六二年十月二十一日,對“共產風”現象的批評)

    4.“公社要多搞商品生產,現在好像自給自足才是名譽的,而生產商品是不名譽的,這不好。要擴大商品生產,擴大社會交換……列寧曾經大力提倡發展商業,因為城鄉有斷流,我們五零年也有過,現在運輸不好,有半斷流狀態。我看要向兩方麵發展:一是擴大調撥,一是擴大商品生產。不如此,就不能發工資,不能提高生活。”(1958年11月)

    5.“經濟學家很‘左’,現在有些人總是想三五年內搞成共產主義……標準各不一樣。有和尚標準,恩格斯要吃油、吃肉……現在已開始準備第二個過渡(指從“按勞取酬”到“各取所需”),吃飯不要錢。蘇聯也吹,隻見樓梯響,不見人下來……教授參觀徐水大學,一看一月發五元,每天吃不到兩合前門牌,你叫優越性?……提倡實事求是,不要謊報,不要把別人的豬報自己的,不要把三百斤麥子報成四百斤。”(1958年11月對“共產風”和“浮誇風”的批評)

    6.“為什麽怕商品,無非是怕資本主義。現在是國家與人民公社作生意,早已排除資本主義,怕商品做什麽?不要怕.我看要大大發展。中國是商品生產最不發達的國家,比印度、巴西落後。印度的鐵路和紡織比中國發達。我國有沒有資本主義剝削工人,沒有。為什麽怕?不能孤立地看商品生產,斯大林完全正確(第十三頁)。商品生產要看它與什麽經濟相聯係。商品與資本主義相聯係就出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聯係就不是資本主義。就出社會主義。”(同上)

    7.“不要急於在四年搞成。不要以為四年之後農民就會和鄭州工人一樣。遊擊戰爭用了二十二年,搞社會主義建設沒有耐心如何行?沒有耐心不行。”

    8.“提高文化水平、文化、體育、智育。為此需減少勞動時間,六小時至五小時勞動,再是要實行綜合技術教育,多麵手。“自由就業”,我不大懂。學紡織的又去學開飛機;開煤的又去學紡織,十八般武藝,十多樣我讚成,學幾百樣,怕不容易,會沒飯吃。三要根本改善居住條件。四要提高工資,至少一倍,也許還要更多。增加工資的辦法是增加貨幣工資,特別需要的是降低物價。” (1958年毛澤東談實現社會主義的先決條件之三)

    9.“鄭州會議的東西,我又高興又懷疑,搞四億噸鋼好不好?搞四十億噸更好。問題是有沒有需要?有沒有可能?今年到現在十一月十七日統計,隻搞了八百九十萬噸鋼,已經有六千萬人上陣,你說搞四億噸要多少人?當然條件不同,鞍鋼現有十萬人,搞了四百萬噸。讓蘇聯先過,比較好,免得個人突出。我擔心,我們的建沒有點白楊樹,有一種鑽天揚,長得很快,就是不結實……鑽的太快,不平衡,可能搞得天下大亂……恩格斯說,要認識客觀規律,掌握它,熟練地運用它。”(一九五八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毛澤東在武昌會議上的講話)

    10.“水利任務,去冬今春全國搞五百億土石方。而今冬明春全國要搞一千九百億土石方,多了三倍多。還要各種各樣的任務,鋼鐵、銅、鋁、煤炭、運輸、加工工業、化學工業,需要人很多,這樣一來,我看搞起來,中國非死一半人不可。不死一半也要死三分之一或者十分之一,死五千萬人。廣西死了人,陳漫遠不是撤了嗎,死五千萬人你們的職不撤,至少我的職要撤,頭也成問題。”(同上)

    11. 我們的人民公社也是人民創造出來的。我們研究了一九一八年蘇聯辦公社的章程,這個章程裏麵有許多好東西,但有兩個缺點:一是取消社員的小私有權,二是搞共產主義的按需分配。這兩點我們都考慮到了,比如我們的公社允許社員有自留地,仍然是社會主義的按勞分配。這些都寫在我們的決議裏麵了。”(毛澤東同赫魯曉夫談話紀要, 1959年10月4日。)

    12.在中國的條件下不搞公社不行。中國有很多天災,每年都有,沒有大規模的組織就不能抵抗災害。成立公社後,過去不能利用的資源,現在也能利用了。公社可以辦相當大的中型水庫,過去不能辦的工廠、學校、托兒所等現在也能興辦了。(毛澤東同波蘭黨政代表團談話記錄,1959年10月14日。)

    13. “凡是看不懂的文件禁止拿出來……你寫文章幹什麽?你是要人家懂。你寫古文,許多問題不交代給人家,人家怎麽會懂呢?今天交代了,明天又不交代,結果忘記了,不懂心理狀態。我是讚成朱自清的風格的。朱自清是清華大學一個教授,他的文章寫得好,另一個側麵不好,就是不神氣。第一個神氣的是魯迅,他的話是口語。魯迅的雜感,你看那個《阿Q正傳》不是口語?‘和尚動得,我動不得?’什麽‘兒子打老子’之類都是口語。對這個問題,我講了一萬次了,但是許多同誌沒有改過來。也許從今天起還是改不過來,但是我有生之年,沒有見閻王,我就要整這件事。六億人民,一千三百萬黨員,你要給他們閱讀,你寫古文,你寫半文半白結合的文,又不交代問題,又不使人看了通順,懂得你的意思,不行。所以,凡是看不懂的文件,一定要禁止,不要拿出來。你拿出來,我就要反對,立即頂回去。一望之下,你這個東西不行,就要頂回去。”(毛澤東在中共八屆七中全會上的講話記錄,1959年4月5日)

    體現文件的通俗性例子:

    1959.5.6中共中央文件《關於農業的五條緊急指示》,《關於分配私人自留地以利發展豬雞鵝鴨問題的指示》

    14. “務必要采取措施,妥善安排,渡過春荒,安全地接上麥收和早稻,多種瓜菜,注意有吃而又省吃,閑時少吃,忙時多吃。千萬不可大意。”(1959年4月26日毛澤東對內務部關於各地加強工作春荒有所好轉的報告的批語)

    15. “為什麽有些人覺得沒有自由呢?就是他們要求一種緊張局勢。那種鬆鬆垮垮的情況,在他們看來不得要領,不過癮。他們要攻擊這個總路線,想要破壞這個總路線。他們要言論自由。是要破壞總路線的言論自由,批評總路線的言論自由,批評去年下半年、今年上半年這一年的工作(重點還在去年)……總要有一種希望。我們是希望團結,還是希望分裂呢?我們中央委員會這個團體,關係著中國的命運,現在社會主義的命運是在我們的肩上,我們擔負這個命運,我們應該團結。”(1959年8月2日毛澤東在中共八屆八中全會上的講話記錄)

    16.“明朝的海瑞是個左派,他代表富裕中農、富農、城市市民,向著大地主大官僚作鬥爭。現在海瑞搬家,搬到右傾司令部去了,向著馬克思主義作鬥爭。這樣的海瑞,是右派海瑞。我不是在上海提倡了一番簿瑞嗎?有人講,我這個人又提倡海瑞,又不喜歡出現海瑞。那有一半是真的。海瑞變了右派我就不高興呀,我就要跟這種海瑞作鬥爭……我們是提倡左派海瑞,海瑞曆來是左派,你們去看《明史·海瑞傳》。講我提倡海瑞,又不願意看見海瑞,對於右派海瑞來說,千真萬確。但不是左派海瑞,左派海瑞是歡迎的。如果不歡迎左派海瑞,不喜歡站在馬克思主義立場上來批評我們的缺點錯誤的這種人,這種同誌,那末,就是錯誤的,就不是馬克思主義的立場了。決議案上有一句說:對於那一些站在正確的立場而批評工作中的缺點的,這是完全應該保護的,應該支持的。這就是指的海瑞,左派海瑞。”

    《毛澤東傳》(下):中間派對“前三十年”的良心評價:

    從這段談話中,可以看出那一年旱情的嚴重程度,可以看出中共領導者們如何關心水利和水土保持問題,更可以看出,中國的廣大農民為興修水利、改善農業生產條件付出了多少的汗水和多大的代價,今天當人們享受著當年大修水利帶來的好處時,不應當忘記他們。

    編者按:凡敵人讚頌其敵方的話,不會假;凡地方批評和反對其敵方的話,不會真。

    毛主席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敵人的朋友是敵人——戰略上就是這樣。

    17. “他(杜勒斯)說:‘仗不打,要搞法律同正義……是要認識到,在這種情況下放棄使用武力並不意味著維持現狀,而是意味著和平的轉變。’和平轉變誰呢?就是轉變我們這些國家,搞顛覆活動,內部轉到合乎他的那個思想。……就是說,他那個秩序要維持,不要動,要動我們,用和平轉變,腐蝕我們。”(毛澤東、王稼祥同華東地區各省市委第一書記談話記錄,1959年11月12日)

