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長大了
1997年10月5日,是個喜慶的好日子,小小的浠水縣城裏麵有好多紮著鮮花的小車在穿梭。這些車都是喜車,他們都是給那些新婚佳麗們準備的。就在這些喜車中有一輛是為你的媽媽而準備的,媽媽乘著它來到了我們這個寒酸,貧窮的小家。
爸爸記得在那段時間,媽媽每天早晨穿著一雙惹眼的紅皮鞋,灰色的短裙,再配上一件黑色的絲質的T恤,她是最漂亮,最幸福的小女人。每天早晨,爸爸媽媽依依不舍的各自去上班;每天晚上他們下班後就直奔溫暖的小家,互相聊著工作中的事,互相傾吐著對對方的思念,他們一起在廚房做飯,一起在小茶幾上邊吃飯邊看電視劇,就這樣,他們很快度過了新婚後的蜜月。
爸爸媽媽結婚後心裏都埋藏著他們的一個小秘密,雖然二人都沒有跟對方提及,但是他們心裏都同樣充滿了希望,那就是盡快能有一個自己的可愛的小寶寶。然而,一個月過去了,卻沒有發現任何的預兆。此時,他們心裏都在打鼓,兩人都在默默的猜測:爸爸在想,難道是他有什麽問題?媽媽也在揣測,難道是她有毛病?這樣想著,他們忐忑不安的抱著希望進入到下一個月。
又一個月過去了,在第二個月過後的頭幾天,爸爸幾乎每天下午都在單位偷偷地給媽媽打一個相同內容的電話,爸爸媽媽心裏希望的砝碼每天都在隨著那個電話的結束而增重。
終於,在第二個月,爸爸媽媽的心願實現了,媽媽懷上小寶寶了。爸爸媽媽心裏是如此的激動,心裏第一次為他們即將擁有一個可愛健康的小寶寶而驕傲!
在知道我們有了小寶寶的第二天,為了孕育出聰明健康的寶寶,爸爸去商店買了關於妊娠,孕婦注意事項的書籍;為了給寶寶做好胎教,爸爸又去買了好多光碟,有中國的古典名曲,兒歌,外國名曲;為了給寶貝一個響亮,有寓意的名字,爸爸買來字典,每天晚上就跟媽媽一起商量我們未來寶貝的名字。。。。。。
有一天爸爸無意中在一本雜誌上看到由於夫妻二人血型不同或是孕婦在懷孕期間不注意飲食或藥物可以導致嬰兒畸形的文章,晚上回來跟媽媽講起,當時二人的心裏很是緊張了一段日子,因為爸爸媽媽結婚時根本就沒有體檢,二人的血型是否允許我們要孩子根本就是個未知數。後來,為了寶寶的健康,爸爸媽媽幾乎每隔一兩個月就到醫院做一次B超。(嗬嗬,通過B超,寶寶6月大的時候爸爸媽媽就知道你是一個BOY了)
十月懷胎, 一朝分娩。這10個月的期待是漫長的,尤其是對於媽媽。剛開始的那幾個月, 嚴重的妊娠反應給了媽媽不小的考驗: 媽媽那時候每天都有睡不完的瞌睡, 然而為了生活,她又不得不去上班; 下班回來,由於爸爸不會做飯,她還得親自下廚房, 而每次做完飯後, 她又被油煙熏得毫無胃口, 經常是扒兩口飯喝點開水完事; 媽媽懷孕5,6個月的時候, 也正是我們的小寶寶需要營養的時候, 那時, 媽媽的嘴很饞,看見什麽都想吃, 有一次從咱們家裏到外婆家不到兩公裏的路上, 媽媽卻邊走邊吃完了一公斤桔子。也是在那段時間,媽媽給爸爸留下了一種深深的愧疚, 由於那時爸爸剛大學畢業, 經濟能力有限, 媽媽雖然當時見什麽想吃什麽, 但她從不買貴東西吃, 幾毛錢買一斤桔子可以,但是幾塊錢一斤的水果, 她卻從不舍得。若幹年後,爸爸才得知媽媽當時最希望能飽吃一頓香蕉,可是她為了省錢,卻從來都不曾去跟爸爸提起。
