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視頻:人生勝利組成走私大亨 天才機師「巴利」離奇人生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FJCHw0d2FI)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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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過去的10月17日,對加拿大人來說是難忘的一天:
一年前,大麻在這個國家宣布合法。
而從這個月17日開始,在休閑食品中加入大麻,在加拿大也合法了。
大麻餅幹、大麻飲料、大麻零食將在各種各樣的渠道銷售,實體店、線上店、超市甚至餐廳……
所有的人都能輕鬆方便地接觸到大麻食品,甚至是孩子。
與此同時,一股大麻合法化的風潮,正在北美和歐洲蔓延:
“禁令隻能讓年輕人對此更感興趣……我希望我們所有人都能對毒品采取更加開放的態度。”
這段毒梟才說得出來的話,出自盧森堡衛生部長埃蒂安·施耐德之口。
自己以身作則不說,他還鼓勵其他歐盟國家也跟隨盧森堡的行動,可以說是鞠躬盡瘁。
圖:可口可樂曾考慮推出大麻版。右邊大麻版包裝為網傳圖片
還有不少國家,雖不能至,但心向往之。
例如在美國,38個州曾共同向國會呼籲:應該促進大麻合法化。
一麵是為毒品而瘋狂的歐美發達國家,而在這同一個世界的另一麵,別的國家卻因為毒品,而成為了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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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前鐵腕總統菲利奧·迪亞斯有一句名言:
“倒黴的墨西哥,離上帝太遠,離美國太近。”
不了解墨西哥的人,可能不知道迪亞斯這番話有多大的分量。因為其他人,要麽不敢說,要麽已經死了。
今年3月,墨西哥現任總統洛佩斯宣布,“毒品戰爭”正式結束。
隻不過,這不是在宣告勝利,而是在宣告失敗。
13年前,當時的墨西哥總統宣布發動“毒品戰爭”,準備一舉擊破販毒集團。
結局卻十分魔幻——13年來,禁毒戰爭幾乎沒起到什麽效果。
唯一的變化,是死了很多人。
據法新社報道,13年來,墨西哥毒販和警察、平民間的暴力衝突不計其數,已登記的謀殺案超過20萬起。墨西哥許多地方,已經成為世界上殺人率最高的地區。
這大概也是為什麽,現任總統在新聞發布會上,幾乎是帶著乞求的語氣:
“現在正式沒有戰爭了。我們想要和平,我們將實現和平。”
他竟然在服軟——向毒販服軟,向毒販乞求和平。
天下之大,今天我也算是開了眼界。
其實,墨西哥原本不是這樣的。大約3年前,我在美國交流時,曾被朋友帶去過墨西哥度假。
這裏地處高原,陽光晴朗,氣候宜人。
而且,對美國人來說,出國旅遊大多很貴。但是墨西哥很便宜,又非常近,是最佳選擇。
對於美國中產階級來說,墨西哥的沙灘是黃金海岸,疲憊生活中的溫柔鄉。
和我同行的一個美國朋友,說他每年放假期間都會去墨西哥的沙灘,已經去過不下10次。
我好奇地問他:墨西哥除了沙灘,還有什麽景點嗎?
沒想到,他驚恐地看了我一眼:“永遠不要走出墨西哥的沙灘。”
我到了墨西哥,才明白他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來自美國的遊客,一入境就被安排在墨西哥風景最好的一片沙灘上,這裏有完備的基礎設施,有海灘香檳,泳裝美女,酒店wifi。
在這裏,歲月靜好。
沙灘上的美國中產們,從不出酒店;酒店外的墨西哥人,除非在這裏幹活,也從不被允許進來。
在酒店的高牆外,總是站著一排排荷槍實彈的守衛,我搞不清楚他們是警察,還是酒店雇傭的保安。總之他們都端著如同AK47一樣的重家夥。
我在墨西哥的沙灘上被圈養了4天,然後就再也待不下去。
因為,也許下一個清晨,當我們打開窗戶,呼吸著有海風味道的美好空氣的同時,在酒店500米外的大街上,卻堆積著數不清的殘肢和頭顱——
昨晚這裏剛剛發生了一場火並。
