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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外國人眼裏的蘇聯進兵東北和馬歇爾使華

(2014-05-14 21:30:26) 下一個

一個外國人眼裏的蘇聯進兵東北和馬歇爾使華
雷震遠

(按:讀《內在敵人》可以了解中共抗日時期的真實一麵,也可了解當時中國國情,以及人們的思想、信仰是怎樣被逐漸蹂躪的。書中也涉及到了較廣泛的黨史資料,是研究中共黨史的珍貴參考。)

(一)美國前任總統胡佛推薦詞

    「雷震遠神父用他個人的經驗和顴察,寫出這篇悲慘動人的故事。在這本書裏揭露出共產主莪在行動上及赤裸裸的恐怖的真象。我願向那些希望切實明了彌漫在全世界上的這個魔鬼勢力的全國人士們,推薦這本書。」

(二)諾蘭參議員推薦詞

    「打算了解共產主義如何攫取一個國家的人士,不可不讀此書。這本書你隻要拿到手中,你便覺得非把它一口氣讀完不可。」

(三)魏德邁將軍推薦詞

    「這本書用客觀的筆法描述過去幾年間共產黨在中國的情形。著者在世界上那塊情勢複雜的地區上有極廣泛的經驗,因此他能夠各別地或集體地分析該地人民的風俗習慣和每日生活。我並且曉得各方麵的中國士對鞏恩夫人也異常推崇。」

    「讀者可以明顯地看出,中國在有些方麵和盎格魯撒克遜人一樣──愛家庭,幽默感,欣賞生活中的善,及希冀生活自由。這本書寫得最動人,是我看到關於寫中國的書籍中最有啟迪性的一本。」

 

內在的敵人 第二十章 馬歇爾使團

      一九四五年十一月,在上海方麵已經獲悉美國前任參謀長馬歇爾將軍將以杜魯門總統特使身分來到中國。他的使命是調解──使中國獲致渴望而必需的和平。馬歇爾於十二月飛抵上海江灣機場,在搭車赴外灘附近南京路的華美飯店時,沿途受到熱烈的歡迎。當時上海市曾謠傳戰後的和平已告消逝,但在學生、店員、民眾和政府官員的歡呼慶祝下,這種惡耗一時沉寂下去。中國政府在八月十四日日本無條件投降那天和俄國簽訂一項條約。但俄國隨即把它撕毀。它參加太平洋戰爭不過六天。在這期間內,它把軍隊從西伯利亞調入東北,靜待時機。甚至日本投降後,俄國軍隊依然先國軍而湧入東北。然後便開始勒索。隻有中國國民政府允許和俄國共有東北的富源和工業時,它才允許國軍開入東北。

      任何政府都不會容忍這種勒索行為。中國政府自然也不示退讓。俄國人早有計畫像餓狼樸食似地準備立即攫取東北的工廠,軍火庫和礦產。他們搶走了各項設備,運走整個工廠,拆毀礦廠,並以閃電速度擄掠價值八億美元的工業設施。他們把從日本軍隊擄獲到的大量武器交給中共,他們不僅「允許」中共進入東北,並且竭誠歡迎,因為這是莫斯科的命令。當蘇俄紅軍從東北退出時。中共已經占領了東北,並獲到充足的武器。

     西方國家的人也許覺得奇怪,何以這樣嚴重的罪行竟沒有使世人周知,他沒有引起公憤。中國領域太大,東北又與外界不相接觸,縱使在正常情形下,新聞的發生也須在很久以後才能傳出。東北曾被日本占領十四年;華北也大部在共產黨控製下,共產黨準曉得新聞不會露出來。日本投降後所修複的鐵路,一再為共產黨破壞,他們決心想擴展他們所能控製的地區。

    中蘇條約中明白的規定,俄國在東北的軍隊,最遲須於十一月十四日撤出。但是十一月十二月過去以後,蘇俄絲毫未表示出遵守中美的要求,提出行動上的報告。莫斯科從未就東北問題與重慶或華盛頓商討。擄掠的消息與日俱增,人們並在恐懼,一旦共產黨允許中國或美國代表進入東北時,他們會發現如何可怕的景象。那時錦縣駐有國民政府的軍事官員和觀察員,有些消息可以從這裏透出,但直到有些英美特派員不耐煩等候許可而逕直北上F新聞時,俄國人擄掠東北的情形才大白於世。他們帶回來許多蘇俄在東北暴行的實況,大規模破壞財產,移走機器及原料,和俄國人與中共的合作情形。

