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的冤假錯案能平反嗎？

重慶的冤假錯案能平反嗎？

薑維平

有許多讀者向我提出這樣一個尖銳問題：薄熙來，王立軍及“四大金剛”等都倒台了，他們製造的堆積如山的冤假錯案能平反嗎？我毫不猶豫地告訴他們，一定能平反，而且不會等待太久時間，因為新的中共領導人不願意為薄熙來背黑鍋，需要新的證據來進一步夯實薄王的案件，而且更為重要的是，薄雖判了無期徒刑，追隨他的死黨不乏王錚等人，總會有一些人利用薄熙來極左路線的招牌挑起事端，企圖亂中奪權，國際上也有一批這樣的“薄粉”與薄瓜瓜聯係密切，無時不刻不在做著薄熙來卷土重來的美夢，並與企圖分裂中國的勢力遙相呼應，因此，不是習近平，孫政才想不想平反的問題，而是曆史發展至今天，必須走出這一步的使命的問題；無疑地，周永康及其盤踞在公檢法的人脈和勢力是主要阻力，而目前觀察，他已是強弩之末，正在打老虎的射程之內，等他倒下，作為政變的前奏曲和一部分內容的“唱紅打黑”運動必將徹底清算，隨之被“黑打”的民企老板將逐步獲得平反。

 

我認為平反案件可能分為3種情況，全部翻案型：一種是徹底推翻，宣告無罪，該放人要立即放人，該陪償的一定要陪償，該退的財產也必須退回，依據重慶2007年至2012年官方提供的精人數字，共打掉了640個“黑社會”，抓捕或判刑了成千上萬的人，由於他們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大都是民企老板，或與民企有來往的官員，所以與經濟發展和職工就業聯係密切，又由於它來勢凶猛，且薄王表演技巧絕佳，給他人一種問鼎中南海，誌在必得的錯覺，故引起恐慌情緒，其它未及“黑打”，但“唱紅”已開始的省市，出現前所未有的移民潮和資金轉移熱，使國家蒙受巨大損失。所以，至少必得甄別640個“黑社會”，抓住這些典型，該推倒重來的，必須進行，才能使人心和財產回流。在我看來，640個“黑社會”，如果按刑法的“四大特點”的條款，其中絕大部分是假的，是包裝，虛構和策劃的，因此，就這一主罪來說，大部分應當平反。

 

第2種是部分改正型：即已被判刑的所謂罪犯，經仔細甄別，雖“黑社會”組織罪不成立，但其中有情節或輕或重的行賄罪或其它獨立構成的罪，隻不過公檢法為完成任務而誇大其詞，對這些已服刑的人，應當事實求是地改正錯判的，堅持原定正確的部分，但假如認罪態度好，對薄熙來，王立軍深惡痛絕的，應當從寬處理。因曆史條件所限，當時是追訴了原罪的，依據情況，宜粗不宜細，宜寬不宜嚴，該減刑的要減，該假釋的可以假釋，應把他們重點改為社區矯正，盡量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反對薄熙來的人，從而匯聚成一股推動中國前進的合力。認識到這一點非常重要，但操作起來比較麻煩，也容易走樣，因此需要小心慎重。

 

第3種是維持原判型：這種情況或許有，但想必很少，因為640個“黑社會”，基本上是借用了民企組織架構，故此，造成極大的思想混亂，比如，俊峰集團的下屬企業都有賬號，是用於生產經營的，不能等同於“黑社會”資金來源，而應聘進入民企的員工很多，也更不能等同“黑社會成員”，並以職務高低而定罪量刑，總之，從趙長青為李修武作的辯護看，640個黑社會有一個相同之處：都是薄王為了搶錢買官，篡黨奪權而虛構強力扭捆在一起的，沒有一個符合黑社會的“四大特怔”，如果說重慶有“黑社會”，隻有一家正符合這一條款，就是“薄王黑社會組織”，但法院沒有這樣定性，令人遺憾。我之所以保留第三種類型，是因為沒看過640個涉案的卷宗，話不能說死，留點餘地好。假如某一個團夥確有殺人越貨，稱霸一方的犯罪行為，也不必全部否定公檢法的所有工作。如果是“黑社會”的人，有命案，還得服刑，但如果判得太重的，要改正，而且記得薄熙來曾下令，對“黑社會”不減刑，這顯然是胡說八道，即使是殺人被死緩的，按照國家法律，表現好的，該減也得減，現在應重申：薄熙來講得不算數。

