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資料
正文

蔣介石的最後歲月:留下16字遺囑給蔣經國 殷殷重托(圖)

(2012-09-23 19:04:11) 下一個

蔣介石的最後歲月:留下16字遺囑給蔣經國 殷殷重托(圖)



  [導讀]蔣介石的“家事遺囑”,應該早在其晚年時期,已經作了完整交代。真正算得上是蔣介石親自授權的遺囑,還是蔣介石病中,以危顫顫的右手寫下的那十六字——以國家興亡為己任,置個人死生於度外。


  
蔣介石的最後歲月:留下16字遺囑給蔣經國 殷殷重托(圖)



  蔣介石(資料圖)



  本文摘自《蔣介石父子1949危機檔案》,王豐著,九州出版社,2010.9

  宋朝詩人黃庭堅曾經寫過一首《清明》,詩謂:“佳節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塚隻生愁。雷驚天地龍蛇蟄,雨足郊原草木柔。人乞祭餘驕妾婦,士甘焚死不公侯。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

  一九七五年四月初的一個下午,高齡八十九歲的蔣介石斜倚在士林官邸臥室的電動升降病床上。蔣介石這天的精神不錯,他呼喚值班的台北榮民醫院護士羅小姐。蔣介石說,過兩三天就清明了,你替我念幾首描寫清明節的古詩吧!羅小姐翻開蔣介石常看的那部《唐詩三百首》,從目錄中找尋與清明有關的詩句。她起先念的是唐朝詩人杜牧寫的《清明》:“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蔣介石對這首詩熟悉的詩句,沒有太特別的感覺,所以,隻讓羅小姐念了一遍,就轉念別的詩句了。接下來念的是黃庭堅寫的《清明》,當護士小姐念到最後一句——“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蔣介石臉上的肌肉突然略微抽搐了一兩次,他說,這首詩寫得好,你多念幾遍。羅小姐起先還不太懂詩裏的意思,一邊念,一邊看書裏的語譯,她才曉得,這句“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意思是說,人活著的時候,不論你是聖賢還是平庸之輩,生命結束的時候,留在人間的都不過是長滿野草的小土堆。

  蔣介石的病體,從體弱多病到昏迷臥床,繼而蘇醒持續臥床,波波折折,纏綿病榻,已經拖延了至少五年半時光了。他身體一蹶不振的起因,是一九六九年九月十六日下午五時發生的一場車禍。發生這場意外之前,蔣介石的車隊甫自市區兜風歸來,正返回陽明山官邸上山途中,說巧不巧,一位少將師長剛結束軍事會議,從陽明山開著軍用吉普車一路往山下市區方向疾馳,蔣介石車隊最前方的前導車,見到這部吉普車跨越中線疾馳而來,前導車趕緊煞車,雖未與吉普車碰撞,可是緊隨其後的蔣介石座車,司機竟一時失神,反應不及,該踩煞車的時候竟踩成了油門,猛烈追撞前方的前導車,故而發生禍事。

  “總統”座車向來穩妥安全,行經各地路段,路口交通燈號全部開綠燈,故而蔣介石、宋美齡坐車從不係用座椅安全帶,哪知禍從天降,碰撞如此猛烈。據座車侍衛人員事後追述,撞車瞬間,由於突如其來的力道過激,坐在後座的蔣介石、宋美齡冷不防都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兩人身體先是往上衝擊,繼而往前衝撞。宋美齡疼得在車裏哇哇大叫,她的脖子和雙腳受重創,幸未骨折。蔣介石雖然力持鎮定,但也撞得不輕,初步檢查,隻發現下體有紅腫現象,起先以為沒有大礙。兩三個月後,榮民總醫院心髒科大夫為蔣介石作健康檢查時,發現了車禍後遺症的征兆,醫師發覺蔣介石心髒大動脈發出不尋常的雜音,證實其心髒主動脈瓣膜,可能在車禍中受傷而未及時察覺。

  一九六九年年底到一九七○年年初,尚看不出問題的嚴重性,到了一九七○年五月二十九日上午,蔣介石的健康亮起了紅燈。“總統府”在這天要召開例行月會,在體力不濟的情況下,蔣介石本想支撐前往,“秘書長”張群勸阻再三,才勉強決定請假,會議也因之停開一次。五月三十日,蔣介石甚至陷於低度昏迷狀態,被緊急送進榮民總醫院其專用之“第六病房”。這次病情尚稱輕微,兩個禮拜左右即漸趨穩定。