    中間派評論此事:

    毛澤東提出這個問題,對於社會主義國家具有重大意義。和平演變是帝國主義國家在看到不可能以武力征服社會主義國家的情況下,提出的新戰略。首倡者就是美國國務卿杜勒斯。此後便成為帝國主義國家對社會主義國家采取的一項長期不變的戰略方針。毛澤東敏銳地抓住這個問題,提出防止和平演變,此後便成為中國共產黨長期堅持的一個戰略方針,以保證國不變色,黨不變質。但這一方針在實施過程中,在階級鬥爭擴大化的曆史背景下,發生了“左”的偏向,在“文化大革命”中更走向了極端。但無論如何,這是毛澤東對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重大貢獻。曆史證明,這是一個極富遠見的思想。

    18.“計劃的方法,要注意餘地留得夠,我看留得還要多點,不僅中央,地方也如此。比如水利,十年能夠解決就好了。此仗三個冬春是不能解決的,來個十個冬春能基本解決水利就很好……把質量、規格、品種放在第一位,數量放在第二位……土鐵路,一是很高興,二是三萬五千公裏太多了。要趕快減下來,搞個一萬五千公裏,平均每年五千,那就很好了……剛才所講的,不是泄氣促退,而是大躍進,促進派,真正留有餘地,更好地大躍進。勁一定要鼓,但是巧婦不能為無米之炊。”

    19.1959年12月毛澤東關於國際形勢的講話提綱:

    “敵人的策略是什麽?

    (1)和平旗子,大造導彈,大搞基地,準備用戰爭方法消滅社會主義。這是第一手。

    (2)和平旗子,文化往來,人員往來,準備用腐蝕、演變方法消滅社會主義。這是第二手。

    保存自己,消滅敵人:是基本原則。

    有時和解,有時緊張;這裏和解,那裏緊張;歐洲和解,亞洲緊張;爭取機會主義,孤立馬列主義。

    修正主義是否已經成了係統,是否就是這樣堅決幹下去?

    可能是這樣;可能還可以改變。

    可能要堅持一個長時期(例如十年以上);

    可能隻堅持一個短時期,例如一、二、三、四年。

    中蘇根本利益,決定這兩個大國總是要團結的。某些不團結,隻是暫時的現象,仍然是九個指頭與一個指頭的關係。”

    毛澤東列舉了“一個指頭”的曆史事件,從一九四五年的“不許革命,但後來又讚成了”,直到一九五九年三月以來,“我們朋友與帝國主義、反動民族主義和鐵托修正主義組織一次反華大合唱”。

    他接著寫道:

    “中國將在長時期內,一方麵被孤立,一方麵得到世界許多共產黨、許多國家、許多人民的擁護。在這種困難局麵下,中國將在八年內相當強大起來。

    八年內,中國完成工業體係的初步建設,完成尖端工業的初步建設;完成技術隊伍的初步建立;完成理論隊伍的初步建立;完成黨與人民政治覺悟的大提高。(或者三者都完不成,或者能完成。)

    謹慎小心,擺事實,說道理。

    學習蘇聯優點,擁護蘇聯一切正確主張。

    反動派大反華,有兩件好處:一是暴露了反動派的麵目,在人民麵前喪失威信;二是激起世界大多數人民覺醒起來,他們會看到反動的帝國主義、民族主義、修正主義是敵人,是騙子,是黑貨,而中國的大旗則是鮮紅的。

    全世界極為光明。烏雲越厚,光明越多。

    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大發展在中國,這是毫無疑義的。

    赫魯曉夫們很幼稚。他不懂馬列主義、易受帝國主義的騙。

    他不懂中國達於極點,又不研究,相信一大堆不正確的情報,信口開河。他如果不改正,幾年後他將完全破產(八年之後)。

    他對中國極為恐慌,恐慌之至。

    他有兩大怕:一怕帝國主義,二怕中國的共產主義。

    他怕東歐各黨和世界各共產黨不相信他們而相信我們。

    他的宇宙觀是實用主義,這是一種極端的主觀唯心主義。他缺乏章法,隻要有利,隨遇而變。

    蘇聯人民是好的,黨是好的。黨與人民中若幹不好的作風,若幹形而上學作風,若幹資產階級自由主義,是曆史遺傳下來的。列寧早死,沒有來得及改造。

    這些自由主義,還有大國主義,總有一天走向反麵,變得好起來。世界上一切事物沒有不走向反麵的。我國也將走向反麵,然後又走向反麵之反麵,即正麵。

    不斷革命。

    共產主義競賽,不平衡是客觀規律,不依人的意誌而存在。對表論是反馬列主義的。提出對表論,表示了他們的極大恐慌。”

    注釋:

    對表論——赫魯曉夫1959年12月1日在匈牙利社會主義工人黨第七次代表大會上的講話中說:“我們在明智地利用社會主義製度的偉大優越性、全力加強世界社會主義陣營的同時,應當始終如一地、創造性地運用列寧關於建設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學說,成為列寧主義的能手,不落後也不搶先,形象地說,就是互相對對表。如果這個或那個國家的領導人開始驕傲自大起來,這就會有利於敵人。”

    20. “一切革命的曆史都證明,並不是先有充分發展的新生產力,然後才改造落後的生產關係,而是要首先造成輿論,進行革命,奪取政權,才有可能消滅舊的生產關係。消滅了舊的生產關係,確立了新的生產關係,這樣就為新的生產力的發展開辟了道路。”

    “勞動生產中人與人的關係,是改變還是不改變,對於推進還是阻礙生產力的發展,都有直接的影響。”(《毛澤東讀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批注和談話》)

    21. “價值規律作為計劃工作的工具,這是好的,但是,不能把價值規律作為計劃工作的主要根據。我們搞大躍進,就不是根據價值規律的要求來搞的,而是根據社會主義經濟的基本規律,根據我國擴大再生產的需要來搞的。如果單從價值規律的觀點來看我們的大躍進,就必然得出‘得不償失’的結論……總之,我們是計劃第一,價格第二”

    22. 哲學家都是為政治服務的。

    (《毛澤東讀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批注和談話》)

    蒙哥馬利《星期日泰晤士報》上發表訪華觀感《我同毛的會談》,如此評論毛:

    毛澤東是一個十分有吸引力的人,非常有才智,處理問題很講實際,對西方世界情況的了解是驚人的,對一些政界領袖的評論非常準確。毛澤東的基本哲學非常簡單,就是人民起決定作用,因此要求幹部每年下基層一個月,保持和人民的聯係,贏得人民的信任。中國需要和平,從事長期而艱巨的建設,因此不會對外侵略,也不試圖迫使其他國家接受它的共產主義思想。毛澤東建設了一個統一的、人人獻身和有目的感的國家。

    (新華社編印的《參考資料》1960年6月16日下午版)

    毛澤東“矯枉必須過正”的例子:

    毛澤東為糾正“共產風”對指示信稿的修改:比如,原稿中說,“以生產隊為基礎的三級所有製……從一九六一年算起,至少五年不變。”“至少五年不變”,是毛澤東在八月北戴河會議上提出的,這次他將五年改為七年,並加了一句:“在一九六七年我國第三個五年計劃最後完成的一年以前,堅決不變”。原稿中說,“以生產隊為基礎的公社三級所有製,……必須在一定時期內穩定下來”,毛澤東將“一定時期”改為“一個長時期”。原稿中說,各生產小隊之間在分配上的差別,“對於發展生產是有利的”,毛澤東將“有利的”改為“極為有利的”。原稿中說,“社員戶養豬也不可偏廢”,毛澤東改為“應該鼓勵”。原稿中說,“在現階段,人民公社分配原則還是按勞分配”。毛澤東在“在現階段”之後,加上:“在很長的時期內,至少在今後二十年內”。

    23. “民主革命經過了長期艱苦的道路,從鴉片戰爭算起,到一九四九年,有一百零九年,中間犯了許多錯誤,到七大才一致起來。轉入社會主義革命,很多人沒有精神準備,很多人不是為社會主義而參加我們隊伍的。有些人為了個人目的,為了發財,分土地,為了逃命,逃命的人不一定都是共產主義者。總是要變的,現在正在變化,到了一定時期又要變化。像細胞分裂一樣,不斷變化。要抓緊幹部的教育,使他們懂得什麽是共產主義,什麽是社會主義。全民所有製、集體所有製,這都是社會主義性質的。自留地是個人所有製的尾巴,並不危險。不懂得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這些道理,就會死人的。”

    (毛澤東同中共浙江省委負責人和浙江調查組負責人談話記錄,1961年2月8日)

