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誰共舞 -- （三十七）

第二天，媚在大姐的陪同下，來到月月的家裏。月月此時還在月子裏麵，家中除來王姨照顧月月外，還有月月的母親也來陪月月，因為月月的先生非常心疼月月，家中還特地請了一個護士來家中。月月現在真的是過著富太太的日子，家中為了一個新的小生命的誕生，已經是上上下下忙碌著。方總則是盡一切時間陪著妻子，當媚來時，方總正在陪著月月給孩子喂奶，媚一眼看到了月月的豐滿的乳房，就見月月懷裏的小嬰兒正在吸嚅著月月的乳汁，媚看著，她心裏有些妒忌這個小嬰兒，他竟能夠和月月離得這樣近。在看月月的先生，坐在月月的身邊，用自己的胸膛當月月的靠墊，他的兩手緊緊摟住月月。月月的臉色不如原來那樣紅潤，媚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她心裏在流淚，她真恨不能夠上去揍這個男人幾下子。是這個臭男人讓月月懷孕的，媚沒有理月月的先生，而是直接來到月月的麵前，呆呆地看著月月，媚的眼裏滾著淚珠。她說道：月月，你痛嗎？你的臉色不是很好。

 

月月沒有想到媚還是這個樣子，她怕方總感到什麽，忙抬起頭來對先生道：老公，這是我的好朋友媚。我們結婚時候，她剛好在美國。媚，這就是我的先生。大姐，你也來了，快來坐下來。說完，月月對先生講道：他好像吃飽了，你把他抱去給阿姨吧。說著將孩子遞給方總，就見方總接過孩子後，笑著對媚和大姐道：月月曾和我提過你，你是從美國趕回來看月月的吧，來看看這就是我們的兒子。他將孩子捧到媚和大姐麵前，媚根本沒有看孩子，而是轉身看著月月道：你想不想吃什麽東西，我來做給你吃。方總看著媚這樣的舉動有些不解。這些天來，來家中的親人和朋友們，沒有不忙著看孩子的。而隻有這個媚，對孩子看都不看一眼，就去關心月月，不是說不可以關心月月。但媚這樣做的確是不在情理之中，大姐看出方總的眼神，她忙湊過來看著孩子，一個勁地誇著孩子，也讓方總暫時忘記了媚的舉止。當方總帶著孩子出去後，媚伸出手來要抓住月月的手，月月看到媚伸過來的手後，她忙將她的手放到了被子裏麵。媚看到月月的舉動，她心裏明白了，月月已經不在是她心裏的那個月月了。媚想在這裏大哭一場。這時，大姐拉著媚道：好了，你已經看到月月了，她很好，也有人照顧著。你想說什麽，現在快說吧，月月需要休息。

 

媚，謝謝你特意跑回來看我。你看到我的兒子了，他是不是很可愛。媚，做母親的感覺真的很奇妙，很幸福。你也快找到一個愛你的人結婚吧，你也會有孩子的。將來我們的孩子能夠在一起玩。月月說這句話實在是安慰媚，她自然不希望看到媚，如果媚總是這個樣子，她是不會和媚在有來往，除非是媚也結婚。她們之間可是象正常的朋友關係，她看到媚還是那樣的癡情，讓她感歎和煩惱，她心裏真沒有一點意思去傷害媚。但她想這次一定和媚說明白。

 

月月，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這次回來就是要親眼看看你是否平安，再有看看我是不是能夠幫忙照顧你。媚明白月月不想見她，但她心裏還愛著月月，她不在乎月月的感受，隻要能夠讓她看到月月就好。媚接著道：我不會打擾你太久，我回來就兩個星期。說著她拿出機票給月月看，她指著道：你看，20號我就回美國。

 

