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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濟小公主
同濟小公主的英文名的首寫是XY。她是和我同一年進入同濟醫科大學的,當時這所學校的名字還隻是被稱為一個俗氣得非常不起眼的“武漢醫學院”。XY的父母是在華中地區赫赫有名的大學——華中理工大學——的教授。我進的是幾乎沒人願意主動報名作為第一誌願(也就是說,進入這個專業的人絕大多數人都是在招生過程中由於臨床醫學專業的名額有限不得不按照其第二誌願被調劑)的五年製衛生係預防醫學專業,而她則進了當時最炙手可熱的六年製德語醫學班。進入這個班的很多人當年按錄取分數線的標準可以進入被中國人神化了的北大和清華。這個班之所以競爭如此激烈是因為它的高品質的教育計劃、獨特的教學模式以及由此形成的高出國率,特別是前往與同濟有著淵遠曆史聯係的聯邦德國(西德,當時的德國依然處於二戰後的東西分治狀態),而西德當時是經濟高度發達的工業化國家,其教育、科學和技術等領域也遙遙領先當時的中國。因此,如果畢業後能夠前往那裏深造和工作被當時的大學生及其家長們看成是獲取高品質生活和未來的一條捷徑。
我們大學當時開設的醫學專業比較少,除了上麵提到的兩個,還有醫療係、兒科係和環境醫學專業,其中的兒科係歸屬醫療二係,歸口教學醫院是武漢同濟醫院;醫療一係歸口武漢協和醫院,這兩所醫院是華中地區首屈一指的大型高級臨床醫學中心,是我校引以為豪的兩所附屬教學醫院;而環境醫學專業則歸屬衛生係,因為這門專業的學科屬性在本質上屬於預防醫學。這樣,那幾年中每年隻有三個大班建製,每個班大約140人左右。然而,德語醫學專業實際上也是臨床醫學專業,即畢業後主要職位是當臨床醫生。這個班每年隻招30多人,其中男女生約各占一半。為了平衡兩個醫療係在管理學上的心理,德語醫學專業在入學的第一年被劃歸醫療一係,這一年他們主要學習德語,以便為以後五年的醫學課程實施完全的德語教學做語言上的準備。因此,從第二年開始,這個班就被轉入下一年度醫療二係的新生班,直至畢業。在上述這三個大班內部,全部新生又被按照專業不同分為四個小班,每班36~40人左右,而每個小班又被劃分為四個小組,每組8~10人不等。
除了德語醫學班外,醫療係和兒科係的女生比例也普遍比較高,隻有我們衛生係兩個專業的女生比例最低,特別是預防醫學專業的三個小班每班隻有6名女生,分別分屬於所在小班的前三個小組,因此,第四小組就或被稱為或被譏笑為“和尚組”,由8名大男生組成。我是衛生係一小班的,學號是82-21020,其中,82指代入學時的年號,“21”中的2指的是衛生係,而1則代表預防醫學專業,於是,最後的三位數“020”就是個人代碼了,意指當年本專業的招生人數在三位數以內。由於本小班前兩個小組每組各有9人,所以,我排在第三小組的第二位,我的前一號是在中國赫赫有名的38軍軍隊家屬大院裏長大的湖南人後代大眼睛姑娘潑辣大方心靈手巧但時常丟三落四的張立方(女)。我常常在實驗課後將她遺忘在實驗台上的東西帶回去,然後送到她的女生宿舍。然而有一次送東西去的時候,叫開了門後裏麵的其它小組的某個女生一看是我,隨手就將門碰的一聲給關上了,弄得我錯愕不已。從此直至畢業,我再也沒有去過任何女生宿舍。不過,在這個事件發生之前的某一年春季的演出季節裏(5月),我作為本班的主力演員和主要的化妝師還在本班的男生女生兩邊宿舍區跑來跑去的給要上台的演員們塗脂抹粉,忙得不亦樂乎。張立方時任大班共青團總支部委員會的副書記直至畢業,而我則在入學時被任命為了團總支的宣傳委員。盡管我在一年後的大班班委會和團總支在政治輔導員的監督下搞的一次形式上的幹部選舉中得到了最高票,且得票比例接近80%,在大班政治輔導員無法作出決策的情況下,衛生係學生辦主任以及衛生係分管學生工作的黨總支副書記親自出馬把我叫到係學生辦公室找我談話要我自動放棄當選,於是,我就在宣傳委員的職位上消極怠工地繼續幹了兩年,直到最後將我踢出了團總支。
