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回國,同齡的姐妹們都拖兒帶小的,沒了外出的欲望,難得的清靜。
每天早早的,聽得到窗外的公雞打鳴,天麻麻亮,趕在城管們沒上班前,許多附近的農民就挑著他們種的菜,或捉的野味,在街道上擺開了賣。晨光裏,路燈下,討價還價,你賣我誇的,倒也熱鬧。提上一串野青蛙,買上兩把帶露青嫩的小菜,再裝上幾隻蛋,就是一天的口糧,拿回家了,還來的及趕上和樓下熱身的鄰居們跑門對麵爬山,雖是慢慢的邊走邊聊,那麽矮矮的一座山丘,一個小時爬上去,已夠痛快的出上一身汗,一路上,聽得到有人吆嗬著,山腳山腰又或是山頂處也出傳出一陣陣的回喊,同行的人便是一陣嘻笑。離家近二十年了,那些細細的事兒卻一如以往的讓我覺的親切,不經意間,一絲微微的笑便定定地掛在嘴角,總是牽著母親的眼光,讓她時不時的要用手摸摸我的臉,笑話著我:”這孩子,又傻笑。。。“
山頂有許多不知名的樹,滿滿的結了好些小小的果實,任歇息的人們怎麽的采,總依然摘不完,跟著扯上滿滿的一把,仍進嘴裏,連殼帶渣的嚼了咽下,沒想像中的苦澀,卻是一股猶如炒黃豆的脆香,平白的就揀得了個滿心的歡喜。
從山上下來後,吃一碗米粉,再回家洗一個澡,是怎的一身清爽!母親摘選著小菜,我繡著十字繡,打開了電視,邊聊邊追看著喜愛的連續劇,《茶》繡好了,幾個星期的假期竟也完結得飛似的快。回想起來,無比地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