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良

人生如戲,笑口常開
個人資料
  • 博客訪問:
正文

墨爾本手術雜記

(2022-12-03 14:36:35) 下一個

 

墨爾本手術雜記

閑散人

 

這是我老哥六年前手術後隨感所發,好經驗也很有意思,本來隻在親朋、同學和發小群中傳閱。 征得他同意,現發送到《文學城》與更多網友分享。

 

到澳洲三十多年,看醫生的次數都少,沒想到退休以後倒成了診所的常客,幾年前還入院做了次手術。近來國外看病成了熱門話題,眾說紛紜,褒貶不一。有心將自己在澳洲手術的經曆與大家分享,不說好也不說壞,隻是說實話。

(一)

自從患上糖尿病,身體各處開始不舒服,到了退休年齡就回到澳洲。一天早上, 突然覺得心跳加快,伴之腦袋發脹,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頭頂上衝出來,一量血壓超過260/100,過了幾分鍾又恢複正常110/70上下。開始不當回事,以後成為常態,每天都發作,很多時候家用血壓表已經量不出來,沒辦法隻好去看家庭醫生。

在澳洲看病除特殊急診以外,都要先看家庭醫生(GP – General Physician)。選擇家庭醫生通常是找離家近的、熟悉的或者感覺不錯的,可以用一個醫生也可以找幾個醫生。澳洲醫療病例聯網,輸入病人的“國民醫療保險卡” (Medicare Card)號,醫生就可以查到病人的診斷、檢查和用藥記錄。澳洲公民和永久居留簽證持有人都用“國民醫療保險卡”, 找家庭醫生看病通常不需要付費(Bulk billing),如果需要進一步檢查,可由家庭醫生推薦專科醫生。看專科醫生(有些醫生既是家庭醫生也是專科醫生)要付費,根據級別和水平不同,一次診費110到350澳元不等,但在國民醫療保險可以報銷一部分。如果買私人醫療保險,還可以再報銷一些。“國民醫療保險”是澳洲福利項目,資金來源於納稅收入。納稅人按應納稅所得額的2% 繳納國民醫療保險,如果年收入超過85,000澳元,在沒購買私人醫療保險的情況下,還要額外交1%左右。當然,吃社會救濟的人不交稅,也就免費享用國民醫療保險, 而且買藥的價格還大大降低,一般每劑藥的最高價格是42.50澳元,吃救濟的人隻交6.8澳元。這就是為什麽澳洲吃救濟的人多呢。

我願意找中國醫生,除了背不下那些病症和藥物英語單詞以外,外國醫生對中國治療情況不熟悉也是我選擇大陸過來醫生的一個考慮。這次給我看病的是一位從大連過來姓舒的女醫生,根據發病症狀初步判斷可能是心髒或腦袋有些問題,開出化驗單,全套血液、尿液檢查,外加靜態和動態心電圖以及CT掃描,但沒發現什麽異常。進而推薦心髒專科的張醫生,做了個心髒彩超。拿到結果以後,張醫生告訴我: “你的心髒鈣化為零,優於所有同齡人,不應該是心髒方麵的問題,不用再來找我了。”

第一階段檢查是什麽也沒查出來,但突發血壓高的病症依然存在,而且發病越來越頻繁,幾乎每天早上都出現症狀,有時一天幾次。我的身體好像慢慢也適應了突發血壓高,基本沒出現爆表的事情,最高是也就290/160上下。血壓衝上去就幾秒鍾的時間,伴有強烈頭疼和心跳緩慢(50-60下/秒),持續幾分鍾就都恢複正常。查不出原因我也不敢瞎吃藥,平常來點阿司匹林,發病時幾粒丹參滴丸或速效救心丸頂著,倒也沒出什麽問題,還是該幹什麽幹什麽,澳洲中國兩邊飛。

(二)

2016年7月準備回國,已經買好機票。有個周日夜裏突然惡心嘔吐,怎麽也止不住,連膽汁都吐出來了。好歹撐到天明,找救護中心求救(我沒買私人醫療保險,隻買了救護車保險),十分鍾後救護車到樓下,醫生檢查一通,給了點止吐藥不見效,就把我拉到墨爾本皇家醫院(墨市最大的公立醫院,墨爾本大學醫學院所在地)。驗血、CT等檢查走了一遍沒發現什麽(可能懷疑腦溢血),醫生把我搬起來放下去,盯著我眼珠看了半天(又可能懷疑梅尼爾),也沒發現什麽。吊了半瓶生理鹽水(可能加了鎮靜劑),過了兩個小時,什麽事也沒有了,莫名其妙就回家了。我原來也出現過這些情況,但嘔吐幾下就停止,可能現在老了,止吐功能衰退,才第一次進了急救中心。