我的下一個學號被來自江蘇的、雖生著一雙細眯眼但卻嬌小玲瓏清純可愛心地善良的陶麗芳(女)占有了。一直以來令我感到困惑不解和莫名其妙的是,為什麽本大班其它所有小組的女生學號都靠後排著,唯獨隻有本人小組的兩位女生全都拚命朝前擠著,把我這個矮個(我的身高隻有1.64米)俊男前後夾擊得非常狼狽?這不,由於我的名字叫陳立功,所以,每當上實驗或實習課點名時,常有老師故意顛三倒四張姓李戴地在課堂上逗樂:陳麗芳,張立功、陶立功。這裏順便說一下,醫學院的實驗課幾乎占了整個學製教學實時間的三分之一以上。每門課的實驗課一般由2人或4人組成的小組具體實施。所以,我總是與張立方在一個實驗組。值得我欣慰的是,張立方的身高是1.58米,而陶麗芳則隻有約1.53米,所以,我從未在兩位女生之間為自己的身高感到過自卑。
從1985年2月春節返校後開始的一場始發於我的隔壁寢室的流行性病毒性肝炎以及在此稍早之前沒有任何征兆就從本人所在寢室悄悄流行開了的結核性腦膜炎和結核空洞性肺炎(即俗稱的肺結核空洞)導致了本人所在寢室的5名來自外省籍的男生,浙江的王明達、河南的殷全喜、安徽的陶開府、四川的譚利民以及本小組可愛的女生陶麗芳相繼住院,除王明達恢複得及時外,其他四位則被迫休學到了下一年級。本小組中隻有本省籍的解華山、餘伏安和我得以幸免於難,女生那邊的張立方也是湖北本省籍的,也逃脫了這場災難。在此次大災難中,142人的班級最後隻有128人按時順利畢業。我在第一時間裏逃離了本寢室,搬到了與四小班環境醫學專業同學相隔壁的、正對著內樓梯的小房間裏與四小班特立獨行的劉奭漢(奭的發音是:shi1)以及從三小班來此臨時避亂的光頭張亞梁同住同樂逍遙自在地度過了大半年後才搬回原來的寢室,最終安然度過了自己的大學時代。待那兩場流行性疾病被學校的保健部門控製住後,我原寢室隔壁由第一小組7名男生組成的小家庭痛失了兩位才子,一位是小提琴手劉宛斌,另一位是智商很高的李俊林,他倆也相繼休學到了83級。於是,以後的實驗課時,張立方、我則常常與第二小組的武身滿和李芙英在一起。李芙英無疑是本班真正的一位大美女,擁有著當電影明星的五官、笑容和憂鬱,隻是身高在某些導演的眼裏可能略微矮了一點點:她的身高也是1.58米,與我現在的太太,以及X紅一樣高。然而,她既不入流也不張揚,行事為人都非常的低調,常常一個人獨來獨往,所以,稱得上是默默無聞的美女。據說她一直被同係高一年級的她的老鄉MJH同學追得很緊很苦,直到她畢業後去了另一個城市兩人才最終了斷關係。當然,這僅僅是道聽途說,我未眼見為實,當時也不認識MJH同學,所以不予置評。
簡單說完了我的班級和部分同學,讓我言歸正傳。
我和XY的第一次相識是在1984年的4~10月之間。在前一年的11月,中共總書記胡耀邦邀請了3000名日本青年訪華(相關曆史介紹參見網絡文章http://old.hybsl.cn/youhao22_1.htm)。為了在當年的10月間接待這批日本青年,我所在的大學承擔了部分接待任務,並因此於3月底在學生中選拔了一批俊男美女組成了一個合唱兼其它表演的接待團,人數大約150人左右。我們班的張立方、劉宛斌、我以及二小班來自四川重慶的陳繽燁等幾位同學有幸被選中(請允許我在此隻是順便提一下陳繽燁的美貌、女性氣質、才華和成功是罕見的而不作深入細致的描述。我們班同學中至今依然有人為了等她而獨身著。關於她迄今為止的故事,如果有高手寫的話,絕對可以寫成一本大部頭而至少獲得中國自己的“諾貝爾級的”文學獎)。張立方則在我們共同的大學時代是那時的同濟女高音,五年裏以一曲《我愛你,塞北的雪》以及其它幾首女高音歌曲征服了所有人,包括我這個對音樂極度挑剔的人在內。她目前與家人一起居住在美國的佐治亞州,和我幹著同樣的行當:生物統計。我一直為自己能夠擁有如此傑出而又通情達理的鄰桌異性女友以及現在的同行戰友而感到非常的自豪。
