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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斷拉斯維加斯[陰毒布局]

(2015-10-13 14:51:15) 下一個

                        第二十七章 陰毒布局

               女人最痛苦的是真的丈夫假的男人!

               男人最痛苦的是連自己的親爹是誰都不知道。

 

K公司的慕然,為何對南茜這麽感興趣呢?

起初是因南茜的長相特像日本橋牌社患了憂鬱症、後來自殺身亡的賭王三千子引起了慕然的關注。再後來慕然是為了擊敗Q公司的參賽選手沈念璡而選南茜上場。等南茜被海洛因1號控製了之後,他現在想要的是“百家樂秘籍”了。

他認為南茜這張牌有更大的賺頭。如果在南茜身上達不到上述目的,那他最後就把南茜交出去,作為Q公司在賭場洗錢的活證據。

每當他看到南茜那楞眼笑眉的樣子,他從心裏興奮地嚷道:“這也太像了,簡直就是三千子的化身。”

所以,得到南茜他如獲至寶。

從慕然看到南茜檔案照片那天起,他就一直手癢的想收歸南茜為他的門下,所以他一直派人暗中盯著南茜。更吸引他的是在南茜身上所發生的故事,又都是他慕然感興趣的。對此,慕然要重新塑造這個罪犯的南茜成為K公司的三千子, 並代表K公司迎戰老太太Emma的女兒沈念璡。他要給K公司一個驚喜;他要給Q公司一個驚訝。死了的南茜又活了,而且,殺你Q公司一個回馬槍。

這是慕然向慕南挑戰的一個籌碼,也是慕然想擊敗老太太Emma的一個手段,更主要的是慕然為了取代慕南,他不惜一切代價去網絡可利用的人。

而南茜是Emma培訓的,更何況南茜又有命案在身,而且是發生在Q公司的紐約分部,太有利用價值了。

慕然在暗地裏的這些操作,他父親慕雲飛是不知道的,而且素來我行我素的慕然,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尤其知道慕雲飛一直利用他之後,一直忍恥於心中。當他擁有脫衣舞廳夜總會後,他就不把他所謂的父親慕雲飛當回事了。因為他非常清楚,他和這個父親慕雲飛是綁在一條船上的。因為脫衣舞廳是販毒的場所,老板是他慕然,慕雲飛通過這塊寶地得利,就必須得通過慕然來得手。盡管在開辦的初期慕雲飛投了一筆錢,但慕然非常清楚,這些年販賣毒品所獲高額利潤,慕雲飛投資的錢早就賺回去了。 所以今天他慕然做什麽,根本不需要請示慕雲飛。

慕然得到南茜還想要的效果,是在比賽場上南茜出現時Q公司所有參賽人員的驚訝,甚至恐慌。 他很自信地認為,Q公司的慕南、慕東和Emma絕不會報警。如果報警,那說明Q公司間接的知道和承認南茜是殺人犯,那Q公司的麻煩就大了。到那時, 慕雲飛就會公開站出來指責Q公司,而Emma也該出局回家了。那麽Q公司的投資部這塊肥肉,每年信用卡額度上限是50萬美金,慕雲飛就會在第一時間,以X5總公司投資部的名義收回來交給他慕然掌管。 如果實現了這個願望,那他慕然的經濟實力和社會影響力都會加大。他的野心和目標最後是掌管X5總公司。

其實,為了掌控Q公司,在事實上最後取代慕南的並不僅僅是慕然,而是心狠手辣的慕雲飛。慕然實施的這一切,隻不過是慕雲飛策劃借水行舟的陰謀計劃中的一個步驟,慕然隻是個領頭羊,在慕雲飛的計劃裏慕然早晚被宰殺。 當然,慕然非常清楚慕雲飛在利用他,也知道慕雲飛的布局。同樣,他慕然也在借助慕雲飛的勢力在鞏固他自己。而今天他利用南茜,同樣也是為了實現他自己的野心,和最終達到控股X5總公司的目的。

