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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4日 詩篇緒論

(2010-05-14 03:58:18) 下一個

緒 論

    “打開詩篇,就好像打開了自主前一千年至今,每一個世紀世界各國信徒崇拜的門。”當我們想到,今日的教會在組織與神學的重點都各有不同時,這是何等具挑戰性的聲明。然而我們有詩篇這本共通的書。一間教會可能以單調的音律頌唱詩篇,另一間教會可能以有節拍的方式來頌唱;一處聚會的人可能與牧者高聲啟應朗誦,另一處聚會的人可能隻是聆聽一班有天才的歌詠團有力的演繹。但是無論用何種方式,我們在公眾崇拜時,都會使用詩篇,我們同樣知道在家中靜靜地閱讀詩篇的價值。

    詩篇一詞,希伯來原文隻是歌曲的意思。它本來並沒有任何特別之“宗教”意義,因為對於希伯來人來說,整個生命均屬於賜予生命的上帝。然而所有的詩篇都是對上帝講話,或是說出上帝愛的旨意和目的。有些是直接向上帝傾訴心裏的不滿;有些是個人對罪惡的懺悔,詩人知道罪惡使他與上帝隔離;有些是當詩人感受到被恩典所覆蓋時,在驚奇中所作出的讚美。有些看來是在病榻中所作的,有些甚至在死亡邊緣所作的。有些是聚會的詩歌,與我們現代詩歌的形式一樣;有些是回顧上帝慈愛引領他的以色列子民的長遠故事,這些事經曆了多個世紀,所以它們能引領歌唱者,對將來有堅定的信心的宣告。有些是環繞著王的身分,他在以色列人的思想和上帝對他子民的計劃中,占一個很特別的位置。有些是因聖城耶路撒冷的美麗與重要而歡呼,而上帝所揀選的君王的統治,亦從這聖城開始,終有一天,他會統治全地。有些是為了上帝所恩賜的律法而歡欣,因為知道它是每個信徒路上的光。有些是驚訝的站在自然的奧秘前:雷暴、地震、雀鳥的移棲、堂皇巨大的黎巴嫩鬆木;但是這些詩篇都常常承認(自然界的奇異)力量是在上帝的手中。

恩典為先

    簡單來說,詩篇表達一種對上帝的恩典有深度的醒覺。每一位詩篇的作者均意識到,無論他是怎樣,他所思想、感覺和相信的,完全在於那位在他生命中首先行動的上帝。他留意到上帝曾藉著他在古時所“作”的—即我們從舊約最初的作品裏所閱讀到的行動中,他向以色列啟示了自己。為人類的原故,上帝創造天地,上帝對亞伯拉罕、以撒與雅各,啟示了自己和他摯愛的計劃。故此在此時,在後來的世紀,詩人能回顧過去,並且稱上帝為“列祖的父”。上帝曾經藉摩西的手,拯救詩人的祖先脫離埃及為奴的境況,他曾帶領他們,經過紅海的風暴和曠野流亡的危險。上帝也曾給予他們屬於自己的土地,就是他們現在居住的地方。此外,藉著摩西,上帝曾給予以色列律法,在詩篇中,即妥拉一詞,而基本上是教導之意。但是由於它是指上帝的教導,自然地它亦可解作啟示,啟示上帝的心思與目的。詩人均深深的感謝一切上帝藉著妥拉呼召他們所作的事情和所要達成的目的。

    但是還有,上帝曾從地上萬國中揀選以色列,成為他自己特別的子民。隨著上帝與亞伯拉罕所立的約(創十七1—8),上帝在西乃山腳下,與以色列全民(出十九3—6),他曾宣告說:“你們要作我的於民,我要作你們的上帝。”當上帝向摩西啟示自己時,所用的名稱是雅巍,這個純粹希伯來的名稱,從沒有被謹守舊約的猶太人讀出來,原因乃是出於對“名字”的尊敬。他們以“主”代稱雅巍。今天,每日研經叢書所采用的標準修訂本聖經,在翻譯詩篇時也是以主代稱雅巍。耶和華這個語形,隻是六百多年前,印刷第一批英文本聖經時,對雅巍這個字的拚字而已,現在已知道是不正確,並且不應繼續沿用。

