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安地震，王東明麵臨嚴峻考驗

雅安地震，王東明麵臨嚴峻的考驗

多倫多大學訪問學者 薑維平

如果不是薄熙來垮台，與聞世震關係密切的原遼寧官員王東明，不會仕途多雨轉晴，他曾在國家編委領導的位置上默默無聞地工作了多年，毫無疑問，他目前是遼大校友裏的幸運兒，但走馬上任四川省委書記，似乎有點不順，正當他與習李呼應，清洗周永康舊部之時，卻來了天災地震，近日，當李克強蜻蜓點水般地離開雅安的時候，他的身影開始更多地出現在危難的地震中心帶，據官媒報道，4月22日，省委書記、省人大常委會主任、四川省雅安市蘆山縣“4·20”7.0級地震抗震救災指揮部指揮長王東明來到天全縣中醫院帳篷治療區，看望正在這裏接受治療的地震傷員，鼓勵大家振奮精神、安心養傷、早日康複，在黨委政府的帶領下一起重建美好家園。在《四川日報》記者毛漫丁拍攝的照片上，我看到了這位老同學久違的容貌。

擔任過遼寧省委組織部長的王東明，是一個思維十分慎密，動作非常小心的官員，接觸他的人認為他野心不大，也不表露鋒芒，得到聞世震的重用，卻與薄熙來保持一定的距離，但對其他同僚誰也不得罪，工作四平八穩，缺乏創意和主動性，所以，很多同學都對他能擔任封疆大吏感到意外，這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王東明繼劉奇葆之後，執掌四川省委書記，較之以前的曆任地方官，都顯得低調，內斂，穩健，不過，這回天災人禍卻把他一下子推到風口浪尖上，他已別無選擇，所謂“天災”是地震，“人禍”是李春城之類的貪官汙吏，兩者的出現的應對，都對王東明是嚴峻的考驗。也許後者有著中南海高層運作的策劃與安排，但前者卻是意外的一次無法回避的挑戰。

官媒對他報道的標題是《王東明在看望慰問受災群眾檢查指導救災工作時強調：做好受災群眾救治，加快救災物資發放，努力提高科學救災水平》。這種令人厭倦的“八股文”，模糊了王東明的形象，在我看來，他從一開始，就顯露出基層工作經驗不足的弱點，不必責備身體欠佳的總理李克強匆忙一行，像地震這樣突發事件的處理，還是應當全部交由四川各級地方官員處理為宜，假如王東明能果斷而有條不紊地應對危機，就會給自己的政績加分，反之，就會很快地露出了底牌，進而被政敵當成笑料，目前看來，他已力不從心，當然，地震發生後，急需部隊的增援和社會各界的支持，有許多事情非王東明所能掌控，但他全麵協調的能力，還未理想地展現出來，有點令人失望。

據華西都市報4月22日稱，四川省雅安市蘆山縣“4·20”7.0級地震過去48小時，搶險救災工作正在緊張開展。一大早，省委書記王東明深入天全、寶興等重災區，看望慰問受災群眾，檢查指導救治安置和物資保障工作。王東明先後來到天全縣新華鄉河堰村、落改村察看災情，走村串戶了解居民房屋受損情況，檢查督促救災物資發放工作。“天災無情人有情，團結互助渡難關”，落改村村民掛出的標語，迸發出自強不息的精神。地震中，這個村建築100%受損，230戶人不同程度受災。在落改村臨時集中點，王東明來到受災群眾中間，詳細了解村民安置和食品保障情況。

看來，王東明還在上行下效，模仿溫家寶和李克強，作秀的成分多於民眾的期待，散見於媒體的由地震暴露出來的一係列問題，不用我過多地重複，我隻想說，如果沒有突發事件，每個地區的官員都能操控媒體，修飾和裝點自己的羽毛，把美麗的詞句講盡，但一旦忽來危局，立即原型畢露，千瘡百孔，就上述這段文字可以看出，豆腐渣工程有多少，而每一棟樓的背後隱藏了幾多腐敗，難道百分之百的建築受損不應提醒地方官嗎，你們在近在咫尺汶川地震中學到了什麽？這盡顯了官員選拔，提升，任免的老一套體製已經跟不上形勢了，習李必須力推政改，作為當年遼大校園意氣風發的學子王東明，也應當在四川基礎搞點新的動作。

官媒的報道說，在村頭的空地裏，落改村的黨員幹部正在為受災群眾搭建帳篷。王東明主動來到佩戴“黨員”袖章的老黨員楊福雲身邊，與他親切交談。得知他的孫子去年不幸溺水死亡，自己家的房屋也遭到地震嚴重破壞，卻依然積極熱情地為村民服務，王東明說：“你的這種精神非常了不起！關鍵時刻，一個基層黨組織，就是一個堅強戰鬥堡壘；一位共產黨員，就是一麵旗幟。災區廣大黨員都要學習這種勇於擔當、甘於奉獻的可貴精神，團結帶領受災群眾抗震救災、重建家園。”顯然，當過組織部高官的王東明還要展示黨對民眾的領導力量，但同時也有這樣一篇文章出現在海外網站，它則披露了驚人的內幕。