這就是墨西哥的兩個世界: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圖:幾天前發生在墨西哥街頭的一場毒販火並
墨西哥把唯一的天堂劃出來了給美國人使用,然後剩下的地方,全都是地獄。
我後來明白了,這片沙灘不是景區,這裏是特供給美國人的殖民地。而從毒品這個角度來說,整個墨西哥,全都是美國人的殖民地。
比如,大街上堆滿屍體這種事,對墨西哥人來說,這並不是什麽大場麵,經曆得多了,早已經不會大驚小怪。
墨西哥因瓜達拉哈拉市的市外有一座枯井,居民抱怨井內經常傳來惡臭。
今年9月初,政府終於進行了調查,結果發現,裏麵堆滿了黑色袋子,共有119個。
袋子裏裝的,全部是人類的屍塊。被切得支離破碎的屍塊。
將殘肢斷臂全部拚起來之後發現,一共有44人遇害。
一樁多年的懸案浮出水麵。
5年前的9月26日,當地的43名師範學生,曾經進行了一次抗議市長夫人濫權的遊行,結果,他們在抗議現場遭到槍擊。
更可怕的是,在那之後,整團人馬突然人間蒸發。
原來,做賊心虛的市長夫婦狗急跳牆,下令警員們“處理”掉這批學生,而腐敗警察們為了省事,將學生們交給了當地販毒集團。
而如今,他們失蹤五年的原因終於找到了。以這樣魔幻的方式。
但對毒販集團來說,這種屠殺隻是日常工作的一部分,早就習慣了。而且時間久了,墨西哥毒販們逐漸醉心於這項活動,花樣百出,駭人聽聞。
網上曾流傳著一段毒販虐殺警察父子的視頻:
父子二人被剝光衣服,雙手反綁跪在鏡頭前。當著14歲兒子的麵,毒販將父親割喉,放血,並把頭顱切下來,放到鏡頭前展示,一旁的兒子,瘋狂掙紮和慘叫。
接著,兒子被活剝。胸肌一塊一塊割下,露出白色的脂肪。揭開胸肌,可以清楚的看到心髒跳動。他們把匕首伸進胸腔攪動,伴隨著小孩不斷的哀嚎,毒販發出陣陣笑聲。
這個視頻,足以刷新人類對“殘忍”這個詞的認知。
墨西哥人也不是沒有嚐試過反抗。瑪麗亞·戈羅斯蒂塔就是其中翹楚,她32歲當選為米卻肯州蒂基切奧市的市長。
當地是販毒和黑幫活動最猖獗的地方之一,他們逼良為娼,製造謀殺,殘害兒童,人類的惡行如果有一個清單,他們可以全部打鉤。
瑪麗亞曾說:“很多人包括兒童、婦女每天出賣他們的靈魂,被販毒集團利用,隻為了能帶回家一個麵包,這是我不能容忍的。”
她宣布要開始製裁毒販了,發布一係列計劃,看起來有條不紊。
然而很快,毒販也開始回擊,同樣有條不紊。
她和丈夫開車去旅行時,遭到襲擊,她本人經搶救活了下來,而丈夫傷重身亡。
此後幾年,她不斷遭到毒販的報複。最嚴重的一次,導致她一生必須與尿袋為伴。
甚至她卸任市長後,以為可以過回風平浪靜的生活,但毒販並沒有放過她。
警察與保鏢撤走後,在她開車送女兒去上學的路上,毒販們攔住了她的車,在眾目睽睽下將她拉出車,一頓拳打腳踢,並把小女兒帶走,瑪利亞苦苦哀求,表示自願跟他們走,隻要放過小女兒。
五天後,她的屍體在公路旁被發現,死狀慘不忍睹。
經過警察的鑒定,她生前遭到過毒打、刀刺與燒傷等酷刑折磨。
女市長被殺,看似新奇,但在墨西哥也並不是新聞。
對於毒販來說,但凡誰敢出頭,就一定要受到最嚴厲的打擊,這樣大家就越來越不敢反抗。
2016年1月1日,希塞拉·莫塔宣誓在特米斯科市就職市長。她穿著紅裙子,披著黃色圍巾,微笑著向民眾揮手。
緊接著的第二天上午,4名槍手闖入她家中,將她殺害。
這位短命的女士,僅僅擔任了14個小時的市長。
有數據統計,近10年來,墨西哥已有近百名市長遇害,而死因多半是因為毒品。
2018年,墨西哥最大的報紙,最火的一篇頭版頭條叫做:《昨天無人被殺》。
在墨西哥,有人被殺不是新聞。無人被殺才是新聞。
墨西哥的沙灘,遊人如織,風光迤邐,而在它的暗麵,卻槍聲起伏,黑幫橫行,是一個由大大小小毒販構成的龐大“毒品帝國”。
毒販能夠如此橫行霸道,自然是和警方、甚至政府的腐敗脫不開關係。
在電影《金錢帝國》裏,香港幾萬警察,每個月抽屜裏都會收到份子錢,黑社會負責經營毒品買賣、色情服務以及賭場生意,警察負責調節爭鬥與管理秩序。整個香港警界,無人不貪。
同樣的場景,是六七十年代電影裏的香港,卻也是21世紀真實的墨西哥。
墨西哥毒販坐擁10萬軍隊,AK47突擊步槍、M16自動步槍幾乎人手一把,手榴彈、炸藥包也是家常便飯,甚至還有坦克、直升機。
但是哪怕是如此,隻要政府真的下定決心根除腐敗、掃除毒販,怎麽可能一無所獲呢?