    24. “廬山會議後,我們錯在什麽地方呢?錯就錯在不該把關於彭、黃、張、周的決議,傳達到縣以下。應該傳達到縣為止,縣以下繼續貫徹《鄭州會議記錄》、上海會議的十八條,繼續反‘左’。一反右,就造成一個假象,可好了,生產大發展呀,其實不是那樣。彭、黃、張、周的問題,在十幾萬人的小範圍內傳達就行了,軍隊不搞到連隊,地方不搞到公社以下去就好了。搞下去就整出了許多‘右傾機會主義分子’。現在看是犯了錯誤,把好人、講老實話的人整成了‘右傾機會主義分子’,甚至整成了‘反革命分子’。”

    (《毛澤東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6月版,第273—277頁)

    25. “基本口糧要減少。對隻搞小片開荒的,給他算算賬,有的可以不給基本口糧,懶漢、投機倒把的人不給基本口糧,盲流也不給。基本口糧定多了不好,就沒有積極性了。”(毛澤東聽取劉子厚匯報時的談話記錄,1961年9月26日)

    26. “我們是要走群眾路線的,但有的時候,也不能完全聽群眾的,比如要搞包產到戶就不能聽。”(《毛澤東傳》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12月第1版,第1229頁)

    27. “你們讚成社會主義,還是讚成資本主義?當然不會主張搞資本主義,但有人搞包產到戶。現在有人主張在全國範圍內搞包產到戶,甚至分田到戶。共產黨來分田?對農民,要讓他自願,如果有的人非包產到戶不可,也不要采取粗暴態度。問題是要分析農民的基本要求是什麽,我們如何領導。”(毛澤東同中央局第一書記談話要點,1962年7月20日)

    28. 兩年都不要,一年多(指包產到戶)就會出現階級分化,其中有的還是共產黨的支部書記,貪汙多占,討小老婆,放高利貸,買地;另一方麵是貧苦農民破產,其中有四屬戶、五保戶,這恰恰是我們的社會基礎,是我們的依靠。我們要代表貧下中農,也代表一部分富裕的農民,所以要按勞分配,平均分配的不能太多。(《毛澤東傳》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12月第1版,第1242頁)

    29. 應當有分析,有比較,不能是一片黑暗。過去講一片光明,現在又說是一片黑暗。一片光明,現在沒人講了。從一九六零年下半年以來,大家隻說黑暗,不講光明,已經有兩年了。現在有兩種人,一種是隻講黑暗,一種是講大部黑暗,略有光明。任務是從分析形勢提出來的。既然是一片黑暗,就證明社會主義不行,因而就要全部單幹。認為大部是黑暗,略有光明,采取的辦法就是大部單幹,小部集體。然後又必然反映到方針、措施和世界觀上。(同上)

    30. “在中國一定不出修正主義?這也難說,兒子不出,孫子出。不過也不要緊。孫子出了修正主義,孫子的孫子就又要出馬列主義了。按照辯證法,事物總要走向反麵的。”

    (中央工作會議中心小組會議記錄,1962年8月13日)

    31. 李先念又說:“自由市場的物價下降一倍。豬肉價格下降了一半,糧食差不多下降了四倍。”毛澤東說:“隻一個夏收就下降了,秋後還要下降。這是供求關係法則嘛。豬多了不賣幹什麽?”李先念帶有檢討的口吻說:“我們做財貿工作的看問題多,看困難多。”毛澤東說:“講形勢讓譚震林講,講困難讓你講,這可能有職業病。”

    (《毛澤東傳》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12月第1版,第1248頁)

    32. “在社會主義國家還有沒有階級?有沒有階級鬥爭?應該肯定還是有的,還是存在的。列寧曾經說,在社會主義革命勝利以後的一個長時期內,因為國際資產階級的存在,因為本國資產階級殘餘的存在,因為本國小資產階級主要是農民階級中間還不斷生長資本主義分子,所以剝削階級雖然被推翻了,它還是要長期存在的,甚至於要複辟的。在歐洲,封建階級被資產階級推翻以後,比如在英國、法國,經過幾次複辟。讀過英國革命史、法國革命史的就知道。社會主義國家也可能出現複辟的情況。”

    “不管犯了什麽錯誤的同誌,隻要認真改變,我們就歡迎……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團結—批評—團結……我勸一些同誌,無論是裏通外國也好,搞什麽秘密反黨小集團也好,隻要把自己那一套端出來,誠實地向黨承認錯誤,我們就歡迎,決不采取不理他們的態度。近來有一股風,無論什麽都要平反,那是不行的。真正搞錯了的要平反,部分搞錯了的部分平反,沒有搞錯,搞對了的,不能平反。”

    “要分開一個工作問題,一個階級鬥爭問題,我們決不要因為對付階級鬥爭問題而妨礙了我們的工作。請各部門、各地方的各位同誌注意。一九五九年廬山會議,反黨集團擾亂了我們,我們那個時候不覺悟。本來是搞工作的,後頭來了一個風暴,就把工作丟了。這一回,可不要這樣。各部門、各地方的同誌傳達也要注意,要把工作放到第一位,階級鬥爭跟它平行,不要放在很嚴重的地位。現在組織了兩個審查委員會,交給他們去審查。要有確實證據,要說服人。不要讓階級鬥爭幹擾了我們的工作,大量的時間要做工作,但是要有專人對付這個階級鬥爭。”

    (毛澤東在中共八屆十中全會全體會議上的講話記錄,1962年9月24日)

    33.社會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1963年11月毛澤東對《五評:在戰爭與和平問題上的兩條路線》的修改)  

 

    34. “現在又證明,我們的幹部,包括生產隊長以上的這些不脫離生產的以及脫離生產的,絕大多數不懂社會主義。他們之所以不懂,責任在誰呢?在我們。我們沒有教育嘛,沒有教材嘛,沒有像‘六十條’這樣的東西以及階級教育。”(毛澤東在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記錄, 1963年2月28日 )

 

    35. “有人有顧慮,無非是兩條,一是怕耽誤生產,一是怕傷人太多。要使階級鬥爭和社會主義教育有利於生產。‘四清’、‘五反’的結果,一定會有利於增加生產。”

 

    (毛澤東在杭州召開的有部分中央政治局委員和各中央局第一書記參加的會議上的談話記錄, 1963年5月7日 )

 

    36. 要自覺的,不要勉強的,要他懂得這是怎麽一回事。準備一年、兩年搞完,搞好。不要傷人,傷了人,敵人又搞不準。“四清”我們從來沒搞過,過去有許多運動,搞出毛病,後邊還要平反。對於幹部要著重說服,說服不通的,就用實際證據再說服。老口號不行,沒有貧下中農來說服不行,那些頑固的,你們說不行,他就是聽群眾的。總之,中央局要看情況,如果蠻幹一氣,你就開會,把蠻幹的說服,不然,那就一下子搞亂了……對於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要實行不抓辮子、不打棍子、不戴帽子這一條。手腳不幹淨的要檢討……就怕傷人,搞過了頭。  

 

    (毛澤東在杭州會議上的談話記錄, 1963年5月12日 。)  

 

    37.除了文學之外,還有藝術,比如歌舞、戲劇、電影等等,都應該抓一下……要推陳出新。過去唱戲,淨是老的,帝王將相,家院丫頭,保鏢的人,黃天霸之類,那個東西不行。推陳出什麽東西呢?陳就是封建主義、資本主義的東西。要把封建主義、資本主義的東西推出去,出社會主義的東西……現在經濟形式已經改變了,是社會主義經濟了;上層建築應該適應這個經濟形式……  

 

    (毛澤東在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記錄,1963年9月27日)  

 

    38.我們現在每隔幾年要進行一次整風運動……人是會變化的,革命者也會發生變化。沒有群眾監督和揭露,他們可能進行貪汙、盜竊,做投機生意,脫離群眾。(毛澤東同聽濤克己談話記錄, 1964年1月5日 )  

 

    39.“如果我們和我們的後代不能時刻提高警惕,不能逐步提高人民群眾的覺悟,社會主義教育工作做得不深不透,各級領導權不是掌握在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手裏,而被修正主義者所篡奪,則我國還可能要走一段資本主義複辟的道路。”(毛澤東審閱中央統戰部副部長徐冰《關於中央統戰部幾年來若幹政策理論性問題的檢查總結》加寫的一段話,手稿,1964年1月)  

 

    40.“這次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決不能著急,一定要搞徹底,不要滑過去。兩年不行搞三年,三年不行搞四年。過去民主革命沒有搞徹底,現在要補課。社會主義革命如果滑過去,將來又要補課。”(1964年3月談話記錄;《毛澤東傳》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12月第1版,第1341頁)  

 

    41.“中國一定要出赫魯曉夫?不一定。有兩種可能。我說,出了也不要緊,你蘇聯還不是出了赫魯曉夫?將來那個列寧主義勢必要翻起來的。還是那兩句老話: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中央工作會議記錄, 1964年6月11日 )  

 

    42.“世界的事情總是那樣,你準備不好,敵人就來了;準備好了,敵人反而不敢來。”  

