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記,她這樣的人是作風問題。您如果記得,在以前像她這樣的行為是要受到行政處分的。希望醫院領導能夠想一想,不能夠讓這樣的人破壞別人的幸福。這是我的電話,我不希望讓我等的時間太長,我住在西山那邊,進城一趟不容易。但您們如果袒護這個女人,我是不會答應的。我會每個星期都來這裏的。書景的母親道。
錢媽媽,您放心。一會我就讓人找她,您知道我們是大醫院,光醫護人員就三、四百人。這個柳瑩,我還需要時間了解一下。我會盡快給您回電話。
王書記,那我們先回去了。這個箱子請您給她吧。就告訴她,錢書景的母親請她離開書景,把別人的丈夫和孩子爸爸還給人家。錢家根本不會認這個女人。琴,你有沒有話要和王書記說的。
媽,我沒有什麽要說的。您都說了,我們走吧。琴道。
書景的母親和琴離開後,這個王書記忙讓人查柳瑩是哪個部門。然後就趕緊把瑩的頭叫了過去,聽了瑩的頭講了瑩的事情,王書記心裏略明白了些。自九十年代初,中國加大了改革開放的步伐,國門的開放也加大了。許多新的事物和觀念都傳遞進來,人們已經慢慢放棄過去的觀念,尤其對中國過去的政治生活,人們已經厭惡。看到一些人先富了起來,人們對金錢的崇拜日益高漲起來。先富起來的人們,就如同手中多了一張牌,一些年輕的女孩子就願意和已婚的男人結識。王書記心裏想著,這個柳瑩不過是這樣的人,那個男人有錢,養起來。王書記已經從心裏對瑩有了一個看法,他聽瑩的頭說,瑩還在積極申請入黨。他心裏笑道:這樣的人還能夠要求入黨,真是個投機的女人。你想,這個王書記還沒有見過瑩,這心裏已經把瑩打入另冊了。
瑩已經準備回家了,她想回家先看看母親,然後去找書景。沒有想到她剛剛出了醫院大門,她的頭就從後麵跑過來,喊著瑩。瑩忙站下來,待瑩的頭來到瑩麵前時,頭道:瑩,還好你沒有走。我打你的手機,電話關機了。
是啊,我的那個壞了。一會我就去買,你叫我有什麽事情嗎?
我想告訴你,你的事情被人告到黨委書記那裏了。我剛剛從書記的辦公室裏麵來,王書記說,如果你沒有走,就到他的辦公室去取你的東西。
我的東西?瑩不解地道。
我是聽說錢書景的母親和他愛人來院裏,她們還把你的東西放在一個箱子裏麵,帶來給你。你一點都不知道嗎?你現在先跟我去書記辦公室吧。
這樣瑩和她的頭一起又來到了王書記的辦公室內,王書記看到瑩後,他想起來瑩是那個常常獲得先進工作者稱號的人。他心裏突然感到對瑩的反感,沒有想到平常這樣一個努力工作的人,怎麽會是一個不知廉恥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王書記是那場運動過來的人,他用那過去的一套工作方法來問瑩:柳瑩,你是個骨幹,也是培養對象。你能夠解釋一下,你和錢書景的關係。
他是我的未婚夫。
可是,今天早上有人拿著箱子到醫院黨部來反映情況,說錢書景是個有婦之夫,還有一個兒子。而你是第三者,你在破壞別人的家庭。這裏麵是你的東西,她們從你住的地方拿來的。那是因為,那個房子是她們的,你沒有權力住。你告訴我,這些是真事嗎?為書記道。
書景和他的妻子沒有感情,而且,書景也沒有離開他的家。我和他是誌同道合的朋友,我喜歡他沒有什麽不對。瑩道。
