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訪美,力促中美互利共贏
多倫多大學訪問學者薑維平
雖然,海外網站上流傳一些不利於習近平訪美的消息,甚至在8月24日,兩名美國共和黨人發出強硬言論,其中的總統參選人特朗普(Donald Trump)呼籲奧巴馬不要用國宴招待習近平,而改用垃圾食品麥當勞,但是,這一切都改變不了兩國協商的既定行程,習近平將於9月22日起開始對美國進行國事訪問,不僅要接受奧巴馬的白宮宴請,而且還要出席聯合國成立70周年係列峰會,顯然,較之於前6次訪美,習近平有著根本的不同,過去他代表中國某一個省市縣,或名義上成為國家領導人,實際權力並不是很大,但今非昔比,9,3北京大閱兵之後的習近平訪美,將展示強勢和決策力,的確意義非凡。
無疑地,習近平上任以來的所作所為,既有好的一麵,也有差的一麵,而且更多的方麵充滿著矛盾,這種現象有的來自於他的治國理念,有的來自於社會製度的局限,有的來自於他的政敵的幹擾,由於信息的不透明,很多矛盾的東西產生的真實原因,既使是明察秋毫的觀察家,也難以判斷,比如,他的講話中保留著所謂“毛澤東思想”等諸多陳舊的提法,但對汪東興追悼會的報道規格卻采取淡化降級的辦法,因此,由他一貫的深藏不露的思想性格看,現在對其下結論可能還早一些,假如沒有意外,他領導中國十年,八年恐怕沒什麽問題,既然他是中國最高領導人,對其旨在力促中美互利共贏的這次訪問,每一個國人都應當關注和肯定。
由於習近平和王歧山所倡導的“打虎運動”,左右開弓,不論派別,既抓捕了江澤民的嫡係,也“雙規”了共青團派的中堅,既打了老江的臉蛋,也動了老胡的心肝,所以,9,3大閱兵相當緊張,與其說,邀請江胡等元老與己一同閱兵顯示老人政治的餘威,不如說臨時捆綁他們一起站台,可以巧妙地抵消狙擊手的暗算;與其指責他以左手敬禮的不規範,不如猜測他的右手可能專注於更重要的功能,因此,我更相信習已獨掌了中國的大權,他幾乎是在與大閱兵的同時,給陳納德遺孀陳香梅等人親授勳章,則流露出他對抗戰曆史的關注,和對美國飛虎隊的懷念,之所以站穩腳跟之後,立即大張旗鼓地訪問美國,就是因為中美關係是重中之極。他對此有十分清醒的認識。
如今的世界格局,簡單而明晰,中美處於黑白分明的矛盾兩極,不僅都地大物博,人口眾多,而且,軍事和經濟實力雄厚,不論其它國家怎麽鬧,隻要中美能保持矛盾的平衡,一切都平安無事。由於在第一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除了珍珠港被偷襲之外,戰火基本上沒有燒到美國的本土,但美國站在正義的一邊,幫助受壓迫和欺負的一些弱國,小國,做了許多有益的工作,尤其它以兩顆原子彈,炸毀了日本的侵略野心,逼迫它放下屠刀投降,所以,全世界多數人都對美國敬慕有加。就對中國充滿領土要求和渴望的“小日本”來說,它對美國是又恨又怕,曆任參拜靖國神社者都流露賊心不死的民族仇恨,又把心底的蠢蠢欲動的邪念一再深藏,也許它正在暗中研製核武器,要用幾年的時間達到報複美國的目的,並且要再次侵略中國,重溫“大東亞共榮圈”的美夢,但眼下它必須潛伏犬牙忍受,抓住“日美安保條約”這根稻草,不斷地在釣魚島搞些小動作。所以,習近平站在曆史和現實的交叉點上,要和奧巴馬會談,是明智之舉。
當然,中美存在許多棘手的問題,比如,貨幣操縱與網絡攻擊,南海,東海的麻煩,台灣問題,中美貿易問題,人民幣貶值問題,3萬9000名中國人因違反美國移民法,正等待驅逐遣返的問題,兩軍關係,氣候變化,人權和西藏等問題,但不論有多難,都不回避不了一個基本的事實,中美持有的核武器足夠毀滅地球,戰爭玩不起,隻有“和平”才是人類生活的主題,假如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很難不使用核武器,也就是說,人類不希望最後一次戰爭,而希望中美在大方向一致的情況下,認真討論所有的歧見,延續持久穩定和美好的生活,好在,習近平與胡錦濤不一樣,前者實際操控了軍隊,而後者象征性地代表了軍隊,習有足夠的授權與美國洽談決定人類生死存亡的原則問題。從這一點上看,習近平將首次以國家主席身份對美國展開國事訪問,中美關係可以被重新定義。
那麽,新型大國關係的概念的內涵和外延,究竟是什麽呢?9月22日至28日的訪問會有一個結論,我所希望的應是互利共贏的戰略合作夥伴關係,既一方受到武裝侵略時,另一方要義不容辭地解救與支持,這樣以來,就抑製了類似日本等國的野心,也有利於台灣回歸中國的宏偉目標,未來的中國,應是民主和平轉型與國家統一齊頭並進,而不是分裂和動亂,美國應當發揚當年陳納德“飛虎隊”的博愛精神,繼續幫助中國變成一個民族團結,法製健全的國家,而眼下是奠定基礎的關鍵一步的始發站:中美要不辭辛苦,互利共贏,給世界一個美麗和平的大背景,大舞台。