他的如意算盤,和慕雲飛一樣,在他的思維模擬板上撥拉得震天響。

當夕陽落盡所有的光芒,賭城拉斯維加斯被燈火照亮半邊天的時候,在拉斯維加斯東南區罕德深一個高級別墅裏,地下室羈押著南茜,而在樓上的大廳,此時的慕然正悠閑地抽著雪茄,洋洋得意地望著窗外賭城的夜景陶醉於他的美夢中。

他在思考著這次比賽過程中可能會發生的事。他把Q公司的主要人物:慕南、慕東、Emma和沈念璡穿成串的想了一遍。

最後他關上落地窗簾自問自答:“誰是我的對手呢?慕南是個廢人;慕東是個色鬼;Emma是個文盲;沈念璡就是個女人!”

他嘿嘿一笑地繼續著他的夢想:“如果這些人當中,哪怕有一人像我慕然這樣的絕頂聰明,那親愛的父親慕雲軒他老人家地下有知,也該瞑目九泉了!”

意識流式的思維,又讓他在瞬間想起了慕雲軒,他又開始鬧心了。

他猛地把雪茄煙頭觸向大腿後又發出狼嗥般的吼叫,嚇的大李小李躲進了房間不敢露麵,因為對慕然來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一串串汗珠從他的臉上滾落下來......

其實慕然早已經知道了他自己的身世,隻不過是在他謀害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慕雲軒之後。

7年前,在一個星期天的下午,慕然的父親慕雲飛打電話讓慕然到K公司老板室,說是為他開辦脫衣舞廳,給他立了一張存有10萬美金的帳戶,讓他到辦公室取走銀行立帳戶的手續及資料。當慕然敲開父親辦公室房門時,外間的秘書告訴慕然,老板有急事出去了,讓慕然自己進室內取資料,說他父親已留條給他。 慕然進屋便看到父親寫給他的紙條及放在父親辦公桌上的銀行資料,當他拿起紙條和資料想離開的時候,無意中,他看到一本古桐色精裝日記本上,插著一個露出一半的裸體美女書簽,就放在父親辦公桌台式電腦的左側。

好色的慕然心想:“父親還有這嗜好?”

慕然好奇地拿過來翻開一看,就在夾書簽的那頁,他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父親在這本日記裏,用英文詳細地記錄了他媽媽艾達被人糟蹋後自殺慘死的經過,而那個羞辱他媽媽的男人,就是X5總公司的董事長,他的堂伯慕雲軒!

他看後頓時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他咬牙驚呼:“天哪,原來是這樣!”

22歲的慕然,性情孤傲暴戾。他從小就沒有得到過母愛,連母親長的什麽樣都沒見過,當他得知慕雲軒是導致母親自殺的仇人時,那複仇的怒火便在他的心裏燃燒了起來。 他幾乎發狂了一樣,一拳擊在父親的辦公桌上,大聲地喊到:“慕雲軒?我要殺了你!”

慕然在他父親慕雲飛辦公室裏被激怒的真實畫麵,被坐在監控室裏的慕雲飛看得清清楚楚。

監控室內,慕雲飛獨自看著離去的慕然,左手拿起煙鬥深吸了一口,那吐出的煙霧,緩緩的飄在他那凸出的金魚眼前,又縈繞在他那蒼老的圓圓的臉上。

慕雲飛的眼前又出現了約見他妻子艾達傭人的情景......

艾達雇請的傭人是墨西哥女人。在她為艾達買菜的空隙,慕雲飛找到了她,並和她做成了一筆交易。那傭人知道慕雲飛與懷孕的妻子艾達因經法院辦理離婚手續一直分房居住,但她更知道慕雲飛是個心狠手辣的老板。她手拿著慕雲飛給她的一筆錢,向慕雲飛承諾馬上離開艾達,離開天水鎮。就在傭人離開天水鎮第二天的夜裏,恰好是周末,傍晚,慕雲飛先把女兒慕榮接出來,讓他的情人帶慕榮去賭場看秀。在深夜,他悄悄地走進車庫,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工具,首先鬆動刹車液壓油管的夾片螺絲,想造成刹車分泵漏油的假象,然後他轉身彎腰將一髒桶對準油眼,上下看了看,很專業的卸下油箱底側螺絲扣。他得意地將刹車油全部放出後,又安上螺絲扣。這時的慕雲飛肥胖的臉麵陰冷地動著,他在心裏判斷著,並惡狠狠地詛咒:“隻要沒有足夠的油壓......哼!這便是無言的結局!”