立約的上帝

    因為主是立約的上帝,在詩篇中一些言語,隻有以“立約的語言”才可以明白。立約的觀念現今已很清楚,當學者留意到在摩西的時期,勝利的君主都有強加立約的條文在他們所征服的人民身上這種習慣。摩西的“約”就好像古代近東所表明的一樣。然而主與以色列所立的約,與那些強加的,例如說一個巴比倫君王加在一位小王子身上的,兩者是不同的。它的內容在世界曆史中是完全新的。假如我們想像上帝與以色列所立的約,好像是一種和約,我們便能以一個椰子描畫出來。果實的便殼便是立約的條文,正如一對新人在婚禮日子所簽署的婚約,但是在裏麵可吃的部分更為重要,就好像那對新人所說的承諾:“無論是富貴或是貧窮,是患病或健康……直至死才將我們分開。”

    Hesed這個希伯來字,在舊約中用來描述主所立的約之內容,包括:上帝為以色列所作的,在以色列中和透過以色列為世界所作的。除此以外,在立約中,上帝還期望以色列為他作出回應。當一六一一年古舊的詹姆士王欽定本譯者碰到hesed這個字,他們並不太清楚正在處理一個立約的名詞,故此他們並不能識透它基本的意思。他們用了四十五個不同的英文字來翻譯它。在詩篇中就出現不少,例如憐憫、良善、仁愛、慈愛等等。但是我們亦不需要因我們已掌握到它的正確意思而自誇,因為這個字所要表達的並不是人性方麵著眼所想出來的觀念,而是上帝與以色列所立的約中,他所顯示的慈愛與非筆墨所能形容的忠誠。故此它的豐盛在人智慧之外。當我們在以後從每一篇詩篇中接觸到這個字時,我們應特別留意。

    還有其他立約的措辭重覆的出現,我們會嚐試在它們的經文中翻譯出來。但是再一次的,我們會發現沒有一個英文字是合適的,這些字如公義、救恩、仁愛及其他。有一個問題與首兩個字有關,就是在詩篇中,它們均以陽性及陰性的形式出現,翻譯者直至晚近也未能窮透兩種形式的分別,特別是兩種形式均能在一句句子中出現。但是今日我們相信已知道兩者的分別,因為我們注意到當以賽亞使用它們作立約的名詞時,他清楚作出了兩者的分別。但是我們仍然需要謙卑的說,因為它們描述了永生上帝說不盡的恩典與仁愛,當我們嚐試表達上帝藉著運用它們所作的,向我們現今二十世紀的人啟示他奇異的恩典時,我們隻能摸索一些詞語而已。

    在舊約時期的世界,物體和概念連於天空的,都是被看作陽性;而連於地的,則屬陰性。(隻有埃及將這種思想倒轉過來。)這是為什麽至尊的神常常是屬陽性,而地則常是陰性。因此我們有希伯來文的erets,希臘文的ge,拉丁文的tera。近東的人常常想像,地就是土地母親。就是這個原因,為什麽描述上帝從上傾覆在我們身上的公義與救恩的名詞,都是用陽性來表達。以賽亞書四十五章八節就很明顯,它說:

    諸天哪(陽性),自上而滴,穹蒼(陽性)降下公義(陽性tsedeq),地麵(陰性)開裂,產出救恩(陽件),使公義(陰性,tsedaqah)一同發生,這是我耶和華所造的。

