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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斷拉斯維加斯【傷了又傷2】

(2015-10-22 17:02:00) 下一個

                     第三十九章 傷了又傷 2

     這個世界會有真愛麽? 如果拋開包容來談真愛 不如去探討謊言......

 

     深秋的夜晚在下著小雨,鄭躍進因手提電腦被警方作為證物搜走,他隻好去分部辦公室使用台式電腦上網。他正在寫長篇小說《相約在美國》,此外他每天要打理一下自己的博客,對網友的評論他要回複,這已經成為他生活中的習慣,他離不開電腦。

晚上8點多鍾,因下雨街上已沒有行人了。跟蹤的警察也不知去向。鄭躍進把車停在分部門口的停車位,開車門小跑著到門口,拿出鑰匙開門進屋。

分部的燈亮了,對麵Motel 6旅館205房間,那雙已變得有點賊氣的眼睛馬上瞪得圓圓的。 南茜想:“這老鄭頭晚上又來分部做啥?”

其實,鄭躍進今晚上來分部是要寫日記的。

從大刀講完沈豔茹的隱私,鄭躍進便心事很重地悶悶不樂。一整天他愁眉苦臉,接了兒子盼盼一個電話後,他就把手機關了。

也不知是為什麽,他現在最不想接聽的就是他習慣叫老婆的沈豔茹的電話。雖然他覺得這裏麵可能暗藏玄機,但他依然無法坦然地麵對豔茹委身於X5總公司董事長慕南這樣一個讓他鬧心的事實。

“慕南,為什麽是慕南呢?就沒有其他的男人了嗎?”他苦咧咧地晃頭。

可是,心裏鬱結的鄭躍進,坐在電腦前,整整一個小時,他沒有寫出一個字。

他在想,反複的從人生閱曆中求證:人世間有真愛嗎?如果有,那沈豔茹改名沈念璡以後,她在念鄭躍進的同時又接受董事長慕南,心歸屬了一個男人,身子又歸屬了另一個男人,這也叫愛嗎?

“而我呢?”他在自問:“我在尋找沈豔茹和兒子的同時又喜歡上了南茜,但在我心裏的那個女人,卻又不是南茜。”

鄭躍進終於認識到了人的兩麵性,有時為了這兩麵性的合情合理,又不得不偽裝自己,然後再貼上個讓每個人都能接受的標簽:理解萬歲!

其實,真正要理解的是包容的含義。

男人和女人之間,隻有相互包容才能相攜相伴地走完人生的路。

鄭躍進記得他在QQ上和好友聊天時,對方向他提出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世界會有真愛麽?”

他當時回答有,但沒說什麽樣的愛情才是真愛。

過了一段時間他給好友留言說:“這個世界存在的真愛,或者說是不能舍棄的愛!那一定是包容後的產物,如果拋開包容來談真愛不如去探討謊言,因為隻有血脈延續的生命才會滋養永難舍棄的愛!”

想到這兒,他關上電腦在心裏還在分析:還有一種解釋:真愛是藏在心裏的蠱,也可以說是肉刺,長進肉裏了,想拔都拔不出。對男人而言,屬於你的女人讓你饑渴讓你痛!如果是遠距離的意中人不能給你心裏想要的,但你也絕不允許另一個男性的他來取代你,盡管你的女人也想要她鍾情的男人。

而對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她自私地認為你這個男人是屬於她的,甚至包括你的想法是否有損家庭利益。

從近距離看,女人看重的不僅僅是男人本身,更看重家庭,家庭的經濟利益,尤其是子女的利益。如果這些利益得不到滿足,她寧可不要已經走進她生命裏的男人!

那麽,如果真的把愛情和親情放在一個天平上秤一下,又該怎麽選擇呢?

鄭躍進在問自己:“我來美國是因為我和我的愛人沈豔茹相約在美國,但假如沒有兒子盼盼,那我是否還會來呢?”