過了兩天,半夜上廁所,突然發現尿血,便池裏全紅了,接連三次都是如此,但一次比一次輕,以後就沒有了。我心裏有些害怕,第二天一早就去看舒醫生,開了血和尿的化驗單,還做了個腹部加強CT。一天以後結果出來,血和尿沒啥問題,但膀胱和腎上有幾個結石,初步判斷尿血為結石引起,但她不確定腎上其他陰影的影響,因此又給我推薦了兩個專科醫生。

先去看的是內分泌科的曹醫生,這老兄和我歲數差不多,看了檢查結果和推薦信,初步判斷是腎上腺嗜鉻細胞瘤,接著給我講了腎上腺瘤可能出現的三種情況。雖說所有腎上腺瘤都可能影響血壓和血糖的突然增高,但又有所不同:嗜鉻細胞瘤表現為突發性血壓增高,角質瘤表現為血壓居高不下,還一種瘤子表現為患者體態異常肥胖。我查了一下,腎上腺嗜鉻細胞瘤的發病概率大概隻有百萬分之一,怎麽就讓我給碰上了?順手查了一下曹醫生的背景,真巧,發現他也是七七屆,也是第一屆研究生,原來在山西大學第一附屬醫院,研究生論文就是腎上腺嗜鉻細胞瘤。接下來是一係列驗血、驗尿、腎部加強CT,一周後檢查結果出來確診,建議手術。曹醫生開了兩劑阻斷藥,α阻斷為控製血壓,ß阻斷為控製心跳,囑咐手術前兩到三周開始服藥。

曆時兩年終於確診,接下來就是手術問題。華人圈裏對澳洲手術水平頗有微詞,周圍的人好像沒有一例手術沒出麻煩的。由於腎上腺嗜鉻細胞瘤這種病例在澳洲太少,我琢磨還是回國做好些。離上飛機還有一周, 又想何不把另一個專科醫生也看了,多一個診斷。於是找出另一份推薦信,去看泌尿專科。這個醫生姓韓,是天津老鄉,不到四十歲。他十多歲時隨父母到墨爾本,以後上醫學院,當住院醫生、家庭醫生,然後考上專科醫生。韓醫生非常熱情,對病症和手術過程做了介紹後,建議我不要上飛機了,以防出現意外。他還告訴我許多國內的人都來澳洲來做手術,像這類小手術沒必要回國,否則以後複查等也比較麻煩。我想想也對,改變主意決定在澳洲動手術。

下一個問題是選擇私立醫院還是公立醫院做手術,韓醫生建議公立醫院,他說不管私立還是公立,手術都是他做,不同的是等待時間和費用。公立醫院一般要等六個月左右但全部免費; 私立醫院不用等但需掏腰包費用大概一萬多澳元。除此之外,公立醫院一般有教學任務,除手術主要部分外,其他處理都由實習醫生完成。可能是因為病例特殊(這種病澳洲一年也不會有一兩例),他表現出很大熱情,馬上開出手術預約,大約四周後就可以住院。韓醫生又附加了幾項檢查,血尿檢以外,還有一項MIBG掃描,據說是檢查有沒有疑似擴散。