 

現在，有一種錯誤的觀點認為，這640個“黑社會”要是放了，群眾不答應，社會就亂了，這是聳人聽聞，抓黑社會越多，受冤枉的良民就越多，涉及的家庭親友就越不滿，社會的矛盾就越尖銳，所以，平反是釋放怨氣，是對社會減壓；由於，群眾當年是受薄王操控的與論欺騙的善良人，他們形成的錯誤思維定式急需真相的破局，所以，在以上三種情況的甄別平反之前，媒體要精心策劃，大膽披露，形成高潮，這一點要向薄熙來學習，他學習新聞專業，有思路和絕竅，大的政治動作前必須與論先行，可以先選擇李俊的案子大張旗鼓地做宣傳，帶動其它的案件，所有當地媒體都要大舉推動撥亂反正的曆史事件。

 

在我看來，對孫政才來說，必須解放思想，不要固守胡的“不折騰”的舊思路，要針對薄王留下的“司法廢墟”，大大地狠狠地“折騰”，搞它個天翻地覆，把他們顛倒的一切再顛倒過來，因為包裝的640個“黑社會成員”，全部經法院判刑入獄，不論如何解釋，隻要不平反，就別想恢複司法公正的形象，來不得一點含糊。要知道，薄熙來在短短的5年裏，已經搞過“黑打搶錢”運動，殘酷性比國民黨的“紅岩”還厲害，它徹底地催毀了鄧小平改革開放30年的成果和人心，無疑地，倒下的彭治民等人無一不是改革開放的受益者，無一不是先富起來的“領軍人物”，640個黑社會，無一例偷漏稅罪，足證他們做到了鄧公所言：一部分先富起來，帶動另一部分人，繳稅就是標誌。俊峰集團繳了幾億元的稅，有案可查，恰恰是周永康，薄熙來之流的貪官，侵吞，濫用和揮霍了民企的稅收，這說明他們是兩麵派，一方麵利用鄧懇為其造勢，一方麵埋葬鄧的正確路線，他們故意虛構假想敵，製造矛盾，轉移視線，把人們對包括他們在內的利益集團貪腐的不滿，引導到一些富豪身上，給社會造成一種錯覺，好像“打土豪，分財富”，就能縮小兩極分化，就可以“殺富濟貧”，恢複社會的公平正義，而在一片瘋狂的叫好聲裏，他們像征性地推出一點廉租房，忽悠老百姓，卻把搶奪的“大蛋糕”送進了周永康的兒子，薄熙來的親友，以及追隨他們“黑打”的各級官員口袋裏，目的就是一個，非常明確：搶錢買官。

 

所以，中國的曆史以“薄王事件”劃線，進入新的航程，孫政才站到了撥亂反正的第一線，與其它冤假錯案不同，一是它有地區性和局部性；二是製造者已垮台，有可操作性；三是主張平反的執政者，在中南海占了強勢，有勝算的可能性；第四，在國內外都有人關注，熱度高，與論跟蹤緊，具有轟動性；第五，受冤枉的人與海外任何組織沒有聯係，很難被薄熙來的死黨扣上與境外敵對勢力勾結的大帽子，具有安全性和純正性。總之，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沒有風險的，據我分析，重慶地區主要領導人孫政才，隻要對參與黑打的公檢法的人，劃出三種情況分別處理即可：鐵杆緊跟型：如“091”的熊峰，檢察院的幺玲，高法的錢鋒，（此人簡曆與李東生類似，也是周永康安排的小兄弟）這些人一定要抓和判，因為罪大惡極；二是隨大流型，為了完成工作任務和養家糊口，不得不做了野心家專政的工具，犯過一些錯誤，這些人要放過；三是立場堅定型：重慶有不少自覺抵製薄王“黑打”的官員，他們是中國司法的脊梁，是法律的堅定的維護者，應當大力表彰和獎勵，要像薄王對待累死的民警那樣，大舉肯定，樹為楷模。隻要孫政才把握好了這幾點，就能平反重慶的冤假錯案，並在中國造就一個新的榜樣，引導全國各地仿效學習，純潔隊伍，安定民心，構建真正的合諧社會，否則，錯過良機，等全國的民怨匯成烈火，燒毀了製度，一切都晚矣，到了那時，群眾就不用官員平反了。

 

2014年1月10日於多倫多。

 

萬維網2014年1月11日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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