哦,這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鄭躍進歎息著站起來望著窗外的秋雨。

“是呀,我還會來嗎?”他終於發出聲來。

真愛到底是什麽?保鮮期的感覺,無期限的付出,或是守身如玉的等待?貼近了,又疏遠了,完了再重合......從此也就有了心結。

“那麽我鄭躍進的心結是什麽?”他開始挪步,邊走邊想走到窗前。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下得讓人壓抑,寂然而又百無聊賴。他耿耿於懷地想要說出他的心聲,但又矛盾地想隱藏內心最原始的公證。

“是啊,我承認,我的心結是我可以找南茜,但你沈豔茹不能找慕南!”他伸手抹了下嘴角,好像為內心萌生的這種念頭而感到自己也很卑鄙。

窗前靠門處的花架上擺放著一盆玫瑰香,帶刺的玫瑰花,有的綻放,有的剛含苞累贅著溫暖,等待著明日舒展身軀,展現美麗。鄭躍進伸手去摘下一片即將凋落的花瓣,但他還是碰到了暗藏的花刺,拿起花瓣,他的食指浸出一點點血紅。

“為什麽是慕南呢?”他想不通,反複糾結,還有些嫉妒地認為:“為什麽要找一個比我鄭躍進強壯萬萬倍的董事長呢?”

他的大腦僵住了,一點縫兒都沒有了。

他甚至懷疑姑媽和豔茹得到的這一切,都是老婆沈豔茹用肉體換來的結果。這樣一想,他的樣子顯得痛苦萬分!

他低頭看那片紅黃白混合的花瓣,他的腦海裏馬上聯想到了家鄉的那棵老槐樹。他想在這深秋的季節,那槐樹的葉子一定開始飄落了;那南山的楓葉也一定開始紅彤彤的一片了。

“我要和你一起老去......”

還帶有童聲的心願在他耳邊響起。

一起老去,一起走向墓地。

可是,兩個人是兩顆心啊,有誰聽說過兩個人永遠是一顆心?

“還有......” 他突然又想起大刀的暗示:“有人讓我告訴你,如果你和南茜還有和好的可能,不管南茜是否犯罪,有人都會出錢把你們送到加拿大去。”

鄭躍進淒苦地一笑,爾後他自我解嘲:“慕南在背後所做的這一切,豔茹知道嗎?

這個屋簷下,在庇護著我鄭躍進的全家人。我抬起頭,那姑媽和豔茹怎麽辦?如果我低下頭,那我鄭躍進的尊嚴呢?”

鄭躍進感受到他的情敵慕南是如此的強大,好像一個巨大的身影就站在他的身後,正一步一步地逼近他。

夜深了,雨還在下著。鄭躍進的思維完全錯亂了,那個不速之客的大刀把一個重若千金的石頭壓在他的心上。這塊石頭,對醇厚重情的鄭躍進來說,太沉重了。以至於他對將臨的威脅毫無察覺,更未能理性地去分辨這威脅究竟來自何方。

他帶著滿腹的心事慢騰騰地走出了分部的辦公室。他沒帶雨具,雨水一淋,他又急巴巴地掏出自動開鎖的車鑰匙按開車門。可就在他拉開車門的瞬間,那個背影來了。

一個拎著啤酒瓶穿著雨衣的家夥,跑到鄭躍進的身後,在鄭躍進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人舉起啤酒瓶就向鄭躍進的腦袋砸了下去。

啤酒瓶碎了,鄭躍進搖晃了一下也倒了下去。

那個穿雨衣的人轉身飛速地跑進了雨夜裏。

在Motel 6旅館205房間的南茜,手拿著望眼鏡被這一情節嚇壞了。這事件發生得太突然了,突然得讓她瞬間感到有如幻象。

但隱約中,她看到了那凶手摘下套在頭上的雨衣帽,那臉型讓南茜驚呆地“啊”了一聲。她顧不得多想,穿著睡衣,光著腳跑了出來。

她拚命地跑著,過馬路時,就連一輛行車也躲著她走。

南茜跑到鄭躍進身旁,她抱起鄭躍進的頭哭喊著:“躍進,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快來人那......”

她一隻手托著鄭躍進的頭,一隻手伸向馬路招喚著行人或車輛。

“我不要你死,你要活呀,我一定讓你活!......讓我去死,讓我死一千次都行!”

