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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暴動之回憶(節錄) 張發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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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文章來源:始興縣政府門戶網 發布時間:2009-03-31 10:41:52
中國國民黨軍陸軍二級上將。字向華。廣東始興人。1916年畢業於武昌陸軍第二軍官預備學校,回粵軍由排長逐級升至旅長。1925年冬任國民革命軍第四軍第12師師長,次年參加北伐戰爭,在攻占汀泗橋、武昌城等作戰中,因有戰功升任被譽為鐵軍的第四軍軍長。1927年4月,寧漢分裂,張擁護汪精衛,反對蔣介石。6月,被武漢國民政府任命為第2方麵軍總指揮。率部入贛,準備討蔣。7月寧漢合流後,追隨蔣、汪反共。9月入粵,11月與汪合謀,發動兵變,驅逐桂係勢力,行使廣州軍事委員會分會主席職權。12月,鎮壓了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廣州起義。同月,李濟深率部配合黃紹竑部進攻廣州。張兵敗辭職,後附蔣。1929年蔣桂戰爭中,任蔣軍第一路追擊軍司令兼第4師師長,進駐湖北宜昌。9月,獲悉蔣欲消滅所部,遂聯桂攻粵,再次反蔣,12月被陳濟棠部擊敗。1930年蔣馮閻戰爭中,聯合桂係支持馮、閻反蔣,出兵嶽陽,失敗。抗日戰爭期間,先後任集團軍總司令、兵團總司令、戰區司令長官、方麵軍司令官等職,率部參加過淞滬、武漢、昆侖關等戰役。1945年抗戰勝利後,任廣州行營(後改行轅)主任,1947年改任總統府戰略顧問委員會委員。1949年3月任陸軍總司令,7月辭職,去香港定居。卒於1980年3月10日。


猶憶民國十六年六月,我正在河南北伐途中,忽奉命班師回武漢,被任為第二方麵軍總指揮,轄第四軍、第十一軍及第二十軍。當時第二方麵軍總指揮部及所轄各軍負責人員如下:第二方麵軍總指揮 張發奎 參謀長   謝嬰白 秘書長  高語罕 政治部主任   郭沫若
(兼黨代表)第四軍軍長  黃琪翔 參謀長   葉劍英 第十二師師長   繆培南 第二十五師師長  李漢魂 第二十一師師長   富雙英 第十一軍軍長   朱暉日 參謀長   吳 涵 第十師師長  蔡廷鍇 第二十四師師長   葉 挺 第二十六師師長   許誌銳 第二十軍軍長 賀 龍 當時正是聯俄容共時期,高語罕、郭沫若、葉挺都是著名的共黨分子。葉劍英則是部隊移駐到鄂南南潯線後才升任第四軍參謀長的。大家當時都不知道葉劍英是共黨分子。這時候,共黨眼見北伐即將成功,就在各處運用陰謀作起亂來。他們自參加國民黨後,本已一再違背諾言,曲解主義,此時更變本加厲,鼓動階級鬥爭,隨北伐軍勝利所到之處,假借革命之名,各處掀起農民暴動,以致湘、鄂、贛諸省都陷在恐怖的流血慘境。針對這一情形,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乃於民國十六年五月初決議在湖北、湖南、江西等省組織特別委員會,負責檢查各該省之黨部,各級政府,省民眾團體之行動言論。