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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妮在北京(2):寄人籬下

(2010-08-23 22:23:49) 下一個

來北京之前聽說姐姐已經幫我找到了住的地方。但後來行李卻都拉到了姐姐家。我還在心裏奇怪怎麽不往我住的地方搬?看他們後來歸整行李我才明白,原來那個所謂住的地方不是長久的,是她們單位給職工租的房子,有一個人不經常住,我暫時借住一段日子。當時我在心裏非常渴望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地方。可以讓自己坦然住進去。但是現實如此,我也隻能對自己說:先厚著臉皮,硬著頭皮吧。

房子在和平街北口,不難找,但是進門之後卻很奇怪地要穿過一個長長的窄道(後來得知,這個房子實際上是兩樓中間自己蓋的一個小房子),然後在過道右手有一張床,在往裏稍微寬敞一些,擺了一張大桌子,旁邊還有兩張床。我要借的那張是臨窗的那張。剛去的時候,見到了一個室友叫小莉,也是在哈爾濱上的學,算是老鄉。她長得文文弱弱的,說話也很客氣。我那時剛畢業兩年,一直沒逃離集體宿舍,再加上初來乍到一切都挺新鮮的,和小莉聊著天,覺得這麽住著也挺好。

不過後來見識了另一位室友後馬上就體會到了寄人籬下是什麽滋味。這第二位室友是北京人,地道的北京口音,語調中帶著輕視和傲慢。她叫雪蓮,很好聽的一個名字。長得也還挺有氣質的,就是說起話來,冷冷的那個樣子,讓人心裏不舒服。當然我也知道自己的處境,而那個時候臉皮也很厚。再說想想這也怪不得人家,換上我自己的屋子平白無故的多個人陌生人,我也不會高興到哪兒去。而且平時她也不常來住,偶爾來住住,我就當看風景了。(芸芸眾生,誰都是一道風景。)

租來的這個房子其實條件不咋地,有個簡單的煤氣罐爐灶,洗手池,洗手間,好像都不能洗澡。反正我沒在那兒洗過澡。她們倆也不經常做飯,但洗手池裏卻經常堆著沒洗的碗。看到這些挺不習慣的,當時就想,這碗順手就能洗的,為啥就堆著不洗呢?(現在發現自己家裏的洗碗池裏泡的碗,也熟視無睹了)。不過這些跟我關係不大,我在這裏隻是睡個覺而已。白天基本上都是出去找工作,飯也在外麵解決。有時候到姐姐家蹭飯去。反正我每天都是早早地出去,很晚才回來。那個時候走夜路也不怕,九點多,十點多,自己就那麽從車站走回去, 有將近一站路,也不怕。

跟小莉閑聊過幾次,後來知道她是O型血,極易相處。我一派率直毫無顧忌的談話,不知道她有沒有覺得我天真。不過當時她好像還挺羨慕我,說我有闖勁兒。我一聽就笑了,我一無所有,我要在這個城市站住腳,我不努力,誰能幫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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