從韓醫生診所出來以後就把飛機票延期了,然後就開始檢索有關澳洲治療腎上腺嗜鉻細胞瘤的資料,同時發動親朋好友擴大信息來源。我妹妹在昆士蘭理工學院,醫學院中有個教授在這方麵比較權威,去那裏做手術成為一個選項。正巧兒子的一個同學也是內分泌專科醫生,推薦了兩個在墨爾本經常聯係的泌尿科醫生。經過反複比較,決定找兒子同學推薦的醫生看看,聽聽不同意見。這個醫生叫Julie Miller,是美國人,墨爾本大學醫學院副教授,專攻甲狀腺、腎上腺和淋巴腺手術,也是澳洲第一個采用背部腎髒微創手術的人。還算幸運,很快就預約上了,兒子和我一起去見她。Julie不到五十歲,典型美國人做派,熱情、簡短、幹練,先看片子,根據瘤子形狀判斷基本不是惡性,認為MIBG掃描沒必要做了。她建議隻吃α阻斷藥,不吃ß阻斷藥,以防心髒衰竭。她還加了一項血液檢查,以排除甲狀腺方麵的影響。在手術方麵Julie也給了兩個選擇:在公立醫院做手術要等六個月;在私立醫院手術可以安排四個星期以後,但要花費七八千澳元。比起錢來還是命要緊,所以當時就確定了在私立醫院進行手術。站起來握手告別時她說,如果害怕就術前再約,不害怕就手術室見了。

在澳洲看病沒有定點醫院的問題,對醫院和醫生的選擇更靈活一些。首先,韓醫生可以說中文,已經安排了公立醫院的手術,省錢而且好溝通,但經驗好像少一些;Julie行醫時間更長些,經驗豐富,把握大一些。其次,韓醫生說手術將近三小時,需要住三天醫院;Julie手術隻要四十分鍾,雖然安排術後住一天院,但大概可以當天回家,感覺她信心十足。最後,外科手術最重要的是麻醉師,韓醫生好像沒有專門的麻醉師,而Julie說她的麻醉師合作很多年,隻要在那個私立醫院手術,麻醉師就可以指定。綜合所有因素,最後選擇用Julie。過去這麽多年,回想起來感覺這個決定十分正確。

按照Julie要求又一次驗血,兩天後她秘書電話告知甲狀腺因素可以排除,但檢驗結果顯示缺乏維生素D,給了個藥品牌子,建議每天吃兩粒。

韓醫生開的MIBG掃描,好像沒有什麽用處,但我想還是檢查一下為好。我爸爸PET檢查出肺癌,對這種類似檢查我還是有些耿耿於懷。澳洲類似化驗、影像檢查等都是單獨的化驗室,並不在診所之內,我問了很多地方都說不能做MIBG掃描,而且這個檢查屬於自費項目,大概要兩千澳元,報銷以後還要自付一千五百多。回到曹醫生那裏問他有什麽辦法,他另給開了張檢驗單,介紹我到蒙納什大學醫院去做檢查。這就是找中國醫生的好處,他們理解華人比較“摳”,也願意幫助排憂解難。幸虧不怕麻煩做了MIBG掃描,雖說沒發現擴散,但在肺部發現幾個黑點,其中一個陰影值得懷疑。這個後麵再提。

手術時間確定後,買α阻斷藥又出現麻煩。澳洲腎上腺嗜鉻細胞瘤病例少,這種藥也用的少,跑了好幾家藥店又打電話問了幾家都說沒有。沒辦法又找到曹醫生,他給我指了條路,去在醫院裏開的藥房買藥。澳洲真是醫藥分開,醫院藥房隻有很少的藥,但醫院裏麵開的商業藥房品種多一些,要保證各種病情出現時及時提供給醫院。賣藥的是個馬來西亞的女孩,查了半天沒有,最後跑到醫院科室裏去給我要了一盒。這種α阻斷藥在國內也就是幾塊錢人民幣一盒,在澳洲要四百多澳元(大約兩千多人民幣),好在有最高藥品限價,當時我隻付了37.85澳元。

一切都安排妥當後,麻醉師的賬單就來了,他是要單獨收費的。另外還收到了一份墨爾本大學醫學院的器官捐獻書,請求把切下來的腎上腺給他們做研究用。反正留著也沒用,非常慷慨地簽了字,那玩意手術以後就歸他們了。

                                                       (三)