首發“天涯神帖”的這篇文章，在4月21日說，雅安市委書記徐孟加在市委書記的位置上已幹了7年，通過買官賣官、出售國有土地、工程承包、包庇下屬幹擾司法、誇大災情騙取國家救災款等手段大肆斂財，貪汙資金已達數億元之巨。他是雅安人民公認的大貪官，大老虎，大淫官，被雅安人民戲稱為“徐三多”：錢多----徐孟加與其弟弟徐步加官商勾結，結黨營私，通過各種手段長期貪汙受賄。房多----徐孟加在雅安、攀枝花、宜賓、成都、常州、北京等地有23套房產多(住房18套、商鋪5間)，女人多----徐孟加長期秘密養情人、包二奶，與其有染的女人不下30人。去年竟然將其情人的哥哥雅安市雨城區委辦主任陳樹海誘奸女性案擺平，並將陳樹海升遷。爆料人還說，最近徐孟加通過其弟弟徐步加的公司低價(40萬/畝)拿到了雅安市名山縣“名山世紀城”商住樓使用權(同期周邊地價為80萬--100萬/畝)，隻此一項，就賺得資金上億元。這些細節非了解官場人士所不能知曉，難道都是空穴來風或有意編造嗎？四川在線4月29日的消息說，針對近日互聯網上關於市委書記徐孟加的傳聞，雅安市政府新聞辦公室發布通告表示，經有關部門查實關於徐孟加“腐敗”的傳聞是個別別有用心人士無中生有、捏造事實而成。雅安市抗震救災指揮部懇請廣大網友提高警惕，不要傳謠、信謠，以冷靜、理性的行為支持雅安抗震救災工作，並對所有關心、支持抗震救災工作的網友們表示感謝，但我認為，官方在如此短的期限內就肆口否認，過於匆忙和武斷，以前許多官員都是如此，不查是清官，查了就是貪官，薄熙來不是這樣嗎？所以，建議王東明認真小心地對待。

官媒報道說，臨近中午，得知此前與外界中斷交通聯係的重災區寶興縣靈關鎮道路初步搶通，王東明顧不上吃午飯，立即啟程前往。蘆山通往寶興的道路損毀嚴重，沿途部分路段沙石滑落、巨石擋道、多處塌方，通行能力十分脆弱。下午1點20分，王東明冒著塌方危險、穿過剛剛搶通的狹窄道路，抵達寶興縣靈關鎮。剛一下車，他便直奔現場察看建築受損和搶險救援情況，詳細了解受災群眾過渡安置和物資保障工作進展，研究部署因災損毀道路搶通保通工作。看到沿途路況十分危險、社會車輛和救災車輛混雜導致交通阻塞嚴重，他要求，公安、交通等部門要本著尊重生命的原則，做好危險路段交通管理工作，優先保證運送救援力量、地震傷員和救災物資的車輛通行，盡可能把通行危險降到最低，避免在救災過程中發生新的人員傷亡。有關部門要抓緊研究具體改進和落實措施，並嚴格執行。

這些現場的描寫，我不認為一概都是做秀與表演，因為王東明的個人經曆，類似習李，個人品行還相當不錯，他關鍵時刻臨危不懼，體察民情也可圈可點，但是僅靠個人品質而帶動下屬已是失效的辦法，香港《明報》近日的一篇報道佐證了這一判斷：雅安地震震央道路堵塞，食水和食物等救援物資無法抵達災民手中，有災民情緒激動圍住鄉政府討要說法。隻好由解放軍用直升機運送物資，並考慮出動軍機向重災區空投賑災物，而地方沒有一個當官的來過，也沒有一輛物資車來過。重災區寶興縣的靈關鎮磨刀村五旬女村民馬顯花，憤怒地對本報說，地震過了快兩天，政府就隻會要求大家自救，“怎麽自救？沒有水喝，糧食也都在危房裏拿不出來”，馬說她家的水連做昨晚的晚飯都不夠。由此看到，長期以來，缺乏競爭和製約的官僚體製，已經使老百姓對政府失望。而地震把矛盾和問題赤裸裸地暴露出來，幾篇官樣文章無法掩蓋真相。

 

因此，作為遼大同級的老同學，一方麵為地震災區的困局而著急，一方麵為王東明不思進取而焦慮，也許模仿總理多轉幾圈，多講幾句“黨八股”能博得一些善良百姓的掌聲，但不僅無法提高救援的時效率與力度，而且地震過後一切如故，建議王東明不要滿足於官員的內鬥的得勢與命運的厚待，而應在四川這片曾養育了趙紫陽的沃土上，深刻地反思曆史與現狀，真正地公正無私，大氣磅礴地做點什麽，趙紫陽以晚年的風凰涅磐般的經曆得出結論，中國必走憲政民主之路而自救，我知道王東明是喜歡讀書的人，但願至今還保留這一嗜好，他能讀懂趙紫陽，千萬不要浮淺地借地震而給臉上貼金，而要切實為民族複興而奮力一搏。

 

2013年4月23日於多倫多大學梅西學院。

4月29日修改。

自由亞洲電台5月2日首發，轉發請注明出處，更多文章請點擊薑維平個人網站：www.jiangweip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