這是因為,墨西哥毒品問題的症結,根本就不在墨西哥。甚至不在毒品上。
1994年,在美國的逼迫下,墨西哥被迫簽訂《北美自由貿易協定》,農民的好日子戛然而止,災難接踵而來。
美國廉價的農產品,迅速越過邊境,搶占了墨西哥的市場。在勢力龐大的美國農場主麵前,墨西哥農民不堪一擊,很快就大規模破產。
走投無路的農民,隻能非法種植罌粟和大麻。
種植一公頃罌粟和大麻的收入是在40萬比索,是玉米的30倍以上。而且,販毒集團還會為農民支付每天 300 比索的工資,而種植玉米的農民的日工資,大概隻有六分之一。
這是一條龐大的產業鏈:
農民種植毒品作物供給給毒販,毒販生產加工和銷售後反過來補貼農民,農民越肯種植,毒販愈加保護,各自利益最大化,形成了一張病毒式擴張的罪惡網絡。
當然,要完成這一套操作,需要一個完整而龐大的係統:
首先,農民要被逼走投無路,隻能選擇種植毒品。其次,毒販需要強大的武裝來保衛毒品生產線。這裏麵需要有軍火交易。最後,這些毒品需要有安全流暢的銷售渠道,和巨大的銷售市場。
當你嚐試從這個角度來看墨西哥的毒品問題時,你會發現,一切問題的症結都指向同一個答案——
是誰讓農民無法種植正常作物,隻能種毒品的?是美國的農產品傾銷。
是誰把武器大量賣給墨西哥的毒販的?是美國的軍火商。
是誰長期從墨西哥進口毒品,成為世界上最大的毒品消費國的?是美國。
據統計,每天從美墨邊境流入墨西哥的各類槍械多達2000把,光墨西哥黑幫的訂單,就為美國軍火商提供了500萬人就業機會。
而美國隻有世界上5%的人口,卻消費著世界上超過60%的毒品。墨西哥的毒品,幾乎全數運往美國銷售。
源源不斷的毒品從墨西哥輸送至美國,墨西哥人常年被恐懼與死亡圍繞,而美國人則沉淪在醉生夢死中。
這也許就是蝴蝶效應:
美國的青年人在酒吧裏吸了一口大麻,然後整個墨西哥就被全副武裝的毒販吞噬了。
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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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恐怖的在於,這一切也許並不是蝴蝶效應——而是人為。
美國是一個毒品泛濫的國度,許多州都在嚐試推進大麻合法化。
但是奇怪的是,相比之下,對危害相對輕很多的電子煙,美國倒是管得非常嚴。
今年9月,舊金山宣布全城禁電子煙。隨後,西雅圖市市長表示要在西雅圖推動類似法案,全麵禁止電子煙。
也是這同一個市長,還在推動另一項計劃:海洛因流動注射車和吸毒點計劃,為西雅圖全城人民提供海洛因注射服務。
也就是說,在美國的官僚階層看來,海洛因的危害並沒有電子煙大。
在這背後,其實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問題:
美國是世界最大的毒品消費國,全世界生產的毒品60%以上輸往美國,僅大麻、可卡因、海洛因這三種毒品的銷售量每年就高達近1.6萬噸。2002年以來,美國吸毒者占全美人口的8.2%。
也就是說,大約每12個美國人裏,就有一個吸過毒。
連奧巴馬都承認,自己年輕時吸食過大麻,在他看來,毒癮是一種可治療的疾病。所以,奧巴馬任上,美國內一直采用寬鬆的毒品政策。
這直接導致美國的藥品濫用致死率逐年升高。
美國《世界日報》去年8月刊發社論稱,美國中西部各州毒品泛濫嚴重,全美平均每天用毒過量死亡達142人。
而根據歐洲許多報紙,例如西班牙《起義報》的報道,美國的毒品泛濫,背後有著更深刻的政治原因。
這是怎麽回事呢?
