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尋得桃源好避秦--談人生與政治

(2009-10-22 11:45:47) 下一個

夫人一降生,就糊裏糊塗的會被卷入政治的關係之中。英國作家丹尼爾·笛福寫【魯賓遜漂流記】其動機竊以為作者是想在逃避政治。然而,他為了說明孤島上的生存,便不能不假設一位“星期五”的夥伴。他和“星期五”的關係,依然可以稱之為政治關係。因此,“人是社會的動物”,也可以說是“政治之動物”。一般說來,無論哪個時代,許多人其實都想遠離政治,這必定是一個不幸之時代耶。如一個人下意識的想離開政治,這也是一個人不幸之人生矣。“時日曷喪,餘及汝皆亡”,其簡直是想和政治叫勁,這固然是一個政治時代的悲劇;而“尋得桃源好避秦”的心情,也正好說明秦之不可不避矣;又終於說明無從避秦的心情啊。一般的所謂高人逸士多半是出於對政治的一種厭惡避忌之心;在厭惡避忌的後麵,總藏著一幅蒼涼悲愴的情緒。莊子要算是最曠達之高人吧,但莊老先生也教導我們說“逃空虛者,聞人足音,跫然而喜”,這裏的“喜”無凝是由逃空虛者的一片悲懷而已。相反,如是大多數人都直接卷入政治之中,這也是一種不幸之人生,如一個人把其全部的生命都投入政治之中,也是一種不幸之人生吧。

人之所以不能離開政治,是因為人的生存需要,在物質與精神兩方麵,皆不能離開社會,不能離開人與人的關係和社會資源。自由無政治之天堂是沒有的,人間更是無法逃避政治的。我們可以為藝術而藝術,為愛情而愛情,為宗教而宗教,為科學而科學,為財富而財富,但絕不可為政治而政治,“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食貧自以官為樂”之思想,是封信的腐朽的是及其錯誤的,如果這樣就會淹沒整個人生之樂趣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帝力何有於我哉?’,這樣的政治境界是人生的理想之政治境界。可這樣的理想境界在曆史上乏陳可見。則退一步說,人人可以問政治,也可以不問政治,自由選擇,可以放下,可以提起。這樣的政治才是作為人生工具的政治,人生才更有意義。這樣的政治觀念,才是中國理想之人文主義和民主政治之形態也。

清河張曰:吾非斯人與誰與,人間何來有桃隅?應學巢許誌【見附注】煙霞,何須食貧為官家。日出日息帝奈何,不問且問最暢遐。丈夫無權勤遁耕,不必侍權亦天下!

 

附:巢父、許由--

 

中國曆史上兩位大隱士巢父、許由,他倆共同創造了一樁千古佳話:許由洗耳的故事。 
   堯在考察繼位人時,十分注重接班人的群眾基礎。堯聽說陽城(即當今洪洞)的巢父、許由是大賢者,便前去拜訪。初見巢父,巢父不受; 繼訪許由,許由也不接受禪讓,且遁耕於洪洞的九箕山中。堯執意讓位,緊追不舍,再次尋見許由時,懇求許由做九州長。許由覺得王位固且不受,豈有再當九州長之理,頓感蒙受大辱,遂奔至溪邊,清洗聽髒了的耳朵。《史記》注引皇甫謐《高士傳》時,記述了許由洗耳的情景:
  “時有巢父牽犢欲飲之,見許由洗耳,問其故。對曰,‘堯欲召我為九州長,惡聞其聲,是故洗耳。’巢父曰,‘子若處高岸深穀,人道不,誰能見子?子故浮遊,盛欲求其名,汙吾犢口,牽犢上流飲之。’”……許由自視高潔,然巢父更勝許由一籌:你許由不接受王位,隱遁起來不吭聲則罷了,還大談洗耳原由,是另一種沽名釣譽。我下遊飲牛,你上遊洗耳,豈不有意髒我的牛口? 
   許由洗耳的另一說是在河南潁水,但洪洞九箕山下有許由洗耳泉和巢父棄瓢地遺址。這故事發生在哪道溪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說明了中華文明的源頭之水是何等明澈、潔淨!正是這清澈?的文明之風,溉澤了中國文化的精神森林。巢父、許由這兩位洪洞的隱君子,雖未登帝位沒有作為,但卻以六根除淨的仙風道骨驚天地泣鬼神,被曆代高人吉士、賢達俊哲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巢父、許由身上氤氳著一種至美至潔的文化氣韻,這兩麵遠年的標幟,幾乎可以成為一個民族的人格坐標。 
   當今,在人們把權力的鴆酒當做美酒瘋狂啜飲時,在一片後庭花與卡拉OK的謔浪笑傲中,是無法體會許由洗耳故事中的。人類麵對商品經濟的衝擊已顯得脆弱無力,精神上的矮化也使人們沒有那份心境和教養走近巢父、許由了。 

   唐堯未得許由,四方人士皆推薦虞舜,舜於20歲以孝聞名天下。《洪洞縣誌》載,堯於訪賢途中,在洪洞曆山下遇到躬耕壟畝的舜,見舜用的犁轅上拴有簸箕,便問其由。舜說,牛走得慢了,需要鞭策,但牛拉犁已經夠辛苦,再鞭抽於心不忍,所以拴個簸箕,不管哪個牛走得慢了,就敲敲簸箕,這樣黃牛誤認為打黑牛,黑牛錯覺是抽黃牛,兩個牛都走快了,何必鞭打呢。
   堯帝聽後,不勝感佩:舜對牲畜尚能如此愛體恤,讓其承以帝業,定會愛民如子。然而,唐堯深悉,一國之君,身係天下,一時一事還不能完全證明舜的才德。於是,堯將娥皇、女英兩女嫁舜,以觀察舜的治家本領;又讓九個不成器的兒子與舜一道生活,以考驗舜的教化才能。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