到了懷你6,7個月的時候,媽媽還在堅持工作,每天腆著大肚子,騎著自行車去上班。後來,由於肚子太大,騎自行車上班實在是不方便了,三四公裏的路程,媽媽不得不開始步行去上班。由於肚子大,她經常摔跤,有一次居然把綿綢做的孕婦裙都摔了個大洞。然而,幸運的是,盡管媽媽摔了這麽多次的跤,我們的小寶寶還是在一天天的健康地成長。
由於過度勞累,那年6月的一天,媽媽患上了感冒,咳嗽得很厲害。白天坐著的時候還好,晚上隻要一躺下,就會咳嗽個不停,直咳得她眼淚直流。爸爸讓媽媽去看醫生,但是媽媽卻始終不去,雖然我們已經谘詢過醫生,孩子都這麽大了,吃點藥,打個針是不會影響到孩子的。當時,媽媽為了寶寶的健康,她硬是沒有吃一片藥,咬著牙挺過了那道難關。為了給媽媽治咳嗽,奶奶和外婆可也是想了不少的辦法,到處去找偏方,什麽煎黑芝麻餅泡水,生薑泡水,羅卜泡水,燒雪梨等統統都試了個遍,當時可是讓二位老人吃了不少苦。
到了8月份,預產期已經過了,但是寶寶卻沒有一絲想出來的意思。媽媽顯然有點著急,也有幾分的煩躁。爸爸建議做破腹產,但媽媽堅決不同意。
8月27日淩晨3點多,一輪皎潔的彎月掛在湛藍的星空,也許是心電感應,一向貪睡的爸爸那天半夜莫名地醒了,醒來後睜開眼睛借著朦朧的月關一看,媽媽默默得坐在床上,咬牙輕聲在呻呤。
寶寶終於想要出來了。爸爸心裏有一絲的恐慌和手足無措,趕緊喊醒奶奶,給外婆打電話,送媽媽到醫院。由於預產期過了太久,媽媽的身體狀況很不利於采取順產,但是媽媽當時心中有一種信念,她一直就聽人說順產的孩子因為在出生時有他自己的努力以及跟媽媽的配合將來會更聰明,所以媽媽自始至終都堅持要順產,拒絕破腹產。當然這裏麵還有一個次要的原因就是媽媽想為我們的小家庭節約這筆對我們來說價格不菲的手續費。
陣痛斷斷續續地持續了好幾次,一次比一次疼痛都在加深。上午11點左右,醫生終於決定送媽媽進產房,對媽媽和寶貝真正考驗的時刻到了。
爸爸送媽媽進產房後,當爸爸看見那個接生的醫生,心裏麵就暗暗叫苦。生活有時候就像一部戲,所謂的無巧不成書,冤家路窄,不打不相識的故事都讓我一次給碰到了。那位主治接生的女醫生就在寶寶出生前的前幾天拿著她家農村親戚給她送的一點變質的花生到爸爸所在的門市部賣,爸爸其時剛參加工作不久,原則性極強,不合格的東西在我那兒是絕對過不了關的。當時就是這位戴眼鏡的女醫生卻賴在那裏不停的好說歹說,大有一副我不收她就不罷休的氣勢。年輕氣盛的我見此情景,一氣之下提起她的那個小編織袋一下子丟了好遠之後,她才悻悻地提著她的那袋變質的花生走了。
爸爸當時進產房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女醫生,眼睛都不敢朝她多看一眼,心裏麵在咚咚的打鼓。幸運的是那位醫生的敬業精神絕對不在你老爸之下,她顯然也一眼認出了我,她沒有象爸爸想象的那樣為難我們,相反還對爸爸莞爾一笑,她這一笑才讓爸爸七上八下跳動的心稍稍安定下來。後來我把這故事講給同事聽,大家都笑彎了腰。不過說實話這事也給了我極大的職業教育,我的工作耐心從此也有了很大的改變。現在每每想起此事都對那位女醫生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由於媽媽懷孕期間營養不足,同時也由於預產期過得時間太久,媽媽連普通孕婦生產所需要的羊水都嚴重不足,盡管媽媽和寶貝都非常努力,但是效果並不明顯。醫生決定對媽媽施行一個小手術助產,奶奶,外婆,爸爸三個人的神經都繃得像根弦,心情都備感緊張。但是媽媽卻勇敢地接受了手術,在醫生,媽媽和寶貝三方的努力下,中午12點08分,隨著“哇”的一聲哭聲傳出,我們期盼已久的寶貝終於出生了。