在這150多名俊男美女中,我和陳繽燁則被當時負責組織此項世紀工程本校項目的校共青團委挑選出來派往武昌區文化館學習當時剛剛開始複興的國際交誼舞,學成後返回學校教授給其他人。當時學過的交誼舞有快、中、慢三步和四步舞、倫巴以及華爾茲,但是,卻沒有探戈這一剛勁有力因而充滿激情的舞種。交誼舞集體培訓被安排在當時仍非常簡陋的大禮堂內。每教一個新的舞姿步技時,都是首先由我和陳繽燁示範一遍,然後我們分開並逐一教參加培訓的學員們。她負責男生,而我則負責女生。於是,我就成了XY的交誼舞啟蒙老師。我毫不懷疑,如果有什麽最恰當的詞語來描述我和陳繽燁那時在校內舞場上教授交誼舞時的情景的話,那就是:一對“金童玉女”。遺憾的是,舞技教完後,她就被高年級的大帥哥給卷跑了,而那位大帥哥與我高中校友同寢室,我正是從他那裏得到這個消息的,並因此為她感到高興。我之所以從未就此事傷心過,是因為我在高考結束時就給自己下了一道死誡命:大學期間決不談戀愛!由於這道嚴苛的誡命,我有了抵禦任何誘惑的心理防線。記得1984或1985年春夏之交的某一天與同班好友張亞梁、李仁豐等在508宿舍樓的樓梯口外麵聊天時,我說如果一個女孩不能和我結婚,我甚至都不會去吻她。我的這個偏執的觀念在有些人看來可能有點可笑。但,這一切都是真的。
所以,正是在這個活動中,我才有了機會初識XY,相互之間說過什麽話已經不記得了,但由於作過她的交誼舞啟蒙老師,我想首先說過的話應該都是與如何跳舞有關的,包括姿勢、節奏感、旋轉技巧,等等。也正是在那次活動中,她獲得了“小公主”的稱號。她身高約1.58米,身材苗條,屬於那種典型的大眼睛、雙眼皮、瓜子臉、小巧嘴唇以及一笑兩酒窩之類的美少女。人們可以很輕易地把“美麗、嫻雅、端莊、……”等等一大堆詞匯拋向她的身影所出現的地方。在隨後的幾年大學學生和/或教職工等主辦的舞場上,她一直是我能夠合作得最好跳得最多的舞伴!而我也相信我一定是她在本校園內能夠找到的最佳舞伴。記得每次和她跳舞時,她的臉上總是洋溢著熱情而嬌羞的笑容,她的手指和身體常常顯出輕度的緊張感,特別是那隻被我輕輕握著的手有時會出一點汗,而搭在我肩上的那隻手則總是習慣於用兩個指尖小心翼翼地接觸著我,令人感到她好像有點害怕的樣子。我非常敬重她,因為通過一段時間的交往後我發現她是一個我隻能仰望而不敢生任何正心或歪心的女子。說實在的,在她麵前我感到有點自卑。我唯一能超越她的就是舞技,但這個東西今後不能當飯吃。她以自己天然渾成的美麗和優雅吸引了無數男士的側目和向往。然而,她和我一樣,也愛好西方古典音樂。這一點在那個時代的這所大學裏的學生中是很難找到如此般配的了。所以,她傷害了不少男士的心,因為他們中的每一個幾乎都既聽不懂也不喜歡那些個由稀奇古怪的洋碼子編譯出來的聲音和含義,因為那是神的語言,是滋養人類靈魂的精神食糧。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接待團裏,來自83級醫療二係(簡稱832)這個班的女生所占的比例最大,其中就包括了XY。她的同班裏有一位比她晚一年入學、來自單親家庭、美麗超群的女孩,名字叫KB。在她入學後不久,我們經常去照相的著名的漢口航空路老照相館的大櫥窗裏就懸掛起了她那略帶憂傷的巨幅黑白人像照片。這成為了那些年裏武漢街頭的一道非常亮麗的景觀,引來無數仰慕美麗的人士的駐足、留連和驚歎。
既然在這裏提到了KB,就不妨允許我展開一下自己的非線性思維來談談KB那份憂傷的緣由。KB入學不久就被某高年級畢業留校的同濟曆史上的名人給追上了。說他是名人,是因為他在其學生時代曾是校方樹立的優秀三好學生,也曾在多次校運動會上獲得過某項比賽的冠軍。可是,這位運動健將級的名人在KB入學一年左右就出國在全世界的生物醫學研究領域到處晃蕩,直至最終定居在了美國。對於情篤初開清純無比的KB來說,她以為自己心中那位有著光亮頭銜的白馬王子最終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在5年的大學裏一直堅守著自己這份情感,沒有與任何其他男士發生感情糾葛。可是,這位先生不願等待漫長的時間,隻醉心於實現其在國外的自我需要而罔顧KB對他的一片真心和忠貞。我曾在校內的舞場以及其它公開場合與KB有過多次接觸,深知她那份心中的憂傷從何而來。她在畢業若幹年後返回母校讀研究生時,曾找到我輔導她的醫學統計學,這是一門醫科研究生人人必讀個個頭痛的一般科學方法論課程。