    詩篇的作者,好像以賽亞一樣,同樣使用兩種形式。他們運用陽性及陰性的形式來描述救恩與公義。一個陽性的字(yesha)描述上帝為我們要作或已作的事。他“從天上”拯救我們,這即是說,由於全然的恩典,結果我們這群在上帝立約的愛與恩典裏的年幼夥伴,現在被呼召結出上帝拯救的愛(仍是陽性)的果子。因此,有一些事情會發生在我們身上。正如創世記一章廿六節所說,創造的上帝按照他的形像造我們,意思即是我們被造,是要作上帝所作的,故此我們也是創造者。上帝的救恩(yesha),現在根植在我們心內,給予我們能力向他人彰顯yeshu‘ah(陰性的字),“救贖的愛”。因為愛不單是情感,愛是一種行動。當“他將我們放在與他有正確的關係”時(動詞是tsadaq),上帝所給予我們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是采用第二個陽性名詞tsedeq。很不幸地,標準修訂本的翻譯隻是righteous(ness)。既然有這個愛的新生命,我們這群在立約中的人便被賦予能力,向他人傳遞公義(tsedaqah陰性),故此成為使他人與上帝建立正確關係的工具。這並不是靠勢力、說服、能力可成,而是靠救恩(yeshu‘ah陰性)、慈愛、創造性的愛,這是人類可向他的鄰舍彰顯的,並且這是上帝的禮物,藉此他能帶領他的鄰舍脫離罪中混亂的勢力,進入上帝的喜樂與和平中。因此,那些去重新改造他們鄰舍的人,已獲得一種權柄,正如耶穌所說的,成為上帝的兒女。

    正如耶穌在馬太福音五章九節所說:“創造和平的人有福了。因為藉著他們創造的愛,這愛能重新創造他人的生命,他們表現出自己是上帝的兒女。”(編注:英文直譯。)

    良好(good)這個詞,在詩篇中,我們發現這個詞用來描述上帝。現代人會立刻聯想到它的作用與道德有關。當然在某種情形,它可以有良好道德的意思,但是請留意在創世記第一章,在每一個創造的行動後,我們讀到:“上帝看著是好的(goOd)。”這句句子排除了道德的觀念,在這裏好的意思是“為了上帝創造的目的,這是好的。”又或者在出埃及記二章二節,我們讀到當嬰孩摩西出生時,他母親“見他俊美(good)”。標準修訂版本在這裏作了不應作的事,因為它在希伯來原文中加上了認為應該有的,而在原文中沒有“俊美的孩子”一句。不應如此!例如在新約中童女馬利亞,這位母親認識到,她的孩子將會為上帝拯救以色列的計劃帶來好處(good)。所以,當我們閱讀詩篇時,我們要讓自己發現上帝創造的目的,貫穿在人類生命所有的層麵中。

    最後,“憐憫”這個名詞,是由“子宮”一詞而來。它表示一種“存在”的力量與憐愛,隻有作母親才能領悟,因為嬰孩由她的子宮而出。再次我們看到它在偉大的第二以賽亞的一段經文中被表明出來。在以賽亞書四十九章十四至十五節,我們讀到:

    錫安說,耶和華離棄了我,主忘記了我。婦人焉能忘記她吃奶的嬰孩,不憐恤她所生的兒子?即或有忘記的,我卻不忘記你。

    在舊約中,上帝的愛被顯示出,這位屬天的父親的愛,好像屬天母親的愛一樣,而在路加福音一章五十節,馬利亞對於上帝的憐憫所作出的聲明,好像舊約及詩篇一樣。

    無論我們被逼使用任何的字來翻譯這個希伯來字,我們都會發現恩典的基本和實質上的真理,是上帝首先行動。在他們能呼求上帝的救恩以先,他已拯救了他的子民。我們會留意到,沒有任何詩人會呼求上帝的救恩。他常作的隻是呼求饒恕,因為背叛了(這是另一個我們會遇到的立約的名詞)上帝為他和他已拯救的百姓的慈愛目的。所以他呼求信心,或是盼望,或是更多體會上帝的恩典。當他以感謝與愛呼求時,特別在公共崇拜中,他會記起上帝已為他作的事。還有,他樂意使用上帝命定以色列所用的獻祭方式,不是為了獲取上帝的美意,因為他已有了,而是為了幫助他能持守對上帝的忠誠,和為上帝已作的感謝他。而且當他們在敬拜時,那些非常人性的詩篇作者,發現牛與羊的獻祭,僅是上帝給予他們,藉此教導他們獻祭的真義,必須是內心和意誌的行動,回應人類奇異的生命;而這生命必活在一個充滿疾病、地震與戰爭的世界中。