接下來的日子三口之家的生活隨著寶貝的長大一天比一天熱鬧。為了節省費用,也為了給寶貝以最好的營養,媽媽決定用母乳喂養(有相當一部分女性為了保持自己的身材,他們往往拒絕母乳喂養而代之以奶粉)。媽媽的這一決定是小家庭一年下來節約了不少費用,更重要的是,人家吃奶粉的孩子在個把月就開始感冒,發燒,而我們的寶貝由於吃的是母乳,所以在你半歲以前卻從來沒有半點不適。
寶寶一歲前晚上特多尿,記得最多的一次居然一晚上尿了十幾次之多。家裏前前後後晾的都是寶寶的尿布。每天晚上,爸爸媽媽帶著寶寶睡覺,雖然很累,但是看到寶寶一天天長大,我們的心裏每天都象有朵花兒在開放,樂此不疲。
寶寶小時候白天睡覺可給我們不少麻煩,你從來不睡搖籃,每次把你抱在懷裏哄你睡著,有時候我們存著一絲的僥幸心理輕輕的想把寶貝放進搖籃,但是成功率確是微乎其微,因為隻要寶貝的小屁股落在搖籃裏,他就會哭鬧不止,寶寶休息不好不說,還吵鬧得別人不得安生。沒有辦法,不管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隻要是寶寶白天睡覺,大家都隻好把寶寶抱在懷裏,有時候一個人抱累了不得不換個人接著抱。
寶寶8,9個月的時候,對營養的吸收量越來越大,而媽媽的母乳卻越來越少。每天晚上,寶寶幾乎每隔個把小時就開始因為肚子餓而哭鬧,然後媽媽就不得不起來給寶寶喂奶,但是由於母乳不夠寶寶吃,後來寶寶幾乎是通宵通宵的纏著媽媽要吃,就這樣兩個月下來,寶寶的營養跟不上來,媽媽的身體也被拖累,圓臉被瘦成了馬臉。
寶寶滿一歲了,為了他能更多的吸取營養,爸爸媽媽決定給寶寶斷母乳開始配以牛奶並輔以米粉之類的其他主食。給寶貝斷奶的任務落在了爸爸的肩上,那天媽媽給寶寶喂飽後,依依不舍地到了外婆家。媽媽走後,爸爸的頭皮在發麻,因為他一直就聽說給孩子斷奶是很頭疼,很辛苦的事情。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吃完晚飯後,令爸爸感到慶幸的是,他居然沒有費什麽力氣就把寶貝哄著睡著了。本來以為這一關就這樣輕輕鬆鬆就要過了,可是到了晚上兩,三點的時候,寶寶由於饑餓,醒來後習慣性的找媽媽,當他發現媽媽不在身邊後,便開始嚎啕大哭。寶寶這一哭,可哭得爸爸六神無主,他趕緊起床給寶貝衝牛奶,可是泡好奶後,爸爸剛剛把奶瓶的奶嘴塞進寶寶口裏的那一瞬間,寶貝就意識到那不是他每天吃的媽媽的母乳,便開始更加凶猛的大哭。不得已爸爸隻好抱寶寶起來,滿屋的轉來轉去。大約轉了個把小時後寶寶因為哭得很疲倦,慢慢的想睡了,就在寶寶要睡未睡的時候,爸爸把奶瓶的奶嘴再次塞到寶寶的嘴邊,此時迷迷糊糊想睡的寶貝可能是因為太餓,或者因為疲勞的原因,居然沒有意識到任何不同,一口一口的平生第一次喝完了滿瓶牛奶。就這樣,爸爸給寶貝斷奶成功了,一周後媽媽從外婆家回來,寶貝再也不會要象以前一樣通宵達旦的纏著媽媽要吃奶了。
也許是媽媽在懷寶貝的時候營養不足,寶寶過了半歲之後,小病小疼就慢慢的來了,而且越來越頻繁。有了寶寶之後,雖然我們的經濟狀況較爸爸媽媽剛結婚時有所改善,但是仍然不是很寬裕。每次寶寶生病,爸爸媽媽總是跟醫生講讓他們用最好的藥,久而久之,醫院的醫生後來對我們印象深了,見到寶貝看病,每次問都不問,就揀最好的藥給你治病,當時那個兒科的醫生對我們的態度非常好,她給我們的寶貝看病也比別人看得格外仔細,雖然我們多花點錢,但是寶寶每次都能得到醫生特殊的關照,爸爸媽媽自然也心甘情願。