 

    (毛澤東聽取賀龍羅瑞卿楊成武匯報時的談話記錄,1965年4月28日、29日)  

 

    從劉少奇的一段講話中也可側麵上看出當年中央領導同誌對當時階級鬥爭形勢嚴峻性的一致認識:  

 

    “現在,我們是在無產階級專政的條件下來進行階級鬥爭,而階級鬥爭現在可以說到處都有。在過去十五年以來多次的運動中間,階級敵人已經改變了同我們作鬥爭的方式。敵人現在是向我們采取合法鬥爭的方式。在很多地方,他們是利用我們的口號,利用我們的政策,利用共產黨員的招牌,利用我們幹部的麵貌來篡奪領導權,或者把持領導權。壞人壞事,在上下左右都有根子,一律應該追清楚。追到哪裏是哪裏,追到誰是誰,一直追到中央。而上麵的根子危害性更大。”(劉少奇在中央各部門負責幹部大會上的講話記錄,1964年8月1日)  

 

    43. “鑒於過去的經驗,欲速則不達,還不如少一點慢一點能達到……要考慮來個大災或者大打起來怎麽辦。我看大家想多搞,你們也想多搞。向老百姓征稅征糧,多了會鬧翻,不行的。這是個原則問題。要根據客觀可能辦事,絕不能超過客觀可能。按客觀可能還要留有餘地。留有餘地要大,不要太小。要留有餘地在老百姓那裏,對老百姓不能搞得太緊。總而言之,第一是老百姓,不能喪失民心;第二是打仗;第三是災荒。計劃要考慮這三個因素。脫離老百姓毫無出路。搞那麽多就會脫離老百姓。”(毛澤東聽取關於“三五”計劃和三線建設匯報時的談話記錄, 1965年6月16日 。)

 

    44. “我們不能走世界各國技術發展的老路,跟在別人後麵一步一步地爬行。我們必須打破常規,盡量采用先進技術,在一個不太長的曆史時期內,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社會主義的現代化的強國。我們所說的大躍進,就是這個意思。難道這是做不到的嗎? 是吹牛皮、放大炮嗎? 不,是做得到的。既不是吹牛皮,也不是放大炮。隻要看我們的曆史就可以知道了。我們不是在我們的國家裏把貌似強大的帝國主義、封建主義、資本主義從基本上打倒了嗎? 我們不是從一個一窮二白的基地上經過十五年的努力,在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各方麵,也達到了可觀的水平嗎? 我們不是也爆炸了一顆原子彈嗎? 過去西方人加給我們的所謂東方病夫的稱號,現在不是拋掉了嗎? 為什麽西方資產階級能夠做到的事,東方無產階級就不能夠做到呢? 中國大革命家,我們的先輩孫中山先生,在本世紀初期就說過,中國將要出現一個大躍進。他的這種預見,必將在幾十年的時間內實現。這是一種必然趨勢,是任何反動勢力所阻擋不了的。”(《毛澤東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1999年6月版,第325、341、342頁)  

 

    45.“要相信群眾,依靠群眾,領導群眾起來鬥爭,在鬥爭中群眾會造出他們的領袖來……一去就開會,有事就開,無事就散。開會不要太長,有話則長,無話則短。要讓群眾去搞。”  

 

    (1965年1月談話記錄;《毛澤東傳》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12月第1版,第1376頁)  

 

    46. 你隻要不觸及全麵問題,隻是解決個別問題,枝枝節節,修修補補不行。(毛澤東在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記錄,1965年1月14目)

 

    47. 我的話他們可以不聽,這不是為我個人,是為將來這個國家、這個黨,將來改變不改變顏色、走不走社會主義道路的問題……要是按照他們的作法,我以及許多先烈們畢生付出的精力就付諸東流了……我沒有私心,我想到中國的老百姓受苦受難,他們是想走社會主義道路的。所以我依靠群眾,不能讓他們再走回頭路……建立新中國死了多少人? 有誰認真想過?我是想過這個問題的。”(訪問吳旭君談話記錄, 2002年1月18日 。)

 

    48. “事物不斷地走向反麵。不僅是量變,而且要起質變;隻有量變,不起質變,那就是形而上學。我們也準備著。你曉得哪一天修正主義占領北京? 現在這些擁護我們的人搖身一變,就可以變成修正主義。這是第一種可能。第二種可能是部分分化……鑒於這些情況,我們這批人一死,修正主義很可能起來……我們是黃昏時候了,所以,現在趁著還有一口氣的時候,整一整這些資產階級複辟。”(毛澤東同阿爾巴尼亞黨政代表團談話記錄, 1966年5月5日 )

 

    49. “關於文化大革命,要放手,不怕亂。放手發動群眾,要大搞,這樣把一切牛鬼蛇神揭露出來……這次運動的特點是來勢凶猛,左派特別活躍,右派也在頑抗、破壞,但一般不占優勢。打擊麵寬是必定的,不可怕,然後分類排除。”(王任重日記, 1966年6月11日 )

 

    50. 天下大亂,達到天下大治。過七八年又來一次。牛鬼蛇神自己跳出來。他們為自己的階級本性所決定,非跳出來不可……他(指林彪)的一些提法,我總感覺不安。我曆來不相信,我那幾本小書,有那樣大的神通,現在經他一吹,全黨全國都吹起來了,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我是被他們迫上梁山的,看來不同意他們不行了。在重大問題上,違心地同意別人,在我一生還是第一次……我猜他們的本意,為了打鬼,借助鍾馗。我就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當了共產黨的鍾馗了……中國如發生反共的右派政變,我斷定他們也是不得安寧的,很可能是短命的,因為代表百分之九十以上人民利益的一切革命者是不會容忍的……這是一次全國性的演習,左派、右派和動搖不定的中間派,都會得到各自的教訓。結論: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還是這兩句老話。”(毛澤東給江青的信, 1966年7月8日 。)

 

    51. “改革一切不適應社會主義經濟基礎的上層建築,以利於鞏固和發展社會主義製度……由於阻力比較大,鬥爭會有反複,甚至可能有多次的反複。這種反複,沒有什麽害處。它將使無產階級和其他勞動群眾,特別是年青一代,得到鍛煉,取得經驗教訓,懂得革命的道路是曲折的,不平坦的……要讓群眾在這個大革命運動中,自己教育自己,去識別哪些是對的,哪些是錯的,哪些做法是正確的,哪些做法是不正確的。”( 1966年8月8日 《關於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決定》)

 

    52.“我們所決定的那些東西,看來群眾是歡迎的……廣大的學生和革命教師是支持我們的……決不要以為,決定上寫了,所有的黨委,所有的同誌就都會實行,總有一小部分人不願意實行……我們的政策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一看二幫,團結——批評——團結。”

 

    (毛澤東在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閉幕會上的講話記錄, 1966年8月12日 )

 

    53. “文革中這些群眾主要是年輕人、學生,正是杜勒斯們寄托和平演變希望的最年輕的一代。讓他們親身體驗鬥爭的嚴重性,讓他們把自己取得的經驗和認識再告訴他們將來的子孫後代,一代一代傳下去,也可能使杜勒斯的預言在中國難以實現……我考慮發動群眾。我把批判的武器交給群眾,讓群眾在運動中受到教育,鍛煉他們的本領,讓他們知道什麽道路可以走,什麽道路是不能走的。我想用這個辦法試一試。我也準備它失敗。現在看來群眾是發動起來了,我很高興,他們是同意我的作法的。”(訪問吳旭君談話記錄, 2002年1月18日 )

 

    54. “文化大革命,發展到社會上鬥批改。要文鬥,不要武鬥。”(《八月二十九日常委擴大會紀要》, 1966年8月29日 )

 

    “資改派”這樣分析毛的心情,我看是公允的:  

 

    從總體來說,毛澤東仍認為紅衛兵行動的主流是好的,認為他們的激烈行動對破除舊思想和舊秩序、打開一個新局麵是需要的,出現某些偏差並不奇怪,有問題也隻能適當引導或到以後再解決,決不能對他們潑冷水,更不能進行“壓製”和“打擊”。(《毛澤東傳》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12月第1版,第1437頁)  

 

    55. “現在學生對一鬥二批三改不感興趣,心裏不在學校,要到社會上去橫掃牛鬼蛇神。一鬥二批三改,這是我講的,現在群眾不聽了,他們已經超出了學校的範圍,超出了本單位、本市、本地區……我們領導上,在報紙宣傳上,硬要把學生拉到這個方麵去,這是違反學生的潮流……讓他們去嘛,留些人輪流看家就行了。他們要出個介紹信,就統統開,管他是左派右派。文化革命委員會的人要去,也可以讓他們去。有些壞人也會出去。壞人出去無非是放毒,在家裏放毒,到外麵放毒,都是一樣……對外來的學生,要給他們搞夥食。有人說,沒有房子住。哪裏沒有房子住?房子多得很,這是借口……我們開了全會,還有很多人沒有轉過來,他們就是不執行。有些人當群眾圍攻他們時躲起來,這是臨陣退卻。”(毛澤東同唐平鑄、胡癡談話記錄, 1966年8月28日 )

