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在家一個星期閑的無聊,隨意看了上海台電視《陳蓉訪談》以前的一檔節目,嘉賓是上海女作家程乃珊,談話中提到了上海女人的“作”,其實關於“作”的話題她們也沒有展開,隻是程作家的一個結論我不太認同,她說:“會‘作’的女人是幸福的!”所以,我想在這裏展開來談一談。
可能很多外地的朋友並不能完全理解,什麽是“作”,其實,即使是上海人也未必能非常清晰地全麵地解釋清楚關於“作”的真正含義,女作家張抗抗就寫過一本小說,題目就是《作女》。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找來看看,也許會對上海女人的“作”能有個比較清晰的理解。
我的理解,上海女人的“作”,是一種表達情緒的方式,她內心有想法,有不滿,有情緒,但不方便或不願意直接訴說,而是用其他的方式來表達,比如假裝生氣啦,故意冷淡男人啦,或者說些沒來由的不著邊際的埋怨的話啦,往往會使比較愚鈍的男人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哪句話說錯了,或者是哪裏做錯了,於是便隻能搖頭稱之為“這個女人作來!”。
上海女人的“作”,和外地女人的使小性子,有點相似,但有不完全相同,外地女人使性子,往往會針對一件事,或者直接針對男人的某句錯話,錯事表示不滿,而上海女人的“作”,常常是在男人沒有直接做什麽得罪她的事,隻是心情不好,就用“作”來宣泄自己的情緒,可能在外麵受了委屈,也會回家來跟自己的丈夫“作”的。
其實,隻要是細心的男人都應該在女人的“作”之中找到原因的,上海女人的“作”往往是提醒男人的關注,引起男人重視的一種方式。比如,夫妻之間好久沒有過性生活了,女人內心渴望,但處於女性的矜持和端莊,又不便直接地向男人提出,於是就會用“作”的形式來暗示,她不直接說男人好久不碰她了,隻是數落自己命不好啦,人老珠黃啦,甚至沒有嫁對人啦,聰明一點的男人從她的數落中,也許能突然醒悟,噢!自己好久沒有和她親熱了,冷落了她,於是,立刻付諸行動,用甜言蜜語撫慰她,擁抱她,親吻她,進而肌膚相親,行雨水之歡,於是,便一切的不快和煩惱煙消雲散……
所以說,上海女人的“作”,看似一種胡鬧,一種糾纏,其實是一種含蓄的委婉的表達方式,也可以說是一種風韻,一種生活的情趣!是一種欲正先反,欲擒故縱的巧妙的感情技巧。不過,真正造就上海女人喜歡“作”的習性的是上海男人,上海男人在北方男人的眼裏,好象大多有點“娘”,所以外地男人,大多給上海男人的評價是“小男人”,“小家子氣”,其實,上海男人的所謂的“小男人”氣質,是一種懂得尊重女人,珍惜女人,理解女人的修養!他們善於在女人的“作”中,捕捉女人傳遞的內心信息,了解女人的感情需求,而後及時地給予滿足和彌補。當然,不是所有男人都具備這種素養的,麵對女人的“作”,也不是所有男人馬上就會聰明地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的,所以導致一些女人“作天作地”,依然得不到男人的理解,反而會引起爭吵,甚至大打出手導致感情的破裂的!
我之所以不讚同程作家的觀點,也是基於上述的理由,隻有遇到對的男人,遇到懂女人的男人,女人的“作”,才會得到男人的理解,才會有效果,隻有女人和男人達成了某種默契,女人才會得到幸福。並且,我還認為,真正幸福的女人,是不需要“作”的,夫妻之間的感情到了最高境界,雙方都達成了一種心心相印的默契,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一個體態的暗示,對方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而立刻給予配合,需要用“作”來表達,說明夫妻間的默契還不夠,男人對女人的關注還不夠細膩,不夠體貼入微!不僅是上海女人,其實天下所有的幸福女人也都是一樣的,隻有找到真正愛惜女人,懂得女人,體貼女人的男人,才會享受幸福,所以托爾斯泰說:“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