     美國沒有向蘇俄提出抗議,美國在十月間並且表示讓步從東北及華北海麵撤出海軍。隨後杜魯門總統又派遣馬歇爾來華調處政府與共產黨間的糾紛。

    馬歇爾到重慶時,與委員長和周恩來晤麵,這位在朋友和敵人眼裏都是傳奇人物的周恩來,在馬歇爾身上也沒失掉魔力,馬歇爾自始便沒有真正了解共產主義的真疋性質,也不了解共產黨像周恩來那樣的雙重人格,周恩來能夠就環境的需要隨時擺出一副學者的姿態。馬歇爾使團之造成悲劇,在於若幹美國政策決定者都有意無意地認為中國共產黨是真正的「自由主義者」,及「土地改革者」,隻希望把「民主政治」帶到中國。馬歇爾所奉到的指示的一部,是當時美國國務卿貝爾納斯交給陸軍部的一件備忘錄,其中指稱中國共產黨為「所謂共產黨」,這句名詞的本身便足以證明出當時美國總統,國務卿及其他官員對中國共產黨的誤解,其實中國共產黨一直便名符其實地真正是莫斯科所稱的共產黨。幾年以後,當時機成熟時那位天字第一號的中國共產黨頭子毛澤東便強調宣稱拋棄了「土地改革者」的偽裝。

    在重慶,馬歇爾擬定了雙方停戰的辦法,並且成立三人委員會,由政府、中共及美方各派代表一名。一九四六年一月十日簽訂停戰令,並規定立即在北平設立軍事調處都,執行停戰協定。美國代辦羅伯遜任軍調都美方委員,鄭介民代表政府,葉劍英代表中共。白魯德準將下設執行組,他把美國式的迅速效率帶到中國。白魯德於一月十一日抵達北平設立軍調部,十四日便開始工作。

    執行組開始組成包括三大麵代表的停戰小組,由美國軍機搭運各衝突地區或有衝突威脅的地區,阻止或防止戰事發生。每個代表都有同等的決定權。所有問題必須交到軍調部,由三人委員會以一致同意方式獲取決定。

    政府與共產黨所同意的一項重要問題,是中共軍隊與政府軍隊的合並。蔣委員長已經看到一九三七年抗日戰爭發生時的聯合陣線是如何被共產黨所藐視。但是美國深信聯合政府可以組成,並認為這是應該做的事,因此蔣委員長也極願再試一次。共產黨拿出一貫的手段,接受這項意見,但拒絕簽訂任何協定。馬歇爾環繞中國,飛行了三萬五千哩,視察停戰小組的工作情形。他在三月一日出發,五日返回漢口,然後對四位美國新聞記者說,各地停戰小組的工作情形很良好。他的視察旅行在第二天結束,對一切都表示欣快。當晚又對這四位記者以輕鬆的態度透露了一項不得發表的消息說,他已經研討一項計畫,並擬立即付諸實施。擬定的計畫是在張家口設立一個「小西點軍校」來訓練共產黨的軍官。

    馬歇爾也認為周恩來對合並軍隊問題采取延宕手段。但他又認為共產黨之所以遲遲不決,是由於周恩來恐怕「丟麵子」,服裝不整的中共軍隊,在製服鮮明、裝備良好,受過美式訓練的國軍相形之下,便極為難堪。馬歇爾既然有了這點看法,於是想出一個方法來維持周恩來的自尊心和敏感。他說,他已經告訴周恩來,美國打算在張家口開辦一個學校訓練中共軍官。美國軍官不僅把美國軍事方法訓練中共高級軍官,並將訓練他們美國武器的使用,在訓練中,美國自然會提供些武器。當時竟有一件巧合的事件發生,當馬歇爾向周恩來建議成立共產黨軍官訓練學校後,周恩來便在二月二十八日簽字合並軍隊的協定。當馬歇爾把他如何「說服」周恩來的情形告訴這四位美國記者後,有一位記者竟不顧這項是非正式談話,也不顧馬歇爾的禁止發表,便用電報把這項新聞拍回國內的報館。但是為了某種原因,這個「小西點」始終沒有成立,不過已經有若幹美國上校陸續抵達北平,準備在這軍校裏擔任教職,直到初夏時,至少已經有三十名上校儲備在軍調部的大樓裏了。

