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撰苗苗的故事（10月8日連載9）

九 北方的空氣還算清新。苗苗一路走著，她知道那戶請了十二隻貓做領導的人家應該不太遠了。路上苗苗看見了一隻麻雀正在大樓外麵的窗台上吃小米，苗苗便向它打聽路。 “請問。。。。” 麻雀吃得太專心，被苗苗這聲問嚇了一大跳，翅膀都忘了張開就想飛，結果直栽下來，幸虧抓住了一根樹枝。麻雀象蝙蝠一樣倒掛著： “什麽事呀，有事上班時間到我辦公室說，現在不辦公！” “我隻是想問個路。” “問路？那找我秘書去，小於十萬貓元的生意我是不過問的。”麻雀很不耐煩的。 “你是鳥，為什麽用貓元做生意？”苗苗有些不解。 “這年頭，鳥元匯率不穩，股市熊了好幾年了，就屬貓元堅挺，不光我們鳥，就連狗 都在用貓元。你要是有，咱倆兌點，一比八點二五怎麽樣？” “我沒錢，我就是想打聽一下路。” “那你找我秘書去！” “你秘書在哪？” “休產假去了！” “那我問誰呢？” “那就問我吧。” “你不是說要我去問你秘書嗎？” “死心眼！我秘書休產假去了，你能找到它嗎？” “那你幹嗎還要我找你秘書？” “廢話！要不然你能知道我有秘書嗎？你看我現在親自解答你這麽小的問題，是不是顯得很平易近人？有什麽事你就問吧？” 苗苗趕緊問麻雀去那個請了十二隻貓做領導的人家怎麽走。麻雀天南海北的聊了一大堆，甚至談到了伊拉克，最後它終於說那家人住在東湖小區的北麵。苗苗趕緊上路了，她告戒自己以後少跟麻雀搭話。 夜裏，東湖小區很靜。正因為靜，苗苗很容易就聽到了那十二隻貓爭吵的聲音，雖然他們是盡力壓低嗓子的。苗苗順著雨水管爬上了樓頂，倒趴在屋頂，透過天窗，她看見了十二隻貓正圍在一個圓桌旁開會。 苗苗看到的是一年一度的董事長選舉大會。貓們都舉爪選了好幾輪了，還是六比六持平。以一隻戴黃眼罩穿黃馬甲的成年男白貓——大臭為首的一派先不耐煩了，他朝令一派的頭兒——一隻有著抹布花色的大姐大媛媛掄著拳頭嚷嚷： “還有完沒完啊！我煩了啊！” “就是，就是。我們老大都當了好幾界的董事長了，就算是六比六，今年也完全有資格連任的！”一隻叫小臭的少年黃白男貓在一旁幫腔。 “臭小子，就是你搗亂！”方方衝著小臭齜牙。方方是大姐大的閨女，麻色，隨身挎著個裝貓餅幹的小口袋，邊說話邊從袋子裏掏幾顆餅幹出來嚼。“去年選舉的時候還沒你呢！乳臭未幹的家夥，你根本就沒有選舉權！” “你，你胡說！我已經行過成人禮了！” “就算你有選舉權，大臭今年也沒資格當選董事長！”金吉拉貓帥帥叼著根雪茄，邊說邊瀟灑的朝天吐了個煙圈。窗戶外麵的苗苗看的眼都直了。“六票當中肯定有大臭自己的一票，而且小臭第一次參加選舉充其量隻能算半票，所以大臭，你隻有四票半。我們今年要媛媛當董事長！！” “媛媛！媛媛！！”“大臭！大臭！！”兩邊的貓開始互相低聲咆哮示威，空氣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了！ 屋頂上，幾隻蚊子一直棄而不舍的向苗苗的鼻子發起圍攻。 “恩~~”大臭悶聲一哼，直起腰站了起來。貓們不禁都安靜了下來。“既然是參與選舉的貓數有問題，那我們就再找一個貓來！” “哪有貓啊！要不我們把樓下正睡覺的那倆員工叫來參加吧！”方方提議。 “胖妞，你不識數啊！12加2不還是雙數嗎！”小臭對方方表示鄙視，方方快氣得吐血了，趕緊嚼了口餅幹壓壓火氣。 “每個人隻能算半票，加起來不正好一票嗎！”帥帥覺得自己簡直聰明的不得了！ 大家把目光集中在大臭和媛媛臉上。不愧是老貓深算，二貓略一思考之後均認為此舉不妥，因為實在拿不準倆長期受貓領導壓迫的員工到底會在關鍵的時候怎麽做。萬一押寶押錯了，自己後半輩子的政治生涯就被斷送了。二貓同時搖了搖頭。 “那怎麽辦啊？沒有領導以後生活就找不到組織了！”就連聰明的帥帥也沒轍了，隻能猛抽了幾口雪茄。 “要是這時候能從天上掉下來一隻貓該多好啊！”方方握著雙爪向上天禱告。 “喵嗚~~啪！”苗苗從天窗摔了近來。所有的貓都嚇了一大跳。 “你，你是誰？”小臭用顫抖的聲音問，其實是大臭在後麵用爪子頂著他的腰。 “我，我是貓~~”苗苗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是上帝派你來的嗎？”方方覺得太神奇了，早知道祈禱是這麽靈驗的話，就向上帝要貓罐頭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苗苗想解釋是因為蚊子的緣故。 “太好了！”還是帥帥膽子比較大，“歡迎加入我們一年一度的董事長選舉大會！”帥帥朝苗苗親熱的走過去，又掏出一根煙遞給苗苗，“你也來一根吧！”帥帥已經展開了拉票公關。 “這是什麽？”苗苗聞了聞煙的味道表示接受不了。 “這是雪茄，我們家那個男員工的，我覺得味兒還行！”帥帥見行賄失敗，又趕緊朝苗苗親昵的飛了眼神。 “我叫小臭，你叫什麽名字啊？你跟我差不多大吧！”小臭在大臭的指導下也看穿了帥帥的企圖，也趕緊開始拉攏苗苗。 “我叫苗苗、、”苗苗剛想和小臭聊兩句，方方舉著餅幹袋子一扭一扭過來了。 “苗苗，餓了吧！來，跟大姐一塊吃餅幹！”說著，方方從袋子裏掏出好多往苗苗爪子裏放。 “好了，好了！你們別都在這瞎攙和了，苗苗既然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那就是來幫我們解決問題來了。我建議先留苗苗在我們家住幾天，熟悉熟悉情況。選舉改天進行，到時候苗苗可以按照自己的判斷來參加投票，這樣才比較公正！你說呢，方方。”苗苗覺得大臭很有些領導的風範。 “恩，這樣也好！旁觀者清，到時候自然就知道貓心所向了！”苗苗覺得方方也蠻成熟。 大臭準備親自領苗苗在家裏參觀。 “我能問問，什麽是董事長嗎？”苗苗問大臭。 “就是這個家裏的最高領導，我已經連續三年擔任這個職務了！”大臭頗為自豪。“媛媛是總經理，其他的貓也都是經理級別以上的幹部！” “都是領導啊？！” “哪能都是呢？！有兩個員工，就是在樓下睡覺的那一男一女。當初就是他倆哭天抹淚的把我們一個個請回來當領導的。” “為什麽要請這麽多呢？”苗苗還是不理解。 “嗨，這倆笨蛋，別提了！生活能力不是一般的差，你可不知道當初家裏隻有我一個領導的時候，工作那叫一個艱難啊！後來就接二連三的增加了領導的數量。這不，這兩年我們的領導工作就卓有成效嘛，讓這倆人還買上了大房子和車子。沒有我們，這簡直是不能想象的！！”大臭痛述革命家史。 “哦！”苗苗稍微明白了些。 “這領導多了吧，也是個問題。主要是這倆員工太苯，說不知道該聽誰的好。所以啊，才弄了這個選舉大會。你以為是我們願意啊，都是為了將就我們的員工。”大臭表現出很無奈的樣子。 “那人對你們還好嗎？”苗苗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了。 “他敢不好！他們也沒那個精神頭兒，我們每天都安排很多工作給他們做，不能讓人閑著！” “都給他們安排什麽活兒啊？”苗苗很好奇。 “比如最近，”小臭在一旁很興奮的插嘴，“我們每天抓鬮，安排一個貓在門廳尿尿。然後他們就開始折騰，擦地、噴藥水、按攝像頭、、、什麽招都試了，還是不行。他們死活認定就是一隻貓幹的！人的智商哦，嗬嗬嗬嗬、、、、”小臭笑的快喘不上氣了。 “他倆還跟其他家的員工一塊下注打賭，好多人都說是我幹的！可我到現在還沒抓到尿尿的鬮呢！”方方也笑得八字眉一翹一翹的。 “苗苗，要不今天你來試試！”媛媛誠意的邀請苗苗到門廳去尿一次。 “我？！可以嗎？”苗苗有些意外。 “可以！可以！可好玩兒了！”小臭興奮的把苗苗往樓下拽。 苗苗到底有沒有噓噓呢？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