時間與文化的差距

    古代的詩人與今日的我們,在思想上有很大的分別。詩篇已有三千年的曆史,故此,翻譯他們每一個字成為英文,斯瓦希裏文,或是中文,是有困難的。看看這個簡單翻譯的例子,以兩種有密切關連的文化的現代言語來說明,Laplume de ma tante並不隻是“我姨母的筆”的意思。言語運用一些意景,這些意景則來自文化,在其中它們形成一幅窗景。當他說“羽毛”(plrme),法國人的圖畫是一隻飛鳥的羽毛,但是我想到的則是一支墨水筆!而我的兒子,屬於後一代者,則想到一支原子筆!法國人有一種直覺,羽毛筆是屬於陰性的,我們驚奇在他的文化裏,什麽使他這樣想。(參看我們以前說過有關“救恩”兩個字,其中一個是屬陰性。)他亦有一幅內心的圖畫,他親愛的姨媽坐在尼斯的岸邊,以青蛙的腿及一樽酒為午餐;然而“姨媽”一字會給予我另一幅圖畫,一個嚴肅的老婦在寒冷的天氣中,享受麥片粥和茶作為她的早餐。故此就算是看來很簡單的字,如君王、祭司、房屋、愛等,希伯來文的意思,未必與我們領受的意思相同。

詩篇的作者

    詩篇的言語源於希伯來人古老的詩歌,最好的例子就是在士師記第五章底波拉的詩歌,或是被稱為摩西的詩歌(申卅二章)。迦南人也寫詩歌,在很多地方,使我們想起希伯來的詩歌。

    最普遍與詩篇有關的名字是大衛,他對希伯來詩歌的興起,毫無疑問具有影響力。但這並不表示完全是他的個人創作。現在已知道的,詩篇的標題是在後來的世紀加上,並不是原先有的。就算我們給予很高的信任,當作它們反映了聖殿祭司與唱歌者的傳統,也隻有一半的詩篇有“大衛的(of David)”字眼。除此以外,對於這句句字所指的,仍有很多的辯論。介係詞屬於(希伯來文le)可有多過一個的意思。它可以解釋作(一)由大衛所寫。正如我們所期望的,毫無疑問,一些詩篇是的。但是亦可解釋作(二)為大衛所寫。很清楚的,一些詩篇是由某些人所寫,用作頌讚大衛。還有(三)le也可與法文a la相等,意思即“仿照大衛”,即是說,大衛已定下了模式。

    在巴勒斯坦的地帶,很多陶器已被考古學家的鏟發掘出來了,其中有刻有le melek,意思即“屬於君王的”,或是“皇家產業”,故此我們可以有第四個可能的解釋,“受權”或類似的解釋。在隨後的幾個世紀,曾有多次“詩歌”的收集,被聖殿的詩歌班所采用。其中有被稱為大衛的詩集,包括所有以“大衛的”為標題的詩歌。其他有由亞薩之子或由可拉之子收集的詩集。這些“……的兒子”,很明顯是在聖殿裏負責公共崇拜音樂的職員。我認識一位女歌唱家,她類似的被稱為“聖西西裏的女兒”。曆代誌下,是大衛以後七百年寫成的,保存了詩歌班及其音樂的回憶。由此看來,大衛“負責”大部分的收集,便成為了我們所稱呼的以色列詩歌的讚助人了。

    最後,我們要留意的,“大衛”並不一定指那位有這名稱的偉大君王,因有這種情況,在他的日子,公共崇拜一定是隻有原始的形式;直至他的兒子所羅門,他建造聖殿,並且設立詩歌班和音樂,我們將這些聯係於那座建造物。除此以外,我們從撒母耳記下七章學習到,透過先知拿單,上帝不單呼召大衛,而是整個大衛的後裔,與他自己建立一個特別的關係,作為他的“兒子”。因此幾個世紀後,統治的君主,無論是誰,仍然被稱為“大衛,上帝的兒子”。“大衛的”這個標題,可能有些時候是作這樣的解釋。