到了民國十六年六月一日,我們又查獲了第三國際給共黨之文件,指示共黨暴動,其大意是:一、土地革命,主張無須政府命令,而以暴動方式解決土地問題。二、改革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增加農工領袖為委員。三、武裝兩萬共產黨員及五萬工農分子。四、利用國民黨的領袖,組織革命法庭,製裁反共軍官。由於上述發現,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才在民國十六年七月十五日決議,實行取諦共黨,解除鮑羅廷等俄國顧問職,並準備召開國民黨中央委員會第四次全體會議,討論清黨問題,在未開會前,先製止共產黨人一切違反國民黨政策之言論與行動。但七月十六日武漢市麵發現共黨傳單,宣言中國共產黨中央執行委員會議決撤回參加國民政府之共產黨員,惟共產黨員之已加入國民黨者,則不退出。七月二十日又發現中國共產黨青年團之傳單,對國民黨肆意攻擊,至此,國民黨乃決心分共。一麵由國民政府允準共產黨人一律退出政府機關,一麵則訓令軍事委員會通飭國民革命軍各部長官,將共產黨人一律遣去。我當時奉到命令,即先將各級政治部改組,嚴行檢舉各級政治部所發出之言論,並加倍嚴密各級官兵之管教,以防共產黨乘機蠢動。但共產黨陰謀層出不窮,鄧演達、高語罕、郭沫若等又來包圍我。鄧演達當時對我說,請我繼續執行聯俄容共政策,請我繼續革命,但我知道他們所謂革命,實際上就是禍國殃民,就是替蘇俄當走狗。我當時認為基於國家民族的利益,我們是不應該再聯俄,是不應該再容共的,所以當即嚴予拒絕,並堅決執行政府的分共命令。共黨此時知道他們企圖利用我的想法已落空,於是共黨分子葉挺就勾結第二十軍軍長賀龍於民國十六年八月一日晨在南昌實行暴動。他們在南昌高揭紅旗,並在南昌組織蘇維埃政府,占據省政府等機關,圍繳南昌防軍、警察槍械。我第十一軍第十師蔡廷鍇部當時亦駐在南昌,葉、賀亦欲協持蔡廷鍇一同叛變,但葉、賀自南昌撤退時,蔡率部向浙江上饒方麵單獨離去。我仍以為迅即擊潰葉挺、賀龍之叛變實為當時最緊要之事。所以,一麵呈報政府,一麵就親率第四軍之第十二師、第二十五師及第十一軍之第二十六師,由九江分向南昌,取包圍形勢前進,準備在南昌及其附近殲滅叛軍。八月七日,我各師到達南昌,葉、賀已聞風向進賢、撫州方麵逃循,我除了招撫安輯外,當即指揮各師緊向葉、賀兩部叛軍追擊,等我追到撫州的時候,葉、賀又竄向宜黃,而有由宜黃南下窺粵之勢。後來,葉、賀叛軍果然竄廣東直趨潮梅,政府為挽救革命策源地之廣東起見,乃令我追剿,當時廣州政治分會主席李濟琛亦派前第四軍黨代表陳可鈺來贛,洽商清剿計劃,因此,我就決定取道新淦、吉安、泰和、贛州、南安、南雄、始興、韶關,徑趨廣州,以增強廣州防務,必要時,再移廣州之師東向潮梅,予以截擊。我回廣州後,為充實革命力量計,特將第十一軍軍部取消,軍長朱暉日調充公安局長,以增強廣州市的力量。原第十一軍第二十六師則撥歸第四軍建製,我為了防剿葉、賀,為了維持各地的治安,並為了應付當時廣東內外的各種複雜事情,將各部隊分別調至肇慶、都城、惠州、江門等地駐紮。 葉劍英於七月三十日的《人民日報》(指葉劍英同誌一九五六年七月三十日發表的《大革命失敗與廣州起義》)一文。說我當時“大舉鎮壓工農運動,捕殺共產黨員”。說我捕殺殘暴成性的共產黨員,那是不錯的。至於說我鎮壓工農運動,則不確實。