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竇初開

兒子剛上小學二年級時，老師就給孩子們上了一節有關情人節的課，介紹完相關知識後，學生的作業是每人寫一首給情人的詩。還不滿七歲的兒子，詩興大發："Roses are red, violets are blue. I think you are clever, and smart too." 。到底是為誰寫的，始終沒告訴他爹。

轉眼過了四年，兒子小學畢業了，年紀不到十二，但個頭已長到了1米67，有點小帥哥兒的意思。年底全家回國，兒子到一所學校的初一插班借讀五個禮拜。國內的男孩子現在都稱兄道弟，班裏的老大叫忡哥，兒子也這麽叫，覺得這稱謂很新鮮，他也被稍小些的同學稱作張哥，自我感覺也好得很。這些年西風東漸很快，小孩子男女事尤其如此，兒子班裏的小“鴛鴦”們在教室外走廊上抱著就親。我和太座比他在西方學校時還緊張。還好，五個禮拜裏隻聽兒子說坐在他前麵的女孩（英語課代表）有時回頭問他個英語的問題、、、，似乎沒有什麽“敵情”。學校放寒假，兒子的插班學習也要結束了。期末最後一天是學校的文藝晚會，在有名的北大百年會堂舉行。那晚的節目相當不錯，兒子是和同學坐在一起看的。晚會結束，見兒子手裏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告訴我們是一個同學送的小禮物，我假裝不經意地問是哪個同學，這小子不回答。以後的幾天，我倆經常找茬套兒子，但他的嘴比被捕的共產黨員還緊，讓我們一無所獲。太座和我感覺這肯定是個情況，於是認真開了幾次“敵情”分析會。畢竟薑是老得辣，沒有太多熬夜，就找到了線索。這小子原來饞得很，尤其見了肉忍不住，可是最近突然說要改素食，還拚命節食、減肥。一定是有同學（女同學）嫌他胖了，鼓勵他減肥。這以後，我們就多了同兒子的一句玩笑話：受神馬刺激了，要減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