    事實上,今日是沒法去肯定詩篇的日期。我們所能肯定的,就是整本書是很遲才形成現在的樣子。有些詩篇很明顯(當然沒有人知道是誰寫的)是被擄至巴比倫的時期(主前五八六—五三九年)才有的,例如那首詩告訴我們,他們外邦的主人如何要求可憐的以色列人“為他們的晚餐唱歌”,我們得到他們的回答:“我們怎能在外邦唱耶和華的歌呢?”(詩一三七篇)篇幅很長的詩篇一一九篇可能來自聖殿重建以後的時期(參看斯三5—6),而且崇拜已由歸回的群體重新建立。這些詩歌的存在,指出由那時期起,我們所知的詩篇便被編訂。現有的一百五十篇詩歌,分載於五本收集的書中——參看詩篇四十一篇、七十二篇、八十六篇、一百零六篇和一百五十篇的末段。可能這五本收集的書獲準於公共崇拜中使用,與“摩西五經”平排,即創世記、出埃及記、利未記、民數記和申命記,它們也是這個時期才被編成現在的樣子。但直至主前五一五年,第二個聖殿被奉獻的時候,精細的祭司次序,各樣的獻祭,樂隊與及詩歌班,才有全麵的發展,因而形成了當耶穌十二歲時,由加利利往耶路撒冷,參加其中一個大節日時,所遇到的聖殿崇拜的儀式。

詩篇的神學

    在這簡短的序言中,要講論的這類問題實在太多了。當我們讀到每一篇詩篇時,我們會留意到作者對於上帝和他對世界的計劃所說的,但是我們可以這樣說,詩篇實在是舊約的核心,即是說,撮要並且表達了整個舊約的神學。

    雖然有些詩篇遲至蘇格拉底、柏拉圖和亞裏士多德時才被修訂采納,但是詩篇的神學並沒有受希臘的思想所影響,認識到這點是很重要。那些人對地中海一帶的人都有很大的影響,但對於以色列則絕對沒有。故此對於今日我們的文化傳統有很大部分源於希臘,我們將一些從柏拉圖所學到的哲學思想,理解詩篇,很明顯這是不容許的。雖然希臘的思想中有很多差異,它們都是二元的,即是它將生命的每一部分都分成為二。它將天和地、世界的觀念或理想和世界的科學實情、時間與永恒、身體與靈魂、愛與性、今生與來世、城市與郊外、希臘人與其他人(所有都被稱為野蠻人),政治與宗教等等二分。

    詩篇作者很自然地接受希伯來的生命哲學,剛剛相反,乃是一體的。耶利米說創造是“完全的”(ha-kol)。當然一個人會說天,然後再說地,但是兩者則好像一個銀幣的兩麵。你可以每麵輪流來講、甚至描述和討論,也可以如此處理一個人靈魂與身體的問題;但是對詩人來說,一個人並不是靈魂暫時寄居在身體內,好像“希臘人”所持守的,或是今日東方宗教所說的。一個人是一個nephesh(欽定本作“靈魂”),這個字我們沒有任何英文的同義詞,因為它所形容的,不單是我們所想的一個個體,而是一個人,聯於其他人,他的母親、父親、老板、雇員等等的關係。這整個的nephesh,是上帝愛的對象。我們不能夠將希臘世俗的思想,即所謂“得救的靈魂”,或是“靈魂不滅”,讀進詩篇裏。

    因著對人的nephesh這觀念,我們在詩篇中找到的,對以色列來說,很自然發展一種代表性的政府,這與希臘的完全不同。希臘的“民主”是南非的種族隔離哲學的始祖,因為隻有在社會的上層作管治,而婦女與工人便被排斥於外。在以色列,每一條鄉村選出它的“審判者”或是“長老”,這個人坐在鄉村或細小的城鎮門前,主持公道,而他要對男人、婦人、外來的居民和奴隸工人一視同仁(請記得一個為奴的人隻要工作六年,然後便可得自由,還有一大筆花紅)——這與希臘和羅馬帝國完全不同。每年三次,在三個重要的節期,這位長老都會上首都耶路撒冷。在這些機會,他與其他長老坐在一起,好像一個議院,向君王提出意見,在轉變的時代環境中,對普通鄉民來說,這就是公平的意義。假若君王沒有聽從這些“議員”並不是製度的錯誤。我們讀到有很多這些被擄的長老,從巴比倫歸回,故此我們可以假設他們已作為人民的代表,因為那時沒有君王。這即是說,當我們在詩篇中讀到有關藉著君王主持公平的事,我們可以想像到在這背後,一種“民主”形式的代議政府,負起在社會中每一個層麵的責任。