圍繞毒品最大的一個誘惑,自然就是暴利。而毒品經濟,在很多國家是重要的產業,其中甚至包括美國。
2006年9月,美國司法部的官員布隆威奇,宣布開始調查中央情報局卷入用毒品美元資助尼加拉瓜反政府武裝的案子。
啥叫“毒品美元”?
意思就是說,當時總統老布什治下的CIA,涉嫌從中美洲進口大量毒品,賣給美國的“貧民區”。
然後,用賺到的錢,回過頭去資助中美洲反政府武裝,還賣大量的軍火給他們,以此來搞亂並控製中美洲的政局,例如尼加拉瓜。
你看懂了嗎?先賣給你軍火把你搞亂,然後用賺到的錢,再雇你來種毒品!
把你賣了,還要你給他販毒!
這隻是美國“毒品經濟”的一部分。
在美國,有30多萬個組織和團夥靠毒品交易生存。僅休斯敦就有169個販毒組織和392個團夥,洛杉磯則有158個銷售毒品的組織和49個毒品生產廠。
據推斷,美國有數百萬人從毒品交易中領取“工資”。
如果徹底打擊毒品,將造成很多人失業,美國經濟都會受到影響。
不僅是平民,連政府都依賴毒品經濟。
聯合國反毒機構負責人發表聲明稱,2008年金融危機時,美國銀行包括摩根大通、高盛、花旗銀行等損失嚴重,販毒資金幫助它們度過了這次難關。
英國《衛報》對聯合國的聲明給出肯定,來自販毒、武器走私等的非法來源,至少有3520億美元曾幫助美國的銀行在金融危機中洗錢。
2011年,聯合國反對毒品機構的一份報告透露,在全球金融係統中,販毒集團洗錢總額達到1.6萬億美元,相當於世界國內生產總值的2.7%。
在這1.6萬億美元當中每年有至少三分之一,在美國的金融係統中發生。
表麵上,美國的禁毒行動在全世界搞得轟轟烈烈。
但實際上,毒品帶來的金融罪惡卻在暗度陳倉。
正因為此,墨西哥毒品戰爭注定以失敗告終——因為它們一開始就搞錯了對象,在巨大的泥潭裏自娛自樂。
而那些正在開放“大麻合法化”的國家,並不知道,美國的魔爪已經伸到身邊,溫柔鄉裏的噩夢,也許才剛剛開始醞釀。
3
墨西哥並不是唯一的例子。
同樣被毒品吞噬的,還有阿富汗。
是的,阿富汗如今宛如恐怖組織的代名詞,但其實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這裏經濟發達,社會穩定,是一個平靜、開放、西化的國度,被稱為“中東小瑞士”。
那時,高等學府不分男女,婦女被鼓勵去掉麵紗,年輕的女孩穿上了迷你裙,青年們在山丘野地上飲酒高歌,新式醫院鱗次櫛比,大小機場拔地而起。
在這塊貧瘠的沙漠上,綠地、高樓和大學取代了沙漠、黃土和宗教學校。
阿富汗之所以會淪落到今天,一切都要怪美蘇冷戰。
1979年,蘇聯入侵阿富汗,連總統都遇害,平民們更提著頭過日。此後9年,130多萬阿富汗人殞命,500多萬人流離失所。
在蘇軍控製阿富汗後,美國中央情報局為了奪回這一塊地區的控製權,展開了長達10年的秘密行動。
而這場秘密戰爭的核心武器,就是——毒品。
罌粟是戰亂國家最理想的養戰作物,由於成本低,推廣快,便於轉運交易。
何況阿富汗的氣候條件得天獨厚,戰爭之後,農民的生活無以為繼,昔日的阿富汗南部糧倉,一下淪為毒品主產地。
荒涼的沙漠上,一株株綠植茁壯成長,很快,它們就會變成無垠的血色花海,在人類的身上敲骨吸髓,完成從生到死的輪回。
中情局的武器一車又一車輸送到阿富汗的遊擊隊手中,然後滿載毒品原料而歸,越過邊境線進入巴基斯坦境內,經過提煉加工後運往世界各地。
當時的阿富汗,一個省就能建起一兩百家毒品加工廠。
毒品擴張之快,令人始料不及。到1984年,阿富汗已經供應美國毒品市場60%、歐洲毒品市場80%的毒品。
十多年後,蘇聯解體,美國的秘密行動終於收尾,中情局揚長而去,留下了一個全身潰爛的阿富汗。
此時,阿富汗農民除了種植罌粟,幾乎已經沒有別的經濟來源。
到上世紀90年代內戰時期,阿富汗的罌粟產量突飛猛進,增至4600噸,占到了全球總產量的75%。