 

    56. “你不要以為我們的環境那麽好。我們有些幹部不想革命了,中央委員也有,政治局委員也有,省委書記、地委書記、縣委書記都有。他們就是怕。他們要調動軍隊來對付這些學生。解放軍他們是調動不了的,他們就調動工人、農民來跟學生作對。”(毛澤東同澳大利亞共產黨領導人希爾談話記錄, 1966年10月1日 )

 

    57.“把中央局、省、市委都打倒,讓他們學生來接班,行嗎?不知工農業,隻讀一點書,行嗎……把劉、鄧的大字報貼到街上不好,要準人家革命,不要不準人家革命,叫學生們把魯迅的《阿Q正傳》看一看。”(毛澤東在中央工作會議匯報會上的插話記錄, 1966年10月24日 )

 

    58. “這一衝,我看有好處。過去多少年我們沒有想的事情,這一衝就要想一下了。無非是犯一些錯誤,那有什麽了不起的呀? 路線錯誤,改了就是了。誰人要打倒你們呀?我是不要打倒你們的,我看紅衛兵也不一定要打倒你們。”(毛澤東在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記錄, 1966年10月25日 )

 

    59. “帝國主義、修正主義和反動派在中國的希望,就是他們。並且他們還在黨內,早就鑽進來了,有老黨員,也有新黨員。我們的黨員百分之八十是一九四八年以後入黨的,有些是資產階級投機分子。領導機關對他們毫無辦法.他們就怕紅衛兵。”(毛澤東同波蘭客人楊力談話記錄, 1966年12月21日 )

 

    60. “社會主義革命發展到新的階段,蘇聯複辟了,十月革命的策源地不行了。蘇聯的教訓說明,無產階級奪取政權以後能不能保持住政權,能不能防止資本主義複辟,這是新的中心課題。問題出在黨內,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階級鬥爭沒有完結,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是同資產階級、特別是小資產階級在黨內代理人的全麵較量……中國現代史上革命運動都是從學生開始,發展到與工人、農民、革命知識分子相結合,才有結果。這是客觀規律。五四運動就是這樣,文化大革命也是這樣。”(《王力反思錄》下冊,香港北星出版社2001年10月版,第693—696頁。)”

 

    61. “沒有這場文化大革命,我們毫無辦法。講了多少年了。雖然我的名聲很大,但他們還是那麽搞法。在北京就是沒有人聽我的話,《人民日報》就不聽我的話……為人民服務,我們黨過去也講了許多。但我有懷疑,有的人到底是為人民服務還是為資產階級服務。”(毛澤東同一位外國黨負責人談話記錄, 1967年1月17日 )

 

    62. “現在流行著一種無政府主義思想,口號是一切懷疑,一切打倒,結果弄到自己身上……不過,整個潮流看來,鬥來鬥去,那些錯誤的人總是最後站不住腳。”(毛澤東同卡博、巴盧庫談話記錄, 1967年2月3日 )

 

    63. “有些事情,我們事先也沒有想到。每個機關、每個地方都分成兩派,搞大規模武鬥,也沒有想到。”(毛澤東同阿中友好協會代表團談話記錄, 1967年12月18日 )

 

    64. “小組(指中央文革小組)成立以來,沒有一次提出要我主持開會。去年六月以來,代替了書記處,也是獨立王國。罵別人獨立王國,自己獨斷獨行,否認政治局常委存在……文化大革命,鬧一二年,總要停頓。現在有打倒一切的風氣。幹部統統打倒,怎麽行……懷疑一切,打倒一切,是無政府主義……把工人、學生提上來,掌握了權,沒有經驗,幾個月就變了,很不穩定。” (毛澤東同張春橋、王力、姚文元、戚本禹談話記錄, 1967年2月12日 。)

 

    65. “現在的文化大革命僅僅是第一次,以後還必然要進行多次……如果弄得不好,資本主義複辟將是隨時可能的。”(毛澤東對《偉大的曆史文件》稿的修改,手稿, 1967年5月18日 )

 

    66. “軍隊不但要協同地方管農業,對工業也要管……軍隊不能坐視工業生產下降而置之不理。”(毛澤東對沈陽軍區一份報告的批語,手稿, 1967年3月3日 )

 

    67. “亂是由於階級鬥爭,兩派鬥爭,左派同右派鬥爭。亂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天掉不下來。我曾經給別的外國朋友講過:第一,天掉不下來;第二,山上的草木照樣長,你不信到山上去看看;第三,河裏的魚照樣遊;第四,女人照樣生孩子……我們的政府是靠群眾。沒有群眾,什麽事也辦不成。”(毛澤東同剛果(布)政府保安代表團談話記錄, 1967年5月16日 )

 

    68. “知識分子從來是轉變、察覺問題快,但受到本能的限製,缺乏徹底革命性,往往帶有投機性。”(毛澤東同一個外國軍事代表團談話記錄,1967年5月)

 

    69. “一年開張;二年看眉目,定下基礎;明年結束。這就是文化大革命。”(張子申《楊成武將軍訪談錄》,中國文聯出版公司1994年10月版,第39頁)

 

    70. “有錯誤,還要幫助他們,不能一棍子打死,不能像湖南農民對待地主一樣。對待幹部不能像對待地主一樣,罰跪、坐噴氣式、抄家、戴高帽、掛牌子,這種做法我是反對的。這種做法破壞了我們的傳統。對國民黨的杜聿明、黃維、王耀武還優待嘛! 希望他們錯了就改嘛,能站出來。哪有那麽多人要打倒啊! 對幹部要一分為二嘛! 不能一切都抹殺了,他們過去還打過很多仗嘛……紅衛兵、工廠的工人分兩派,一個工廠、學校分兩派,我想不通。雙方都有後台……形‘左’實右,現在還是以極左麵目出現,這是主要的。”(毛澤東同南萍、陳勵耘談話記錄, 1967年9月16日 )

 

    71. “幹部垮得這麽多,究竟是個好事還是壞事?現在要批評極左派思想——懷疑一切。這種人不多,但是能量很大,與社會上壞人勾結在一起。我們不是專為保守派說話,是教育左派的問題……總而言之,打擊的麵要縮小,教育的麵要擴大,包括左派。”(毛澤東同程世清等談話記錄, 1967年9月17日 )

 

    72. “清理幹部得搞群眾運動……群眾運動有一個規律,到了時候才會回頭。”(毛澤東同黎原、華國鋒、章伯森談話記錄, 1967年9月18日 )

 

    73. “現在我很不喜歡你們給我的四個官銜,什麽偉大的領袖、偉大的導師、偉大的統帥、偉大的舵手,叫毛主席就行了……鄧小平是不是要保? 一個他打過一些仗;第二,他不是國民黨的人;第三,他沒有黑修養。”(毛澤東同曾思玉、劉豐、方銘、張純青談話記錄, 1967年9月20日 )

 

    74. “中國的事情有一部分幹得還可以,有一部分幹得不好。如果統統幹得好,還搞文化大革命幹什麽? 正是有個黑暗麵,要改變……這是社會階級鬥爭在黨內的反映。社會上有資產階級、封建階級,它就要在共產黨裏找代理人。”(毛澤東同阿爾巴尼亞黨政代表團談話記錄, 1967年9月30日 )

 

    75. “文化大革命是要部分地改造我們的國家機器……我隻要求你(指幹部)一條,要把官僚架子放下,跟老百姓、工人、農民、學生、戰士、下級一起,平等待人。不要動不動就訓人。有道理為什麽要訓人,可以解釋嘛,有道理為什麽要罵人 ……無政府主義也大大發展了。有那個思潮,暴露出來好,我們就可以教育……亂了一會就不亂了,請他亂,他也不亂了,他鬧夠了,不鬧夠不行……一個工廠為什麽要分成兩派,而且打得那麽凶? 這沒有道理。他打夠了,就不想打了,下麵不打了,工人不想打了,群眾不想打了,上麵頭子孤立起來了。中央講幾句話,就是給他一個下台階的機會,講早了不行。” (毛澤東同努馬紮萊談話記錄, 1967年10月3日 )

 

    76. “這是一次審查幹部的好機會……我們有一部分幹部不接近人民群眾,也不接近下級幹部,做官當老爺。對付這些人,我毫無辦法,因為國家這麽大,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我都沒有見過,人都不認識……這回好,群眾就整他了……為什麽我們不怕亂呢? 因為你不讓它亂,這些矛盾就不能暴露出來。” (毛澤東同阿爾巴尼亞黨政代表團談話記錄, 1967年10月12日 )

 