手術當天早上六點鍾到醫院,繳費後開始填寫相關表格,主要是身體情況、以前病史、藥物過敏等,內容繁多,在弟弟妹妹幫助下,連蒙帶猜,剛填一半就給收回去了。

登記繳費後被領到一個小屋換衣服, 接著麻醉師就來講解手術過程。一般情況下,公立醫院是提前幾天約你去術前注冊,可能私立醫院為了節省資源,手術前幾小時才幹這些事情。麻醉師五十多歲,和藹可親,還去過幾次中國。他告訴我這家醫院過去三年做了五例同類手術,都是他當麻醉師。然後說進去以前先給我小計量麻醉,讓我睡覺,進手術室以後才是全身麻醉,全部都是靜脈注射。術前解答完成以後,我出去和家人見麵,然後就進了手術室的預備區。又來個護士驗明正身,核實後麻醉師過來在胳膊靜脈上預埋一個針頭,推進10毫升左右麻藥,過了不到十分鍾就推我進入手術室。裏麵好大,得有將近一百平米吧。進來了幾個人各自忙活,在我眼皮上貼了點什麽,後來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好像是回到手術室外邊的觀察區,感覺沒過多長時間,也不知道那個瘤子切下來沒有。一個護士過來把我的眼貼揭下來,問候幾句是否不舒服或疼痛,然後量血壓、聽心跳等,幾分鍾後就找人推我回病房,這時家人已經在那裏等待。老婆告訴我,我進去以後不到一小時護士就通知手術完成,本來術後一個小時就可以出觀察室,但我睡了兩個多小時才醒過來。可能本人從來不用安眠藥,給點麻醉就睡得更香。

坐著手推車到了病房,等著護工扶我下來,誰知那老兄根本沒那意思,家人上來幫忙也被護士阻止。無奈隻好自己下地,帶著管子爬上床,心裏琢磨:他們是沒把我當病人呢,還是有把握手術以後我就和好人一樣了?護士是個二十多歲的印度姑娘,還帶著一個實習學生。每半小時過來量一次血壓,四個小時給兩片Panadol(也就是芬必得,不管什麽病都吃這個)。

兩個小時過去,血壓從高壓不到100緩慢回升。護士又推過來一台類似B超機的東西,檢查膀胱尿量。我雖然有些尿意,但怎麽也尿不出來。幾次嚐試以後,護士跑去給Julie打電話,帶回醫生指示要給我導尿。看著她手裏一根像吸管一樣的東西,我有些害怕,那玩意兒插進尿道肯定不好受。護士說膀胱裏已經積累了600毫升尿液,不排出來會感染腎部傷口,並反複勸我說導尿一點也不疼。無奈之下,隻好準備回床導尿。護士一把拉住我說,女的才在床上導尿呢,男的就要在廁所裏站著來。我靠,這還男女有別,這丫頭別是欺負我吧!那也沒辦法,誰讓咱在人家地盤上呢。還好,折騰幾分鍾,尿出來了,那根吸管也拔了出來,並沒太難受。後來,隻要膀胱積累200毫升以上尿液,她就讓我上廁所。跟壞了的水龍頭滴水似的,排尿功能逐漸恢複,這一關算過去了。

下午四點多,Julie過來查房,告訴我手術過程很順利,下刀時瞬間血壓驟升,但麻醉師冷靜處理,沒有任何意外。切下來的腎上腺已經送去做病理檢驗,術後四周複查時就知道結果。她問我有什麽不適,如果沒什麽就可以出院了,預交的床位費會退給我。

一會兒護士過來查血壓,問我為什麽還不走,我說還想觀察一夜,並讓她把我靜脈上預埋的那個針頭拔下來。她說醫生說沒問題就走吧,你不走我也不給你拔針頭。嘿,住一晚病房一千四百澳元,還真有不想賺錢的。我也較上勁,就不走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感覺不錯,吃完早飯,九點出院。

(四)

術後四個星期複查, 再次見到Julie。揭開背部的透明膠布,手術三個孔愈合良好,沒什麽疼痛感,隻是覺得下腹部好像有些氣體沒排出來,她說完全恢複大約需要四個月,並告訴我病理檢驗結果瘤子為良性,沒有什麽可擔心的,六個月後再去內分泌科複查一下,以後每年做一次複查。為了研究和查找病因,Julie給我安排做一次遺傳基因檢查,六個月後才能約到。

這次手術前後三個月,一共花了九千澳元,包括手術費三千多,麻醉師一千七百多,手術室兩千多,住院一千四百,還有門診複查等七七八八不到一千澳元。國民醫療保險報銷一千五百多,實際花費七千五百澳元,折合不到四萬人民幣。後期遺傳基因檢查屬於研究項目,是免費的。

