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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隨風 12

(2014-07-08 19:59:38) 下一個
   70後一定都還記得,每到周末,食堂外麵的牆上就會出現一個龍飛鳳舞的“舞”字。或是食堂裏搬開餐桌椅,高跟鞋踏到地板上還有些粘;或是體育館,木地板吱吱作響;或者是在露天溜冰場上掛一串燈,樂聲傳出好遠好遠。

  外院女多男少,會跳舞的男生更是寥寥,所以一到了周六晚上,複旦南區和同濟的溜冰場周圍就會三五成群地出現一些操著各種鳥語的女孩,在音樂聲中,腳步匆匆地趕往同一個目標。

  我和我的幾個閨蜜也曾經是其中堅定的一支。

  那是研一剛剛開學,大學最好的朋友出去工作了,可還是堅持每個周末來跳舞、然後跟我擠一張單人床。我們幾個高校輪流去跳舞,這一周就輪到了自己學校。

  嘈雜的人群中,一個個子高高的男生走上來。他舞跳得很好,正規的北方舞步。他自我介紹說是旁邊的研究所讀研的學生,跟我是同鄉。聊了幾句,居然還有幾個共同認識的人。

  這個人真是個舞棍,我們之後又在同濟、複旦遇到了多次,每次都會請我跳兩三隻曲子。他對我說:“我姓X,我們研究所就我一個姓X的,歡迎你去玩,一問他們都知道。” 我敷衍著,心裏想,誰會去找你啊?

  可是遇到的次數多了,也不好意思繼續裝不認識。他有一次帶了一個同學,拿了一摞資料來找我的室友,說是在幫一家公司做一個項目,有些英文資料需要找人翻譯,報酬是六百元。

  項目做到一半停了,我的室友翻譯了一半的資料給了他們,錢卻一分都沒拿到。

  室友說算了,不好意思去要錢。我豪氣萬丈地說,跟我來,我陪你去要。

  於是我們兩個雄赳赳氣昂昂地殺向研究所。他們兩個都不在,旁邊寢室的人非常熱情地衝了麥乳精招待我們,另一個人飛奔下樓去幫我們找人。那是一個很小的研究所,總共隻有二三十個學生。第一次去,就覺得他們一個個都淳樸得可愛。

   後來他們把錢送來了,好像是兩個家夥自掏腰包湊出來的。室友過意不去,在寢室設宴招待他們。我那時正在曲陽的小房子裏黑白顛倒地寫論文,自然不會特意跑回來陪客。室友後來對我說,那兩個男生從長長的走廊走過來,高高帥帥,是一道外院見不到的風景呢。

   於是他們經常會在周末來造訪,多是晚飯後,坐著閑聊一個晚上。我寫好了論文搬回來了,也開始做陪客。

   後來其中一個的女朋友實習回來,不再來了,X就開始每個星期帶不同的人來我們寢室聊天。

   風的時不時的人間蒸發同時也給了我很多的時間和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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