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故事

講一個小故事。那是1991年的事, 我已畢業找到工作了, 也就是說不用去中餐館打工了, 那時家住紐約布魯克林。
一日趕時間不想做飯, 就跑對過的外賣店買點, 那個時候福州人來的不算多, 我去的那家外賣店老板是個廣東人, 雇了個美國大學生模樣的女孩接電話兼收銀。
該店生意不算好, 加之又不是餐期, 所以收銀女孩有閑功夫看看書, 我伸頭一瞅, 一本大學《 Calculus II》, 問女孩是學什麽的? 答曰Queen's College商科的, 我笑了, 給她說你可以就這本書問我any question, 她問了我也答了, 並告訴她我學過幾門與流體力學有關的課, 這種數學太簡單了。
她十分詫異, 我告訴她" 你這是在布魯克林, 到曼哈頓, 任何一家中餐館外賣郎裏, 你都可以找到閉著眼就能幫你解答這類數學問題的人"。
是啊, 那時曼哈頓中餐館裏, 充滿了大陸來的留學生, 極大多數是學工科的碩士自費生, 送外賣是起點最低的工, 再進一步就是店小二, 不過餐館稱謂要不直接用英語waiter waitress, 要不廣東話叫企枱, 至於洗碗工, 有, 很少因為賺錢太少, 而隻要一說打工就稱"涮盤子"的, 那是沒在餐館打過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