MIBG掃描中發現肺部四個黑點,三個可以排除,對有懷疑的一個6毫米黑點專門做了CT,三個月以後又做了CT跟蹤對照,沒發現變化,排除了肺部腫瘤的嫌疑。

這次治療和手術過程,使我對澳大利亞的醫療體係有了進一步的了解,也對如何利用這一體係有了一些體會。

首先,各個國家的醫療體係不同,要在一個醫療體係中得到應有利益,就要對其進行深入了解,這就是所謂知彼。一個國家的醫療水平不能說絕對的好或不好,國內人口眾多,醫生經曆的患者多,經驗豐富,尤其手術方麵有許多優勢; 反之,西方國家總體醫療水平比較高,醫療係統嚴謹完整,在治療期間人為因素幹擾較少。一般說來,國外高端手術有較高水平,還有一些國內不容易取得的設備和藥物,而在一般手術方麵則還不如國內醫院水平,或者說你那個病用不著高手出麵。

其次,患者要對自己的病情有深入的了解,這就是所謂知己。雖說中西方醫療水平和設備的差距在不斷縮小,跨境醫療總還是有許多困難。簡單說“我的病在中國治不好,要去美國治療”,是對自己不負責任。在決定出國治病之前,不僅要對所去國家醫療係統了解,研究相關醫院和醫生的背景資料,同時還要看一看他在同類病情所使用的治療方案。西方醫院的治療就如同標準化流水線,該怎麽治就怎麽治,程序完成以後死活就不管了。有個朋友的老公得癌症,死後檢查發現癌細胞沒了,其它好的細胞也全殺死了。中國人體質一般弱一些,能否抗住西方醫院的治療強度也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國內的醫療方案相對比較溫和,由於都說母語,患者比較容易和醫生在感情上溝通,這方麵的優勢往往對病情治療起很大作用。但國內醫療體製的弊病,使得醫院和醫生在金錢方麵考慮過多,不免帶來很多不必要的治療和用藥,對患者身體產生傷害。

最後,治病過程也是一個提供和享用醫療服務的過程,作為醫療服務的享用者,患者要參與和掌控醫療全程。這就和打官司一樣,律師再強大,也不能把案子全推給律師後就什麽都不管了。治病又和打官司不一樣,官司輸了就輸了,治療當中出現問題就是生死相關。有病往醫院一送,全都指著醫生,治好了感激得痛哭流涕,治不好鬧得昏天黑地,這是不是把自己的命太不當回事了?過度治療也好,治療不當也好,要經常想想自己能為自己做些什麽。在國外治療的關鍵是要對自己病情做深入了解,並且對給自己治病的醫生做深入調查,家庭作業是一定要做的。

回想這次在墨爾本做手術的過程,回想經曆的所有醫生和護士,切身感受到他們不愧為澳洲人民最信任的職業人。沒有哪個醫生好哪個醫生不好,他們都懷有仁心仁術,盡職地為你講解病情病因,醫生診療的最後一句話永遠是“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嗎?還有什麽問題嗎?”在看病的過程中深切體會到他們對你的尊重,同時也贏得了你對他們由衷的感激。

[ 打印 ]
閱讀 ()評論 (6)
評論
梁良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麥姐' 的評論 : 謝謝點讚和對我老哥的祝願!也祝你康健、快樂!
麥姐 回複 悄悄話 謝謝分享,對了解在澳洲看病很有幫助,祝您哥哥身體健康!
梁良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readsome' 的評論 : 替老哥謝了!他現在很好
HUDIEMI 回複 悄悄話 有個朋友的老公得癌症,死後檢查發現癌細胞沒了,其它好的細胞也全殺死了。中國人體質一般弱一些,能否抗住西方醫院的治療強度也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完全錯誤的理解,外國是一切用數據說話,各種的化驗結果決定治療強度,完全沒有瞎眼亂下藥的說法,不懂裝懂在開玩笑
HUDIEMI 回複 悄悄話 有個朋友的老公得癌症,死後檢查發現癌細胞沒了,其它好的細胞也全殺死了。中國人體質一般弱一些,能否抗住西方醫院的治療強度也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完全錯誤的理解,外國是一切用數據說話,各種的化驗結果決定治療強度,完全沒有瞎眼亂下藥的說法,不懂裝懂在開玩笑
readsome 回複 悄悄話 這個是典型的嗜咯細胞瘤症狀, 需要兩年時間診斷有點長。 不過手術做好就沒問題了。祝一切順利。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