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可以結識很多異性,也可以有很多異性朋友,但能有感覺的,寥寥無幾……
對初戀時的點滴,早已不想去觸及,深怕引發不能自製的陰鬱,可現在回想起來,卻是異常的淡然,好像那是另外一個人,一段故事而已。這段往事,雖說付出很多,卻覺著是個錯誤,所以隻能平鋪直述,不會有任何修飾和感情色彩,僅僅是個過程的白描。
記得有一次,那個女同學不知從什麽地方搞的球票,問我想不想看球。那肯定是非常想看了,不要說是和外國人踢的友誼賽,就是國內的臭腳自己踢也是巴不得的。那個時候,看場國際比賽真的不容易。交通工具,自然就是自行車了,從大西邊一路騎車到工體,現在想著都累。比賽的過程自然是很刺激,中國人居然最後贏了。後來一打聽,所謂的外國隊,隻是一個大學球隊,以專業對業餘,要是再輸了,真的要鑽地縫了。贏了球總是讓人高興的,那個時候還沒有“京罵”,更不會造人浪。場上氣氛熱烈友好,真的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球賽看完回到學校,校門已經關閉了,我沒加思索地就想敲門。那位同學趕緊小聲地止住了我。拉我到一邊,告訴我: “這麽晚了回校,又是一男一女,肯定要登記的,說不定會告到係裏。”當時腦子簡單得想都沒想這些事,覺著她說的多少有些道理。兩人順著學校的院牆,一路來到京密引水渠。 她和我說,順著河邊走就能到她家了,我說,那我送你回家吧。她家在翠微路的海軍大院,騎車用不了多長時間,順理成章的事兒。沒想到她卻說,“這麽晚了回去,怎麽跟家裏說呀。”我想想她說的還是有些道理。學校回不去,家也沒法進,那就隻能順著河邊溜達了。
兩人推著車,邊走邊聊,那晚的月色也很好,四周一片寂靜,京郊的夜風雖說有些涼,可是聊得投機,誰也沒有感覺。不知不覺就走到離西八裏莊不遠的一個古塔邊,寺院早已不見了,隻能看到一些稀稀落落的殘址。古塔在晚上看著很高,磚縫裏長著各色雜草,透著一種無人看顧的荒涼。清白的月色把周圍照得很亮,泛著銀光的河水無聲地在一邊靜靜地流。不斷瞎侃的兩個人,突然間沒了話語。寂靜中我感到一種說不清的壓迫感,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呼氣聲。那個同學走到一處可坐的石條邊,回過頭來看著我,顯然是讓我過去一起坐。也是,雖說那時年輕,體力好。可折騰了這麽長時間,真的有些累了。我過去和她一起坐在石條上,總覺著有些不自在。她撿起一塊小石片,在地上不知劃拉什麽。她不說話,我也不想說了,兩個人默默地坐了一會,一絲倦意慢慢地襲了上來。
過了一會兒, 她頭枕在膝上側過頭看著我,眼睛半睜半眯,裏麵閃著一種光芒。嘴裏輕聲說道:“其實我也有弱點。” 無頭無尾的一句話,說的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嘴應了一句;“什麽?” 她眼睛幾乎全眯上了,透著一種狡狤;“其實我也有弱點。” 她又重複了一句。這一次,我聽得很清楚了。我當時覺著所謂的弱點,就是不能熬夜,是她困了想睡。心想一個女孩子睡覺的姿勢可能不雅,說不定會流口水什麽的,不願讓人看到。就說,你睡吧,我去那邊坐著。邊說邊站了起來。她仰著頭看著我說;她覺著身上冷。一聽她說冷,我隨即把自己的罩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自己隻穿一件跨欄背心。離得遠遠的想找地方坐下,也睡一會。坐了沒多一會,雖說是初夏,郊區的夜還是很涼的。側頭看看她,發現她並沒有睡,下巴放在雙膝上,看著眼前的地麵。就站了起來,走過去。問道,怎麽不睡了? 她說睡不著。我說,那幹脆還是順著河邊騎車吧。
兩個人都有些困倦,有一答沒一搭地順著京密引水幹渠向著西北方向慢慢地騎。反正是為了把時間耗掉,也無心觀看兩邊的景致,隻記得不知不覺就到了頤和園的圍牆根,一個大大的石拱涵洞,水道與昆明湖相通,幾棵斜歪到水裏的柳樹,淩亂地長在兩岸。往回騎的時候,天就有些朦朧了。到了翠微路口,天就大亮了。她說這裏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會認識她。不用往裏送了。第二天她沒來上課,第三天她還是沒來上課,聽說是晚上著涼,病了。
不解風情,戀啥了??
一個晚上的時間和初戀這個概念也不匹配。
最多就是一男一女一同看比賽,然後在一起呆了一晚沒回家。
我倒覺得這篇文章的作者是那女的還說得過去,嗬嗬。
問好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