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夠在上海的《知青論壇》(別名)裏幸運的同廣大的農友兄弟姐妹們一起在懷舊中尋找昔日歲月的痕跡;於感歎裏表露纏綿微妙的情感,首先得感謝上海華東師大洪亞非洪教授的引導。
當年自己曾經和洪亞非教授同吃同住同勞動的在崇明的躍進農場十一連生活過,不過那時他是連隊科研排的排長,我隻是他手下默默無聞的普通一兵。記憶中的洪老師酷愛學習,博覽群書。一天繁重的體力勞動以後,大家疲憊的七倒八歪的躺在床上呼呼酣睡了,他還在昏暗的燈光下孜孜不倦的看書讀報,於知識的海洋裏暢遊。
1979年春節前夕我頂替返回上海了,緊接著他也憑自己的能力在這年的金秋季節考入了上海複旦大學分校哲學係。洪亞非教授特意前來寒舍敘舊,為慶祝他科舉成功,金榜題名,家父特意去楊樹浦路上的“春江點心店”買回兩盒小籠包以表敬意。
1990年8月,我毅然決然的遠渡重洋,到北半球的加拿大蒙特利爾折騰了,由於生存的顛簸流離,自顧不暇,也就和他失去了聯係。
2012年2月,洪亞非老師貴腳踏賤地,大駕光臨我的網易博客,並且揮灑濃墨,留下了溫馨的“禦筆”,猶如皇恩浩蕩,恩澤四海,我喜出望外,激動不已,大有春回大地,萬象更新之感覺。
此次網絡巧逢,彼此都萬分感慨,他洪亞非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從當年的農場排長拚搏成上海華東師範大學哲學係的教授,我朱東東卻是午後見陽光——每況愈下,竟然從上海的會計師淪落成為蒙特利爾的廚師。哈哈嗬嗬嘻嘻!!
為了把這一刻美好的時光永遠銘記在心,我欣然命筆,賦詩一首:
網易奇遇老排長,熒屏南北多悲愴。
三十二年彈指過,不堪回首鬢有霜。
墾荒種地閱寒星,築堤圍海戰惡浪。
苦辣酸辛俱往矣,共灑殘血染夕陽。
再後來在和洪亞非教授的交往聊侃中,我欣喜的聞之《知青論壇》誕生了,更興奮的知道他被網站領導欣賞已經走馬上任成為論壇的主編,在羨慕和敬佩的同時,我激昂亢奮,暗暗下決心,就象葵花向太陽、群星圍繞月亮那樣,我將再一次跟著洪亞非教授風裏浪裏往前闖,繼續在他手下當一名勇往直前的戰士。
沒料到的是我紮根留下來,他卻遠走高飛了,看著陋室空堂,衰草枯楊,蛛絲兒結滿雕梁的《知青論壇》,我非常迷茫,不知所措。
洪亞非教授沒有兒女情長,沒有淚沾衣裳,“揮一揮衣袖,不帶走這裏一片雲彩”般地灑脫離開了,而且還語重心長的丟下了這樣一段話:“無語,我生下孩子,完全是義務的沒有領取任何報酬,所以,我扔掉它也無須任何人批準。”於是有人感慨的回答說:“孩子是你生下的,隨便扔掉有違法律。比喻不恰當!”
對於自己曾經的老排長,現在華東師大哲學係教授的洪亞非教授無論以前還是現在或者將來我都會一如既往的敬仰和崇拜,所以對洪教授充滿辯證法的哲學語言,我理解要理解,不理解也要理解,隻是此時此刻,我忽然想起了毛主席他老人家的一句名言:“ 人是要有一點精神的,”忽然又想起了李敖大哥也曾說過,一個人不能沒有精神———沒有精神那是行屍走肉。
嗬嗬!打住了,打住了,還是談談自己的近況吧。
今年六月初的某一天深夜。好久沒有見麵的蒙特利爾的廚房老華僑譚超麟又在電話裏罵罵咧咧的教訓起我來了,原因是他老哥幾次邀我一起釣魚聽歌郊遊我都婉言謝絕了,他罵道《知青論壇》和我遠開八隻腳,渾身不搭界了,倘若有多餘空閑再去找一份兼職工作既能多掙銀子又能打發無聊,不要在那裏浪費時間發什麽感慨寫什麽狗屎文章了。我沒有辯解,隻是“嘿嘿”笑了幾聲。
我知道作文比做菜更難,炒餐一天,至少有八百餘人民幣進帳,在《知青論壇》撰文寫稿,非但分文未得,腦細胞也死了若幹,有時自己為了某一篇文章的某一段文字推敲的晝夜難眠,神經兮兮搞得周圍的鄰居和同事以為在練李大師的什麽“功”走火入魔了……
但是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雖然談不上瀟灑自如,但也是思路到哪裏鍵盤也就敲到哪裏,字裏行間皆為自己內心的感受,從來不掩飾自己,自然也就臉皮厚厚的不會怕他人笑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