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北克小記 - 可愛的蒙城

追逐著夏天即將遠去的背影，上周開車北上去了魁北克省的蒙特利爾和魁北克城。

一入蒙城，便感覺到這裏悠閑的氣氛，剛剛入秋的太陽不溫不火地照在身上，暖暖的。散步城內，到處可見騎自行車和跑步鍛煉的人們。後來發現這裏男女老少大多身材勻稱，恐怕和勤於運動分不開。街邊隨處可見一排排投幣租用的自行車，既方便了當地人，也方便了遊客。臨街排布著一座座兩層高的公寓，樓梯從外麵直接通到二樓。幾乎每個小巧的陽台上都擺放著吊籃和盆花。街邊咖啡館外，三三兩兩的好友一杯咖啡在手，促膝而談，溫婉的法語時不時飄入耳廓，即使人再多，也不覺得喧鬧。

我們訂了位於市中心一間帶早餐的酒店，雖不奢華，卻也舒適。一街之外是蒙特利爾大學，盡管正在放暑假，三五成群的學生仍隨處可見。傍晚，學生們在街邊搭起臨時舞台，自娛自樂吹拉彈唱熱鬧非凡，再次感慨年輕真好！穿過校區不遠就到了唐人街。比起紐約來這裏的唐人街規模小了很多，卻幹淨整潔許多。選了最熱鬧的一家進去，卻是越南麵館，價廉物美難怪賓客盈門。

在蒙城逗留兩天，參觀了號稱北美最大的植物園 Jardin botanique de Montréal ；由1976年奧運場館改建的生態館 Biodome ；皇家山公園 Mount Royal，以及我生平見過的最大的教堂 St. Joseph Oratory，雖然各有特色，而我最喜歡的則是老河港 Old Port of Montreal，隻看那麽一眼就喜歡上了，因為它不可複製的略帶滄桑的味道。

聖勞倫斯河 St. Lawrence River 仿佛一條紐帶西麵連通安大略湖，東流入海進入北大西洋。蒙城的老河港倚聖勞倫斯河建，延綿兩公裏。從市中心地勢高一點的地方向南麵俯瞰，便能清楚地看到聖勞倫斯河上過往的船隻。夕陽下，沿著一條寬闊的石板鋪成的步行街，我們漫步向河邊走去，街道兩旁富有法國浪漫情調的咖啡館和餐廳鱗次櫛比。不知哪一刻起，陣陣悠揚的小提琴聲隨風傳來，正是那首熟悉而動人的“吉普賽之歌 ”Gypsy Airs。雖然是街頭樂手的表演，可他專注而富有感情的演奏吸引了眾多聽者駐足傾聽觀看。讓女兒放過去幾塊加幣，心裏莫名地掠過一絲淡淡的酸楚。不知這位無名樂手從何而來，今後會去哪裏，他年輕時也曾有過有成名成家的夢想嗎？而這一刻他隻忘情地演奏著，仿佛這偌大的空間隻為他一人而設。這樣的舞台配上這樣的樂手，不是渾然天成的美嗎？

靠著街邊長椅上，閉上眼睛，沐浴在溫暖的夕陽和悠揚的樂聲中，一切世俗煩惱都化為了烏有。這一刻，沒有過去，也不在乎將來，隻淋漓盡致地享受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