    軍調部設在北平協和醫院裏麵。戰時被日本強占為軍醫院,大部份設備都被折除,必須加以大規模的修理才能恢複。但仍是軍調部辦公的理想地方。當時,美方人員住一樓,共產黨住二樓,政府人員住三樓。

    當這些上校抵達北平準備首途張家口時,他們沒想到會長期耽擱下去。後來人數越多,時間越拖越長,他們仍然留在北平等待命令;於是他們把他們所住的那角樓房命名為「一萬名睡覺上校的廟。」

    同時,共產黨的阻撓伎倆開始表麵化,內亂又形熾烈,主要原因是共產黨背棄它不阻止國民政府接收東北的諾言。

    停戰小組也開始陷入難境,美國官員發覺到視察戰場工作無法進行。美方提出一項議案,主張修改一致讚同的規定以謀打破僵局,中國政府表示讚成,中共代表反對。

    五月初,軍調部的視察小組工作,阻礙愈形增加,共產黨小組代表一再拒絕小組的活動,於是美方再度建議,視察活動應取決於多數可決票。中國政府再表示讚成,中共代表又予以拒絕。

    黨軍調小組到各地調查時,也發生了許多事件。至少有兩次中共軍隊曾開槍射死政府方麵的小組調查員,另一次一位美方戰地調查員為中共狙擊兵所槍傷。

    三月十二曰,馬歇爾返國報告,四月十八日再返回中國,隨即壓迫國民政府停戰,並使中共保持他們所占領的東北地區。駐守在錦縣的國軍一直在等候俄國人遵守證言撤退出境後進駐他們自己的領土,但他們現在已經發現,隻有擊敗中共才能收複失地。他們開始進攻,很為得勢;但國民政府在馬歇爾的壓力下退讓,國軍的前進便告停止。

    馬歇爾從美國返回中國後的行動,使有識見人感到驚駭,他們看出馬歇爾是在執行美國政府的政策。中共的陰謀,逐日有驚人的暴露,馬歇爾的政策和行動,卻是令人匪夷所思。

    一九四六年五月六日,由瀋陽方麵傳出一項特別使人驚駭的消息。芝加哥每日新聞特派員韋勒,揭露出蘇聯高級統帥與中共的一項秘密協定,俄國保證以五千名軍隊及官員協助共產黨對抗國軍,中共軍隊由俄國人指揮。協定簽字日期為一九四六年一月十九日,剛好是共產黨在重慶簽訂停戰協定後的九天。

    馬歇爾使國在華的期間,共產黨完成了極大的進展,並且奠定起他們日後攫取中國的基礎,因為他們在軍調部裏,享有與國民政府及美國同等代表的地位。他們特別努力爭取美國官員的好感,不斷邀請美國軍官參加舞會,談話間總是攻擊政府。一位美國上校經常把共產黨的策略和陰謀告訴我。我也告訴他我在河北省和共產黨相處的經驗。他慫恿我去見馬歇爾,把六年多的經驗向他詳細報告。我對這件事並不太積極,但上校告訴我,這種資料一定會受歡迎,第二天我便到軍調部,設法和馬歇爾約定一個晤談期間。

    我在軍調部會到格蘭特上尉。格蘭特的哥哥和我一起住過濰縣集中營。他們的父親是協和醫院熱帶病專家,都是十足的中國通。他們都能講流利的國語,在華北各地住過家。

    格蘭特上尉和我閑談了一會,最後我和他講出來意。

    「馬歇爾將軍很容易見麵」,上尉對我說。「你還有很好的資料,他更會願意見你。讓我先替你安排一個時間,然後在一天前通知你。」

    我走回去搜集起一些我認為是馬歇爾特別感覺興趣的資料,然後靜候格蘭特的通知。兩天三天過去了,沒有得到消息,從報紙上我看到馬歇爾即將離北平的消息。我決定親自到軍調部看看時間安排的情形。

    格蘭特上尉不在部裏,我打聽出在那天我和他會麵後一小時,他接到緊急命令派赴瀋陽,立即搭機出發,來不及給我送信。我被領到馬歇爾將軍辦公室的前會客廳裏麵。一個中國人坐在那裏,態度粗野無禮,完全不是老派中國人的作風,一望便知是標準共產黨神氣,特別是剛爬上重要地位的人,也是如此。但是從樣子看去,我必須和他接洽事情。於是我便告訴他格蘭特上尉曾答應我代為安排會晤馬歇爾將軍的時間,但因緊急奉命離開,沒能辦妥。我並且又解釋說,他也許替我安排了時間,但來不及通知我。我又告訴他,我願意在馬歇爾將軍離平前找個適當時間和他會麵。