接著他臉上的橫肉一陣抽搐,心又在怒吼:“帶著你的孽種去見上帝吧!”

直到星期一上午,艾達去醫院體檢胎位後,在回來的路上因刹車失靈撞上路基而導致流產大出血,在救護車送艾達去醫院的路上,艾達因早產失血過多死亡。而在險中出生的慕然,在醫院的保溫箱裏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慕雲飛把慕然送到了加拿大他父親的老宅裏,臨別時,他看著會笑了的慕然在心裏說:“因為你的存活使我的賭局增添了色彩,我不會讓你死,我會雇人把你養大,我會用你的命去換你爹的命!乖乖,你要乖乖地活下來,將來好成為我局中最得力的獵犬......”

每想起那一幕幕,慕雲飛總有點心絞痛。尤其是大了的慕然有一次問他,說有人告訴他媽媽是車禍死的。

慕雲飛看著壯實的慕然從心裏蹦出兩個字:“孽種!”

接著在心裏他又嘲罵道:“我看到你我就肺氣腫;我想起你我就肝硬化!這麽些年,我養活了你就是為了複仇!就是為了讓你能親手去殺死你的親爹!在我的眼裏,你慕然就是一條狗!”

但他微微一笑地謊稱說他媽事先已經吃了安眠藥,為怕人發現又開車出去導致了撞車......

慕雲飛就像熊瞎子蹭鬆樹一樣,圓滑的滿身淌油,年輕的慕然怎麽會是他的對手。 但這種謊言,欺騙一個在國外長大的慕然還是能蒙騙過去的。可是每次提起慕然媽媽艾達的死,他都是心驚肉跳,一到夜深人靜時,艾達的魂魄便附上他的身體,使他夜不成寐。艾達的怨魂,讓他做了22年的惡夢。可是現在X5總公司掌舵的父親慕鶴林已經76歲了,按已故大老板伯父慕鶴鬆的遺囑,公司及家業的合法繼承人是伯父慕鶴鬆的長子慕雲軒,而且,父親慕鶴林的掌舵是受慕雲軒的委托。那個慕雲軒一直在他的Q公司研究什麽“夢幻望遠鏡”,對公司的運營幾乎不過問,但對公司保險業資金的走向卻控製得非常嚴格。這就使他這個K公司的經理,逐漸的被邊緣化,隻能走偏門的做賭場投資。這些年,如果他慕雲飛不通過黑道上的朋友走私或毒品交易,K公司早就倒閉了。所以, 他發誓要奪得總公司大老板的位置。 他要陰毒的布局;他要借刀殺人;他要鏟草除根。

“現在不能再等了。”他的心在和他說:“錯過了機會,我慕雲飛將回到從前一樣的一貧如洗!”

他站起來,眼盯著屏幕,嘴唇微微動著:“哼,堂兄!”他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後,那金魚式的眼睛裏馬上冒出火來。

“冠冕堂皇的偽君子,連自己的弟妹你都敢碰!”他惡狠狠地在心裏罵著,又叼上了煙鬥,那幽深晦暗的眼裏充滿了仇恨。

此時此刻,在監控室裏的慕雲飛,手裏拿著煙鬥,將煙灰惡狠狠地敲在煙缸裏,然後那表情裏又充滿了蔑視。他透過屏幕錄相看著慕然開車離去,他的眼神緊盯在那車的尾煙上。他眯起金魚眼,上下嘴唇微微一動,一句深藏於心中的陰謀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債是要清償的!讓你消遙這麽多年,現在,該把你的孽種還給你了。”

