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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幽默的靈感:訪馬克.吐溫故地

(2010-08-25 20:58:24) 下一個

 

馬克·吐溫Mark Twain183511301910421),原名塞姆·朗赫恩·克列門斯Samuel Langhorne Clemens),是美國的幽默大師、小說家作家,亦是著名演說家。雖然其家財不多,卻無損其幽默、機智與名氣,堪稱美國最知名人士之一。其於1910去世,年七十五,安葬於紐約州愛爾米拉

 

 823日在霏霏細雨中,我懷著探尋幽默靈感的心情駕車來到美國已故大文豪馬克·吐溫的故居。夏日裏一路的五指湖風光雖然讓人目不暇接唏噓不已,但尋訪幽默大師故居和陵寢久違的歉意驅使我不由得加快車速。是啊!在距離大師書齋和陵寢開車可及的數年間竟沒有到這位我從幼年就崇敬的大文豪這裏瞻仰拜謁。  難怪我常感覺自己還缺少幽默風趣。


馬克·吐溫墓和他的故居在紐約州的奇孟縣(Chemung )愛爾米拉鎮(Elmira),距紐約市360公裏,距波士頓580公裏。愛爾米拉鎮地處紐約州著名五指湖旅遊勝地。這個婉沿於奇孟河畔的小鎮異常典雅迷人。尖頂的教堂鍾樓伴隨綠蔭中點點潔白的殖民地式的小樓襯托出十足的新英格蘭風光。馬克.吐溫書齋和陵寢是小城人民真正的驕傲。當地最豪華的高爾夫球場就以他而命名。他的後人在1982年將馬克.吐溫故居捐給當地著名的大學愛爾米拉學院。從此故居向公眾開放。1910年馬克·吐溫去世後就被安葬在鎮上的武德朗(Woodlawn)公墓。後來他的妻子和子女逝世後也被安葬於這個家族墓地。

 

確切地說,愛爾米拉鎮(Elmira)是馬克·吐溫妻子奧利維亞 朗頓Olivia Langton的家鄉。朗頓家是愛爾米拉鎮(Elmira)的大家族。他的妻子奧利維亞畢業於愛爾米拉學院(Elmira College)。傳說,馬克·吐溫當水手時結識了奧利維亞朗頓的哥哥查爾斯 朗頓。當哥哥拿著照片向馬克·吐溫介紹自己的家人時,馬克·吐溫一下子被照片上的美女奧利維亞吸引住了。照片上奧利維亞美麗有氣質,令馬克·吐溫為之著迷。於是他對奧利維亞朗頓展開了長久而執著的追求。



他們結婚後,馬克·吐溫和妻子奧利維亞便在愛爾米拉鎮(Elmira)定居了下來。馬克·吐溫每年暑期來這裏避暑、工作,前後有廿多年。馬克·吐溫工作室就在當地的菱形農場旁邊。他的很多重要作品幾乎都是在這裏完成的。這裏他的工作室也被稱作馬克.吐溫書齋。當地以此作為旅遊亮點,大力宣傳。很多遊客去參觀。據說書齋古樸墓園優美,連小鎮也典雅迷人充滿幽默感。



.吐溫墓所在的愛爾米拉鎮的經濟近年來處在不景氣中。幾家大公司都陸續遷移到亞洲。當地著名的地方除了大師的書齋所在的學院和他的墓地就是那所關押犯人的大監獄。 據說小城裏很多人口是監獄裏犯人們的家屬子女們。在霏霏細雨中我開車過了那所高坡上的戒備森嚴的雄偉建築。我怕惹麻煩所以沒敢停下來在監獄前照相。


 相距 監獄的高樓電網不遠的細雨薄霧繚繞的山坡便是著名的武德朗Woodlawn 公墓。大師幽默的靈感伴隨著陵寢就長眠在這裏的家族墓地。開車繞行尋找公墓大門,我驚異地發現了與該公墓相鄰的國家陣亡將士墓園。遠遠望去看到那鑲嵌在綠茵上成千上萬個潔白整齊橫豎成行的戰士墓碑,讓我不由地想到大閱兵軍人整齊的隊列和威嚴。仔細端詳幾個靠近路邊的將士墓碑,竟然發現有第一次世界大戰中陣亡的美軍戰士。


懷著敬仰的心情開車進入了在霏霏細雨滋潤的山清水秀的伍德朗公墓。這是一所普普通通的墓地,絲毫感受不到因大師陵寢所得到的特殊惠顧。唯一感覺特殊的就是引導遊人從千千萬萬個墓碑中找到馬克.吐溫家族墓的路標。我隨著路標沿著山勢從綠地上的橡樹間一個個風格樣式各異的陵寢旁穿過尋找著大師的墓碑。那將是怎樣的一個肅穆莊嚴而又不失幽默的陵寢哪?這麵現實世界中幽默大師的墓碑和人民心中這位大文豪的不朽豐碑相匹嗎?

