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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幫助烏克蘭戰爭難民

(2022-06-17 06:48:58) 下一個

我們4月中旬回到比利時的,然後5月下旬就又出去度假了,現在還沒有回比利時。在比利時的4周裏,我了解了一下比利時幫助烏克蘭難民的辦法,如下:

捐贈:

當時還是冬天,急急忙忙過來的人隻有小箱子,所以需要大量衣物被褥等等,大家幾乎都捐了大量的東西,包括我們家的鍾點工,波蘭老太太。

我們鄰居佛朗索瓦絲說現在還有捐贈,但是定向的,即需要什麽衣物,以少年兒童的為主,甚至明確到多少女性,多少男性。這樣有的放矢。

我們準備回去以後跟佛朗索瓦絲講好,組織定向捐贈的時候,通知我們。雖然我們沒有孩子所以沒有剩下的衣物,但可以買一些,這些東西並不貴

翻譯:

語言是最大的問題。蒂娜會說俄語,她看到電視裏布魯塞爾接待得人仰馬翻,就主動注冊了義工。她每天都能收到任務,她注冊之後就可以按時間去做翻譯。

她說她不是最高峰時去做翻譯的,因為是看到新聞裏忙得人仰馬翻,才開始投入的。她說她沒想到烏克蘭人英語這麽差,她說:紅十字會的工作人員坐在那裏無所事事,而我們忙死了。沒辦法,他們不會語言,總不需要這麽多人倒咖啡吧?

所以她說我可以注冊義工,但幫不上太大的忙的。

她說另一部分難民主要來自阿富汗,他們可能有說英語翻譯的需要。實際上,我原來為NGO做翻譯,就做過阿富汗過來的人的翻譯工作,他們都是年輕男性,人也比較老實。

住宿:

住宿是目前最難搞的。比利時還有語言區的問題,更複雜。

我從新聞裏看到是布魯塞爾大區,佛拉芒和法語兩個語言區---德語區不知道情況,按比例分配難民。我們當然明白,你一旦在這個語言區,孩子一旦上學,轉學就很麻煩了。不知道烏克蘭人一開始是不是意識得到。烏克蘭人特別積極讓孩子重返校園,比利時政府給他們兩個月的安頓時間,他們兩天就在校門口等著了。

佛朗索瓦絲說除了各地方在建臨時住宅,就是各個市鎮的當地居民去市鎮府注冊,然後等通知。住宿是一年為期。她家第一個通知是5個孩子和母親,最小的孩子隻有兩個月!爸爸留在烏克蘭打仗。佛朗索瓦絲夫婦已經快80歲了,她有些擔心,就沒有立即答複同意。而是轉而問老公,老公說,現在她們有困難,我們應該幫助她們。我們同意。於是佛朗索瓦絲第二天就答複鎮政府同意,結果沒了下文。

然後又收到通知,是兩個孩子和母親,爸爸留在烏克蘭打仗。她們來家訪,然後回去了。佛朗索瓦絲說她們人很和善,就是語言不通。佛朗索瓦絲家在教育口上很有能量,這家人還沒有回複是否同意搬過來,佛朗索瓦絲已經在附近小學校找到了兩個孩子的位置---不是太好找的。

後來得到回複,說謝謝佛朗索瓦絲的幫助,但她們決定住在布魯塞爾,靠她家的一個遠親比較近的地方。雖然條件不太好,住宿擁擠,但畢竟有個照應

佛朗索瓦絲所遇到的情況,證明了蒂娜作為翻譯給我的反饋---她曾經帶烏克蘭家庭去比利時當地人家看住宿:

烏克蘭人願意住在布魯塞爾,尤其是有講烏克蘭語人的地方,這樣互通有無,有個照應。

我們當然能夠理解這一點,這也說明他們覺得自己隻是暫時的,也不貪圖什麽,因為我們別墅區,在比利時尤其是布魯塞爾周圍真的是很罕見的。

我老公說我們不能接待烏克蘭家庭入住,因為我們冬天不在比利時,你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得到通知。

我們鍾點工波蘭老太太的兒子皮埃爾在葡萄園工作。他說他們葡萄園來了一個烏克蘭男人,丹尼斯。葡萄園老板得知後,立即雇傭他,並帶他的老婆孩子去商店購物,從食品到衣物日常用品,幫助他們安頓下來。丹尼斯說如果國家再征召,他就回國參戰。

我告訴皮埃爾問問丹尼斯,他有沒有認識的烏克蘭人需要幫助,我們下周回去後可以具體地做一些事情。我想即使我們不能接待烏克蘭家庭入住,也可以介紹給佛朗索瓦絲家

我們原來的鍾點工,亞曆山大娃,正確翻譯是亞利桑德拉,因為結尾是-ra,所以中文翻譯成拉。他們夫婦全家做烏克蘭比利時木材生意,開戰時碰巧在烏克蘭,他們離戰場比較遠,在烏克蘭西北部。她說戰爭剛開始的時候很危險,導彈就落在自己住的樓房很近的地方,他們不得不跑掩體。俄羅斯調整戰略,集中攻打烏東以後,他們那裏比較安靜了。他們8月份會再回比利時,兩千公裏,路上停一晚。我們越好了8月見麵。我想如果他們有什麽朋友熟人或相關人員需要幫助,我們可以盡力而為。因為我們雖然不能接待家庭,又不會語言,但正逢暑假,如果有過來的大學生想繼續上學,我們可以幫助他們。我對比利時的大學申請注冊住宿都比較了解,他們暫時也可以住在我們家裏,我家離各個名牌大學都很近。

返回家園

由於戰爭限於局部,逃離戰爭的烏克蘭人正在陸陸續續地返回烏克蘭,比如基輔,等等等。雖然百廢待興,但總比寄人籬下要好。

四散在歐陸各國的烏克蘭人,隻要有注冊證明,就可以合法地找工作。從現在的反映來看,他們在找工作方麵非常積極,唯一的障礙是語言。蒂娜說有些逃過來的年輕人,比如大學生,可以說一些英語。這也是我說如果有逃過來的大學生想在這裏繼續上學,而不是回烏克蘭上學,我們可以幫助他們。

蒂娜說她在比利時有烏克蘭的朋友,父母還在烏克蘭,城市被夷為平地,醫院東倒西歪,但她媽媽不肯走,因為爸爸癱瘓了,在醫院床上不能動。說著蒂娜就流淚了,然後她不好意思,說,這就是生活啊,什麽都可能發生。最後她說,我回去把我父母接過來吧,不要太晚了。

蒂娜夫婦是拉脫維亞人,當年波羅的海三國手拉手人牆爭獨立的時候,她挺著大肚子天天去手拉手,如果當時戈爾巴喬夫下令開槍,後果不堪設想....

還是佛朗索瓦絲說的好,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是有個勇者把普京殺了...她快80歲了,不知道有刀片導彈,但我說,現在不需要勇者,戰俘巡航導彈和刀片導彈都可以。但人家KGB的,暗殺別人一個準,誰能殺得了他?

西班牙這裏好幾個俄羅斯富豪被滅門了...這還不清楚嗎?你是石油或天然氣公司的高管,現在想跳船跑了?想得美,你知道的太多了!

當國家政權邪惡的時候,比幾個不要命的恐怖分子給世界帶來的災害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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