1991年10月初的一個雨夜,不明真相的慕然,用2萬美金雇用了一位黑人,開著大掛車等在穀天鎮進口一個三岔路口的山中等候,等慕南開著林肯加長轎車過來時,他指使那位黑人司機開車迎麵撞了過去。當時的兩輛車全部翻進旁邊的溝裏,而那輛加長林肯轎車連翻兩個個兒。他躲在一旁看著,當他看到那黑人司機正動著想鑽出車窗時, 他拿一根鐵棍, 在大雨中舉起鐵棍打向那司機的頭部,之後, 他看到一輛車趕了上來,他才拎著鐵棍頂著大雨,跑到他停放在暗處的悍馬吉普車開車倉惶跑掉。

慕然以為他精心安排的車禍,做得天衣無縫,可是,還是被剛剛蘇醒的慕雲軒看到了他逃離的背影。

事後,慕然本以為會得到父親慕雲飛的重用,可是,他每次想提起他的傑作,他父親均敏感地以業務話題打斷他講下去,然後裝做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隻字不提。在前去追悼因傷勢過重而過世的慕雲軒時,父親帶著其他子女前去吊唁,而讓慕然留守在K公司。一年多的時間,父親在不冷不熱中一直與慕然保持著距離,看到慕然心情極壞的時候就給他一張1萬或2萬美金的支票, 但在用人的排列上, 慕然一直排在同父異母的長兄慕洋之後。

1992年3月,已經沒有任何障礙的慕雲飛,在其父慕鶴林去逝的當月,便延續過去的帶有黑道色彩的稱謂讓屬下稱自己是投資部的舵主,又兼總公司的總代理,言外之意就是總公司的大老板。但K公司經理的位置仍由他慕雲飛兼任,由大兒子慕洋協助管理,而慕然實際上被晾在了一邊。 但慕雲飛的繼位,隻有其父慕鶴林的委托,沒有經過董事會的任免。因X5總公司的合法繼承人慕南一直住院治療腿傷,其弟慕東年齡尚小不能理事。X5總公司的大管家是沈國立,但慕雲飛作為投資部總經理,又從他父親手裏接管了代行總公司行政總裁一職。慕氏家族內部的權利之爭已浮出水麵,但慕南按指令信箱的建議就是不理,也不管不問。涉及到錢的調用和不動產的報告,慕南一律不簽字,他以靜製動。對此慕雲飛也不敢輕舉妄動,但他心中有數:隻要慕南、慕東哥倆不提不爭,外人不能介入,他就有機會再實現他的野心。

慕雲飛的心態是有容乃大,他要挑起慕然和慕南實則是同父異母的兩兄弟的仇恨,最後讓他的兒子慕洋得利。

1995年1月,慕雲飛正式把K公司交給了慕洋管理,對此慕然再一次沉不住氣了,毅然決然地去找他的父親慕雲飛討個說法。慕雲飛對慕然的秉性了如指掌,他認為慕然還有利用價值,因為他要收回Q公司投資部,所以他早就為慕然準備了一份厚禮。

慕雲飛給慕然戴高帽的說:“你是脫衣舞廳夜總會的老板,又是K公司投資部的主管,一個K公司你還和你弟弟慕洋爭嗎?”

說完他拿出一張30萬美金的支票交給慕然說:“你先到賭城拉斯維加斯買一處房子,要距離總公司接待站近些。這個期間你把Q公司賭場投資業務部的真實名單搞到手,等待明年,或後年恢複KQ兩公司的撲克比賽時做到心中有數。等比賽結束後,我想也該收回這項業務了。因為賭場投資這塊,每年設限KQ兩公司投資部各50萬美金,這是已故大老板定下的規矩,一直延續。盡管現行是以信用卡的形式投資,但機動性很大。如果總公司投資部把這項業務收回來,專門成立個信用卡公司,那這個公司就由你來掌管。但如果想要收回,總得有理由和借口才行,做事要多動腦子。”