    總結文革理論的文章《沿著十月社會主義革命開辟的道路前進》中,將“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理論”要點歸納為六條:  

 

    (一)必須用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對立統一的規律來觀察社會主義社會。  

 

    (二)社會主義社會是一個相當長的曆史階段。在社會主義這個曆史階段中,還存在著階級、階級矛盾和階級鬥爭,存在著社會主義同資本主義兩條道路的鬥爭,存在著資本主義複辟的危險性。  

 

    (三)無產階級專政下的階級鬥爭,在本質上,依然是政權問題。無產階級必須在上層建築其中包括各個文化領域中對資產階級實行全麵的專政。  

 

    (四)社會上兩個階級、兩條道路的鬥爭,必然會反映到黨內來。黨內一小撮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就是資產階級在黨內的代表人物。他們是一批反革命的修正主義分子,一旦時機成熟,他們就會要奪取政權,由無產階級專政變為資產階級專政。  

 

    (五)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進行革命,最重要的,是要開展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隻能是群眾自己解放自己。  

 

    (六)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在思想領域中的根本綱領是“鬥私,批修”。  

 

    77. 搞逼供信,不講也得講。我們還是應該重證據,重旁證,不要重口供……凡是拚命地逼,他就會供,供了你就會相信,又會要許多人這樣去供。這樣做也不好。”(毛澤東同中央文革碰頭會成員談話記錄, 1968年5月8日 )

 

    78. “現在學生的缺點在什麽地方呢? 學生最嚴重、最嚴重的缺點,就是脫離農民,脫離工人,脫離軍隊,脫離工農兵,就是脫離生產者。”(毛澤東等同聶元梓、蒯大富、譚厚蘭、韓愛晶、王大賓談話記錄, 1968年7月28日 )

 

    79. “靠學生解決問題是不行的,曆來如此。學生一不掌握工業,二不掌握農業,三不掌握交通,四不掌握兵。他們隻有鬧一鬧……學生為人民沒作什麽好事,怎麽能取得群眾的信任呀?要二十年、三十年做了點好事,才能取得群眾信任。”(毛澤東同中央文革碰頭會成員及吳德談話記錄, 1968年8月8日 )

 

    80. “這一次黨政軍民來了一個比較大的清理,自己清理,自己暴露……這樣可以保持一個時候的安寧,十年到二十年。不能說這一次搞得那麽幹淨了,也不能講搞的統統很正確,沒有搞錯。從我們所知道的,不少人還是要平反的。群眾要麽不搞,一搞起來就很厲害,就不那麽文明了,也搞武鬥,打人了,戴高帽子,搞噴氣式。說我們中國人那麽文明,我是不太相信的。群眾勁來了,就不那麽文明了。所以這需要領導,叫他們不要這麽做,他們這種方法不能解決問題。”(毛澤東同阿爾巴尼亞黨政代表團談話記錄, 1968年10月5日 )

 

    81. “究竟這個文化大革命要搞還是不要搞?搞的中間,是成績太少了、問題太多了,還是成績是主要的、錯誤有?我的意見,錯誤是有,而錯誤的主要責任在中央,在我,而不在地方,也不在軍隊……過去我們搞南征北戰、解放戰爭,那種戰爭好打,容易打。那種戰爭,敵人清楚,就是那麽幾個,秋風落葉那麽一掃,三年半也差不多。這回這個文化大革命啦,比那個戰爭困難得多。”(毛澤東在中共八屆擴大的十二中全會開幕會上的講話記錄, 1968年10月13日 )

 

    82. “清理階級隊伍有一種傾向,就是擴大化……這種情況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清理階級隊伍是中央規定要搞的。下麵一搞,有些地方就擴大化。在曆史上有不少這種事……現在擴大化的問題,我們各級主要領導同誌要注意,當成一件主要事情來處理。鑒於曆史的經驗,各個時期有一種主要傾向掩蓋著另一個傾向。要使我們的同誌徹底了解我黨曆史經驗,避免重犯錯誤。”(毛澤東在中共九大秘書處和各大組部分召集人會議上的講話記錄, 1969年4月11日 )

 

    83. “這次文化大革命,一方麵在群眾有無政府主義,打倒一切、懷疑一切的思潮,一方麵不少人乘機殺人放火放毒,包括武鬥在內,我看這些都無關大局。”(毛澤東同中央文革碰頭會成員、軍委辦事組成員和各大組部分召集人談話記錄, 1969年4月13日 )

 

    編者:這就是政治家的眼光和胸懷。  

 

    84. “看來,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不搞是不行的,我們這個基礎不穩固……社會主義革命還要繼續。這個革命,還有些事沒有做完,現在還要繼續做,比如講鬥、批、改。過若幹年,也許又要進行革命。”(毛澤東在中共九屆一中全會上的講話記錄, 1969年4月28日 )

 

    85. “鬥批改,清理階級隊伍,搞了很多人去搞調查,沒有目的地到處亂跑。還有抓人太多,關人太多,解放的人太少。有些人站隊站錯了,還沒有轉過來,一個學校那麽多教師、教員都不要,怎麽辦呢?你不改造他?就是叛徒、特務、死不悔改的走資派也要給出路……關的人太多,統統放了,隻要不是殺人、放火、放毒、破壞,至於寫幾條反動標語,那有什麽要緊?有的人放出來,隻要不繼續殺人就行了,可以繼續進行教育。”(毛澤東同中央文革碰頭會成員談話記錄, 1969年3月15日 )

 

    86. “我們是不打出去的。我說不要受挑撥,你請我去我也不去。但是你打來呢,那我就要對付了。”(毛澤東在中共九屆一中全會上關於珍寶島事件的講話記錄, 1969年4月28日 )

 

    87. “人的一句話怎麽能頂一萬句呢?一句話就是一句,不能是一萬句,不能頂,更不能頂那麽多。我的話怎麽可能有那麽大力量,那不是神了嗎?這不是唯物主義,也不是辯證法。”“不要搞‘早請示、晚匯報’,飯前讀語錄、向毛主席像行禮等形式主義的活動”。

 

    (《毛澤東傳》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12月第1版,第1559頁)  

 

    88. 中國的文字很有道理,“飯”字缺了“食”就剩下了“反”字。如果老百姓沒有飯吃,就要起來造反的,民以食為天嘛。農業是國民經濟的基礎,糧食是基礎的基礎。我們經濟形勢的好壞,依農業形勢的好壞而轉移。(曾思玉:《我的緬懷》。見《毛澤東在湖北》,中共黨史出版社1993年9月版,第39頁。)

 

    89. “關於我的話,刪掉了幾段,都是些無用的,引起別人反感的東西。不要寫這類話,我曾講過一百次,可是沒有人聽……孫權勸曹操當皇帝。曹操說,孫權是要把他放在爐火上烤。我勸你們不要把我當曹操,你們也不要做孫權……設國家主席,那是形式,不要因人設事。”

 

    (《毛澤東傳》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12月第1版,第1566、1567頁)  

 

    90.“這一次,他可配合得很好了,采取突然襲擊,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大有炸平廬山,停止地球轉動之勢……不要上號稱懂得馬克思,而實際上根本不懂馬克思那樣一些人的當。”(毛澤東對陳伯達“天才論”的批判:《我的一點意見》,手稿, 1970年8月31日 )  

 

    91.“過去這幾年有必要搞點個人崇拜。現在沒有必要,要降溫了……什麽‘四個偉大’(偉大導師,偉大領袖,偉大統帥,偉大舵手),討嫌!總有一天要統統去掉,隻剩下一個‘Teacher’,就是教員。因為我曆來是當教員的,現在還是當教員。其他的一概辭去。  

 

    這個文化大革命中有兩個東西我很不讚成。一個是講假話,口裏說“要文鬥不要武鬥”,實際上下麵又踢人家一腳,然後把腳收回來。人家說,你為什麽踢我啊?他又說,我沒有踢啊,你看,我的腳不是在這裏嗎?講假話。後頭就發展到打仗了,開始用長矛,後頭用步槍、迫擊炮。所以那個時候外國人講中國大亂,不是假的,是真的,武鬥。

 

    第二條我很不高興的,就是捉了俘虜虐待。紅軍、人民解放軍不是這樣的,他們優待俘虜。不打,不罵,不搜腰包,發路費回家,不槍斃,軍官都不槍斃,將軍那樣大的軍官都沒有槍斃嘛,解除武裝了嘛。不論是士兵還是軍官,是大軍官還是小軍官,解除了武裝嘛,你為什麽還要虐待啊?我們曆來就立了這個規矩的。”(毛主席會見美國友好人士斯諾談話紀要,1970年12月18日)

 

    92. “我黨多年來不讀馬、列,不突出馬、列,竟讓一些騙子騙了多年,使很多人甚至不知道什麽是唯物論,什麽是唯心論,在廬山鬧出大笑話。這個教訓非常嚴重,這幾年應當特別注意宣傳馬、列。”(毛澤東對“兩報一刊”編輯部文章《無產階級專政勝利萬歲——紀念巴黎公社一百周年》送審稿的批語,手稿, 1971年3月15日 )