因為對於任何正當的工農運動,我素來支持,如果是地痞、流氓冒充正當工農亂搞,或者是共黨分子煽動暴動,我才嚴懲。 葉、賀南昌暴動後,他們本來很想在南昌立足,但因我及時進剿而未成功。後來他們流竄到廣東潮汕,也終於在潮汕被擊潰。不過,他們在潮汕被擊潰後,卻仍企圖繼續活動。當時葉挺、彭湃等又潛入了廣州,以蘇聯領事館作掩護,並接受其接濟及指使,再由葉劍英等在我軍作內應,秘密策動我廣州駐軍,以及廣州市之一部分工人連同地痞、流氓,準備暴動。十二月正是冬防期間,我軍大部既已出防各地,市內隻駐有教導團一團及第四軍特務營一營,加上廣州市公安局之警察保安隊而已。在這種情形下,共黨認為廣州防務空虛,機會難得,遂以教導團之一部,雜以一部分廣州市人力車工人及印刷工人,再加上地痞、流氓,號稱紅軍,並以葉挺為總司令,於十二月十一日晨舉行暴動。廣州暴動發生於十二月十一日晨二時。當時我與黃琪翔、陳公博都住在東山。十一日晨兩點半鍾的時候,我忽然接到第二方麵軍總指揮部參謀長謝嬰白的電話,說廣九車站一帶發現槍聲,大概是共產黨開始暴動了。我也判斷那是共產黨暴動了。當謝嬰白在電話中向我報告尚未說完,電話即中斷,我猜想電話局一定被占領了。所以我立即約同黃琪翔、陳公博(陳公博當時任廣東省政府主席)。三人一同到二沙頭頤養院找廣州商會會長鄒殿邦,找到鄒殿邦時,時間已經早晨四點多鍾。為了便於策劃和指揮勘亂,我們四人由鄒殿邦借了一艘電船從二沙頭到河南海幢寺找第五軍軍長李福林。 河南是第五軍的防地。找著李福林時,天已亮了。天亮時,我率同江防司令馮肇銘乘 “江鞏”兵艦沿河巡視了一番,跟即派人到沙麵以無線電下令駐防廣州外國的各部隊回師廣州勘亂。共產黨這時所策動的部隊,原隻教導團之一部,不過,當時廣州市內駐軍不多,所以共產黨雖隻煽動了教導團之一部,也就成了共黨廣州暴動的主力。教導團原是由黃埔軍校武漢分校的學生改編的。團長楊澍鬆原係武漢分校教育長。改編後,政府命令歸我指揮。共黨這次策動教導團,確隻一部分人參加,這從事後發現教導團許多官兵暴動時被囚被綁可以證明。事前,我們本有計劃將教導團解散,這是葉劍英所知道的。至於第四軍特務營營長梁秉樞,葉劍英在七月三十日的《人民日報》說梁當時是警衛團團長,那是不確實的。當時隻有把特務營改編為警衛團的計劃,但尚未正式成立。所以梁秉樞並非警衛團團長,而是特務營營長。事後知道梁秉樞也是共黨分子。不過暴動時,特務營雖轄三連,但其它兩連分駐各處守衛,梁手邊隻一連人,梁當時自己也知道要指揮其它兩連參加暴動是不可能的,所以,梁隻叫那兩連人繳械了事。至於共產黨廣州暴動原定十二月十三日,忽提前於十一 日晨舉行的原因,則是因為我們風聞共黨企圖暴動後,廣州即宣布戒嚴,公安局長朱暉日並在廣州市人力車總工會及印刷總工會搜出了一部分槍械,拘捕了一部分人。於是,他們提前舉行了。共黨暴動時,所謂紅軍及參加暴動之分子皆佩懸紅帶。他們攻入公安局後,立被改為 “工農兵聯合辦事處”,除散發傳單,自吹勝利外,並在各馬路懸出紅布標語,如:“打倒反革命的國民黨”、“八小時工作”、“勞農政府供給工人衣食”、“工人監督生產” 等。共黨所散發之傳單,題為《廣州蘇維埃革命紀實》,原文如下:“工農兵聯合的革命實力,經過一次英勇的鬥爭,奪取了廣州的政權,大部分留守廣州的兵士,都在紅軍指導之下,造成了這次的暴動。