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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溫吞水

(2012-09-07 23:05:01) 下一個
一個人如果心是熱的,會對周邊的事務,周邊的人充滿熱情激情,隨著自己的視野,把這種熱情播撒到各個角落,使每一個接觸到的人感到這種溫暖。
一個人如果心是冷的,冷到寒氣四射,也會將這種冷峻擴散到周邊的一切,以獨特的方式讓感受到這種寒氣的人警醒,心冷的人往往會是思想深沉,有前瞻性的異類。
 一個人因為不夠成熟,忽冷忽熱,除了自己苦惱自己,也會傷害到與之交往的所有人。有思想,沒信念,有追求,沒毅力,不能擺正自己和社會的關係,熱情來了,把自己看得無所不能,熱情退去,把自己看得一無是處。
審視自己是哪種人呢? 熱情早就沒有了,因為信仰的東西既使窮盡一生也是一個遙遠,更何況也難有死黨。已經沒有精力去探究和證實什麽了。當初的死黨已經各奔東西,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即使見麵也是:“今天天氣很好”此類的沒話找話。目前唯一可能聯係到的隻有一位,前題是他還在那個單位工作。看網上一位十分活躍的人物,她的照片像極了當時的死黨,盡管二十年沒有見過麵,可那種神態依然是極像的。曾想過給她留言,最後又放棄了。
當時的死黨圈內有三位女性,鄧穎,冷嵋,穆雪函。這位活躍人物就像三位的之一。如果是她的話,我知道她成家很晚,丈夫小她六歲,是因為太崇拜她了。在那個年代,這樣的婚姻不說絕無僅有,也是少之又少的了。說來也很奇怪,當時各個單身,在一起無話不談,男女之間談性解放,性自由就像談論天氣預報,十分的自由隨意。記得冷嵋說;她讚同性自由,因為人類的性是和愛分不開的,而持久的愛是沒有的,愛是一種激情,激情就不可能持久。鄧穎說;想著婚姻把兩個人捆綁到一起,天天在一起要膩糊幾十年,煩不煩呀。穆雪函則說;我不能想象自己懷裏抱個孩子,口裏“嗷嗷”地哄孩子的樣子。異性之間的交往能夠這樣,應該是很說的來了,可圈子裏誰也沒有和這三位女性有過感情上的纏繞。當時可能太過激情了,沒有人想到男女之事。可能有人會說,太過熱心政治的女性一般都不漂亮。如果真是那樣,鄧穎也不會有個小她六歲的丈夫,崇拜是一方麵,如果容貌上不能接受,我想這在男人來講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冷嵋應該是第一個讓我有男人“色心”的女人。每次討論問題,經常會和冷嵋坐在一起。她說到激昂處,會把一隻腿搬上來,架成二郎腿。夏天穿涼鞋,她赤裸的腳會在我眼前晃動,想不看都不可能。先是詫異她的腳為什麽會一塵不染,不知怎樣走的路。因為我穿球鞋,灰塵都會往鞋裏跑。一隻掌心紅潤,肉感整潔的小腳經常在眼前晃動,終於有一天,我感到一種異樣的衝動,是男人對女人的性衝動,那種純本能的生理反應。好像應該是這樣,頭腦裏開始有了男女的概念,再看女人有不一樣的感覺。後來在公交車上碰到過一次冷嵋,那是許多年後的事了。她的樣子好像沒怎麽變,頭發黑黑的,臉還是那樣有光澤,不知是因為白淨顯得頭發黑,還是頭發太黑顯得臉龐白淨。兩個人相對站在車廂裏,我問;還好吧?冷嵋說;還好。你呢?我說;還好。 然後是相對的沉默,直到她下車,竟沒有再說一個字。連再見的話都沒有。如果說什麽“擦肩”,我想兩人心裏似乎都有,相互間眼神流露的東西已經足夠了。她匆匆下車,頭也不回的離去,是知己間的默契。知己可以是無交。
寫到這,累了,也不想論證什麽是“溫吞水”了。總之,我對自己的評價就是一碗溫吞水,連白開水都算不上,白開水還曾經沸騰過。我隻是一碗別人喝飽了,順手又舀了一碗放在井台上,被太陽曬了半天,無味無色,無情無緒,略帶異味,又蒙了一層街邊的灰塵,隨著日出日落,早晚會蒸發掉的溫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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