月月看著媚，心裏在鬥爭著，讓媚再來看自己，對她們倆人都沒有好處。何況媚的情形並不象她所說的那樣，媚還在愛戀著自己。給了媚這次機會，不知道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先生並不知道這事情，媚如果鬧了起來，本來已經過去的事情，還不得盡人皆知。那月月如何為人妻和為人母，月月心裏想著和媚連朋友都不應該做了。她望向媚的大姐，媚的大姐心裏也急，看到人家月月夫妻恩愛的情景，大姐替月月高興。媚這樣癡情讓大姐感到心疼，她聽著兩人的對話，她也明白媚是不可以再見月月的，看到月月那看向她那求助的眼神，大姐知道她應該出麵了。大姐過來拉住媚的胳膊道：媚，月月現在還在做月子。不可以勞神的和多說話的，月月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回去想想再說。說完，大姐和月月道再見後，就硬拉著媚出來。媚自然明白月月的話，但她就是不想走。在這樣的僵持之中，月月的先生這時推門進來，看著大姐在拉媚的動作，他有些吃驚地看著她們。大姐看到月月的先生後，忙道：我們該走了。月月也累了，這媚一看到月月就有沒完沒了的話說。她回頭對媚道：我們快走吧，讓月月早些休息。說話的同時大姐抓住媚胳膊的手在媚的胳膊狠狠地掐了一下，媚這時才如夢初醒般，看著月月的先生，媚的眼神裏對月月的先生目光是不友好的。這讓月月的先生看到那媚的眼神如同遇到了情敵，他心裏有些狐疑了，看著媚和大姐出去的背影。月月的先生笑著問道：你這個好朋友怎麽怪怪的。怎麽，她和你鬧脾氣了？

 

沒有呀。月月有些緊張了，難道先生看出了什麽。月月這句話說的不自然，讓方總頓生一個想法，他接著道：你知道，她看我的眼神怎麽那樣的怪。是那種情敵的眼神，莫非她是男扮女裝不成。此時方總還是開玩笑的口氣說著，但月月受不了了，她知道象媚這樣沒完沒了地跑來，早晚會有事情出來。她連忙攔住先生的話道：不要胡說，她就是喜歡那個樣子，在學校時，她是有名的假小子。她剛剛和她的大姐因為一點小事情不高興，要我幫忙說服大姐。

 

原來是這樣的，你還在月子裏，她們也真是不懂事。你一定累了，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早些進來。都是大哥的一個電話，你要吃什麽喝什麽，我去拿來給你。方總關切地問道。

 

月月抓住方總那扶著她肩膀的手道：什麽都不想喝，就想你在這裏陪著我說說話。方總一聽忙坐在床邊上，把頭靠著月月的頭道：真的什麽都不要嗎？那你躺好了，我就在這裏陪你說話。我說你聽，累了你就閉眼休息。月月笑著點著頭，待她躺好後，方總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把頭放在月月的被子上，和月月說著笑話。月月在方總的輕聲細語之中睡著了。月月和方總的婚姻是美滿的，如果月月沒有和媚之間有過同性戀這一段，那月月的心是放鬆的，她沒有辦法將這一段和媚的感情告訴先生，如果媚是男人，先生自然會理解，但可惜媚是女人。那兩個女人之間的愛情就不合人類傳統的道德觀念了，月月不能夠說出來，和媚的事情是她的心病。今天媚的再次回來，讓月月感到擺脫媚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她看到先生有些懷疑的眼神，讓她心驚。她雖然用她的溫柔將先生的追問攔住了，但媚如果常常出現，並表現出那樣討厭她的先生，就不能夠不讓先生有別的想法。所以，月月雖然聽著她的先生在說話，她的腦海裏翻滾著怎樣讓媚死心的辦法。她後來想到隻有自己再親自出麵和媚攤了牌，讓大姐快將她送回美國去。想到這裏，她明白了下一步做什麽了，她真的睡著了。方總看到妻子睡著了後，又將被子幫妻子拉了拉蓋好，在妻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後，離開了。

與誰共舞 -- （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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