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如牛皮,黃奇帆賊喊捉賊
多倫多大學訪問學者 薑維平
自薄熙來倒台之後,黃奇帆像變色龍一樣,側身遊走在中共的派係間,前後環顧,左右平衡,先是用假惺惺的眼淚,哭倒了張德江,接著又用“土地儲備說”,綁架了孫政才,他很善於察顏觀色,抓住每一個新上台的官員的人性弱點,張德江心腸軟,好麵子,孫政才特懶惰,圖省事,黃奇帆都有可乘之機,他利用自己留下的眾多嫡係,壓製媒體掩蓋真相,把“唱紅打黑”的罪惡埋在重慶的雲霧裏,一邊尋找新的靠山,一邊巧妙地洗去自身的“薄”色,以便在即將到來的整肅中脫身,近日,他利用武漢金融網拋出的奇文《黃奇帆講解如何調控房地產,別一根筋把地價推高》一文,就是一個例證。
原本,阿黃是重慶官場上的一隻哈巴狗,他應當回避“筋”這個詞,因為他的“筋骨”早叫薄熙來抽光了,隻剩下一身“賴皮”,他當年跟著“薄騙子”混飯吃,既展示了人雲亦雲,搖頭擺尾的奴才相,也盡顯帶領家丁圍困美領館的呲牙咧嘴的陰陽臉,還把鳳凰衛視當成“臭襪子”,硬是套在讀者的腳上,謊言和欺騙拋出了一出又一節,出出節節都是笑料,但黃奇帆就是不倒,至今還是重慶市的市長,也許,他真是一個學者型的幹部吧,經濟理論上有過人之處,現在卻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不妨讓我們來看他2月13日在重慶國土資源和房屋管理工作會議上,以“學問大家”兼高官的身份講的一番宏論。
媒體轉述黃奇帆的話說,從國際經驗看,房地產周期跟人口結構密切相關,我國人口自然增長率2006年開始低於死亡率,另外60歲人口比重到2010年達到峰值,從2012年開始,每年退休的人,大於新生的勞動力,有數學模型分析,到2020年前後,退休的人群每年大於新生的就業人群300萬人,人口減少這個過程,對用地需求的增長率是會放慢,對房地產的需求也會放慢。在剛需人口減少的同時,人均居住麵積逼近規劃上限。1990年以前,上海人均2平方米,現在到了40平方米,整個“大上海”2000萬人,8億平方米,但是再過20年,上海還是這個景觀,就像紐約上世紀50年代形成的景觀,現在看,沒有什麽變化,一旦飽和了,就不再變了,人均居住麵積達到平衡,房地產的絕對需求量會逐漸收斂。因此,黃奇帆提出,房地產進入新常態後要優化房地產市場調控。
如同當年,阿黃站在薄熙來身邊,竟然以未來的國務院總理的口吻談經濟,荒唐可笑一樣,如今,薄熙來已經去了“秦城國”任“監獄貴族”,阿黃的角色也隨之變了,充其量是未來“秦城國”的“貴族腳夫”,但他還沉醉在夢想裏,以國際大背景指點江山,為了彰顯政績和江家派係的厚度,還以“大上海”為例,唾沫橫飛,謬論百出,他說:“房地產是不動產,是資源,是住宅,是老百姓民生保障,房地產大量的資產和銀行貸款聯係在一起,當然是個半金融資產,和金融安全密集相關。動態來看,我們把它當商品,就要形成供求平衡;把它當成不動產,就要控製房地產的地價、房價;把它當做資本品,就要對資本品進行資本品對應的物業稅、房產稅或者其他的各種直接間接的稅種的管製。”
