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蘇揚

在北美漂泊,有時心理很累,夢裏不知身是客,總把他鄉當故鄉.。想找個地方說說話,在煩悶的工作之餘,詩情畫意,陶冶情操。也許人到中年,有了經曆和閱曆.萬事看的很淡了,也許自己活的很精彩,也許自己活的很平庸,但大體上我都無法有了很大的改變了,活的自由些沒有野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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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多倫多華裔女報人聊侃上海、上海人以及其他……

(2017-10-11 20:54:15) 下一個

多倫多華裔女報人給我的來信:

東東:你好!
      我去過上海多次,最有感觸的就是,上海黃浦江的渾濁之水,那水不聲不響,卻不知有多少仁人誌士,魂牽夢係,有多少才子佳人,與其大江東去。印象最深的還是,電影《一江春水向東流》裏的那些女性的命運,也就是那個時候,讓我記住了那個時代的電影明星:白楊、陶金、舒繡文、上官雲珠。至今我也認為,他們是中國最優秀的演員。後來我還愛看《魂斷藍橋》,喜歡費雯麗的清麗演技,但是我還是覺得劇情趕不上《一江春水向東流》。隻是感慨,電影中不朽的愛情,為愛的磨難,讓人刻骨銘心。
        多倫多的上海人很多,特別是我住的北約克,幾乎是上海人的根據地,而我周圍的上海女朋友丈夫,多是不愛多言,不管閑事,很“識相”,家多是女人打理,男人一般脾氣超好,穿著幹淨,做家事很在行,對男女之事很謹慎。我平時和這些上海女人一起跳舞、逛街,她們精明讓我們北方女佩服的五體投地,買東西從來不會吃虧,而他們丈夫對太太的忍耐度也是令人吃驚。
      所以我左看右看,你都不像地道的上海人,你講義氣,好朋友,男女的事也瀟灑,你欣慰讓各路英雄好漢尊重和看得起,這是典型的北方男人觀念:男人的麵子比天大。我不知道你的中北方元素是怎麽形成的,應該和你的出生地沒有關係,大概你是受這裏文化熏陶的緣故吧。
      說實話,我倒欣賞上海男人的細膩和寬容,對生活的實事求是態度,沒有那種大男人的好高騖遠秉性,特別是他們看重家庭,寧可息事寧人,也不把家裏弄得雞飛狗跳,所以在這裏,常看到上海夫婦在公園手挽手,說著綿綿的上海話,悠哉地散步,很令人羨慕。而一些北方來的移民家庭,多是因為男方的經濟地位下降,或者男女婚外情,鬧得家不是家,最後以悲劇收場。
       以你的秉性,工作肯定是盡心盡力的,但是在加拿大,很多西人工作隻是為了養家糊口,得過且過,因為這裏的老板就是資本家,資本家是有了資本就當家,他隻想從你身上多掙錢,正如我的老板說的,你給我掙十個,我給你兩個,十個你掙不到,兩個當然不會給你啦,開生意不是慈善機構,沒有義務養任何人。所以當你不能幹的時候,那些說好聽話的老板就不見了。因此我還是那句話:工作隻是過程,用不著把命搭上,還是留著青山在,以防柴燒盡的時候吧。也許是我不希望你與累字相連吧,所以就多說了幾句,望體諒。
       看你對那個小黑人的情侶多有感觸,其實這邊的人對感情看得比我們重,他們真的是好就好,愛就愛,不好就不勉強,不愛就分手,所以這邊的孤寡老人也很多,大概也是他們不願勉強過一生的緣故吧。這邊那些真正一起到老的夫妻,真的是找到了合適的人。中國夫妻可以沒有愛情湊合著過,也可以把愛情變成親情,一生責任多於愛情,很多老人到老的時候,感慨的不是今生愛有多少,而是說,一生的忍耐換來了家的完整。這就是中西文化的差異,可以說,各得其所吧。
      某某和某某某的婚姻解體,隻能說明:相愛容易相守難。這也是某某某說,愛你如初, 很遺憾 ,放手是我唯一所為你做的。這也說明,選伴侶不應是愛第一,而是合適就好。明白自己想要的,和自己能要的,真的不容易。上帝把人造成男女之分,其實就是對人的最大考驗,可惜當年我們都沒有看透這一點,我也讀過你的很多詩作,特別是你的那些情不能言的詩,隱藏著你粉色的夢,寫著若有所思,讀著黯然歎息,但願你夢醒時分,不再是魂牽夢繞,因為那畢竟夢是夢啊。
      對於感情我還是相信那句話:你若盛開,蝴蝶自來;你若精彩,天自安排。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琪兒

