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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薑文暢談電影心得

(2010-12-22 23:15:14) 下一個
劇本VS台詞

 寫劇本,我經常這樣跟編劇們討論,我說劇本的樣子,要像馬致遠的《天淨沙》,不用寫那麽多連接詞和形容詞,就“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有的版本還寫成“小橋流水平沙;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你把元素都擺出來,就出意境了,感覺就像沒拿泥砌過的時候,非常有質感。這是對劇本的要求。

酒精VS可樂

馮小剛寫自傳,說自己聽到的批評大多數都是圍繞“商業”二字,薑文卻略過“這些表麵的現象,說出了問題的實質”。當時,薑文是這樣和馮小剛說的:小剛,你應該把葡萄釀成酒,不能僅僅滿足於做一杯又一杯的鮮榨葡萄汁。

  他還說;電影應該是酒,哪怕隻有一口。

  這就是薑文,他認為電影可以很多種,對於他來說,他的電影就得是酒,不能是可樂,更不能是白開水。所以不勝酒力的人品他的電影容易醉。

  《讓子彈飛》它是另外一種酒,有的酒做太高了不成。你說這《太陽》吧,他是迷幻版的東西,是腦海裏的東西,是精神裏的東西,不是家長裏短的東西,允許你把它做得高一點。這《讓子彈飛》是一個故事性的東西,說故事比較傳統,象莎士比亞裏的戲劇,雖然濃烈,但還是有人物有故事,人物跟著故事那麽發展的,有起承轉合,所以你看這樣的電影不會看丟的,也不會看不懂的……《讓子彈飛》是一個故事,故事很簡單,懲惡揚善也好,除暴安良也好,綁架案也好,他就是那麽一個事,從故事表麵上並沒有說夢境的東西,這樣那樣,所以你得根據不同的故事來釀製它。也就是不同的材料。

  你說《太陽》那種材料,你恨不得不釀造都醉,就一個high藥,《讓子彈飛》是個酒,但不是喝斷片的酒,他是一個大家夥喝完很高興那種,故事本身決定。這就是一個很清晰的故事。大家看了《太陽》之後,太多人說看不懂,大家就記住了這事。這事情對我是一個特別大的幫助,以前和投資人談,得這解釋那解釋,提各種條件,這回倒好。現在投資人找到我,我問他們有什麽要求,他們說沒要求,隻要看得懂就行了。我說嘿,這局做得……我得謝謝這幫哥們。《讓子彈飛》沒什麽不好懂的,它是傳統戲劇那套,也是好萊塢最遵循的那套,也是昆汀最遵循的那套、甚至《阿凡達》也是一個簡單的故事,這樣的東西當然容易做成大家都看得懂的大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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