十二月十一日晨四時,五千工人赤衛隊占據了公安局,繳了公安局保安隊的械,釋放了一切革命的政治犯,隨即由一隊隊的兵士,一營營的赤衛軍用手槍、炸彈、長槍等占據了政府一切反動的機關,許多革命軍隊占據了廣州市內一切軍事要隘,現在他們已經占據了第四軍軍部、廣州衛戍司令部、公安局、省政府、財政廳、軍事廳、國民黨省黨部、電話局、電報局、電燈局、郵政局、中央銀行、粵漢、廣三、廣九車站,其它次要機關尚在肅清中。” 事實上,各師留守處的兵力雖隻一排或一班,但共黨暴動分子屢經攻擊,卻並未被占。第四軍軍部亦未被占。所以這一傳單內所說的許多事情,都是一種誇大的宣傳。又印刷工人散發所謂《廣東印務總工會罷工宣言》,原文雲:“工友們罷工,一致參加大罷工,幹政治的大暴動、大鬥爭、殺盡一切買辦階級的工賊,管理一切的生產機關。農友們、工友們,要一致起來,推翻幾千年來壓迫和剝削你們的大地主、土豪、劣紳、貪官汙吏,沒收一切土地。兵士們、警察們,你們和我們痛苦都是一樣,你們要一致聯合起來,把你們反動的長官反射,所以要一致打倒屠殺工農的劊子手李濟琚蔣介石、張發奎、汪精衛。打倒國民黨反動的統治,打倒反革命的國民黨,工農聯合起來成立工農兵的政府,工農兵革命萬歲。中國共產黨萬歲。聯蘇俄。反對帝國主義。” 在上麵這些口號、標語、宣言、傳單中,共產黨口口聲聲說為人民謀利益,但他們在廣州舉行暴動後,卻四處劫掠,奸淫擄搶,殺人放火,無所不為。當時中央銀行、財政廳、東堤、南關、西關等處就各有火頭十餘起。全市都陷於恐怖狀態中。至於所謂“廣州蘇維埃組織”,那是十二月十二日下午二時在中央公園開會決定的。他們把公安局改為“工農兵聯合辦事處”後,蘇聯人即在內指揮。成立所謂廣州蘇維埃,也是根據蘇聯人的命令。共產黨當時曾在廣州市內發出一種上傭紅旗》的布告,公布了所謂“蘇維埃革命職員名單”如下:主席蘇兆征(未到由張太雷代表)人民內務委員黃平人民肅清反革命委員楊殷人民土地委員彭湃(因現任海陸豐蘇維埃主席,以趙自選代理)。人民勞動委員周文雍 人民外交委員黃平 人民司法委員陳鬱 人民經濟委員何來 人民海陸軍委員張太雷秘書長惲代英 工農紅軍總司令葉挺 工農紅軍總參謀徐光英從上列名單可以看出葉劍英在當時並不是一個重要分子,僅潛伏在我軍內幹策應工作而已。共黨在廣州暴動後之次日,即成立所謂廣州蘇維埃,說明共黨是企圖長期占有廣州的。但我當時把廣州市內共黨實力冷靜估計一番之後,已經確定可以迅速予以肅清。嚴格說來,共黨此次暴動之所以能夠暫時占據廣州,不過乘我廣州市區駐軍空虛而已。若我將各路駐軍調回一部,即足以勘平廣州之亂,這是我深信不疑的。所以我決定乘兵艦赴肇慶,轉江門,指派一部分部隊回省平亂。我當時下達命令如下:一、十一日共逆乘省城空虛,糾集工人暴動,縱火焚劫,我海陸空軍現扼守河南南石頭一帶。二、我軍為迅速肅清廣州共逆,決將東江交陳軍長銘樞接防,西江固守肇慶,南部固守江門、單水口之線。三、我軍各部隊之移動任務如左: 1、東江二十五師師長李漢魂即率部回廣州,撲滅共逆。2、西江十二師全師,第二十六師除派出第七十八團回廣州討共外,餘仍留駐肇慶,統歸許師長誌銳指揮,扼守肇慶附近,對廣西方麵警戒。3、南路教導第一師之第一、第二兩團,著鄧副師長龍光率領回南石頭附近,與討共各軍協同作戰,歸黃軍長琪翔指揮(黃軍長現在河南指揮討共各軍)。4、南路教導師之第三團,及第五軍之第四十五團,第四軍獨立團,統歸南路指揮部胡參謀長銘藻調遣,扼守單水口、江門及鐵道沿線。這時候的第四軍,已於回廣東後重新編組,共轄五個師。軍長仍為黃琪翔,第十二師師長為繆培南,第二十五師師長李漢魂,第二十六師師長許誌銳,教導第一師師長薛嶽,教導第二師師長黃鎮球。