聽著瑩這樣講,王書記真的來氣了。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還真的固執,人家都上門來了。她還不當回事,可見這世道真的是變了。早幾年,人們還能夠一切服從領導,對兩性關係都是比較忌諱的。這改革開放的腳步一加大,這人們的心思都活了起來,原來是黨組織是大家的主心骨。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人們更加希望自由的人生觀。像男婚女嫁的事情,過去是黨組織都知道的,而今則是人家都結婚了,單位還不見得知道。他明白瑩是不會聽他講什麽的,所以他告訴瑩:錢書景的母親和妻子來醫院,這是你的東西,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聽說你現在還在積極要求加入黨組織,那你就應該對照黨章看看自己有沒有做錯事情。你今天剛剛下夜班,快回去休息。待你上白班時,我們再談。王書記現在是不想和瑩多講了。當瑩走後,他忙著把瑩的家庭住址找到,他要親自去瑩的家裏做個家訪,他告訴瑩的頭,讓她陪著一起去。這一著是瑩沒有想到的,因為她的手機沒有了,瑩的頭想給她通風報信都沒有辦法。王書記先往瑩的母親的學校打了一個電話,約好了時間後,王書記和瑩的頭當天下午親自來到瑩的母親家裏。而瑩則是去找書景,她根本不知道醫院領導來找她的母親。
當王書記把來意向瑩的母親說明之後,瑩的母親的心髒病差點犯了。母親拉扯著瑩的哥哥和瑩長大,她一個人帶兩個孩子的艱辛是外人無法了解的。瑩的母親是老師,她哪裏想到瑩竟然去做人家的情人。而瑩從來就沒有告訴母親她的情況,母親一直以為瑩沒有中意的人,她能夠理解瑩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再找時,自然是不能夠湊合。她一直以為瑩住在醫院宿舍裏麵,自從上次從書景那裏搬出來,瑩還常常回家裏住。所以,母親根本沒有疑心瑩背著她做什麽事情。加上母親本人也是極要強的人,她教學生又是非常負責的人,對瑩的事情就管的不多了。聽到王書記提到書景的母親和愛人都跑到醫院來找組織,這瑩的母親感到真是丟臉。她向王書記保證一定要好好教育瑩,讓她離開那個錢書景。
待王書記走後,瑩的母親忙著給瑩的哥哥打電話,原來,瑩的哥哥和他的太太一起去深圳去做生意。這樣原來還有哥哥從旁照應著瑩,自哥哥去後,瑩就更大膽地和書景同居了。瑩的哥哥聽到妹妹的事情後,他告訴母親,現在隻有讓母親多費心盯著瑩了,他下個星期來北京辦貨,他會親自去找錢書景說的。放下兒子的電話,母親還是不放心瑩,她想到人家已經找到門上了,現在社會上這種事情不少,也有為了第三者破壞自己的家庭而殺人的。瑩的母親想了再三決定自己親自去找書景,讓書景離開瑩。她拿著王書記給她的書景的公司地址,來到了書景的辦公樓,但此時書景則是剛剛去陪瑩買手機。
瑩告訴書景,他的母親和太太到醫院來找醫院領導。並說了醫院領導對瑩的看法,書景告訴瑩:瑩,你怕嗎?
不知道。我隻是希望不要讓我的母親知道就好。
你會不會因為醫院領導和我母親她們帶給你的壓力而離開我。書景問道。
不會的。無論怎樣,我是不會和你分開的。
謝謝你,瑩。你隻要記住,我錢書景愛的是你,心裏想的也是你。我不怕我母親和琴怎樣說,怎樣做。我一定要讓你做我的太太。現在,她們既然這樣做,我們索性就公開了。我和琴馬上離婚。書景很有信心地說道。
我聽你的。瑩早已將書景視為自己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人了,她不再乎書景能不能夠娶她,她隻要每天能夠看到書景就行。她早就想過,如果她的事情一直沒有暴露出來,她就做書景的地下夫人就好。現在沒有想到被琴發現,使瑩不得不從地下走到地上來。她真的沒有想過今後的日子怎樣,隻要和書景在一起就幸福。現在看來和書景這樣的幸福也不能夠繼續下去,書景的母親已經加了進來,瑩才感到原來兩個相愛是可以沒有別人的,但要成立一個家庭則是牽連著許多的人了。她今天和書景見麵後,她突然發現書景是有些怕他的母親的,她預感著書景離婚不會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