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個國防科委某所上校副所長的住房，那是1977年的事。

到上海出差，替黃XX農場某副主任（地級幹部）到他的老戰友家，拿幫忙買的藥。

他家住靜安寺到曹家渡之間的一幢花園洋房裏，各位別自以為是，聽俺慢慢道來。

一幢三層小樓，進去一問，某所長住三樓， 上得樓，在樓道喊一聲，聽到回應：是小X吧， 因為頭幾天小通過熟人到他所裏去見過一次，該所總工是阿拉爺大學同學X伯伯。

上到三樓一看， 是那種上海稱為假三層的房子，三間房間，一個衛生間，房間基本都是斜的天花板，樓梯口有一塊十幾平方的空間， 也就權作為客廳餐廳廚房了，一張飯桌幾把椅子， 兩把藤椅就是會客的地方，靠牆裝了一個煤氣灶，洗菜淘米要到廁所去。

沒見到他家孩子，阿姨問我是什麽地方來的，我說我家是上海的，在河南黃XX農場當工人，副所長告訴他老婆是老X要藥， 正好他來出差， 聊了一陣。

當時上海這類幹部都是北方人， 在這類研究所當所頭頭，大概都讀過初中甚至高中，一般都有四五個孩子，而且基本都是解放後出生的，輪到上山下鄉隻要不是較深的近視眼，居多去當了兵，到77年那陣很可能還在部隊。

閑聊時他說起去年還是前年在煙台六機部和X院開會，副部長張X權主持，這位是江南技工學校畢業工人， 文革時跟著王洪文造反當了官（不過我在江南新村聽說張X權各方麵還不錯）， 這位副所長說到開會時張X權的大模大樣，儼然一幅部長做派，甚至還罵了粗口。

上海幹部的住房，真的還要看單位了，這種研究所，不可能自己能張羅到地皮來建職工宿舍的，有錢也不行，隻能規規矩矩按正規渠道到上海的有關部門申請，所長有時還不如技術副所長，因為技術副所長可能是人民代表政協委員啊，也可能屬於市裏管轄的統戰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