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出而作

密涅瓦的貓頭鷹,要到黃昏時候才起飛。我想看見它與眾不同的翔姿。黃昏到寺蝙蝠飛,我想聽到它次聲波的呢喃與嚎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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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2010-01-07 00:48:06) 下一個

強奸受害人愛上強奸犯,實在是個讓人匪夷所思的問題。

其實也沒什麽不可解的。

無非精子卵子有別罷了。

精子的花心尋找,是不是也是生物學上的一種必要。尋找,睜大眼,打破頭,就像感召之於卵子。感召,裝好腔,作足勢的感召。

精子卵子都好色,嬗變,隻不過前者表現為入局之後的喜新厭舊,後者表現為敲定之前的搖擺不定。

可以說,異性戀的,健康的精子,其本質都是暴力的,不如此不足以穿透卵子的那個場,那層膜,和超薄卻超堅韌的細胞壁,捷足先登;而卵子,其本質都是挑剔的,妖淫的,不如此不足以射出一種波,一種磁,一隻溫柔卻驕橫的機械臂,手到擒來。

作家們不止一次地提醒讀者,要得到卵子,首先得經過陰道。那不是陰道,而是機關重重的暗堡,是馬奇諾防線天昏地暗的立體纏繞。

可是,一旦攻克,卵子便無險可守。所以,不管你是什麽精子,不管你用什麽道道,決定成敗命運的,隻是臨門一腳。

強奸犯的那一腳,是霸王硬上弓,一方門衛開球就直接打進對方的球門,無理,卻驚世駭俗。連對方的後防門衛也不得不暗暗叫好。

結果,對自己尊嚴的暴力侮辱,便常常被卵子們扭曲地 解讀為,對自己妖淫魅力的失當膜拜和深情關照。

強奸,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這個誰都知道,可卵子比誰都更深切地,應該說是切膚之痛地知曉。很多時候,她們怕精子逃跑,更甚於怕他們強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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