1984年的上半年在同濟的曆史上無疑將擁有一段重要的記錄。這並非是由於那個150多名俊男美女集團的組成和活動的展開,而是因為在這一年的2月裏的某個星期一的晚上,由本班張亞梁、李仁豐、胡建平和我與來自其它幾個班的11名同學在哲學教研室的袁建國老師的指導下成立了一個完全獨立於校黨團委的學生社團——“星期一”學社。學社的宗旨是通過有組織有計劃的安排來促進大學生們的讀書、藝術欣賞和其它校園文化和社會活動。學社的日常議事機構就是由與會的11人組成的秘書組,每人都是秘書,分管不同的工作,我負責的是音樂欣賞活動的組織。當然,為了協調工作,並維持秘書組的日常運轉,設置了一個秘書長,負責征集意見和建議並在此基礎上規劃聯席會議的召集和記錄。學社成立後在學生中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各班入會人數達到了全校學生人數的70%以上。我在五月底的時候則獨自一人前往武漢音樂學院聯係當年該校鋼(琴)管(樂器)弦(樂器)係畢業生的來我校的巡回演出。這是該校有史以來第一次向外校輸出其畢業匯報演出。演出那天,校大禮堂爆滿。那段時期,校園文化異彩紛呈,呈現出一派火熱的氣氛。
在1985年9月新的學年開學後9月底的一個星期三,一張精美別致的“西方古典音樂欣賞”的海報出現在了學校的公告欄上。海報稱本周日晚上在學術報告廳將舉辦一場西方古典音樂欣賞會。但這不是我組織的活動,因為早在1984年的十月裏,校黨團委就下令解散了“星期一”學社,不允許其繼續開展任何有組織的活動,這是由於當年十月份團委要組織和監督新學聯的領導層選舉。由於“星期一”學社在校園內巨大的影響力,已經嚴重地削弱了校團委控製選舉的能力,而在當年的選舉中,“星期一”學社為同學們熱情服務了半年的秘書們竟然沒有一個人成為“被選舉人”,非但如此,他們與絕大多數同學一樣甚至連什麽時候選舉出來的“同濟醫科大學學生自治聯合會”都不知道。因此,所謂的選舉出來的學聯班子完全是團委幹部們一手提拔和操縱的蛋蛋們。例如,那個出自我同一小班的新學聯主席GZZ,就是這類人之一。新學聯成立後,在組織一次清潔衛生大檢查中評比文明宿舍的活動中,他就恬不知恥地把自己所在的像狗窩一樣淩亂不堪的宿舍貼上了“文明宿舍”的標簽,結果,我對門四小組,也就是本班和尚小組的戴建榮同學就在樓道上指著他的鼻子說到,“G主席,這就是你TM做人的哲學啊!”戴建榮是我所在班級最任勞任怨地為班級公益事務服務的同學,我們每個人都從他那裏獲益匪淺(免費理發、購買飯菜票、打熱水、組織旅遊,等等),而且做事非常認真細致負責。在這次評比中他所在宿舍付出了艱辛的勞動且整理得非常好,卻沒有得到“文明宿舍”的標簽,這使得他所在寢室的成員們非常的不滿。其實,GZZ原本不住在那間宿舍,而是應該住在我的左斜對門的二小組宿舍,就是因為在那裏住不下去了,才搬到由於兩次流行性疾病的爆發不幸減員了的我的右斜對門的二小班六小組的男生宿舍裏。此外,他在當選學聯主席後狂追藥學係84級的美女LY,卻遭到了慘敗,傷心而歸,最後,他畢業時帶著中共黨員和學聯主席的頭銜去了一個心滿意足的地方。