    他看著我,露出滿臉不屑的驕傲神態。

    「將軍太忙,他不能見你」,他帶著蔑視的口氣。「再有,你想和他說的話,他都知道。」

    這種無理取鬧的態度,使我非常光火。

    「你怎樣曉得我心裏的事?」我向他道。「我並沒有裝作曉得你心裏的事」。

    他諷刺地答覆我一句,我們起了一場小爭辯。我看出他根本不想替我查一查格蘭特是否代我安排好時間,也不願替我做任何其他幫忙;又因為馬歇爾很快地就要離開北平,我便不曾再做會晤的計畫。
一般說來,會晤任何美國官員都是極容易的事;我在到北平後辦理難民救濟工作中,幾乎經常和他們來往。我真不曉得軍調部裏的那位中國人(雖然認為他是個共產黨)何以竟是那樣態度,直到後來我遇到軍調部美方委員羅伯遜談起這件事的時候,他才告訴我此中的原因。那是在中國樞機主教田耕莘的宴會上。曰耕莘剛受任北平總主教職,初到時人地生疏,在準備宴客前,我曾幫助他擬定中外賓宴的名單。我和羅伯遜走到一個清靜的角落開始長談。他對我在共區的經驗極感興趣,他說,「你應該去會一會馬歇爾將軍。」於是我告訴他那一次的經過。羅伯遜皺起眉頭搖搖頭。

    「我曾經聽到許多人對我這樣抱怨──他們也和你一樣碰到這種事情」。他說。「也許是馬歇爾周圍有些人有意地不使某些人和他晤麵」。

    我們沒把這問題繼續討論下去,因為他已經很覺不快。當時馬歇爾所用的一名最重要中國人員──翻譯兼秘書長,是景紐奇(譯音),一位美國留學生。景曾經寫過一本書,一九四九年四月由香港新民印書局出版。書名是「美國與蔣介石陰謀的秘密報告」。

    我在一九四八年初逃出中共區,臨時暫住香港避難,就在那時看到那本書。一九五○年初抵達美國後,有一天我接到諾蘭參議員於一九四九年九月二十六日在參院內就美國對華政策演講的謄印本。在演講中,諾蘭告訴參議員及美國人民稱,他有充份證明,確證美國在華反共政策的重大變化起於一九四五年十二月十六日至二十六日的莫斯科會議。他在景紐奇的書裏發現到他連續證據中所失落的一部份。他提出景氏原書的照像。諾蘭認為這是「在中國的希斯──陳伯倫文件」,他說,「這項文件對美國人民極端有關」。諾蘭繼稱:原著人是共產黨的支持者。他在中國政府檔件保管處獲到秘書主任的職位。負責處理各項美國文件及翻譯工作。魏德邁及馬歇爾使華時的有關文件,也由他處理。

    從這本書裏我獲得了我連續證據中失落的一部份,使我確證我們對華政策發生重大變化的日期。這裏我提出原書中關於這項問題的照像。這是用中文寫成的。我請一個美國政府機構把它譯成英文,並把全書譯本交給國務院及國防部。

    書中附錄一裏麵包括一九四五年十一月十日魏德邁致達蔣介石的C-62──「號最機密備忘錄。那是魏德邁送達給中國的文件。魏德邁在返美謁見總統、國務卿及參謀長會商後,再返回中國晉謁中國總統。下麵是他在備忘錄中所提出的:

    「下麵是我返華府述職的經過」:

    「與總統會商」。

    「他保證對閣下及國民政府繼續予以支持」。

    這是一段極重要的資料。我以美國參議員的資格,首次獲悉,直到一九四五年十一月十日時,美國總統杜魯門還曾致書中國總統「保證對閣下及國民政府繼續予以支持」。這是一個毫無保留條件的保證。

    這是一項極重要的資料,如果政府對美國國會及國民坦白相對的話,這應該包括在對華政策白皮書裏。不然,白皮書隻是洗白國務院悲慘錯誤的公文嗎?

