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
安琦是人老心不老,這心裏總以為自己還很年輕,但是這次回國才真實體驗到什麽是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了。笑話兩則與君分享。
****美式擁抱****
話說老朋友見麵會那天,安琦是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法國香奈兒香水猛噴,蘭寇口紅在唇上厚厚塗上,想著要給他們來個驚豔才是。
這老朋友裏麵可是有帥哥呢,想著年輕的時候,中國人民被那場文化大革命鬧的,那思想老封建的。那時的男人和女人是絕緣體,大家都是革命同誌,那之間是講革命友誼而不是講男女友情的。所以,那時大家在一起就是有啥子曖昧的想法也被那政治學習給消滅掉了。我們這幫朋友還真的就沒有鬧成一對的,大家都撒了歡地跑到外麵去釣美人魚和金龜婿了。
這不現在大家都到了中年,現在每人都有點小權力,也就都臭忙活著。想聚在一起,又沒有時間。這不趕上我回來,大家夥可是有了理由見麵了。自然了這個聚會是不帶家屬的,安琦我也是有日子沒有見到他們了,自然這心裏也是老激動著,安琦在美國這樣自由開放的國度裏麵滾了些年月後,對這次的聚會,安琦已經想好了,見麵後,我一定給他們每人來個美式的見麵禮,無論男女,我都給他們來個美國式的大擁抱。
還記得幾年前和他們聚會時,我那美式擁抱還真嚇著了那些哥們,想著他們那緊張的樣子,我現在還想笑呢。可我那幫女朋友們還直說安琦,一致認為我被他們占了大便宜。您想啊,過去的男女怎麽能夠隨便相抱呢。
這次見麵的時候,安琦發現大家夥可是見老了。不過一個比一個牛,都掛著長了。大家夥一看到我都伸出手來,我告訴他們:今天又不是中央開常務會,被領導們接見,握什麽手呢。我是來美式擁抱的。我這話音剛落,就見姐妹們上來輪著和安琦抱抱。那幾個哥們可是沒一個主動上前的,安琦理解,哥們們一定是害羞。怎樣這是在中國,男女之間還是有些忌緯。所以,安琦忙著主動過去和他們擁抱。就見安琦對著一個老帥哥撲了過去,著實將這哥們嚇了一跳。忙接住安琦,這安琦帶著那香奈兒和蘭寇就滾入哥們的懷裏,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我們倆這樣抱著呢,站在一邊的兄弟姐妹都看傻眼了,就那一瞬間,沒有人喘氣了。待安琦和哥們分開後,姐妹們先說了話了:嘛呀,安琦。還真男女有別呢。我們主動和你擁抱,你還就像那蜻蜓點水似的,敷衍我們。和哥們就抱得這樣緊,不然我們都撤吧。
就是,安琦。那和我們擁抱也這樣才行,否則就是看不起我們。那幾個還沒有被擁抱的哥們說話了。
我···。我剛要說話,就見老帥哥在旁邊直搓著手道:太熱情了太熱情了。
就見一朋友逗老帥哥道:你是不是特別激動,怎麽還冒起汗來了。
你不知道,她太重了,差點就沒有抱住。老帥哥道。
對啊,安琦年輕的時候真的瘦瘦的。現在得是過去的兩個。一個姐們道。
就是就是,我剛抱她時,那兩手的手指尖就沒有碰到一塊,你就想吧。咱們的安琦現在得是噸位級了。老帥哥道。
就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損起我來,氣得我是哭笑不得了。我指著老帥哥道:你是占了便宜還賣乖,我剛剛是腳底打滑,正撲到你身上的。我這美式擁抱還沒有來的及施展呢,什麽手指尖碰不到一塊,就您那將軍肚,我安琦就是變成相片了,你那兩手指尖也同樣是碰不到一塊去。那好吧,我們現在再擁抱一次,剛才的不算。
不算,安琦你剛才和老帥哥的樣式夠美國的了。還再抱一次嗎?你這不是過癮吧?姐妹在一旁打趣道。
是啊,安琦。我就過了,和他們吧,看看他們都伸著脖子等著呢。老帥哥忙道。
安琦忙著和那幾個哥們完成了美國式的擁抱後,大家笑著落座後,就見那些哥們都在用手不住地嘛搭著上衣。就聽一姐妹道:幹什麽呢,安琦抱後,反應有這樣大嗎?