 

    93. “對路線問題、原則問題,我是抓住不放的。重大原則問題,我是不讓步的。”(毛澤東同劉豐談話記錄, 1971年8月27日 )

 

    94. “個人崇拜,我和斯諾談話說過了,當時搞一點也是需要的,你美國也搞個人崇拜嘛。但搞得那麽多!我姓毛,工作是黨的主席,叫我毛主席,我聽了很舒服。什麽四個偉大,討嫌!頂峰問題,六六年七月份我就給林彪打過招呼,他不聽,還是那麽寫。”(毛澤東同中央軍委辦公會議成員談話的傳達記錄, 1971年10月4日 )

 

    編者注:  

 

    《毛澤東傳》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12月第1版,第1605頁,有這樣一段話:  

 

    “九一三事件”發生後,為了避免突然引起太大震動,中共中央沒有立刻公開宣布這件事,暫時將《關於林彪叛國出逃的通知》先在九月十八日傳達到黨內高級幹部。二十八日,擴大傳達範圍到地、師一級……有步驟地向全黨和全國人民公布並說明林彪事件真相,保持國內局勢、特別是軍隊的穩定。  

 

    從這段話看出,什麽叫政治,什麽叫大局,這對於現在的記者和媒體宣揚的“新聞自由論調”,所謂“民眾知情權”等等看似進步的,實際上有時又很有害的淺薄的民主、自由觀念,是一個有力的、不證自明的回擊!!!  

 

    95. “我勸同誌們看看魯迅的雜文。魯迅是中國的第一個聖人。中國第一個聖人不是孔夫子,也不是我。我算賢人,是聖人的學生。”(毛澤東同參加武漢地區座談會人員談話記錄, 1971年11月20日 )

 

    編者注:“我們黨曆來的方針,對犯錯誤的同誌以教育為主,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目前有那麽一些人,跟著‘副統帥’,跟著他上當,不光彩。還是跟著黨,不要跟著個別人。”(來源同上)  

 

    由上麵的講話,和以前很多類似的講話中看出,毛主席的治政手段是溫和的,他總是強調教育為主,不管對男女老幼,對於同輩、同事,總是強調要“教育”。他處在風口浪尖、豺狼虎豹的政治環境中,使用的卻是像課堂上教育學生般的溫軟的手段,這種和風細雨一方麵為他贏得了賢者的形象,可是另一方麵也注定了他的政治革命無法徹底,正如養虎為患,婦人之仁,必會存留禍患。政治的殘酷性特征,注定了政治家是需要有鐵血手段的。  

 

    96. “明朝建國以前,朱元璋召見一位叫朱升的知識分子,問他在當時形勢下應當怎麽辦。朱升說:‘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朱元璋采納了他的意見,取得了勝利……(根據形勢)我們要‘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 中共中央轉發國務院關於糧食問題報告的批示, 1972年12月10日 )

 

    97. “美帝國主義看起來是個龐然大物,其實是紙老虎,正在垂死掙紮。現在世界上究竟誰怕誰?不是越南人民、老撾人民、柬埔寨人民、巴勒斯坦人民、阿拉伯人民和世界各國人民怕美帝國主義,而是美帝國主義怕世界各國人民,一有風吹草動,它就驚慌失措。無數事實證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弱國能夠打敗強國,小國能夠打敗大國。小國人民隻要敢於起來鬥爭,敢於拿起武器,掌握自己國家的命運,就一定能夠戰勝大國的侵略。這是一條曆史的規律。”( 1970年5月21日 毛澤東針對美帝侵略柬埔寨行徑,在《人民日報》發表文章《全世界人民團結起來,打敗美國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

 

    98. “我們下一代要多找些人學外國語,把外國的好的東西學過來,壞的東西不要,好的東西批判地吸收。”(毛澤東同周恩來、姬鵬飛、喬冠華、王殊的談話記錄, 1972年7月24日 )

 

    編者注:從上知,主席並未主張全民學外語,更反對把外國的東西不分好壞的都學進來。  

 

    99. “看問題不要隻看表麵現象,要看實質……我們就算有十億人口,在聯合國也隻是一張票,一個小國也是一張票,我奉勸你不要看不起小國……(中國恢複聯合國席位)是黑人兄弟把我們抬進去的。”(《毛澤東傳》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12月第1版,第1634頁)  

 

    100. “我這一輩子就做了兩件事,一件是把蔣介石趕到那個小島上,另一件是發動了文化大革命……值得提的就是這兩件。”(訪問吳旭君談話記錄, 2002年1月18日 )

 

    101. “結論是四句話:大事不討論,小事天天送。此調不改動,勢必搞修正。將來搞修正主義,莫說我事先沒講。”(毛澤東同張春橋、王洪文的談話記錄, 1973年7月4日 )

 

    102. “法家的道理就是厚今薄古、主張社會要向前發展、反對倒退的路線,要前進。”(毛澤東同楊振寧的談話記錄, 1973年7月17日 )

 

    103. 曆代有作為、有成就的政治家都是法家,他們都主張法治,厚今薄古;而儒家則滿口仁義道德,主張厚古薄今,開曆史倒車。(毛當場念《讀<封建論>呈郭老》七言律詩):

 

    勸君少罵秦始皇,焚坑事業要商量。

 

    祖龍魂死秦猶在,孔學名高實秕糠。

 

    百代都行秦政法,十批不是好文章。

 

    熟讀唐人封建論,莫從子厚返文王。”

 

    (毛澤東對江青講述中國曆史的“儒法鬥爭情況”,1973年8月5日)

 

    104. “我提議,議一個軍事問題:全國各個大軍區司令員互相調動。……一個人在一個地方搞久了,不行呢。搞久了,油了呢。有幾個大軍區,政治委員不起作用,司令員拍板就算。我想了好幾年了,主要問題是軍區司令員互相調動,政治委員不走。”(毛澤東在中央政治局會議的講話記錄, 1973年12月12日 )

 

    105. “他(指鄧小平)呢,有些人怕他,他是辦事比較果斷……人家有點怕你(指鄧小平),我送你兩句話:柔中寓剛,綿裏藏針。外麵和氣一點,內部是鋼鐵公司。過去的缺點,慢慢地改一改吧。不做工作,就不會犯錯誤。一做工作,總要犯錯誤的。”(同上)

 

    106.“心放寬些,膽子壯些。心要寬,膽要大……總是有些缺點,十個指頭有一個指頭的缺點。”(毛澤東同中央政治局有關成員和北京、沈陽、濟南、武漢軍區負責人談話記錄, 1973年12月15日 )

 

    107. “許世友同誌,你現在也看《紅樓夢》嗎?……要看五遍才有發言權呢。他那是把真事隱去,用假語村言寫出來,所以有兩個人,一名叫甄士隱,一名叫賈雨村。真事不能講,就是政治鬥爭,吊膀子這些是掩蓋它的……中國古代小說寫得好的是這一部,最好的一部,創造了好多文學語言呢。你就隻講打仗……你這個人以後搞點文學吧。‘隨陸無武,絳灌無文。’漢書裏邊有漢高祖和陸賈的傳,那裏邊說的:‘常恨隨陸無武,絳灌無文’……《水滸》不反皇帝,專門反對貪官。後來接受了招安……絳是說周勃,周勃厚重少文。你(指許世友)這個人也是厚重少文。如果中國出了修正主義,大家要注意啊!(許世友:把它消滅!不怕,那有什麽關係!)不怕啊!你就作周勃嘛。你去讀《紅樓夢》吧!”(毛澤東同中央政治局有關成員和北京、沈陽、濟南、武漢軍區負責人談話記錄, 1973年12月15日 )

 

    108. “我向基辛格講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其實隻有一句話:當心!北極熊要整你美國!一整太平洋的艦隊,第七艦隊;二整歐洲;三整中東。”(毛澤東同參加中央軍委會議人員的談話記錄, 1973年12月21日 )

 

    109. “我看對賀龍同誌搞錯了,我要負責呢……楊、餘、傅也要翻案呢,都是林彪搞的。我是聽了林彪一麵之辭,所以我犯了錯誤。小平講,在上海的時候,對羅瑞卿搞突然襲擊,他不滿意。我讚成他。也是聽了林彪的話,整了羅瑞卿呢。有幾次聽一麵之辭,就是不好呢,向同誌們做點自我批評呢,Selfcriticism,自我批評。”(毛澤東接見參加中央軍委會議同誌的談話記錄, 1973年12月21日 )

 