她仰麵朝天地喊著,任憑雨水淋洗她滿麵淌淚的憔悴的臉。

“睜眼,睜眼啊,躍進!我是小艾,那個愛你的背叛你的小艾呀!睜眼看看我,看看我啊!”

她在哭訴,她在懺悔。

“你死了,我絕對不活在世上......醒啊,快點醒啊......”

南茜抱著鄭躍進哭得悲痛欲絕,那雨水和她的淚水一起傾灑在鄭躍進那因失血而陡顯蒼白的臉上。而那血水,順著鄭躍進頭的傷口處流淌著。頭發,臉,還有南茜的雙手都沾滿了鄭躍進的鮮血。

可是,鄭躍進嘴上吐著白沫,不論南茜怎麽哭喊,他仍然在誤解中昏迷著,不醒人事。

這時一個路過的汽車司機發現了,呼叫了911。

在警車要趕來的時候,南茜和那位司機一齊把鄭躍進拖到車的前輪,南茜和那位好心的司機說太冷要去取衣服。那位司機扶著昏迷的鄭躍進,他看南茜隻穿睡衣而且讓雨水淋透了,渾身直哆嗦,就說:“GO GO...”(走)。

南茜借機溜走了。

白天跟蹤鄭躍進的便衣警察得到消息也趕到了出事現場。

鄭躍進被送往醫院搶救。

此時的南茜,洗完澡後正在室內化妝,她的仇恨像熊熊烈火一樣在心中又燃燒了起來。

“我要殺了他!”南茜照著鏡子,咬牙切齒地發誓!

她把自己打扮成原本的自己,無關緊要的東西和物品她全部扔掉。

和以往打扮不同的是,她頭帶一頂八角女人帽,身穿風衣,腳上換上了平底皮鞋。剛想出門,突然她想起紅玫瑰麗莎曾叮囑過她:“用槍之前一定要檢查子彈並推上槍保險開關。”
她坐下來,把子彈梭子退出來查看,然後推進上鎖。她把手槍放進包裏。就在這時一個哈欠讓她頓時感到渾身無力。她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包,停頓了有幾秒鍾,看得出她有一點猶豫,但最後她還是把手伸進了包裏。她拿出一小袋海洛因1號和針管。隻見她麻溜地將海洛因1號吸進針筒咬牙紮向自己的左胳臂。她的麵目有點猙獰,牙齒咬的吱吱響。她起身拽下針管用力扔進髒筒,然後她仰起頭深呼吸。做完她背起包準備出門。走到門口她又停住了。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麽,她回身把桌上的望遠鏡背在了身上,也不知她是出於什麽目的。
南茜出門很蕭灑地打了個出租車,她告訴司機去Ten thousand homes 。
這個小區叫萬家園,大多都是中國人居住。

南茜到了萬家園後,她下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她記得熟熟的地址。

她叨叨咕咕地自言自語:“那個傻肏大個兒領我來的是這兒呀,怎麽夜晚一看房子全一樣了呢?”

突然,她眼前一亮,她看到了那輛車屁股被撞了一個深坑的淩誌越野車停在一個斜坡上。她心中暗喜,找到了。

這時,雨越下越大。南茜渾身都淋透了,但她看到眼前的房子裏還亮著燈。她走上前想了會兒,然後從拎包裏掏出9mm手槍並開鎖上了子彈後開始敲門。

一陣敲門聲驚慌了屋中的主人,隻聽見輕微的走動聲,但沒有回應。

南茜還敲,而且用腳踢門。

屋裏一個男人回應了:“Who is't”(是誰?)

“我,南茜!”南茜毫不猶豫地通報自己。

南茜大膽的通報了自己,但屋裏頃刻間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因為屋的主人在想:“南茜怎麽會知道我家?老板的親信說了,事成了獎勵我5萬美金,但要敗露了,那隻好讓我先進地獄了。”

屋主的腦門嚇的浸出汗珠。

“咣、咣、咣......” 又是一陣敲門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看來屋主再不講話就要砸門了。

這時南茜在外邊聽到一位男人憨裏憨氣的用英語說:“Whom I am sorry I have slept”(誰?對不起,我睡了。)

南茜一聽來氣了,她“咣”的一腳踢在門上,然後她大聲的罵道:“你媽的大刀臉,你不開門我就報警說你殺人!”