    像景紐奇那樣據守要津的人,自然曉得魏德邁和馬歇爾使華的全部秘密。他很聰明地隱藏起他的真正行跡,但當南京陷於共軍手中後,他並未隨政府撤到廣州,立即北上到北平加入共黨組織。四五年間,他一直獲著美國官方的信任,並且竊到許多有價值的情報。

    一九四五年十二月十五日,杜魯門總統曾公開發表聲明,主張在聯合政府內中國共產黨的「公正及有效的代表權」。像景紐奇那樣的共產黨工作人員,很曉得他們可以憑籍著各板已獲到的利益來進行內戰,而不懼怕國民黨。和共產黨的聯合,並不等於揉合一致,也不等於兩黨的臨時合並。這乃是共產黨滲透及侵略的機會,最後造成完全控製,毀滅所有自由及民主因素,建立起強大的極權政體。

    試以聯合國救濟總署剛到中國時共產黨的行動為例。中華民國政府是與聯合國訂約的國家,也是聯合國裏的會員國,它從不想把聯總救濟物資不發給中共占領區,也沒有共產黨或非共產黨的歧視。

    中國認為把中、美和聯合國機構合並起來後,推行工作將更形順利,於是聯合國救濟總署便組成中國行政院救濟總署。

    但是共產黨立刻便插進腳來,攻擊行總的工作都為國民黨把持,要求共產黨應該參與此事。當馬歇爾來華的前數周內,國民政府正在與馬歇爾熱誠合作時,共產黨特別強調這一點。共產黨的計畫,一直在企圖與國民政府的同等地位,強迫承認他們是政府的地位,而不是一個政黨,並堅持享受政府的看待。

    在中國的聯絡,有許多優越而公正的職員。裏麵也有許多共產黨工作人員,左派份子和投機主義者。共產黨又自己組織起一個「共產黨解放區救濟總署」,一切都依照行政院救濟總璁的組織。

    聯總和行總中有各教派的外國教士,中國教徒和中國教士。共產黨的救濟總署裏不容留這些人,用各種藉口把他們排擠出去,使他們的機構中完全成為清一色的共產黨。

    一個聯總的中國職員曾被派至河北省中部視察。他回到總署後提出報告──需要救濟品的人數和救濟品的種類等。聯總對報告研討後予以通過,這位職員再返回河北省中部監視救濟品的分配。但因其中一部物品是注明配給中共地區的,一位共產黨救濟總署的共產黨代表便堅持同行。當他們抵達區界時,這位共產黨代表要求和這位聯總職員談幾句話。

    談什麽呢?」這位聯總職員問道。

    「你必須告訴那些接受救濟品的人民說,所有這些好東西都是從蘇聯來的」。

    「為什麽要那樣說呢?」這位聯總職員反對道。

    「為什麽?」那位共產黨說。「因為蘇聯是聯合國的會員國。聯總是一個聯合國組織。因此俄國是這些物資的供應者。」

    這位聯總職員反對這種辯證法的詭辯。他的這位共產黨同伴已經顯明地表現出,和一位「同誌」辯論是無用的。這位聯總職員非常機警,他想了一會,聳了聳肩表示接受。這位共產黨員走到工作地區後,集合起老百姓演說,解釋這些救濟品的來源。在指定的時間,老百姓都聚齊到卸貨的地點,這位聯總職員請他們參觀外國友人送來的贈品。

    「諸位請看,這些箱子桶子和匣子上麵都印有「在美國製造」的字樣」,這位聯總職員在依照中國習慣講了一套話後說。「但是你們不能相信你們所看的這幾個字。因為這些東西上雖然印著「在美國製造,」但實際並不是從美國來的。那是從蘇俄來的,蘇俄是特別關切中國人民的國家。」

    講到這裏,他抬起眼來看看天空,隨後又用諷刺口吻強調這句話,那位沒有受過教有的共產黨根本不懂這話的含義,反而洋洋得意麵露笑容。但老百姓們都曉得他的意思。他們在戰爭期間曾經嚐到共產黨的統治,他們曉得共產黨不會關切他們,他們更明了那位聯總職員對他們這番話的真正用意。

    共產黨一直在使用諸如此類的伎倆,來破壞從事和平的真誠努力。

    此間尚須提及,共產黨在一九四六si月十五日曾宣布東北入於戰爭情況;馬歇爾在四月十八日回到中國後便對國民政府施用壓力,使共產黨保持他們在東北占領的地區。直到一九四七年一月前,馬歇爾一直在堅持中國的國內和平。阻礙和平實現的乃是共產黨。他們對世界高談和平,但實際則從事戰爭。

    一九四七年一月,馬歇爾放棄了他做調人的努力,並且發表了一篇批評政府及共產黨的聲明,馬歇爾使華的工作結束,從此以後,美國便接受了中國入於內戰情況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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