    110. “我看美國、蘇聯是第一世界。美國、蘇聯原子彈多,也比較富。第二世界,歐洲、日本、澳大利亞、加拿大,原子彈沒有那麽多,也沒有那麽富;但是比第三世界要富。咱們是第三世界,第三世界人口很多。亞洲除了日本,都是第三世界。整個非洲都是第三世界。拉丁美洲也是第三世界……中國屬於第三世界。因為政治、經濟,各方麵,中國不能跟富國、大國比,隻能跟一些比較窮的國家在一起。”(毛澤東會見讚比亞總統卡翁達和阿爾及利亞革命委員會主席布邁丁談話記錄, 1974年2月22日 、25日)

 

    111. “我看這個世界不安寧……現在到處講和平,我看危險!……如果不做準備,將來要吃虧……災難是要來的,但是也不是那麽可怕……我們是第三世界,我讚成第三世界的國家要互相幫助。第三世界人民要團結起來。人怕蚊子,大國怕小國呢。”(《毛主席指示要點》,《中央討論文件》(1974)3號,中共中央辦公廳 1975年1月3日 印發)

 

    112. “我同丹麥首相談過社會主義製度。我國現在實行的是商品製度,工資製度也不平等,有八級工資製,等等。這隻能在無產階級專政下加以限製。”

 

    “林彪一類如上台,搞資本主義製度很容易。因此,要多看點馬列主義的書。”

 

    “列寧說,‘小生產是經常地、每日每時地、自發地和大批地產生著資本主義和資產階級的’。工人階級一部分,黨員一部分,也有這種情況。無產階級中,機關工作人員中,都有發生資產階級生活作風的。”(毛澤東同周恩來的談話記錄(關於理論問題),1974年12月26日)

 

    以上是“資改派”對毛澤東思想自相矛盾的評價:  

 

    毛澤東關於“理論問題”的談話,是對“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理論”的補充。早在一九五八年“大躍進”期間,他就注意到“破除資產階級法權”問題的討論(當時張春橋寫過文章)。在他看來,按勞分配、貨幣交換和工資製度等這些“跟舊社會沒有多少差別”的商品經濟的形式,體現了馬克思和列寧曾經揭示的“資產階級法權”,不是社會主義所固有的。他認為,這種形式上平等、事實上並不平等的製度,是不斷產生著資本主義和資產階級的土壤,是變修正主義的溫床。雖然他認為目前仍有必要繼續實行這種製度,但他更強調的是它的“弊端”和需要“在無產階級專政下加以限製”的問題。毛澤東的這些認識,反映了他對社會主義的認識和探索。打破等級製度和特權思想,避免貧富懸殊、兩極分化的社會現象,鏟除滋生資產階級的土壤和條件,始終是毛澤東力圖解決的重要問題,並成為他發動“文化大革命”所要達到的理想目標之一。但這些認識,明顯地帶有他對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中某些設想和論點的誤解或教條化,在實際生活中是行不通的。  

 

    ((《毛澤東傳》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12月第1版,第1715頁))  

 

    113. “她(指江青)看得起的人沒有幾個,隻有一個,她自己……將來她會跟所有的人鬧翻。現在人家也是敷衍她。我死了以後,她會鬧事。”(毛澤東與王海容、唐聞生的談話,1975年1月;《毛澤東傳》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12月第1版,第1717頁)

 

    114. “不要分裂,要團結。要搞馬列主義,不要搞修正主義;要團結,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陰謀詭計……這次犯錯誤,還是自我批評……其他的事你們去議,治病救人,不處分任何人。”(毛澤東召集的在京中共中央政治局成員會議上的講話記錄, 1975年5月3日 )

 

    “願自我批評的就說,說多少都可以,不說也可以,不要強人所難。”( 周恩來起草的關於學習毛澤東理論問題指示和中央政治局工作問題的意見稿,手稿,1975年5月4日、5日)

 

    編者注:由上可見,毛的政治手段是多麽地溫軟。  

 

    115. “(對鄧小平)不是打倒,而是改正錯誤,團結起來,搞好工作。我批評江青也是這樣。”(毛澤東聽取毛遠新關於批評鄧小平的小型會議的情況匯報時的插話記錄, 1975年11月4日 )

 

    116. “黨的文藝政策應該調整一下,一年、兩年、三年,逐步逐步擴大文藝節目。缺少詩歌,缺少小說,缺少散文,缺少文藝評論……對於作家,要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如果不是暗藏的有嚴重反革命行為的反革命分子,就要幫助……處分人要注意,動不動就要撤職,動不動就要關起來,表現是神經衰弱症。”(毛澤東同江青、張春橋的談話記錄整理稿, 1975年7月14日 )

 

    117. “《水滸》隻反貪官,不反皇帝。屏晁蓋於一百零八人之外。宋江投降,搞修正主義,把晁的聚義廳改為忠義堂,讓人招安了。宋江同高俅的鬥爭,是地主階級內部這一派反對那一派的鬥爭。宋江投降了,就去打方臘……這支農民起義隊伍的領袖不好,投降。李逵、吳用、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是好的,不願意投降……(這部小說)好就好在投降。做反麵教員,使人民都知道投降派。(張玉鳳:《回憶毛主席去世前的一些情況》,未刊稿)

 

    118. “對文化大革命,總的看法:基本正確,有所不足。現在要研究的是在有所不足方麵。三七開,七分成績,三分錯誤,看法不見得一致。文化大革命犯了兩個錯誤:一、打倒一切;二、全麵內戰。打倒一切其中一部分打對了,如劉、林集團。一部分打錯了,如許多老同誌,這些人也有錯誤,批一下也可以……全麵內戰,搶了槍,大多數是發的,打一下,也是個鍛煉。但是把人往死裏打,不救護傷員,這不好……有的人受了點衝擊,心裏不高興,有氣,在情理之中,可以諒解。但不能把氣發到大多數人身上,發到群眾身上,站在對立麵去指責。”(中共中央印發的《毛主席重要指示》,1975年10月―1976年1月)

 

    119. “安定團結不是不要階級鬥爭,階級鬥爭是綱,其餘都是目。”(《人民日報》、《紅旗》雜誌、《解放軍報》1976年元旦社論:《世上無難事,隻要肯登攀》)

 

    120. “問題是自己是屬於小資產階級,思想容易右。自己代表資產階級,卻說階級矛盾看不清楚了。一些同誌,主要是老同誌思想還停止在資產階級民主革命階段,對社會主義革命不理解、有抵觸,甚至反對……民主革命後,工人、貧下中農沒有停止,他們要革命。而一部分黨員卻不想前進了,有些人後退了,反對革命了。為什麽呢?作了大官了,要保護大官們的利益。他們有了好房子,有汽車,薪水高,還有服務員,比資本家還厲害。社會主義革命革到自己頭上了,合作化時黨內就有人反對,批資產階級法權他們有反感。搞社會主義革命,不知道資產階級在哪裏,就在共產黨內,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走資派還在走。一百年後還要不要革命?一千年後要不要革命?總還是要革命的。總是一部分人覺得受壓,小官、學生、工、農、兵,不喜歡大人物壓他們,所以他們要革命呢。”(中共中央印發的《毛主席重要指示》,1975年10月―1976年1月)

 

    121. “慢慢來,不要招急……照過去方針辦……你(指華國鋒)辦事,我放心……國內問題要注意。”(張玉鳳:《回憶毛主席去世前的一些情況》,未刊稿)

 

    122. “人哪有長生不死的?古代帝王都想盡辦法去找長生不老、長生不死之藥,最後還是死了。在自然規律的生與死麵前,皇帝與貧民都是平等的……不但沒有長生不死,連長生不老也不可能。有生必有死,生、老、病、死,新陳代謝,這是辯證法的規律。人如果都不死,孔老夫子現在還活著,該有兩千五百歲了吧?那世界該成個什麽樣子了呢?……我死了可以開個慶祝會。你就上台去講話。你就講,今天我們這個大會是個勝利的大會,毛澤東死了,我們大家來慶祝辯證法的勝利,他死得好。人如果不死,從孔夫子到現在,地球就裝不下了。新陳代謝嘛,‘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這是事物發展的規律。”(林克、徐濤、吳旭君著:《曆史的真實》,中央文獻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149-151頁)

 

    123. “‘人生七十古來稀’,我八十多了,人老總想後事。中國有句古話叫‘蓋棺定論’,我雖未‘蓋棺’也快了,總可以定論吧!我一生幹了兩件事:一是與蔣介石鬥了那麽幾十年,把他趕到那麽幾個海島上去了;抗戰八年,把日本人請回老家去了。對這些事持異議的人不多,隻有那麽幾個人,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無非是讓我及早收回那幾個海島罷了。另一件事你們都知道,就是發動文化大革命。這事擁護的人不多,反對的人不少。這兩件事沒有完,這筆‘遺產’得交給下一代。怎麽交?和平交不成就動蕩中交,搞不好就得‘血雨腥風’了。你們怎麽辦?隻有天知道。”(據葉劍英在中共中央工作會議閉幕會上的講話記錄, 1977年3月22日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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