這招是真靈,大刀臉知道躲不過去了,他把門打開了。

南茜舉著手槍頂向大刀臉的腦門說:“你個畜牲,你為什麽要打死鄭躍進?”

她邊進屋邊說隨手又關上了房門。

“啊,啊......我,我......請先放下槍?我說,我說我沒......沒打死鄭躍進!”

大刀臉嚇破了膽,因為槍指在他腦門上。

“你不說我一槍打死你,讓你去地獄陪你那個兄弟傻肏金大個兒!” 南茜唾沫星子直飛,滿臉殺氣。

大刀臉邊退後邊結巴的回話:“我......我我......”

他早就斷定大個兒金連成是南茜殺死的。

你想啊,一個殺人犯拿槍頂著他的腦門,他能不怕嗎。殺人犯是不分男人女人的,隻要碰上,鬼都跑。況且是人了,肯定瘮得慌。因此,大刀臉又急忙想撇清自己。

他忙解釋說:“我......我是打傷了穀風,但我......我真的沒打鄭躍進。”

可能剛犯事的人被抓或被人發現,不分男女,在這個時候智商都是零。大刀臉冒名穀風接南茜那茬事他是徹底的忘掉了。

“放你媽的臭屁!你不是跟我說你就是穀風嗎?穀風就是鄭躍進,你還和我裝啥呀?”

說著南茜朝大刀的右胸靠肩處挪動手槍勾動了板機。

“砰”的一聲,子彈穿進大刀的右肩下方。

“媽呀,你真打呀?”大刀臉用左手捂住身上的槍口。

南茜惡狠狠地說:“你以為我會深更半夜地下著雨趕來和你開玩笑?”

說著把槍頂向大刀臉的下身說:“你不是想讓大個兒給我吃春藥嗎?我他媽的先廢了你。”

大刀臉剛想用雙手捂他的下邊,隻聽“砰”的又一槍,大刀臉的命根子沒了。

女人要是狠起來,上帝都哆嗦!

這時的大刀臉已經倒在大廳的地麵上,像被殺的豬一樣地嗷嗷嚎叫著。

南茜大吼一聲:“快說?你個混蛋!是誰讓你幹的?說......”

“是......是......是大老板......別打死我,別......啊!”

大刀臉說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已經有些昏迷了。

殺過人的南茜心裏早已經變態扭曲了。

也是啊,一個不想活了的女人做事怎麽還會考慮她有可能被抓的後果呢。她怒氣攻心,大聲地喊到:“不管是誰打死了鄭躍進,我就要他去償命!”

她對準大刀臉兩條腿膝蓋骨的部位,一腿一槍。

接著她歪一下頭停住了,眼裏竟流出了淚水。

她咬著牙在說:“我不想再殺人的!今天我不打死你,還因為是讓你活著去舉報我,去舉報你孝忠的大老板......”

接著她嘴一咧地吼道:“但我不會放過你!”

她仰頭一笑的諷嘲自己:“哪怕你打我,打死我!因為我罪有應得。”

她的表情怪異,皺起眉頭,顯得萬般的難舍,她開始哭訴:“可是你暗害鄭躍進,一個讓我牽掛讓我放不下的好男人!你他媽的去死吧!去死去死去死啊......”

她痛恨地又開了一槍,打在大刀的屁股上。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她高喊著向大刀的膝蓋骨亂開槍,邊勾動板機邊喊:“我要讓你的後半生坐在輪椅上......”

