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蘇揚

在北美漂泊,有時心理很累,夢裏不知身是客,總把他鄉當故鄉.。想找個地方說說話,在煩悶的工作之餘,詩情畫意,陶冶情操。也許人到中年,有了經曆和閱曆.萬事看的很淡了,也許自己活的很精彩,也許自己活的很平庸,但大體上我都無法有了很大的改變了,活的自由些沒有野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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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與文:我和“大背頭”老板

(2017-07-28 04:15:00) 下一個

       被我們稱之為“大背頭”的老板,原名羅菲,祖籍中東埃及,土生土長在美國,是一個文質彬彬的紳士俊男,雖然不是每天西裝革履,卻也穿得時尚新潮,光鮮照人,尤其是他每天都將自己的濃黑的頭發梳得油光水滑一絲不亂,蒼蠅站上去都會閃腿滑倒,大夥都“大背頭,大背頭”的叫嚷他,久而久之,他那羅菲的真名卻被人們忘得一幹二淨。

        五十不到的“大背頭”一直在在美國紐約曼哈頓的時裝中心區(Fashion Avenue)打拚奮鬥,前些年,在美利堅的綜合國力還處於興盛、經濟還沒有陷入蕭條衰退的泥潭的階段,具有敏銳的洞察力和獨特的商業眼光的他,在和美籍華人一起合作的服裝加工廠生意正是鼎盛時期,業務訂單源源不斷的情況下,毅然決然出賣自己持有的公司全部股份,從紐約曼哈頓舉家喬遷到蒙特利爾定居。
       先是在城鄉結合部購置一棟麵積約500平米的豪華連體別墅。然後雖說對中國源遠流長的的烹調文化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卻魄力十足的在蒙特利爾拉瓦地區的一個購物廣場投資五十萬加幣開張了一家中式的休閑餐廳,“大背頭”神通廣大,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知道通過哪個渠道,得知我在蒙特利爾的餐飲業跌打滾爬了數十年,沒有經驗也有深刻的教訓。於是毫不猶豫的高薪聘請我替他打理餐館的廚房。
       我呢,自上海剛到蒙特利爾沒幾天,毫不猶豫一骨碌脫下了滬城名牌“培羅蒙”男裝換上半袖白色工作服一頭紮進廚房,從此開始了披星戴月含辛茹苦的夥夫生涯,從洗碗打雜接著爐尾抓碼最後炒鍋主廚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磨練滾打。始終沒有感覺在餐館裏拋鍋顛勺是屈才,從來都以為隻要做的開心,被人尊重,生活過的去,就可以了的自己,現在又遇上了一個除了賺錢維持生活之外,又能夠實現自我價值的機會,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
       於是“士為知己者死”,為報答“大背頭”知遇之恩,自己披星帶月的苦心經營和巧妙開拓,終於生意漸漸有了起色,由一開始的“門可羅雀”變成現在的“門庭若市”, 尤其是最近幾個月的生意火爆令人咋舌,歎服羨慕。

       當然自己每當看到“大背頭”一到廚房總是臉上堆滿恭維的笑容,象葵花向太陽屁顛顛的圍著我轉,用中國話半生不熟的學著同仁們平時對我的尊稱,一個勁的“東哥長,東哥短”的,雲裏霧裏飄飄然的自我感覺特別好。
       “大背頭”非但長袖善舞,商業頭腦靈活,在語言的學習能力上也有其特殊超群的天賦,他除了自己的阿拉伯母語之外,也精通英、法、西班牙語。 
       這些年來,工作、生活上在和我的交往溝通中,他的漢語突飛猛進,中文的表達能力上現在已經到達了清晰流暢的境地,甚至連方言中的諢語也運用的恰到好處,非常遺憾的是我的“陰溝裏死”(English)依然原地踏步停留在當年“臭狗屎”的簡單會話基礎階段。
       由於文化背景的差異和思維方式的不同,我和“大背頭”相處並非都一直是風平浪靜、和睦融洽,偶爾也會風急浪湧,磕磕絆絆,激烈火爆的時候甚至彼此拍案橫眉冷對,扯著嗓子怒氣衝衝的你一句“Fucking”來,我一句“Fucking”去的互相對罵,但是每次咆哮一陣子,出了氣也降了火,偃旗息鼓以後反而更加深了親密無比的合作友誼。
       既已花甲之年的我非常的有自知之明,“大背頭”是帥才,自己是將才。在他手下我從來絲毫沒有委屈自己感覺

       嗬嗬!看來如果不出意外,即使中了兩千五百萬加幣的彩票大獎,或許自己也會在他那裏混到六十五歲退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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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花瓣 回複 悄悄話 Laval中式休閑餐廳的名字?下回去試試看。
TUCSON2008 回複 悄悄話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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