所以這一命令中,包含有關教導師的話。命令下達後,我即乘艦返廣州指揮,十三日拂曉,教導第一師鄧副師長龍光,已率領第一、第二團,到達河南車尾炮台附近,二十六師七十八團團長林祥亦率領所部到達石圍塘。我即令教導第一師由靖海門渡河,第七十八團由黃沙渡河,駐在省河南岸之第五軍亦於同時渡河,分途向廣州之敵猛烈攻擊。而原駐西村之教導一師第四團莫雄部亦已占領觀音山一帶,共黨知我援軍已至,即退守維新北路之廣州市公安局一帶,扼守街口,仍圖頑抗。我軍乃將敵三麵包圍,激戰至下午五時,斃敵甚多,敵不支,乃向燕塘、龍眼洞方麵潰竄。我當即下令追擊,將敵盡殲,以免繼續流竄。追至龍眼洞附近,卒將敵大部包圍,並即予以繳械。所以,這次共黨廣州暴動,自十二月十一日晨起,迄十二月十三日止,為時隻有三天,便被完全撲滅了。對於這一役,葉劍英在七月三十日的《人民日報》說:“起義開始後不久,起義指揮部討論了當前的局勢,當時曾提出:應該迅速停止槍聲,建立市內的革命秩序,對一切尚未攻下的殘餘據點,應包圍監視,在政治上瓦解他們,爭取他們,應該以教導團為基礎,迅速擴建軍隊,把工人赤衛隊和教導團合編成立三個師,將戰線推向郊外,發動農民,組織農民隊伍,以便迎擊前來增援的敵人。大家認為這些措施是正確的,可惜時間不容許我們這樣做,敵人在帝國主義軍艦幫助下進展很快,我們還來不及在市區內建立革命秩序,來不及以教導團為中心擴編武裝力量,更來不及把戰線推到郊外,敵人從三麵圍上來了。從江門趕來的薛嶽部,從韶關趕來的許誌銳部,以及從石龍趕來的李漢魂部,很快又搶占了市內主要據點,在敵強我弱情況下,經三晝夜奮戰的起義部隊,不得不撤出了廣州。” 是的,我們就是這樣把在廣州暴動的共產黨迅速肅清了的。至於葉劍英和葉挺兩人在廣州暴動失敗後,卻並沒有和共黨部隊冒險繼續作戰,當他們的同誌被我軍圍攻的時候,他們兩人都已化裝偷偷逃到香港去求安全了。葉劍英在去年七月三十日的《人民日報》又說:“必須指出:帝國主義的武裝幹涉,使起義軍處於不利的地位,英、美、日等帝國主義,除了出動炮艦不斷向我市區轟擊外,還派海軍陸戰隊在長堤一帶登陸。法帝國主義也參加了這一幹涉,在帝國主義軍艦掩護下,市內反革命部隊向我展開了猛烈的反撲,廣州郊外的敵人,也準備前來增援。”“這一幹涉,在帝國主義軍艦掩護下,市內反革命部隊向我展開了猛烈的反撲,廣州郊外的敵人,也準備前來增援。”這一段話,從頭到尾,可以說全是謊話,因為當時擊滅廣州暴動的主力是我從廣州外圍調回來的勘亂部隊,而不是市內的什麽“反革命部隊展開了猛烈的反撲”。我軍當時駐在市內的部隊不多,除教導團與特務營外,就隻有各軍師駐省辦事處的留守排或留守班而已。他們強烈抵抗暴動分子是真的,說他們在“帝國主義”掩護下展開了猛烈的反撲則談不上。因為英、美、日、法等國當時根本沒有用軍艦或海軍陸戰隊幫助我們,當然更談不上替我軍作掩護。我記得十二月十一日晨,我準備派人到沙麵用無線電命令廣州外圍各部隊回師勘亂,但當時我們就沒有辦法進入外國人住的沙麵去拍發無線電報,還是請托商人譚禮庭先生出麵才拍發出去的,由此可見,我們當時並沒有得到什麽外國的幫助。(下略)(選自司馬璐《中共黨史暨文獻選粹》第6部,香港自聯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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