寶寶兩歲多的時候,有一次晚上扁桃體發炎發高燒,燒到40多度,爸爸因為沒有經驗,以為隻是一次普通的感冒發燒,沒有怎麽在意,看了會電視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媽媽則因為擔心,抱著寶寶,坐在床上。大概到了晚上1,2點鍾的樣子,由於長時間高燒的寶寶突然開始高燒抽搐,媽媽喊醒爸爸的時候其情形著實讓人嚇得心驚膽戰,寶寶牙關緊咬,手腳抽搐得變形,口中還吐著白沫。當時是嚴寒的冬天,爸爸媽媽顧不得穿衣服,抱上寶寶就往醫院跑,幸虧反應及時,到了醫院,直到醫生檢查完給寶寶打上吊水之後,爸爸媽媽才鬆了一口氣,緊張,著急再加上寒冷,此時他們才感到身子在發抖。這一次,爸爸心底裏確實是感覺到母愛的偉大,如果當時媽媽沒有抱著寶寶,沒有一直觀察寶寶而象爸爸一樣去睡覺,那麽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從那以後,寶寶隻要一出現發燒,爸爸媽媽總是在第一時間把寶寶送到醫院,絲毫不敢大意。
寶寶小時候比較胖,生病的時候打針不好打,每次護士給寶寶打針,爸爸媽媽就開始在心裏麵祈禱千萬要碰上會打針的護士。有一次晚上兩三點鍾,急診室的一名生手給寶貝紮了三四次都沒有紮好,她每給寶寶紮一次,爸爸媽媽就會揪心一次,寶寶的哭聲就像針尖一樣刺進爸爸媽媽的心窩,那天爸爸跟護士大吵了一架。後來想想也是太衝動,人人都有個從生到熟的過程,其實真的不應該跟護士發火,但是看著寶寶的那個痛苦,爸爸當時怎麽也控製不住自己,終於還是忍不住爆發了。
寶寶生病發燒的時候,醫生總是囑咐我們要多給寶貝喂水,一來防止發燒脫水,二來可以讓寶寶通過喝開水出汗以使寶寶體溫下降。有一次,由於爸爸媽媽過於心急,狠不得寶寶的高燒一下子就降下來,所以就一杯接一杯的不停的給寶寶喂開水。其實那時候寶寶可能確實喝不下去了,而我們卻還是給他強行喂水,結果那天又嚇了爸爸媽媽一身冷汗:由於寶寶拒絕喝水,哭鬧得太凶,又一次出現高燒抽搐的現象,幸虧當時我們還是在醫院打針,醫生跑過來緊急處理才避免了意外。
還記得有一次,寶寶生病好幾天了,打針吃藥都沒有退燒。那天下午爸爸在家照顧寶寶,看著寶寶燒紅的臉,迷迷糊糊想睡又睡不著,爸爸心裏很著急,心想要是爸爸能代替寶寶生這場病該多好啊。恰巧此時我們住房後麵有一家人在他們家裏麵加工鋁合金門窗,“吱吱吱”刺耳的鋁合金切割的聲音弄得爸爸更加心煩,爸爸當時就跑到陽台上對著那他家就一頓臭罵。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真的是有失風度,但是,當時的心情真的是煩惱透頂。
爸爸現在想起寶寶從半歲到三歲之間的那一段日子,真是過得好揪心啊。寶寶幾乎每隔半月就生病一次,每次寶寶一生病,媽媽就著急,她在單位連假都不請,就整天整天的不上班在家陪著寶寶。而爸爸當時由於剛畢業,很珍惜來之不易的那份工作,所以每次看到媽媽不上班就逼著她去單位,而媽媽則總是充耳不聞。這樣爸爸媽媽本來寶寶一生病,心情就不好,加之兩人對工作紀律理解的不同,於是每次寶寶一生病,幾乎都會導致我們大吵特吵,有一次甚至鬧得兩人提到了婚姻最忌諱的那兩個字眼。現在想想,爸爸媽媽那時吵吵鬧鬧的最根本原因還是寶寶生病心情不好,心裏憋著一股氣沒法出而互相指責和埋怨。但是,謝天謝地,雖然那段時間日子過得很艱難,我們還是咬著牙慢慢地熬過了關。