  舊社會中國文人都拿毛筆寫字。蔣介石終生隻用兩種筆,一種是批示重要公文、發布命令、寫正式書信及日記時使用毛筆;一種是批示一般性公文或寫便箋(即:下條子)時,偶爾拿紅藍鉛筆寫字。看一個人健康好壞,從寫字的字跡最能見微知著。

  一九七○年六月十五日,病況漸有起色的蔣介石,用毛筆寫了一封信給蔣經國。從字跡明顯看出,他握筆時手肘必定抖得十分厲害,與往昔筆力之逎勁,不可同日而語。蔣介石在信上告訴蔣經國:

  經兒:餘體力已日漸康複,惟拿筆反不如病中之穩健,其他一切體操行動如常。湯太夫人餘當親自吊祭,故你可在金門多住幾日休養至廿一日回台北為宜,千萬聽從勿違父示 民國五十九年六月十五日

  這封字數不過八十餘字的家書,據說花了蔣介石近半個小時才寫好。不過四個月前,一九七○年的農曆春節(陽曆二月六日),蔣介石還寫了一段話,作為他的春節感言,聲稱:“今年要在世界局勢重大變化混亂與我國最險惡艱難中,積極奮鬥,打破這一難關,光複大陸,拯救同胞,以湔雪恥辱,重建三民主義新中國。”蔣介石寫這段文字時,筆力仍然遒勁,可見當時蔣介石的精氣神尚稱充足。

  但是,對照兩個月前(亦即一九六九年十二月九日)祝賀即將新婚的次孫孝武的家書,則在力度和精神上,又差了一截。這可能是蔣介石最後幾封寫給孫輩的毛筆信了。

  武孫:你來信與長詩英文信皆已接到,甚為欣喜。祖母病後右手尚不能握筆寫信,故未能作覆,但近日來,日有進步,勿念。你們在外國結婚,未能親臨主持為念,惟望你們能早成婚,回國相見為盼。特趁你母來美主持婚禮囑其帶此一函作賀,甚盼一切歡樂,為祝 祖父母示 民國五十八年十二月九日

  蔣介石身體真正出現較嚴重惡化,是在一九七二年夏天,他住進了新落成的陽明山“中興賓館”,許多侍從人員都傳說這裏的風水不佳。某次,蔣介石在賓館走廊上散步,直喘大氣,才走了一小段路竟然走不動了。當時還沒準備輪椅,醫官隻好拿來一張椅子,讓蔣介石扶著椅子走回臥室休息。鑒於蔣介石心髒毛病愈來愈惡化,由蔣經國及宋美齡授權,派遣榮民總醫院醫師盧光舜到美國延請華裔心髒科權威餘南庚,到台灣主持蔣介石的醫療小組任務。餘南庚係江西人,解放前卒業於上海醫學院,接受庚子賠款獎學金資助,先後深造於英國熱帶病學院,研究學習傳染病學,後來又到劍橋大學專攻心髒學,最後轉至美國羅徹斯特大學醫學中心深造。餘南庚之所以慨允赴台,主持醫治垂危之蔣介石,據說與其曾在“中央訓練團”受訓,感念蔣介石有關。

  七月二十二日,也就是他就任第五任“總統”後兩個月,蔣介石在中興賓館呈現昏迷狀態。

  這裏還有一個關鍵性的插曲。早在蔣介石昏迷前一個月,榮民總醫院曾經為蔣介石作了一次全身健康檢查,陳耀翰醫師從儀器數據報告中,驚覺蔣介石的心髒擴大現象較前更加明顯,如果再不善加調養,恐怕發生不測。耿直的陳耀翰因而當麵向蔣介石陳述病情,建議他應該即刻停止一切活動,休假半年。蔣介石聞言大感驚惶,回官邸即與宋美齡商議,宋美齡唯恐蔣介石一旦請假,豈不大權旁落,立即招來陳耀翰,嚴厲申斥他不該在蔣介石麵前“危言聳聽”。宋美齡的態度明顯予人諱疾忌醫、權位遠比健康重要的錯覺。從此,醫官裏邊再也沒人敢開口要蔣介石休息,終至鑄成一個月後蔣介石之昏迷意外。