從目前兩國的微妙互動看,往前走的勢頭比較好,近日,中共中央政法委書記孟建柱剛以習近平特使身份,率多個部門高官訪問美國後返回中國,雙方就一些重要網路安全問題達成實質性協議,據說預料會在奧習會見後正式宣布;與此同時,美國官員9月15日表示,在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訪問美國之前,不會對中國竊取美國商業機密采取製裁措施。這是美國顧全大局,瞻前顧後,理性決策,送給中國的一份“小禮物”。這些表明,中美領導人都把大局放在分歧之上,而兩國友誼互動,是順應了兩國人民的願望,也是順應了曆史潮流。
曾幾何時,中美在網絡攻擊問題上吵得不可開交,奧巴馬9月11日指出,中國的網路攻擊“令人無法接受”,他將在9月25日當麵向習近平傳達訊息,“我保證,如有必要,我們將在這場競爭中獲勝”。似乎是指美國對網路大戰穩操勝劵,但普遍的與論認為,隻要雙方開戰必然兩敗俱傷,並無這個必要。有報道說雙方簽署“網路安全協議”,一切都迎刃而解,假如雙方製定基本的遊戲規則,都來切實遵守,比如,雙方承諾,不透過網路駭客對各自的政府機構、國防與商業機密進行竊取;不攻擊航空,電力、鐵路、運輸等係統,這如同全球限製核武器協議一樣,有法可依,就可以確保和平互贏。
至於多年困擾美國的依法驅逐3萬9000名中國人的問題,在我看來,雙方各讓一步就可以解決,美國應當配合“獵狐行動”,堅決地把一些證據確鑿的貪官汙吏和不法奸商交給中國,切不可使美國成為他們揮霍人民的血汗錢,安度餘年的天堂;而中國要了解美國的司法製度,積極準備文件,提供可信的證據,讓美國盡快地驅逐他們出境。首先,要把一些影響力大的有代表性的經濟犯罪分子,列為獵狐之最,中美警方聯手行動,盡快抓捕歸案,不能立即遣返的,應在當地起訴,比如,郭文貴,令完成,薄瓜瓜,等等,都要嚴厲查處,並對海內外與論有交代。同時,要早些簽署中美引渡協議。總之,中美在這些問題上一定要有可行的交易,靈活處理爭議和司法碰撞。
此外,奧習會也應以經貿合作為重要議題,海外有報道說,8月11日的人民幣突貶,導致各國貨幣競低與全球股災蔓延。《華爾街日報》說,中國市場波動造成全球震盪,經濟議題可能要耗費奧習會大部分時間。這一點也沒錯,國安會亞洲資深主任康達(Dan Kritenbrink)曾表示,美國最擔心的至少有四個難點:一是華府擔憂美商在中國受到不公平待遇,二是中國經濟放緩,可能進一步影響全球市場,衝擊美國與世界經濟,三是白宮擔憂北京收回改革承諾,重由官方掌控經濟,不再走市場導向、向全球資本開放的改革道路,四是美國也憂慮中國政局,天津大爆炸,顯示內鬥加劇,習近平反腐運動可能受挫。
其實,這些不必擔心,習近平由基層大隊一步步上來,對國情有深刻了解,中南海集中了那麽多各種人材,有應對能力,總的看來,除了廉政被整的貪官奸商故意搗亂之外,經濟問題應是上一屆政府遺留的慣性使然,適當調整,降低速度是對的,帶有腐敗特點的高速增長的經濟因廉政建設而下挫,利大於弊,舉例來說,過去茅台酒賣價很高,主要是“禮品市場”捧起來的,現在,一落千丈,回歸自我,有什麽不好呢?有報道分析說,習近平帶給奧巴馬的最大驚喜,可能是中國向美國提出下列保證:一、美國企業在中國不會遭到不公對待;二、金融體係自由化改革方向不變;三、中國政府深化改革的決心不變;四、反腐運動的方向不變。但願習近平能提供一些細節和事實,使美方釋疑而放心。
在筆者看來,習近平是一個善於利用細節暗示他人的領導者,不到火候,他絕對不出手,一旦出手就會有把握,而出手前要看透他,需要一些悟性,比如,他精心選擇瀛台迎接奧巴馬,似有難言之隱;他在文藝座談會上見陳道明和範曾,似要聯想“六四”;他接見陳香梅,似要提示人們莫忘美國抗戰的功績;等等,總的暫且不論,也不列舉,但就陳香梅來說,她本身就是一座友誼的橋梁,多年來已溝通了中美兩極,我在90年代後期,曾有機會於大連富麗華大酒店與其交談,其魅力和信念令人難忘,習近平應當把她請上天安門,用她來喚醒沉睡的真實的抗戰史,而她的故事足證中美是最好的朋友。
總之,從1985年,習近平首度訪美,促使中國河北省與美國艾奧瓦州結為“姊妹省州”,到2015年9月25日,他將出席美國總統奧巴馬為其於華盛頓舉辦的國宴,進而促使兩國全方位的互利共贏,時間跨越了30年,可以推測,他不會想到人生會有這樣的機遇,這說明他和美國是有緣分的,但願他能清醒地認知自己的使命:不是滿足虛榮心和成就感,而是增加危機感和憂患意識,民主與法製是世界潮流,偉大的領導人應當奮力前行,記得2012年,習近平在談到中美關係麵臨的風風雨雨時,曾引用古詩“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強調在和平與發展的時代主題下,中美的友好與合作是大勢所趨,不可逆轉。但我想也應包含政改的內容。
2015年9月16日於多倫多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