寶寶由於媽媽懷孕時的營養不充分,缺少鈣質,所以學走路比別的孩子晚了半年之久,當時爸爸媽媽都很著急,就去看醫生,醫生說可以吃藥,比如鈣片之類的,但是效果不好,最好是要對大人進行食補,這樣母乳裏麵含的鈣質才會高,寶寶的鈣質也就能得到補充了。聽了醫生的話,爸爸媽媽又去向一些長輩打聽,知道連皮吃小蝦米可以達到很好的補鈣的效果,於是媽媽就開始了長期吃蝦米的日子,雖然,想想都知道,那種小蝦米殼都不能去掉,沙子又多,但是媽媽為了寶寶的身體,還是堅持吃了蠻長的一段時間。雖然,後來事實證明寶寶走路晚也不一定就是缺鈣質的原因(在《童趣》文中另有描述),但是媽媽當時可還是吃了不少苦頭。
寶寶每次生病的症狀基本上千篇一律的都是扁桃體發炎,發燒,因此爸爸媽媽就到處請教一些前輩和醫生怎樣才能提高寶寶的抵抗力。很多人都給出一個讓我們的思想上不大好接受的建議,那就是將新生嬰兒的胎盤烤幹,磨成粉摻在寶寶的奶粉裏麵給他喝。盡管想想那個血淋淋的胎盤有點惡心,但是爸爸媽媽當時為了寶寶的身體,還是托醫院的熟人弄了一幅新鮮的胎盤。加工胎盤的任務交給了奶奶,奶奶買了一口新鍋,把爐子搬到陽台上,小火慢慢的烤,烤了一整天胎盤烤幹後,又用擀麵杖隔著一層白棉布輕輕的擀,慢慢的碾,最後才製作出一小筒胎盤粉。胎盤粉製好後,爸爸媽媽猶豫再三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給寶寶吃。於是就去找一些雜誌看,不看則已,一看嚇一跳,原來如果提供胎盤的那位孕婦有傳染性疾病的話,寶寶吃了她的胎盤還是有傳染疾病的危險。看了這個情況,爸爸媽媽本來就猶豫的心理這下算是下定了決心,趕緊象甩掉瘟神一樣把那筒胎盤粉扔掉了。可惜了那位醫院幫忙的阿姨一片好心和奶奶的一番功夫。
寶寶三歲的時候,該上幼兒園了。第一次送你到幼兒園的時候,爸爸媽媽剛一走出幼兒園的教室,寶寶就開始哇哇大哭。當時爸爸媽媽好心疼啊,但是為了寶寶能受到好的教育,他們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因為寶寶終究要長大。當爸爸媽媽看到寶寶在教室裏哇哇大哭時,他們自己在外麵也早已經是淚流滿麵。他們多麽想日日夜夜,每時每刻都陪伴在寶寶左右啊,但是,寶寶,你知道嗎?雛鳥終究要學飛,要自己去翱翔,即使爸爸媽媽最舍不得放手,但是他們必須得放手。
寶寶上幼兒園後,身體一天比一天強壯和健康,一天比一天乖巧,一天比一天可愛。然而,爸爸媽媽在享受著可愛寶貝帶給他們的快樂的同時也要去麵對單位的效益一日不如一日,工資一天比一天捉襟見肘的事實,在這種現實條件下,他們不得不下定決心去為小家庭的日子奔波了。