阿富汗的塔利班組織,當時差點要統一全境,希望借助禁毒,獲取國際上的支持,成為名正言順的執政黨。
國際禁毒組織也承諾塔利班,給出大筆經費,協助他們禁毒。
這可能是極其搞笑的一幕:
作為罪惡代表的恐怖組織塔利班,開始斬釘截鐵地開展禁毒行動。
其中,最有效的措施,是針對種鴉片的農民發出“雙規”——規定的時間內銷毀所有鴉片,並在規定的地點匯報其毀掉的鴉片田地的麵積與進度。
但是一旦種過毒品,賺過暴利,便不想再回去種莊稼了。
很多阿富汗農民,並沒有毀掉罌粟田,而是製成鴉片偷偷藏在家中。
作為恐怖主義傑出精英,世界頂級武裝集團,塔利班當然不是吃幹飯的。
對於偷藏鴉片的人,他們絕不手軟,拔光他們的胡子,嚴重者甚至剃光頭,和墨西哥毒販相比,這些似乎不算啥,但在阿富汗,這卻是最殘酷的羞辱。
塔利班還實行嚴格的鴉片連坐措施。一個部落或者村子的禁毒不得力,長老們也要受到懲罰,這些長老也是剃發拔須整得光溜溜的,然後拉去遊街示眾。
還有坐牢、砍頭等等刑罰,抓一批,關一批,殺一批,阿富汗幾乎根除了罌粟種植。
直到2001年美國入侵。
“9·11”恐怖襲擊震驚世界,美國帶著複仇怒火而來。
2001年10月,美軍開始開始對阿富汗進行狂轟亂炸,而塔利班政權,甚至還沒來得及怎麽招架,就土崩瓦解。
奇怪的是,美軍入侵阿富汗的6個月後,阿富汗的毒品死灰複燃。
2002年,鴉片種植麵積馬上恢複到了2000年的水平。2003年,毒品收益已占到阿富汗國民生產總值的62%。
這可能是正義和邪惡的界線最模糊的一次:
代表罪惡的塔利班,消滅了阿富汗的毒品;代表正義的美國軍隊,卻將毒品帶回了阿富汗。
傑西·溫杜拉在《美國陰謀》一書中這樣寫道:
雖然世界上90%的海洛因源自阿富汗,以美元計算,阿富汗人在總收益中所占份額僅為10%左右。根據估算,超過80%的利潤實際上落在了海洛因消費國,例如美國。 那麽,在利益鏈條上打劫的究竟是誰?這已經是老生常談了。以下是前緝毒局駐中東地區高級官員丹尼斯·戴利兩年前在一次反毒品年會上說的話:“我在緝毒局和相關機構工作了30年,我們調查的主要目標到頭來幾乎毫無例外都是為中情局工作的人。”
也就是說,毒販們看似張牙舞爪,其實不過是傀儡。
毒品根深蒂固無法杜絕的背後原因,已不是阿富汗這樣的國家所能應對。
而在阿富汗之外,這樣用戰爭+毒品來掌控一個地區的好戲,正在繼續上演著。
尾聲
2013年,中國提出“一帶一路”。
同時,中國一直是全世界禁毒力度最大的國家,沒有之一。
從那一天起,美國的“中國威脅論”一天更甚一天,直到今天,終於發展為了中美貿易戰。
說實話,我其實一直沒想通。
我們的一帶一路,是給沿線國家帶去投資,幫助他們造鐵路、蓋高樓、發展貿易,怎麽就是威脅了呢?
假如你明白美國人稱霸世界的曆史,也許就會好理解一點:
因為他們,是用軍火、毒品和洗錢的銀行,來稱霸這個世界的。
美國聚集財富的方法,是把其他的國家搞垮,然後在它的屍體上吸血。
他們以為我們準備複製他們的做法,然後去搶他們的位子了。
在美國人的邏輯裏,也許沒有辦法理解,什麽叫“人類命運共同體”。
他們不信這一套。
但是我們信。
過去,中國曾用儒家文化溫和地稱霸這個世界很多年,雖然已經是曆史,今天的很多中國人都不好意思再提,但是我們的骨子裏,仍然相信“世界大同”。
可以預見的是,這條路會很艱難,甚至未必能實現,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人類必須要嚐試的一條路。
否則,將來你的子子孫孫,將隻能在兩種國家中選擇:
要麽做被毒品吞噬的墨西哥,要麽做被毒品吞噬的加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