  蔣介石這次昏迷病情嚴重,醫師不敢輕易移動他,隻得將他留在中興賓館就地治療。一支由十二位榮民總醫院醫師為主力的醫療小組正式成立,並且在餘南庚趕到台灣後,由餘南庚指揮醫療小組,於八月六日夜間九時四十分,趁蔣介石熟睡後,將他抬上一部進口全新救護車,沿途交通管製,禁止人車通行,以時速二十公裏慢速度駕駛,將蔣介石送進台北榮民總醫院“第六病房”。

  八月十一日上午八點鍾,餘南庚在榮民總醫院主持醫療會議,坐在主位的是宋美齡,坐次位的是蔣經國。餘南庚匯報,蔣介石心髒恢複正常,但肺部有積水現象,體力衰弱。當時,蔣介石雖已恢複進食,但體重僅有四十六公斤,較前直線消瘦近十公斤。

  一九七三年七月二十三日,蔣介石重病剛滿一周年,島內小道消息盛傳蔣介石病危,或者甚至已不在人間。蔣經國為掃除外界各種謠諑,趁蔣孝勇(蔣介石之幺孫)剛巧於當天在士林官邸凱歌堂舉行婚禮的時機,安排蔣孝勇、方智怡新婚夫妻,到榮總第六病房,與蔣介石、宋美齡合影留念。攝影官胡崇賢洗出照片後,由宋美齡、蔣經國挑選蔣介石看來神情最健好的一張,交付國民黨“中央通訊社”向全世界發布,印證蔣介石尚很健康地存活於世。

  拍照之前,隨從人員發覺,暫時脫離重病階段的蔣介石,固然已可端坐椅子上,活動能力也尚稱靈活,惟獨右手因纏綿病榻,又長年接受注射輸液,肌肉已嚴重萎縮。坐在古董紅木椅子上,左手尚可勉強握住椅子把手,右手卻因嚴重萎縮,不僅無力握住把手,更因不聽使喚而頻頻垂落。為不讓人看出蔣的右手失去正常功能,宋美齡外甥女孔令偉命侍從以醫藥膠布,將蔣的右手固定粘綁在椅子把手上,以免拍照時露出破綻。

  講到蔣介石的右手,在他肌肉萎縮之前,他曾經掙紮著以毛筆寫了一幅字,書謂:“以國家興亡為己任,置個人死生於度外”。這筆字,應該是蔣介石在一九七二年七月中興賓館昏迷蘇醒以後的作品。這幅字完成以後,交給了蔣經國,蔣經國立即差人把這幅字框裱起來,掛在自己堂屋內,供其拳拳服膺,日夜審視反省。

  蔣經國在乃父去世之後,於一九七五年四月十四日,曾經如此評說這幅字之深意:



蔣介石用過的辦公桌,後方是蔣介石手書“以國家興亡為己任、置個人死生於度外”

  先君在病中曾手書“以國家興亡為己任,置個人死生於度外”十六字,付經國保存,此為經國敬謹奉藏先君遺墨最後之一件。先君崩逝,舉世同悲,經國五中哀慟,實所難堪!自先君之逝,每日摩挲恭讀,了知先君革命一生,實以此為日不去心徹始徹終之誌事,謹敢以此先君手墨十六字,敬布於世,誠不知哀涕之何從也。

  職是觀之,蔣介石給蔣經國的這十六字箴言,應該就是父親送給兒子兼具公私意義的遺囑。

  蔣介石於中興賓館陷入半昏迷狀態後某日,侍從醫官察覺蔣介石口中念念有詞,聲音十分微弱,而且蔣的寧波口音不好懂,侍從醫官立刻請值班的侍從副官翁元,耳朵貼近蔣介石嘴巴,仔細聆聽他在說些什麽。翁元仔細聽了一兩分鍾後告訴醫官,“總統”說的是:“反攻大陸……解救同胞……反攻大陸……救中國……反攻大陸……救中國……”