說到這兒,慕雲飛吧嗒了下煙鬥後又接著說:“慕南還在沉睡,等他醒過來事情就難辦了。”

聰明的慕然自然領會父親的意思,在K公司的人事調整問題上,他不再與慕洋爭了。

1998年3月,慕雲飛把慕然叫到總公司向慕然交待說:“KQ兩公司的撲克比賽,初步定在8月29日30日兩天進行。” 接著,慕雲飛又拿出一張20萬美金的支票交給慕然說:“你代表K公司與Q公司進行撲克比賽。這20萬美金作為KQ兩公司比賽的全部費用,包括獎金和獎品,其中賭城拉斯維加斯接待站還要重新裝修。”

慕雲飛交待完,又給慕然一個誘人的承諾。 那就是,隻要他慕然贏得今年的比賽,讓對手老太太Emma出局,那Q公司賭場投資這塊肥肉就將收回歸他慕然統領了。慕雲飛還當著他的麵打電話給大兒子慕洋,告訴慕洋一切賽事均由慕然全權負責。

慕然像是得到聖旨一樣的興奮,他動用了他在社會上結交的所有的鐵杆關係及一群狐朋狗友,擺出了一副和Q公司決鬥的架式,並安插了臥底,將所有Q公司的會員,都拍照建檔,賭技秉性均都記錄在案,誓言決戰拉斯維加斯必勝。

正當慕然在得意忘形地操縱比賽事宜的過程中,從加拿大來了一位很富有的夫人,帶著撫養慕然的保姆找到了慕然,並向慕然滲透說:“已故的慕雲軒就是他慕然的親生父親!”

可是慕然一點也不感到驚訝,他不以為然地講道:“7年前就有人和我講過,但他慕雲軒活著的時候卻沒有來認我,更沒有和我講明事實真相。即使我是他的種,那也是他強暴我媽的結果!”

他仍然認為是慕雲軒強奸了他媽媽艾達,才有了他慕然。

當那位他親如母親一樣的長輩,很沉痛地說他長得與慕雲軒一模一樣的時候,慕然他突然煩躁地暴跳如雷了起來,他咬牙切齒地吼道:“去他媽的父親吧,不管是誰造的我,慕雲飛還是慕雲軒?我天生就是仇恨的種子!為我而仇,為我而恨!那麽,我讓他們這些仇恨的父親先進地獄,去見鬼吧!哈哈哈哈......”

慕然像瘋了一樣變得六親不認了,而且仇視一切。 那位夫人得知這樣的結果,悲歎孽子難扶其正。

其實這位夫人,就是已故慕雲軒的姐姐慕雲芝。如果慕然是位守法的公民,慕雲芝將按弟弟慕雲軒的遺囑交給慕然500萬美金的支票。

可以說,在慕雲軒的心裏一直覺得愧對這個兒子,處於難言的歉疚,在他生前立遺囑時特別和姐姐慕雲芝交待如果他有意外,他還有個婚外的後人需要安撫。

慕雲芝傷心地回到了加拿大,從此再也沒有露麵。

然而這位夫人不知道,她走了以後,慕然失蹤了兩天兩宿。等慕然回來的時候,他的太太桑迪(Sandy)驚訝地發現,慕然脖梗子上貼著透明的藥膜,紋上的刺青,一條張牙舞爪的蛇頭不見了。 他說他忍著疼痛,除掉了脖梗子上的刺青圖案;他說這是在體會一下什麽叫“疼”;他說是古代的皇帝犯錯時,割下一根頭發就算是抵罪了。 最後他苦笑著和太太自問自答地說道:“女人最痛苦的是什麽?女人最痛苦的是真的丈夫假的男人!男人最痛苦的是什麽?男人最痛苦的是連自己的親爹是誰都不知道!”