1997年,一場席卷東南亞的經濟危機很快就波及到中國。在接下來的幾年時間裏,爸爸媽媽所在的以出口產品為主業的單位經濟效益每況愈下,一年不如一年。2000年的夏天,爸爸決定放棄單位另謀生路,到廣播電視大學報名,進行第二專業英語的進修。從此,家裏照顧寶貝的重擔就全部落到了媽媽的身上。不僅如此,為了接受遠程教育,爸爸把家裏唯一的一點存款都投入到學習上,買了電腦,書籍等等。每天下班後一直到深夜,媽媽就要給寶寶洗澡,哄寶寶睡覺,給寶寶喂奶,換尿布。而爸爸則在隔壁的小房子裏學習,不管是寒冬還是酷暑,兩年時間下來,爸爸和媽媽都累得瘦了一圈。功夫不負有心人,2002年爸爸終於如願以償拿到了英語專業的第二文憑,正是憑著這個文憑,爸爸開始了在國外長達8年的國外工作與生活,而媽媽也毫不猶豫,任勞任怨地接過了照顧家庭的重擔。
在這8年的時間裏,思念是我們這個小家庭永遠的主題。盡管很殘酷,但是爸爸不想在單位一輩子就這樣碌碌無為的生活,爸爸也不願意讓我們的寶貝和你媽媽過著貧窮的,連一串香蕉都不舍得吃的生活,爸爸想為你們創造一種更好的生活條件和生活環境,所以,日子雖然過得辛苦,但是為了我們的寶貝,爸爸媽媽毫無怨言,義無反顧得選擇了拚搏。
記得爸爸第一次回國,寶貝和媽媽一起到火車站接爸爸。雖然那時你才4歲,但是爸爸知道你已經慢慢開始懂事了,你遠遠得看見爸爸就朝著爸爸跑過來,但是等你跑近了之後,突然停住了並往回跑到媽媽的懷裏。原來爸爸在國外的一年的時間,變得跟以前不同了,曬黑了,黑得小小的寶貝都不敢相認了。當時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心裏覺得很對不起我們的寶貝。
在寶貝小學的六年時光裏,媽媽付出了艱辛的勞動。在這6年裏,媽媽犧牲了她自己的職業,辭職在家專門照顧寶貝的生活和配合學校監督寶貝的教育。她六年如一日,風雨無阻地送寶貝上學,接寶寶回家;送寶貝上各種補習班;教寶貝學習各種生活技能。夏天,抗烈日,冬天,冒嚴寒;清晨要早起,每天早晨,當別人的媽媽還在貪睡,讓他們的孩子自己單獨上學的時候,媽媽就起來送寶貝上學;傍晚要晚睡,當別人的媽媽還在麻將桌上酣戰的時候,媽媽卻走在接寶貝補習的學校的路上。在這6年的時光裏,寶貝的知識在一天天的增長,寶貝的技能在一件件的完善,而媽媽的皺紋卻在一天天的增加,寶貝的每一點點的進步都凝結著媽媽的心血與汗水。
在這六年的時間裏,我們的寶貝也沒有辜負爸爸媽媽對他的期望:從小學一年級其你每個學期都帶著獎狀和獎品回家;每年不是被評為三好學生就是被評為十星少年;你好多次都獲得學校語數外競賽的獎項;你的作文屢屢都被老師當作範文在課堂上講評;你的英語成績後來居上。在這6年的時間裏,你學會了自行車,學會了滑旱冰,學會了葫蘆絲,學會了小提琴,學會了滑板,籃球,乒乓球,羽毛球等等業餘的技能。看著你一天天的長大,爸爸媽媽打心眼裏感到高興與欣慰。
在這6年的時光裏,媽媽在照顧寶貝的同時,還要忍受著“君在長江頭,她在長江尾”的相思之苦。思念的日子雖然很苦,但是也給我們這個家庭以很大的安慰。我們的經濟條件慢慢的改善了,媽媽可以不用縮手縮腳,連香蕉都舍不得吃了;寶寶可以報名參加各種培訓班,比同齡的孩子學到更多的本領了;每年我們可以出去旅遊休閑了;更重要的是,我們即將離開那個偏僻的小城鎮,走向另一種生活了;我們在大城市裏有了房子,車子了;我們的寶貝憑著他紮實的基礎,考上大城市的名校了。。。。。。
我們的寶貝長大了;他現在即將離開爸爸媽媽去寄宿學校上初中了。在寶貝即將開始從童年到少年的轉換之際,爸爸媽媽想對你說:寶貝,從現在起,我們一家三口都在麵臨著一個新的奮鬥起點,讓我們一起為美好的明天而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