                                                                                                                                  
 我給多倫多華裔女報人的回信:   

  琪兒:
      剛從蒙特利爾唐人街拿回去中國的簽證,順便采購了一些送人的禮品,看到你的信,真的很開心啊。
      說實話,在上海的時候做財務,我的心比同事更細膩,做現金和銀行出納兩年,從未出過差錯,沒有賠過一分錢。但是現實生活中我絕對反感這樣的斤斤計較,雖然自己心裏很明白就是不願意這樣做。太精明了活得就累了,所以上海的餘秋雨尤其不喜歡,太圓滑太奶油了,而且是個隨風倒的人物。
      我的性格很奇特,自己有時候也整不明白,上一次返回蒙特利爾的時候,在家裏已經控製不住感情,當時當著老媽的麵,硬是忍著眼淚不讓流出來,一上飛機後便止不住的淚流滿麵,老妹打電話給我時,我竟然難受的泣不成聲,給人的感覺非常非常的纏綿,就象弱不禁風的小男人那樣的長不大。但是一遇上關鍵的大事時,又完全是另一個樣,有時候寧可打掉門牙往肚裏咽也不低頭,即使吃天大的苦也是自己默默忍受。
      記得當年我和前妻離婚的時候,鑒於我在她身上花了莫大的精力和財力,我老媽以及姐姐妹妹們忿忿不平,竭力要求對方退還我給她買的許多貴重的禮物和錢財等,被我一口拒絕了,我這樣回答說:“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我當初贈送給她,是心甘情願的,不要因為婚變就否定自己以前的做法,太不君子了。”
      前妻聞知以後也非常感動,一年以後的聖誕節,主動寄賀卡給我,並有重歸於好返加拿大繼續和我一起生活的想法。我又堅決的沒有答應,寫回信委婉的告訴她:“你抱著幻想來到蒙特利爾,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對我的一切都不滿意,鬧的彼此不歡而散,兩人都痛苦萬分。我不想再折騰了,畢竟經過屢次的磨合,但都失敗了,我們現在都到了人近黃昏的年齡,大家都沒資本再雙輸了,……”
      嗬嗬!毛主席他老人家是大權獨攬,小權分散。我想我一定是小事纏綿,大事果斷吧。
      這兩個月思想變化很大,在感覺到命運無可奈何的時候,對自己的健康更為重視了,所以請你放心,我會保重自己的,飲食方麵也會注意,一天是盡量睡足八個小時,在做到生理健康的同時也會積極做到心理健康,日常中和正能量的朋友交往,少看或者不看那些悲慘令人心酸的新聞故事。
      也許我的文字讓你有些擔憂了,有些內容是現實生活的再創作,是周圍朋友的故事,為了文章考慮就加到自己頭上了,並不是“男女的事也瀟灑,”說實話蒙特利爾的按摩院不少,我很少光顧,即使是正規的理療,有時候自己有腰骨疼痛職業病,也一年去個一兩次,嗬嗬,還是屬於潔身自好的品位男吧。
      我以前曾在這裏的製衣廠幹過燙衣服的活,(實不相瞞,水平始終是中下)廠裏有一位比我大三歲的女同事專門做挑腳開鈕門的尾門工,由於是上海同鄉,一段時間我們走得比較近,我從上海返回蒙特利爾的時候也幫他們家帶回很多物品……   
      後來她為了追求更奢望的生活,在和她上海的老公離婚不久便和一個比較有錢的老外老頭同居,我有些悲哀。
      再後來她自己又開了一家名為“桃紅”的有色情嫌疑的按摩院,也讓我去捧場捧場,我去過一次剛好是她替我按摩,而且沒有羞恥感的問我是否要全套的特殊服務,我感覺非常不爽,給她四十元的小費以後,很失望的走了。
       九年來,我們彼此從來沒有來往過,盡管在蒙特利爾的上海人並不多。
       重陽又近,在多倫多想必你一定有聚會安排吧,願秋雁將我無限的祝福寄托,也願幸福的陽光灑遍你生命的每個角落。
                                               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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