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忌 回國的日期一改再改,終於,又錯過了清明。電話裏,媽媽說著:又到了梅雨季節,又濕又冷,可在拜山的那一天,卻放了晴,那是你爸在保佑,想讓家人在上山的路上容易點呢。 一晃,老爸大哥就走了三年了,還是托了紅的福,才在她們村人那買了快地,終於讓他們如土為安了。侄子回來時一身的泥水,卻是一臉的笑容:那地方啊,很偏僻,人煙稀少,很卻是很美啊!在城市裏很久沒見了,一路的山花爛漫,看得幾乎迷了路,兜來兜去的才找著。 墳上的野草已高,二哥和侄子一直在不停的忙,除了草,壘了墳,修了路,在風吹樹梢的聲音和鳥鳴中忙呼,有著一種遠離塵世的寂靜。偶爾停下歇歇,遠處稀稀拉拉的,幾處”鄰裏“那裏,也是一樣的煙火嫋嫋,靜靜的,偶爾聽得到一兩聲低涕,又或是勞作時的鏟土勞作聲,本以為會很累的活竟也很快的幹完,放心的回家了。 太遠了,很多事都無可奈何的成了有心而無力。後院裏,按著記憶裏老媽忌奠的方法,在孩子驚奇的眼光中擺上了酒菜,香燭,米飯,燒了錢紙,再讓他們有樣學樣的往地上甑了酒,再對著家鄉的方向,遙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