從那天開始,就連他的手下都感到慕然變得更加凶狠和無情。一個跟了他多年的兄弟,就因為私自動用了一袋海洛因1號,但貨款全部如數上交,他竟然還是要了那個兄弟的一個手指頭。但讓人奇怪的是,他對他的太太Sandy卻是格外的體貼,而對他的兒子慕超然更是愛護備至。 還有一個變化是他很少講話了,而且通知他的手下,終止了一切毒品的交易,因為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家族中權利的紛爭與抗衡。隔著血脈的延續,使他突然地意識到養父慕雲飛的可怕。因為慕雲飛不做毒品生意一年多了,他擔心自己再被利用或被出賣,最終成為慕雲飛的替罪羊。所以他格外的謹小慎微,在心裏設了一道防線,戒備和提防著實際上的養父慕雲飛。

慕然精明得像個猴子,他好像嗅到犯忌的氣味,那氣味便是慕雲飛利用他殺死自己親生父親慕雲軒的血腥味。所以,他一夜之間變成了循規蹈矩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了。 但他心裏擰巴了,總有一種錯覺讓他常常的鬧心而且暴虐他自己。他用煙頭燙自己的胳膊;他莫名其妙的舉手打自己的嘴巴子。更離譜的是,他到媽媽艾達的墳前哭訴著他的錯覺。

他哭泣道:“媽媽您告訴我,生下我,是不是被慕雲軒強暴的結果?我已替您報仇了,可我為何這麽不開心呢?如果我被利用,那我是否連養父慕雲飛也幹掉呢......”

哭訴完,他仰天哭笑不停。

為了穩住自己的情緒,更為了KQ兩公司的撲克比賽,慕然接受他視為軍師的大舅哥的建議,安排好夜總會,從天水鎮帶著二李飛到拉斯維加斯,並在自己早就買好的一座豪宅裏,一住就是十多天,這對慕然來說都是從來沒有過的。

當他的手下向他匯報說,Q公司帶隊的是慕東,參賽的會員是沈念璡、紅玫瑰麗莎,而沒有老太太Emma,更沒有慕南時,他的幹勁一下子又降到了零點。沒有主要人物,那賽的啥意思呢?他要想辦法和老太太Emma決戰,隻有和Emma決戰他才能把這台戲唱下去。 於是,他故意派人將K公司參賽的人員名單送到Q公司,並提出他與慕東要賭三局,他不提老太太Emma。因為他知道慕東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慕東也不敢和他賭。他是借慕東說事逼老太太Emma出場。 這期間,當南茜為了海洛因1號主動說出鄭躍進是沈念璡老公時,他又打起了鄭躍進的主意。他知道慕南戀著沈念璡,這已經不是秘密,但沈念璡的老公是鄭躍進呀,如果在比賽場地再搭建個無形的鵲橋,讓看台上的慕南看看他的情人沈念璡與老公相會,那戲劇性的情節會把比賽推向高潮!哈哈,看你慕南怎麽收場?

為了布局,他安排手下晝夜守在距鄭躍進家不遠處的三岔路口。又以比賽籌委會的名義給慕南發函,請求慕南能參加這三年一度的比賽。

老太太Emma收到慕然寄來的參賽名單,和邀請慕南參加撲克比賽函時,正在和秘書Tina商議穀風寫來的報告。

按穀風的報告分析,賭場投資這項業務必須取締。因為,這種投資的風險給公司帶來的是災難性的打擊。 穀風查閱了美國的有關法律,有理有據地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老太太Emma也因南茜事件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她對賭場投資的正當性,有著不同於穀風的解讀。隻要內部人員不出問題,應該不會發生觸犯法律一說。但她擔心的是總公司負責賭場投資的慕雲飛,因為她非常清楚慕雲飛心理陰險手段毒辣。類似南茜事件,假若處理不好,慕雲飛會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她Emma的頭上。 所以老太太Emma建議慕南近快召開董事會,並經董事會研究後做出決定撤銷Q公司的投資部。

如果Q公司的投資部真的被撤銷了,那慕雲飛和慕然費盡心機的一切布局將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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