    詩人很清楚地留意一條分界線,不是好像物質與靈界的分界線,而是一條線穿過天與地所組成的一個世界。這條分界線存在於好與惡之間。有些現代的“希臘人”,他們否認這種分別的存在,好像對罪的存在一樣。他們宣告,這個世界所需要,能使事物正確的,是科學化的教育,政治策劃、環境的平衡等。相反地,詩人的思想則被一個事實所充斥著,就是上帝與惡勢力的爭議,所以他們甚至描述他為戰士。要達成上帝的目標,拯救所有人類,必須流血。在動物的世界中有流血,我們觀察到“在牙齒與爪間,紅色是自然的事”。故此上帝的子民也必須準備與上帝分擔在戰爭中的危險,並且承認,假若他們不願意擔負起他們在世界的痛苦與憂傷,上帝,作為立約的夥伴,他自己會將那份放在他們的心、思想與身體中,他們應該願意為自己負起責任了。因為隻有出自痛苦與憂傷,藉創造的愛與仁慈而生,“天國降臨在地上,如同在天上。”因著這真理,在詩篇中,上帝不單被高舉為創造者,也是救贖主。

如何閱讀詩篇

    在我們的時代,最低限度有三種方式閱讀詩篇:

    (一)它們可被當作古代的文學來閱讀,好像那些有趣的詩,它們來自那個出現了古代人類的銅器時期。研讀它們,會幫助我們今日去學習一些有關作者的文化及思想的發展。

    (二)它們可供那些來自會堂的人閱讀。不過,這並不是要基督徒去抄襲猶太人如何了解詩篇。但是這是一個很好的練習,在他自己欣賞它們時,經常留意猶太人怎樣運用它們,和經常問自己,為什麽他自己會有不同的解釋。

    (三)它們可以供基督徒閱讀,基督已為他們開了啟示的新領域。由於這個結果,他認識到今日的教會必須在詩篇中尋找更多的——多於原作者的目的,或任何非基督徒可找到的。他閱讀詩篇,意識到耶穌與保羅曾引用它們,當耶穌在十字架上受苦的時候,甚至引用詩篇廿二篇。這是否表示出那特別的詩篇有一些信息與他的受苦有關呢?

    這樣看來,我們要同時用幾種方式閱讀詩篇!

    (一)我們要記著,它們是在一個特別的曆史時期寫出來,且受到那時期的表達方式所限製。因此,我們不能真實地知道它們所說的,直至我們在腦海中得到一幅圖畫,譬如:古時耶路撒冷、錫安的城牆、大衛的後裔登基的慶典、群眾喧嚷著進入城門,參加聖殿崇拜、殘暴君王如尼布甲尼撒、可憐的以色列民被移置在遙遠的巴比倫,盼望回到家園,再次與那位曾揀選耶路撒冷為他居所的上帝建立關係,等等。

    (二)我們要記著,這些詩是由那些已發現上帝奇妙仁慈的人所寫,他與他們立約,是愛與忠誠的約。詩篇並不是由我們外邦的英國人、日耳曼人、斯拉夫人或凱爾特人的祖先所寫,而是由上帝的子民所寫的。

    (三)我們要記著,詩篇是上帝話語的一部分,不隻是純粹的白紙黑字,它們是有生氣的,有上帝的靈,領導我們進入真理。因此它們是活的,不單是向前,為我們今日的人。新約的作者相信,基督是上帝的話語,在以往及將來都是,因為他是不變的,昨日,今日和直到永遠。“在亞伯拉罕以前,我已存在。”正如我們在上麵已留意到的,詩人留意到上帝已拯救了他們,好像我們知道已被基督的十字架拯救了一樣。詩人當然不知道上帝如何拯救他們,他們隻得到一個聖禮的象征,即他在紅海的拯救行動。從這方麵來說,我們比當日的作者,對拯救有更多的了解和體會。故此與詩篇的作者所知道的相比,基督徒能找到更多有關上帝的恩典和仁愛的計劃,這是完全有道理的。事實上,閱讀詩篇,真的是一種光榮和興奮的經驗。

學習材料來自神家,感謝主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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