我和XY根據海報上確定的日期和時間不約而同地各自走進了海報裏指定的學術報告廳。欣賞活動結束後,我和她又不約而同地走向組織這次活動的幾位老教授,要求參加這個由“同濟醫科大學工會”資助的“同濟醫科大學工會愛樂小組”。雖然工會隻對教職工服務,但麵對作為學生的我和她的要求,老教授們還是非常高興,爽快地答應了。從此,我和她成了這個小組內僅有的學生成員,直到我畢業一年多後85級衛生係學生、我的大學時代在襄樊市疾病控製中心進行專業實習時的最後一位指導老師黃醫生的女兒、清純美麗的HM加入為止。而直到她加入後我才知道她就是黃醫生的女兒,在我實習期間,黃醫生曾告訴過我他女兒也在同濟衛生係讀書,但當時沒記住在哪個年級哪個班,也沒問過叫什麽名字。顯然,HM知道我和X紅之間的那段舊情史,不過,她在這個小圈子裏絕口不提這件事情,也從未單獨當麵和我聊過這件事。就這樣,我們倆以及後來的HM參與了此後的每一次欣賞活動的組織和服務工作,並在一年後開始上台承擔主講音樂欣賞的任務。我們三個在其中默默地奉獻著各自的熱情和智慧,互敬而融洽地相處,卻從來沒有仔細地考慮過對方的存在對於自己的特殊意義!!!唉,都是那條嚴苛的自我誡命惹的禍。我現在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麽我在高考結束後會給自己定下那麽一條死誡命。隻有天知道為什麽!
我比她提前一年畢業,且畢業後不久迅速而瘋狂地墮入了與X紅的愛河,而第二年5月中旬分手後更是陷入了無以複加的巨大的痛苦之中。就在XY即將於7月中旬畢業離校的前幾天,她邀請我來到她的宿舍,那時隻有她一個人。那天,她穿著一身淺黃色的帶些許暗花的連衣裙,……,我不想描述了,太美了。進入房間後,才知道她的睡床和我以前讀書時在宿舍內處在同一個方位:進門的右手邊第一張下鋪!她給我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到了床上,將兩腿也並攏收放到床鋪上身體朝向了房門,然後又用雙手抱著兩個屈起來的膝蓋,側著身體但卻偏過頭來含情脈脈地麵帶嬌羞的微笑望著我。當我快速地掃視了一眼她的個人用品時,發現她的桌上和床上都非常的整潔,就像她那天自己的穿著打扮一樣,給人一種非常舒適愜意的感覺。她稍微沉靜了一會後,便開始對進門後拿了一張凳子坐在四張桌子連成一線的頂頭處以側麵對著關著房門的我說著她想說的話。大意是她就要離開了,這麽多年的交往中我是怎麽看待她的,等等。
我除了表達了自己多年來對她的那種景仰的感覺外,無它言以對,也不敢繼續正視她那雙真誠的眼睛,便慢慢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低垂下頭盯著自己那雙略顯顫抖的雙手,因為早在接受她的邀請去她的房間聊聊之前的兩個月裏,我的心已被失戀帶來的巨大痛苦擊-得-粉-粹!外部的世界對於那一時期的我來說從來不曾被如此巨大的黑暗籠罩著;而我的靈魂也因為與之剛剛結合過的那一半的突然離去而失去支撐,滑落到了無底的深淵之中,在那裏孤獨地、漫無目的地飄蕩著,終日悲哀地哭泣著!而她根本不知道過去大半年來我的生活在怎樣進行著。我,已經不再是往日那個朝氣蓬勃的陳立功了,我已失魂落魄。那天,我什麽也沒對她做,不久就默然離開了。
XY幾天後畢業離開了學校。我們之間再也沒有過聯係。真是一個冷酷得不解人情的我!直到2006年我才從她的同班同學那裏得到關於她的消息:她現在與先生和孩子一起居住在德國。我想,她的丈夫應該是非常幸福的男士了,因為他擁有了同濟的小公主,這值得一個人用全部的生命價值去追求。
現在,我和XY之間也用email建立了聯係。讓我們相互祝福吧!我期待著有一天,她、HM以及我能夠重返同濟校園再次給學生們講授西方古典音樂的欣賞。
XY的芳名是大名鼎鼎的——嶽絢。她除了長相美麗外,還擁有一副甜美的嗓音,長期擔任校廣播站的播音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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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lly? How many percent, statistic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