隻響了三響,槍堂裏就沒子彈了,但她還在勾動著板機。

她知道子彈打光了,她又惡煞煞的笑起來。

之後,她又很鎮靜的把槍扔進包裏,像是剛反應過來,轉身拎包就跑,可跑到門口她又站住了,她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地在手拎包裏翻著,一會兒她翻出了一小袋毒品海洛因1號,她看一眼躺在地上像死豬一樣哼哼的大刀臉隨手扔了過去。之後她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大刀臉家。

這個時候,外邊的雨稀拉拉地被龍卷風卷起橫排成線地撒落著,盡管吼叫但還是不能消聲,大刀臉家的鄰居聽到了槍聲,並在門口觀察著大刀臉家的動靜。等南茜出來被鄰居家的一個胖老太太看個正著。

南茜不管,趁著警察沒來之前,她又是拚命地跑。等她跑到一個交叉路口時,她看到一個公交車。隨著公交車進站的同時,她的耳邊也響起了警笛聲。她抬頭看一眼公交車,也不管什麽方向,上車走出去再說。

南茜上車以後,她自己心虛。因為她感覺車上零星的幾個乘客,看她穿著濕漉漉的風衣,又背個望遠鏡,每個乘客的眼光都好像有穿透力似的能看穿南茜是個殺人犯。她怪怪的猜想自己一定很狼狽,而且氣喘噓噓得要吐。她鎮定了一下神態,盡量裝出為趕車跑路的樣子。但她總認為很多乘客在看著她,甚至認為這些乘客沒準會報警。所以,她塞進2美金紙幣,就近靠投幣箱前排的一個位置坐下了。可是她心裏發慌,有些後怕。她盡量不東張西望,但心裏像有隻兔子在亂蹦,隻坐了三站地她就下車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回Motel 6旅館205房間了,還因為她擔心那位幫忙救鄭躍進的好心司機會向警察講述她當時的情況。她清楚,她跑向Motel 6旅館時那位司機看到了。她下車走到一個超市旁,站在那裏在想著去路。

這時,雨停了,但風不止。

深秋的雨夜冷得讓南茜渾身發抖。

“去哪兒呢?”這沒家的感覺讓南茜一陣陣心寒,她開始鬧心這遊來蕩去的國外生活。

刺殺金連成的那天,南茜想的就是一命抵一命。一股猛勁兒,她殺了金連成然後她就想自殺。一是被欺騙;二是被輪奸。可她命不該絕,被慕然的手下大李小李給救了,盡管被迫染上了毒品,但好死不如賴活著。今天她重傷了大刀,她卻沒有了再去自殺不活的念頭。

“是啊,我為什麽要死呢?為這些流氓混蛋去死?我才不呢!況且還不知道躍進的死活。”她又鑽進了新的牛角尖。

一個噴嚏讓她的牙齒直打顫。她往馬路邊小跑著,想打個出租車去中國城。

她心裏還有個念頭,那就是必須要告訴沈豔茹真相,要讓她知道總公司的大老板在暗算鄭躍進。

“可是為什麽呢?”南茜在心裏犯嘀咕:“為什麽大老板要暗算鄭躍進呢?”

她在心裏猜想肯定與老太太Emma和沈豔茹有關,尤其沈豔茹是大老板慕南的女朋友,所以她必須盡快的通知沈豔茹。

還有兩個原因,一個原因就是為了鄭躍進,盡管她與鄭躍進不可能重修舊好,但她的心裏總覺得這一生她最對不起的男人就是鄭躍進,所以她最放不下的男人也是鄭躍進。另一個原因是為了她媽媽的心願。因為她媽媽一直在找沈豔茹一家人,當她告訴她媽躍進的初戀情人就是沈豔茹時,媽媽在電話裏哭泣著說:“天意啊!”

就在南茜邊跑邊想快要到路邊時,一個執行任務的警車鳴笛閃燈從西往東地駛過來,南茜嚇得趕緊跑進不遠處的一個加油站。

這個時候的南茜,看見警車就心慌。等警車過去了,她也清醒得不冷了,但還是打了個冷顫。

南茜打住思維,她抬頭左右四處看了看,突然她看到馬路的對麵是台灣佛教徒創辦的慈濟診所,在慈濟診所的旁邊還有一家24小時健身洗浴中心。她高興的臉上馬上流露出那種求生的渴望。

她毫無顧慮的拎包跑了過去,那望遠鏡在她後背上直抖動。

可到門口,她突然又想起包裏的手槍。她又急衝衝的跑向東側的垃圾箱,然後她把手槍小心翼翼的藏在垃圾箱的一個垃圾袋裏邊,她回頭習慣性的看看,又若無其事地走進健身洗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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