我不懂經濟理論,當年在校園讀得是曆史學,故不敢班門弄斧,但憑常識可見,房地產並非僅僅是“住宅”,它的概念要比其大得多,而“資源”的概念又比“房地產”大得多,總之,阿黃連這些基本的東西都不懂還胡說八道,多虧麵對的是他的下級,這些分布於城建部門和領域的人,有的是地產商,有的是與其相關的小官僚,他們希望阿黃當權都有個人私利,即,在他管轄的範圍內,仰仗他的鼻息而討飯吃,既使持有不同意見也得奉承他是“經濟權威”,所以,阿黃可以滿嘴噴糞地繼續講下去:“作為金融品的特征,當然有個金融調控,金融調控主要是講按揭,如果鬆動調控零首付,那就是美國的次貸危機;控製到死就是零按揭,這時候房產市場又窒息了。合理的做法對這個金融品,第一套房二八開、三七開,第二套房對半開、六四開,第三套房就是執行全首付,這是最根本的金融屬性的調控。”
講了半天,不過如此,不知薄熙來一言九鼎的時候,阿黃是否同樣這樣想,也敢這樣講,但在我印象裏,他對薄是言聽計從,如魚得水的,或者叫“越幹越來勁”,把重慶搞成了一個滿目瘡痍的大工地,至今半拉子工程堆積如山,國庫空虛,民怨載道,這些“水泥垃圾”把花言巧語裝飾的“經濟理論”埋在地下,如果追責,阿黃難逃其咎,他至今不知羞恥,還扒個縫繼續鼓吹,隻是一陣臭氣,不知重慶民眾曾記得“六年半買房”的承諾,至今已過去六年半了吧,阿黃如何應對呢?山城有多少人還是無房戶?阿黃希望愚民遺忘,不談這些舊事,卻大談物業稅,仿佛重慶人人都“居者有其屋”,他說:對金融品,重慶按國家要求率先進行了物業稅,也就是以後的房產稅試點。我們也對不同品類的房子收差別稅率,按國家的規範,1%、2.5%、5%,一般公寓、高檔公寓和別墅分別用稅務辦法來調控。又說,對商品來說,有個供求平衡,我們要求整個房地產,每年房地產固定資產投資不超過全市固定資產投資的25%,超過25%一定供過於求,低於25%,如果10%、5%的發展又供應不足,不適應城市化。
其實,這些所謂的稅務改革方案,對房地產開發規模的限製,在美國等一些國家,早已經搞了,拾人牙慧算不上新東西,要我看,中國房價太高,老百姓有意見,最根本原因在於地價太高,而其高建立在貪官的腐敗之上,官商勾結巧取豪奪民眾的土地,把索賄受賄的錢強行攤進成本,使房價貴得離譜,這是誰都知道的秘密,包括薄黃在內的貪官汙吏,都通過親友等關係戶,批土地和項目,再層層轉包,或與有錢的開發商聯建而從中漁利。但重慶的真相沒有公布,一旦披露就會震驚世人。其實,不僅僅在於如何征稅,更在於如何花錢,薄熙來和黃奇帆鼓動的“唱紅”揮霍公款2700億,搶奪民企財富2000億,4700億就這樣沒了,還造成了史無前例的由恐慌引發的“移民潮”,“資金轉移潮”,據《諸神的黃昏》一文披露,2010年,中國工業企業總數是45,3萬個,2013年則是35,3萬個,10萬個企業消失了,消失的主要部分是民企,2010年純私營工業企業數量為27,3萬個,2013年下降到19,5萬個,7,8萬個私營企業消失了,民企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二十六,而這一切都是由“唱紅打黑”造成的,由於薄熙來倒台後沒有及時平反640多個假“黑社會”,使“移民潮”方興未艾,中共組織和動員民眾的信譽近乎於零,經濟形勢堪憂。對這些用民企老板的血淚寫成的近三年中國經濟的冰冷的真相,阿黃所謂的信口雌黃的“經濟理論”能夠解說嗎?如果不抓捕他這樣的“大騙子”下獄,繼續讓他“唱”下去,再征稅,再調控,也無劑於事。