  蔣介石是否意識到自己陷於性命交關,故而以其微弱的叼念,交代最後遺言?不得而知。

  據醫療小組的治療報告,一九七五年四月五日晚上八點過一刻,蔣介石即行入睡,等他熟睡後,值班的醫官鄭不非發覺蔣介石脈搏變慢,當即施行心髒按摩及人工呼吸,並注射藥物急救。一兩分鍾後,心髒跳動和呼吸恢複正常。四五分鍾之後,心髒又停止跳動,醫師再施行心髒按摩、人工呼吸及藥物急救,但心髒雖然時跳時停,呼吸始終未能恢複,並三度發生心室性顫動,經過電擊,蔣介石的脈搏、血壓均已無法量出。急救了三個多小時,四月五日晚上十一時三十分,蔣介石瞳孔已放大,心髒猶有微弱跳動。醫師最後以電極直接刺入心肌,刺激心髒,但仍屬無效。宋美齡最後命令放棄急救。醫師宣布死亡的時間為四月五日晚間十一時五十分。蔣經國觀察急救無效後,當場痛哭失聲,宋美齡則始終力持鎮定,兀自靜坐一旁流淚。

  從蔣介石醫療報告得知,一九七五年四月五日當晚,蔣介石是在睡夢中心髒停止跳動,因而最後臨終之際,並未留下任何口頭遺言,逝前也沒有命令文書侍從(如秦孝儀)作任何書麵遺囑。

  秦孝儀奉宋美齡急召趕到士林官邸,是在四月六日淩晨二時許,蔣介石逝後近三小時了。秦孝儀當時奉宋美齡之命,連夜趕寫一份遺囑,純係台麵上官方版“政治遺囑”,不是真正的遺囑,更不是蔣介石留給親人的“家事遺囑”。

  秦孝儀四月六日淩晨起即不眠不休,連夜撰寫這份“政治遺囑”,初稿寫就後,送交宋美齡過目,宋美齡特意交代秦孝儀,你應該再加上一句話,強調先生是信基督教的。所以,蔣介石的“政治遺囑”開頭即言:“自餘束發以來,即追隨總理革命,無時不以耶穌基督與總理信徒自居……”這份蔣介石死後才“補寫”的遺囑,備受時人爭議的,有幾個問題:遺囑明明是四月六日清晨撰寫的,遺囑的末尾卻寫成“中華民國六十四年三月二十九日秦孝儀承命受記”,尤其最後那句“秦孝儀承命受記”,被視為畫蛇添足之作,因為,秦孝儀抵達士林官邸已是蔣介石死後三小時以後的事了,何來“承命受記”?即使是承宋美齡之命,也不合遺囑係記載死亡當事人遺言之通則。

  侍從人員為此緩頰,認為是參考汪精衛寫孫中山先生遺囑之手法。這說法更是不通,畢竟蔣、孫遺囑兩者情況大不相同。汪精衛為孫文寫遺囑,一是遺囑內容完全係孫先生之生前口授;再者,汪精衛本係孫中山屬意的重要骨幹,何況汪氏是在遺囑供黨政要人簽名的區域內,注記“筆記者 汪精衛”六字,而不是把名字注記在遺囑本文內。

  一九七五年十月三十一日,蔣經國下令編印的《總統蔣公哀思錄》裏頭,蔣介石這份政治遺囑的“秦孝儀承命受記”及首長簽名字樣,全部不見了,但是“耶穌基督”四字仍然留存在內,遺囑日期依舊是寫“中華民國六十四年三月二十九日”。

  至於蔣介石的“家事遺囑”,應該早在其晚年時期,在蔣氏父子及蔣宋夫妻之間,在日常生活點點滴滴的過程裏,已經作了完整的交代。綜觀而論,真正算得上是蔣介石親自授權的遺囑,還是蔣介石病中,以危顫顫的右手寫下的那十六字——以國家興亡為己任,置個人死生於度外。


  在蔣介石最後的日子裏,他似乎冥冥中對清明節感觸特深,尤其是他再三品讀黃庭堅那首《清明》詩句:“賢愚千載知誰是,滿眼蓬蒿共一丘”,他應當早已體悟,此生功名塵土、榮辱得失,如今俱往矣!遺囑不遺囑,對蔣介石已不是那麽重要的事了。


蔣介石的幾張照片和書法


率敢死隊攻打浙江巡府衙門前辭世照.(時年24歲)


就任黃埔軍校校長


黃埔校訓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