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6)
2020 (207)
2021 (328)
2022 (226)
2023 (215)
2024 (244)
昨天開始看電視劇“The Gilded Age”(鍍金時代)第三季第一集。劇中提到美國畫家Sargent為劇中女主的女兒畫肖像,當時在上層社會流行的“時髦”。 紐約大都會博物館正在展出的“Sergent & Paris" (今天最後一天)為此提供了很好的備注。
“鍍金時代”裏的畫麵:
我去了Met三次,就為看這個特展,非常喜歡。
Sargent的人物肖像畫在巴黎是引起轟動的。薩金特出生於佛羅倫薩,父母是美國人,他的童年在歐洲度過,其母通過鼓勵兒子每天素描來培養他對藝術的興趣。他於1874年5月抵達巴黎,跟隨法國著名肖像畫家卡羅盧斯-杜蘭(1837-1917)學習,並就讀於著名的國家讚助的學校Ecole des Beaux-Arts。抵巴黎三年後他就在Paris Salon — 著名的年度藝術展中展露才華。
早期的素描習作、水彩畫、粉筆畫、油畫。要成為大畫家,繪畫的底子要打好,素描是起步。
?
?
?
從馬德裏出發,薩金特向南前往格拉納達,參觀了阿爾罕布拉宮——那是納斯裏王朝於十三至十四世紀建造的宏偉宮殿和堡壘。他在這處建築群中進行了多幅建築研究,其中包括這幅描繪桃金娘庭院北立麵的精美畫作,以其華麗的灰泥裝飾而聞名。
細部:
威尼斯的咖啡座(少有的幾幅水彩畫):
肖像畫。我一般對肖像畫不是太感興趣,因為肖像畫流行的時代和階層對我而言太遙遠了,尤其有了照相攝影後。肖像畫講究細節逼真,而我恰恰不喜歡那種逼真。但看Sargent的展覽,讓我對自己原先的看法有所改變。因為展覽有幾幅是展示了他作畫的過程,從反複素描到研究人物及背景的色彩、光線、筆觸觸感,讓我看的津津有味,才有了光顧三次看同一展的記錄。
我最喜歡的幾幅畫:
放大細部:
我最喜歡的一幅,那背景、那光線、那色彩,流連忘返:
放大:
看看一幅畫的形成:
細部:
Sargent特展的重頭戲: Madam X. 也就是“鍍金時代”裏提到的“巴黎沙龍醜聞”。
我最後一次去一直等到閉館,說服館員讓我清館後多待一分鍾,就為拍這張照片:
原先的畫上有一根肩帶滑落,因此而成為“醜聞”,畫家後來不得不把肩帶畫上肩膀:
為創作這幅畫準備,大量素描和底稿:
X夫人的肖像 - 攝影作品:
畫家在他的工作室:
《紐約客》有一篇詳細介紹薩金特和X夫人肖像畫背後的故事,頗有意思。那個年代一去不複返了!
“夏天是醜聞滋生的季節;人們往往因為酷熱而煩躁,又缺乏刺激,於是便想用閑言碎語給快被烤焦的腦子降降溫。在合適的“溫度”下,小小的爭議也可能沸騰成一場徹底的風波;1884年的巴黎便正是如此。當時年僅28歲的畫家約翰·辛格·薩金特(John Singer Sargent)在沙龍展(Salon)上首次展出了一幅大型肖像畫,而那是當時全球最具影響力的夏季藝術展覽。薩金特本來有充分理由自信滿滿地走進沙龍展——他18歲從出生地意大利來到巴黎(他是美國家庭的孩子),在巴黎美術學院(?cole de Beaux Arts)學習,一路奮發進取,迅速在巴黎藝術界嶄露頭角,成為最炙手可熱的肖像畫家之一。
薩金特早期的畫風更偏印象派——他在求學期間曾遊曆西班牙和摩洛哥,畫過神秘主義者、庭院和海灘景色——但他逐漸確立了職業路線,專注於描繪“美好時代”(Belle ?poque)上層社會的肖像。這些貴族階層對他那種華麗風格極為青睞:色彩濃鬱、光影柔和,對細節如手指和布料的刻畫極其講究。薩金特因此出了名,尤其擅長把女性畫得格外美麗。也因此,他多年追求巴黎最著名的美女為他坐模,倒也理所當然。這位美女名叫維爾吉妮·阿梅莉·阿維尼奧·戈特羅(Virginie Amélie Avegno Gautreau)——當時堪稱巴黎的“當紅名媛”。她和薩金特一樣,是旅法的美國人(出生於新奧爾良,8歲移居巴黎),嫁入豪門後,因大膽個性與豔麗外表在上流社會聲名遠揚。(她有一張極具特色的羅馬式高鼻梁、濃密的紅褐色頭發、偏愛濃妝,以及幾乎透明般蒼白的膚色。)
薩金特原本期待這幅戈特羅的肖像畫(如今人們稱為《X夫人畫像》)能在沙龍展上引發轟動——結果確實轟動了,但並非他所期待的方式。公眾對此畫嗤之以鼻。他們覺得戈特羅看起來病態、無聊又笨拙。薩金特為了突出她高貴的輪廓,將她畫成側麵像;觀眾卻覺得她顯得冷淡又傲慢。他還將戈特羅禮服的一條肩帶畫得滑落下來,這一細節被評論界視為“褻瀆”。(之後薩金特悄悄將肩帶補回去。)整個夏天,媒體對這場“災難”喋喋不休,最終逼得薩金特逃離巴黎前往倫敦避風頭。
1915年,戈特羅去世,年僅56歲,從未真正從那個“X夫人之夏”的陰影中恢複過來。她變得極度在意自己的形象,甚至將家中所有的鏡子全部移除。翌年,薩金特將《X夫人畫像》賣給大都會藝術博物館(Met),並附上一張紙條稱其為“我所創作的最傑出的作品”。從此,這幅畫便成為大都會館藏中的一顆明珠。隨著時間流轉,這幅畫的聲譽也從當年的恥辱變為如今的傑作。
如今,這幅畫成為大都會美術館新展覽《薩金特與巴黎》(Sargent Paris,展至8月3日)中的焦點,該展回顧了薩金特在巴黎那短暫卻高產的十年。這是一個完美的夏日展覽:色彩如冰棒般鮮豔,展廳又幽靜清涼,最後壓軸的便是《X夫人畫像》——雖然在展覽後段才現身,但你在好幾個展廳之外就能看見它如燈塔般熠熠生輝。
如果你還想繼續感受這段“清爽又刺激”的曆史,不妨在展覽紀念品商店買一本黛博拉·戴維斯(Deborah Davis)寫的八卦傳記《肩帶滑落》(Strapless),讓你整個夏天都能盡情談論這場世紀醜聞。”
(GPT翻譯)
題外話:在Met看到這幅畫,太喜歡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