 

在墓園裏的一個小山坡上我終於如願以償地找到了那個不那麽引人注目的馬克.吐溫家族墓地。想象不到那位世人矚目的幽默大師和密西西比河上的水手就靜靜地長眠於眼前的地下。他不會感到寂寞,因為他的夫人,兒子,女兒等八個親人的靈骨在那個U型的小小的家族墓葬中陪伴著馬克.吐溫。家族墓最高的主碑正麵是大師的青銅浮雕像。那微微翹起的胡須令人感受到他生前談笑風生口含煙鬥幽默辛辣。那濃眉下是盡顯智慧機敏的射穿人間百態的銳利目光。



雖然沒有巨人般的大理石雕像,墓碑也沒有被簇擁在鮮花翠柏中,但身臨其境站在大師的靈前,我分明感受到了時代巨人的靈氣所輻射出的灼熱。在大師墓前坐下來並回想到了《百萬英鎊》和《湯姆索亞曆險記》的情節。
耳邊仿佛傳來密西西比河船上那個年輕的領航員的聲音:“Mark twain (水深兩潯)”。這來自密西西比河上的測水深的聲音跨越了國籍、種族、地域,永遠回蕩在每一個文學愛好者的心裏。就在我眼睛有些濕潤的時候,忽然眼前一亮。在高大的墓碑的底部原來還篆刻著馬克.吐溫關於死亡的名言。 “死亡是在昨日的陪伴和明天的重聚之間的那條星光閃爍的銀河“ The death is the starlit strip between the companionship of yesterday and the reunion of tomorrow)。


我思索著這段墓碑上的格言。試圖從馬克.吐溫這段話題沉重的論述中找到幽默的靈感。他生前把死亡喻作做星光燦爛的銀河。 他本人現在就在這條銀河中與那麽多的人類逝去的繁星們一同閃爍著。他們向著昨天遙望,看到一生中所有的親朋摯愛和同路的異類。喜歡也好憎惡也罷這畢竟是共同在相同的時間空間裏走過來了。。。他們從銀河向著明天遙望,看到在天堂獲得永生的所有的人們都那麽欣喜若狂。同時代同種同族也好,就是相隔數千年的先輩也罷,無論生前罪孽深重或是道德高尚。能夠在天堂重聚畢竟人人都獲得了永生和幸福。。。  有了大師幽默的陳述,死亡還會令人恐怖嗎?


 


徘徊在馬克.吐溫墓葬周圍的橡樹林,我貪婪地品味這裏的風水,空氣,綠地和靈氣。感到自己似乎從大師這裏獲得了幽默的靈感。於是想模仿大師的口吻幽默一番。看到他的墓地與監獄和烈士墓園為近鄰。遂獲靈感道:“世上最可悲的事情是人死後還必須服從活人法律老實做人,否則會被送進活人監獄。世上最光榮的事情是人死後還能應征入伍成為戰士而馳騁疆場.“


 

在駕車回家的路上我仍然沉思在拜謁大師墓園的回味中。我猜想同馬克.吐溫英靈為鄰,隔壁獄中囚犯們的鐵窗生涯大概也不乏幽默吧?幽默會使他們的牢獄生活好過些吧?對於大師本人能同成千上萬的將士們同眠於那個翠綠的山崗上,我猜想在夏日繁星點點子夜的微風中,馬克.吐溫會在將士們的簇擁下,手持煙鬥目光閃閃地翹起濃密的胡子,談笑風生縱橫古今。 如果大師在天之靈有知,他會為越來越多的華夏兒女前來看望他並感悟幽默而欣慰的。

 

據說馬克.吐溫 夫人朗頓家族至今仍然居住在愛爾米拉鎮(Elmira)2008年汶川大地震後,朗頓家族的人組織安排援助,把150名汶川災民的孩子接到美國,安排在紐約州讀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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