不過,黃奇帆的廢話,也有可取之處,就是他已被剝奪了審批大權,他表示,“有人說怎麽保持供求平衡,就在陳和平(重慶市副市長,分管城鄉建設、國土資源和房屋管理、規劃)一支筆上。原來,阿黃已經不被重用,市長成了“擺當”,市政府有關城建國土等實權,已轉移到副市長手裏,但阿黃不自量力地還在指手劃腳,他說,“所有房地產項目,遠的調控土地供應,土地供應多了,當然房產量會上;近的調控就是(調控審批進度)。”黃奇帆顛三倒四的,話都講不通順和完整,還需要媒體編輯加括號,他自己也不臉紅,還繼續說,“房產商買地以後,每個樓盤總要做控製性詳規、建設設計規劃,這個規劃由規劃局批,每個單子都要陳和平畫圈,我給他說過,如果看這個月房產投資量超過25%,變30%,30%多了,就官僚主義一下,所有房產商報來的規劃件別去畫圈,壓三個月沒有關係,如果低於25%,變成15%了,這時候隻要有關部門按法規批準,你畫圈以後就推出去,建設進度就加快,建設部門也有一些手續上的快慢,政府是可以調控的。”
由此可見,黃奇帆舒服得很,和市政府的官員一邊喝茶,一邊畫圈就行了,而且,慢一點畫,甚至遲3個月,不但沒責任,還是英明的,高瞻遠矚的,這是“神馬”道理,他多麽霸道啊,要我看,既然房地產開發已經高燒不退,就應當在企業還沒有拿到地,沒有規劃前,就提醒他們,理性地引導他們轉入其他領域,等人家買了地,繳了費,搞了規劃報上去,再拖3個月之後定奪,這是政府的欺榨行為,是薄熙來在大連一貫的作風,黃奇帆至今還用薄熙來的霸道思維辦事,自己辦還不夠,還要傳授給陳和平,這是“神馬”鬼經濟理論,分明是不要臉的騙術。原來,他所謂全國“儲備土地”最多,就是這樣用花言巧語騙來的。
官媒轉述阿黃的話還說,“再有一點,就是房地產是不動產,控製房地產房價的要義就是控製地價,地價不能過高,地價高,房價一定高,推高房價的本質原因和通貨膨脹有關,但是和地價是直接相關,間接原因和通脹有關,直接原因和地價有關。所以,重慶一直按照樓麵地價別超過當期房價1/3。”黃奇帆在這裏講的對了一半,但有意回避了官權貪腐攤進成本的問題,試問,死去的英商海伍德也想通過薄熙來拿地搞項目,如果成功,他就賺了大錢,而買房的老百姓就倒黴了,類似的沒披露的交易太多了,房地產的價格能不高嗎?原來,貪官談經濟,華麗辭句都是給別人聽的,而實惠,紅利都是自己的。
但是,阿黃是厚臉皮的“撒謊大王”,如同當年在北大演講一樣,現在,更加便利,重慶出了問題推給薄熙來就行了,有了“神馬”成績,就攬到自己身上,他通過教訓陳和平的辦法,告訴別人的就是這個道理。他說:調控地價十分重要,別以為地價高了賺錢,政府收入高了就是好事,它是個好事,但如果唯利是圖,一根“筋”把地價推高,長遠就使得房地產價格過高,工商企業房產資源成本過高,最後使得這個地方工商經濟蕭條,無法良性運作,最後使得這地方的人氣都轉到了泡沫房產,而不務實業,最後毀壞了整個城市發展的方向,後果就很大。是的,在薄熙來和黃奇帆的領導下,重慶經濟已經崩潰了,隻不過沒拿到桌麵上而已。由於黃奇帆的一身“筋骨”被抽光了,他無論講得多麽動人,都是賊喊捉賊,他早就倒在薄熙來與他的“如魚得水”裏。
2015年2月16日於多倫多大學梅西學院。
自由亞洲電台2015年3月1日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