我才注意到哥幾個在忙乎著。我不解地看著他們,就見其中一哥們道:你們看安琦那滿身香味,一個紅紅的嘴唇。老帥哥的身上可是見了紅,你說我們能不跟著緊張。聽他這樣一說,大家夥都樂了,就見老帥哥的衣服上麵在左肩上方,還真有一個紅印子。安琦看到後,忙道:罪過罪過。不然吃過飯後,我們去買一件新的好了。
那到不用了,我家的那位知道你的。老帥哥道。
安琦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旁邊一姐們壞笑道。
這能夠有什麽意思嗎?我道。
你呀,太老了。連人家太太都不用擔心呢。已經沒有吸引力了。另一個笑道。
哎。
原來如此呢。安琦老了嗎?
*****停車場的收費員*****
那天安琦和朋友開車出去吃飯,這時間是吃飯的點,人多車多。在飯店的停車場已經滿了,飯店的人讓我們停到外麵去,我的朋友讓我下去,先進去等她,我想還是一起好。就和她一起去停車,到了一個收費的停車場後,這裏也是車位緊張,我們好容易找到一個位子,這車子隻能倒進去。說心裏話,我真佩服國內的城市規劃部門,那車位劃的那叫一個小。反正我是停不進去,就見姐們要倒車了,她對我說道:安琦,你不然先下去等我。我怕一會你出不來。我忙道:行,我下去幫你看著後麵。就這樣,我下去了。看著朋友在那裏打把倒著車,我呢就站在旁邊等著。她的車倒進去了,就見一輛車過來,停在我身邊,那車窗搖了下來,那裏的開車人是個年輕的帥哥,就見對我說道:“大姐,前麵還有地方嗎?”
“應該有吧。”我回道。要不是說這人年紀大了,特別愛管閑事呢。
那大姐,怎麽收費啊。
這一問把我問的來了氣了,怎麽把我當成車場收費的了。再說我還滿自信的,想著自己怎樣也不象看車的。這家夥難道是眼睛不靈光,我隨嘴道:“十五塊一個小時。”
你這是什麽價啊。那車裏麵的人沒有好氣道。
這時,我那好友過來了,她聽到我說的價錢,她笑道:得了,你別逗人家玩了。然後,她對那車子裏麵的人道:“哥們,我們也是去吃飯的,那邊,你去問那看車的。”
那小夥子聽了,看了我一眼道:“真的不是”。然後開走了。
我那好友等著人家開走後,就數落起我來。她道:“安琦,咱們好歹也在美國生活了不少年吧,你說你這打扮怎麽比國內還土呢。難怪人家把你看成是收費的。”
“我怎麽土了。”我這身打扮那是有閑階級,怎麽舒服我怎麽來。說著我看看我自己身上,安琦那天真的穿的特別休閑,白布衫牛仔褲加運動鞋。“多麽舒服的一身行頭” 。我對好友道。
“得,你看看你那斜挎著的書包的樣子,那書包是你媽的吧。”
“是我媽的書包,我媽非說我那包背著不安全,她的可以斜挎在身上,人家搶不了的。” 我道。
“所以呀,人家能不把你當那收費的。看那包典型的收費包。” 好友樂道。
我自己忙到一輛車子前站住,對著那車玻璃看著自己的樣子。安琦我自己都想問上一句:大姐,有車位嗎?
哎,安琦發現自己真的是衰呀。
這女人到了中年就真這樣了嗎?哼,你們等著瞧安琦的周老虎照片好了。
閑話北京行之四:照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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