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蝶戀花》柳永 英譯

(2012-11-01 23:08:13) 下一個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是各位十分熟悉的一句話了。這一句也是出自柳永之筆。找出原詩想翻譯一下,對照了幾個已有的譯本,相比之下還是楊憲益的好些。由於每個譯者對原作的詞句理解不同,翻譯出來會很不一樣。就我對詩詞的理解來看,楊譯版本雖好與其他,也留有幾處硬傷。現將原詩和楊譯版抄錄如下;
 
《蝶戀花》柳永
 
佇倚危樓風細細,
望極春愁,
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裏,
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
對酒當歌,
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
為伊消得人憔悴。

楊憲益的英譯稿;

Alone I lean against the parapet of a high tower in a gentle breeze,
Gazing into the distance where the grief of separation Looms on the horizon.
Amidst the grass and hills shimmering in the setting sun,
No one can fathom the inquietude of my mind.

I tried to drown my sorrows in wine and song;
And forced myself to drink to oblivion but I am empty still
My clothes hang loose on my emaciated body
But regrets I have none, it is because of her.
 
   為了便於對照,不妨把楊憲益的英譯稿再翻譯成中文;

在輕柔的風中,我獨自倚靠在一座高塔的欄杆上,凝視著遠方的離愁隱現在地平線上。在草和小山中,殘陽餘暉微微閃光。沒有人能看穿我心中的不安
 
我試圖把我的痛苦淹沒在酒與歌裏,強迫自己喝到什麽也不知,但我現在仍然覺著很空。我的衣服鬆鬆垮垮地套在我瘦弱的身體上,但我毫不後悔,因為這是為了她。
 
   我對該詩的理解,除一些詞句外,還有時態上的不同。現在一一列舉出來,與大家共酌;
  
第一句的“佇倚”是指長時間的倚靠,不是獨自依靠。當然楊憲益也可能譯的是另一個版本。但“佇倚” 顯然比“獨倚”要有內涵的多,獨倚有些太俗氣。不能為了翻譯的便利,舍棄最好的版本。況且,一個人心事重重的時候,周圍人再多,依然感到的是孤獨,用不著單單為此著墨。如“佇倚”是正版,楊譯本在此改動了詩作的本意。
   二三兩句,楊憲益理解為一個主賓結構的完整句,我的理解是主付結構的並聯句。因而在翻譯時會有很大不同。楊憲益將春愁理解為二句的共同主語,這也是很多中文注解的理解。但黯黯是形容詞或名詞,是不能修飾謂語的。我的理解;黯黯就是第三句的主語,作名詞用。
   第四句,楊憲益的英譯就是作為詩句給以寬容,可以不計較語法,但整個看起來,也隻有楊憲益自己明白,別人很難理解“amidst”到底是和那個部位有關聯。是草和山在餘暉中閃,還是餘暉在草山中間爍。更何況,楊憲益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掉了“煙光”二字,沒能在譯本中有所體現,反倒加上了一群詩中沒有的小山包。僅此一句,整個譯作就屬殘次品了。
    第五句,明明是一個問句,楊憲益卻當作肯定句來譯,丟意落句更不用說了,翻譯的基本原則“信、達、雅”一個也不沾邊。寫到這,不免要問,如此治學粗糙的人,何以被捧為中國翻譯界的大家。
    詩文下闕的首三句,楊憲益從時態上就把握錯了,可能是英文太精通了,忘了中文怎麽讀了。中文的“擬”字,是“打算,初步,仿照”的意思,在這裏明顯的是取“打算”的意思。也就是說柳永想喝酒做狂,但還沒喝,卻在楊憲益的譯本中被灌醉了。盡管楊憲益用了“try”這個詞,有試圖的意思。但不該用過去時,應該用虛擬語態才對。
    寫到這裏,有些懶得逐句逐字的去評論楊憲益的譯作了。柳永全詩的經典名句,在楊譯本中根本體現不出應有的意境。
 
  現在寫寫我對全詩的理解和翻譯,請諸位笑判;

   縷縷和風吹佛,久久地倚靠在高樓的欄杆上,極目遠眺,那份離愁隨著視野擴散開去,漸漸達到及至。遙遠的天際在慢慢變暗,心中的那份愁也越聚越濃。青青的嫩草,縷縷的炊煙,還有那忽明忽暗的炊火,籠罩在柔柔的暮靄中,顯得是那樣的溫馨祥和。我自己不說,這大千世界,有誰能理解我此時的心境呢?
   真想借著身上的疏懶和心中的狂躁喝它一個爛醉,且歌且酒,可這強作歡顏的舉動又能帶來什麽呢,終歸還是索然寡味。每日的思愁攪得茶飯不香,束衣的紮帶日見寬鬆,人瘦了,可我永遠不會為此後悔,因為所有的憔悴都是為了妳,是我心甘情願的付出。
詩文的下闕實際是在給上闕的末句作答,既然沒人能解我心中的苦悶,我還是自問自答吧。
  
寫到這裏有些累了,草草地翻譯了一下,很不滿意,沒做修辭上的推敲,有時間再改吧;
 
《Dielianhua》Liuyong
 
Long, leaning against the rail of a high pavilion, as soft wind blow, 
Gazing into the distance with my sadness of separation.
The obscuration emerging at the far end of sky .
Bathing in the remains of ray , the color of grass ,smoke and lights
If I say no word, who could read my heart why here am I against the rail ?
 
Since so wild and empty, I would hope to fuddle myself,
While drinking ,while singing
But joying myself by force would be tasteless still.
My gown belt becoming looser and looser , for which I never regret
For you only, willing I to pay out my haggardness and emaci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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